《我是一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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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条鱼-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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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起手凑到鼻子下闻了闻。是有股鱼腥味,和浴室里浴液的香为是相得益彰,互相辉映。

  好吧,我也不喜欢这种古怪的味道,那就洗吧。

  嘴里哼着随意的歌,将洗白白的身体整个浸在热水里。浴缸对与我来说,比游泳池小太多了,尾巴梢只能搁在边上。

  整个浴室里充满了雾气,感觉有点闷闷的,于是用尾巴朝自己的脸扇了扇风,呼,舒服。

  待在一个完全私人的空间里,平时忽略掉的东西一个一个的重新冒出头来。

  从我离开丁历的日子算起,应该有一个多礼拜了吧。感觉好像还是昨晚上的一场梦,就发生在眼前的事情。

  举起尾巴,那儿有丁历装上的跟踪器。我应该还能被他追踪到的吧。可我怎么才能通知他来救我呢?他大概还以为我在哪个海洋里快活着呢,却不知我已经成了阶下囚,还被人当成宠物鱼来养了。

  全是这三八男人搞出来的蠢事。害得我有够头大的。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他个够。不过,也要回得起才行。

  嗯,用手拍拍脸,打起精神来,输人不输阵。要保持良好的心态,凭我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化险为夷,否及泰来的。

  抓着拳头坚定了一下动摇的信心,战斗力重新恢复过来。

  唉,其实说起来这一段时间里,我也算是走了莫名其妙的桃花运了呢。

  起先是丁历,当然,他的三八样强劲的盖过了他身为帅个的本质。

  在他家里悠闲的吃吃喝喝的时候,他倒也不失为一个尚可的花瓶。

  然后是绝对令人倾心倾情的布鲁人鱼哥哥。

  此君在第一次会面是就将我煞到了。在阳光下闪耀着的金色丝线般的头发,如海洋般深邃蔚蓝的双眼,浅玫瑰红色的薄唇,略显的忧郁的孩子气的脸庞,足够抵挡风雨的宽厚肩膀,当然,还有那动作无比幽雅的尾巴,有我着迷的黄金色。

  思量着,眼前又仿佛回到了那一天,如春日里一个不经意的午后浅梦半若隐若现的场景,布鲁修长的,带着水起的手指,捏起那原本躺在我手心里的紫色珍珠。

  轻轻的叹了口气。

  原本浪漫到不可思议的月下约定,却被人毁的一塌糊涂。

  自然而然的,思绪转移到了迪亚戈斯这儿了。

  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遇见彼此,我对他的印象一定与现在有很大的不同。

  站在原本的立场上来看这个男人的话,他其实是很有魅力的。

  即使只有一只眼睛,依然无损于他本身飞扬跋扈的强悍气息。

  黑色的头发,碧绿到魅惑人心的眼眸,总带着随意却又淡淡笑意,嘲讽和冷酷的微翘嘴角。不得不进一不赞扬的是他的腿,嗯,本来并不觉得,适才那无赖的一抱,竟然让我重新认识到,他有双十分修长美丽的腿。

  是的,很难说明那双腿给我的感觉。

  那不光光是看在我眼里,还抱在我怀里,对我的冲击是可想而知。

  用尽量简单的词来形容的话,那我会用性感来形容他的腿。

  没错,那双腿给我的感觉就是好性感。

  就如同那时他的绿眼睛给我的冲击力一样,这种性感在我抱住他腿的一刹那间狠狠的煞了我一下。

  就他这双腿,我给85分。什么?觉得这分也不高嘛。那当然,我可是眼光很高的女人。

  不过,所有的好印象都不及他给我的坏印象来的打击大。

  他毕竟是参与了非法买卖我的交易的当事人,更何况他还最终用非法的途径非法的得到了我。

  怎么可以原谅的卑鄙行为。非法的禁锢我的自由,非法的剥夺我作为一个合法公民的一切合法权益。

  卿本佳人,奈何成贼啊。可惜可惜。

  浴室门就在我的胡思乱想中滑的一声被拉开了。

  很大的一声啊,吓的我差点跳出浴缸。但是,只是差点。

  所以,迪亚戈斯先生第一眼看到的是依然看似悠闲的躺在浴缸里,面无表情,斜着眼看他的我。

  别以为我真的是什么世外高人啦,我并不是什么波澜不惊,泰山倒了也不眨下眼的高手,我是被吓到了而已。

  至于面无表情,两个原因,一是被吓到,二是,我生气了。

  我和他就这么面对面的玩了半分钟大眼对小眼。

  怎么这么慢。我以为你已经淹死在浴缸里了。能不能快点,我也需要用浴室。迪亚戈斯先出声了,眉头皱成个川子,带着不满上上下下的打量我。

  鬼话。这么大个地方就这么一个浴室了?用这种烂借口。我也皱起眉头回瞪过去。

  他低下眼皮,撇撇嘴,然后抬起眼看着我。

  我被他打量的混身上下像是爬满毛毛虫般的异样难受起来。

  我不喜欢他现在的眼神。是的,那不是丁历温和的友情,也不是布鲁热烈的爱情,是暗暗的复杂的一种异样情素。

  我,我开口说,我是鱼,不是女人。

  其实我一向在他面前强调我是人不是鱼的论调,但在这一会,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他我并不能真正的算是个人。

  为什么?

  怕他眼中那种不熟悉的但却能领会到的欲念吗?应该就是吧。

  我知道,我完全知道,他可以得到他想到的。我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反抗他,但,我想他自己也应该明白,我现在,就算退一万步将,也算不得一个人,一个女人。至少,我的身体结构,真的真的不能承受他的欲念的。

  他,应该是明白的吧?这应该就是他眼中犹豫的原因吧?

  我也不能肯定。

  半晌,迪亚戈斯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吐出。

  当然。他别开脸淡淡的说,我当然知道你是条鱼。这是无用质疑的事实。

  他转过头,不自然的笑笑。

  我也呼出那口憋在胸口的气。

  洗快点。他匆葱的朝我摆摆手,转身要走。

  哎。我的衣服。我急忙叫起来。

  他没回头,身影在门口停了停。

  我会叫她们给你送来的。刻着细碎花纹的玻璃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淡淡的声音隔着玻璃飘了进来。

  玻璃上模糊的身影停留了片刻,最终还是离开了。

  我用尾巴扇着风,整张脸后知后觉的开始发红发烫起来。

  这可是我第一次和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光着身在浴室里的短兵相接。

  呜,好暧昧的形容。

  用毛巾狠狠的抹了把脸,缓缓的抬起头。

  由于他的来去,雾气散去了大半,整个浴室的温度也降了不少,我觉得不适合我继续泡美人汤了。

  有气无力的从浴缸里爬出来,啪嗒的落在地面上,他站过的那块大理石面上还留着余温,其他的石面却十分的冰冷。

  这一战,勉强算是我小赢吧。

  我无聊的想着。

  一只手在我眼前晃啊晃的。我缓缓的转动眼睛,看了来人一眼。

  迪亚戈斯理所当然的用手摸摸我的头发,他似乎对我的刺头还挺有好感的,至少从没听他抱怨过我没有传说中人鱼公主的那头美丽长发。

  给。晚上穿这个。他将我摊在茶几上的大鱼尾巴推开,放上一只大大的纸盒。

  我满是疑惑的打开,是条浅紫色的汲地晚礼服。

  我将礼服拉起来看,很景致,很有女人味的礼服。

  难道,我又要提醒他,我是条鱼的不幸事实了吗?

  我心想着,斜着眼看他。

  晚上叫人把你的头发也弄一下,我要带你出去。他用手支着下巴,看着我说。

  我是人鱼哦。我放下手中的衣服,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尾巴提醒他。

  我知道。他眯起眼斜了我一眼。

  我没有腿,不能像别的女人那样挽着你的手给你出撑门面的。我觉得我确实有必要提醒他了。

  我并没有把你当成女人,也并没有要求你做个女人。他笑着摊开身舒服的靠在沙发上。

  真的?那你带我出去干什么?难道去参加宠物展览?我难得幽默的说。

  差不多吧。他浅浅一笑,从我怀里的小盆里摸了一只虾子放进嘴里。

  我不去。我又不是给人参观的。我说。

  他倒没生气,用手指指我身边的猫脸垃圾桶。

  我犹豫了一下才拿起递给他。

  他没接,直接将嘴里的壳吐到垃圾桶里。

  你在想什么。我并不是拿你去给别人参观的。只不过这次聚会的主办人好这口,喜欢向人炫耀奇奇怪怪的东西,也要求参加的人都带一样不平凡的东西去。我想和那家伙打交道,所以才要带你一起去。他竟然向我解释起来。

  还不是拿我去现。我别开头,不去看他。

  也许那家伙还会看上我,要你割让给他呢。你就会为了自己的事业,将我卖给另外一个人。我面无表情的说。

  他没出声。

  我叹了口气。

  怎么突然会有这种不满的情绪起来。我对这件事不应该不满的,能出去就意味着多一个机会逃跑。就算没机会逃跑,我也能多一个机会通知丁历来救我。为什么我会有这种伤心的感觉起来。

  可是,也许,他真的会把我卖给另外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人。

  别人是不是也会像他这样对我呢?

  也许,他的手段不合法,但对我其实也没做过什么真正过分的事。

  其实,不论人权和自由,单就人质的立场来说,其实,他给我的待遇,挺不错的。

  可是,他会卖掉我的。

  所以,不能伤心了,我一定要自救。

  不会的。他伸出手,将我的脸握住,缓缓的转向他,我不会把你卖给别人的。你是我的,我养的,不会交给别人。

  虽然我并不应该对这种毫无人权可言的莫名其妙的半吊子誓言感到感动,但,我还是感动了。

  就像当时布鲁对我突然的表白一样的,我也为着突然的誓言冷不定的心动了一下。

  不过,说到底,他还是把我当自己的宠物来看。也就说,这誓言也可以理解为他对自己所有物的占有欲罢

  如此一想,便让人泄气万分起来。

  是啊,他又不是我的谁,我泄气做什么。可是,我也有虚荣心的嘛。谁不希望天下的帅哥都爱上自己嘛。虽然真这样也是乱恐怖的场面。但做梦是每个人的权利,而梦被人打碎多少也是让人黯然失魂的。

  将无聊的情绪抛去一边,我拉下他握着我脸的双手。

  就算如此,和你去对我也没什么好处。我说。

  他察觉到我口气上的松动,似乎松了口气。

  哦,你想要什么好处?他心情不错的陪我哈拉起来。

  我想要手机。我闭上眼睛开始胡说起来。

  手机。他的眼睛眯了眯,眼神突然锐利的朝我射来。

  我不会给你那东西的。你想都别想。他的口气冷冷的。

  为什么?我睁开眼睛看着他问。

  我看到迪亚戈斯的嘴角撩起一个浅浅的却没几分笑意的弧都。他只动了嘴角,脸颊上的肌肉一块没动。眼睛依然半眯的盯着我。碧绿的瞳孔里没有丝毫温度,冷的就像快结了冰的祖母绿,耀眼的光能刺透你的眼睛,一直冷到你心里。

  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离开我。我也不会给别人任何机会带走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迪亚戈斯的脸颊动了动,笑意却依然没有增加任何一分。

  我是鱼,又不是人。我半装糊涂半讽刺的别开头,招架不住他刺人的目光。

  他这才轻笑出声,眼睛里的冷意尽数退去。

  当然,你只是一条鱼,一条只属于我的鱼。他站起来,再次用手拍拍我的头。

  我撇着嘴朝他离去的背影大做鬼脸。

  这小子,其实心里什么都明白,却还在装蒜。

  看样子,他其实早八百年就想到我倒底该算是人还是鱼了。

  不管我是人是鱼,我都是自由的,才不会真的任由他霸占着我一辈子呢。

  嗯,又是一辈子。为什么男人总那么容易做出这种一辈子的承诺呢?

  是因为他们不了解这其中的份量,还是因为他们的占有欲比女人更强烈?

  难懂哦难懂。

  屁股下坐着的是深红底黑花纹的软垫子,手里拿着的是一小块金丝楠木,正在犹豫要还是不要。

  小妹妹,打个牌也要犹豫那么久吗?左手边上的男人慢条斯理的说。

  我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

  那男人年纪不大,看上去也就三十五六的样子,细长细长的眼睛很锐利。穿着酒红色的衬衫,外面罩着深黑色的长礼服,给人很强烈的视觉冲击。薄的像刀锋般的嘴唇上懒散的叼着一根烟,时不时的喷一口。

  不喜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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