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楚留香之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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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楚留香之新月-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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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对微凉不离不弃,微凉一定不会弃坑,也再次保证结局是HE




决裂

作者有话要说:请一定要放着音乐来听,不听后悔啊!
 
  泪已经滑落到腮上,低头接过帕子的时候,苏新月哑着嗓子道:“此事就你和赵蕊知道,切忌告诉第三个人。”
  
  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又咳了几声。
  “看来那神医的药也不过是个浪得虚名。”薛穿心看着她,有些愤然。
  “也不可这样说,本来少主的病也不大好治。”苏赵蕊说道:“少主当真要瞒下香帅?我觉得这事怕是瞒不了。”
  “瞒不了也得瞒下。”苏新月道,想了想,又说:“薛大哥,其实这几日肺部疼痛早已比以前要好很多了。想必是那神医的药有效,只是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你们都别太牵累了。”
  
  “你也不必过于勉强,这病只要不一天到晚的忧国忧民,不至于到绝望的地步。”薛穿心闷声道。
  “我知道,我尽量吧。”苏新月笑了一下。
  苏赵蕊看着他笑,只觉得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一直咳着,动不动还会咳出血来,这样被病魔缠绕着,怎么可能笑得起来。
  
  “其实,我有法不让他知道的。”苏新月低声呢喃,手无意识地弄着衣角,话语一落,心就好像一根已经燃烧的烟蒂,一节一节地化成了死灰。如果回到一个人的生活,会不适应吧。习惯了他若有若无的微笑,习惯了他的细微关怀,习惯了他说的那些简单却贴心的话,习惯了……
  
  但是,真的没有退路。他是楚留香,是那个处处留香的人,但此刻的确为她驻足,为她停留,为她情有独钟。她有些时候是恼恨着他的过往的,时不时也会说些使性子的话,但是心底,她是感激的,她是宽容的,她毕竟深爱着。
  
  既然深爱,为什么要让爱的人和她一起承受这种折磨,她不愿,她也不要。想到这里,咳得又重了。
  
  “叫你不要多动心思,你非得那么做吗?”薛穿心话里有话。
  苏新月抬头,轻声道:“我以后只剩下你们了。在我身故之前,我只希望我真的能干成一件娘托付的事,没想到,我只能干成一件了。”
  
  苏赵蕊已经落泪了,她的泪一滴一滴地落下去,晶莹得让人不忍直视。
  
  唐门的确已经不远了,流水载着落叶,一路漂流而下,水凉得刺骨,茂盛的树木也散发着森森寒意。早先吃了药,胸口的闷疼的确减轻了不少,不然苏新月自觉也受不住这山路跋涉。
  
  “唐老夫人大寿之日居然在过大年之时,真是天降祥瑞。”苏赵蕊道。
  “我们虽得到唐鸳姑娘的指点,也拿到了地图,不过也需得小心行事。毕竟是在明处。”苏新月暗暗觉得事态似乎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空谷之中隐隐带着一种杀气,隐匿得很深。
  
  “我唐门何德何能要玉剑山庄的少主前来致贺?”唐老妇人话语虽然姿态放得很低,可其傲慢之姿却是一点也不低。
  “唐门既然以玉剑山庄之名,结成了一段秦晋之好,我玉剑山庄自然不能不贺了。”苏新月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唐老夫人脸色一暗,让开道来。
  
  “少主,你刚刚还真是大胆。”苏赵蕊有些感慨:“她本想糟蹋我们玉剑山庄,没想到反被少主给顶回去了。唐鸳本是她最得意的弟子,居然嫁给她的死对头的儿子,这股怨气可是深得很呢。”
  “新月,我觉得你不该那样做。”薛穿心眉目凝重:“我们本就在明,这样一来,只怕唐老夫人不注意我们都难。”
  “的确是我思虑不周了。”苏新月鼓了鼓腮帮,出了一口气:“一时恼火她那样说。”
  “她既然都那样说了,也想必不会减少对我们的注意。”苏赵蕊的脸突然僵硬了,视线呆在一处。苏新月狐疑地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她居然看见了楚留香正站在角落里和一个人讨论着什么!她也不由得呆呆站在原地半天。
  
  “人多。”薛穿心提醒了这惊诧的二人。
  “恩。少主,情况有变,我们还是按兵不动地暗处观察得好。”苏赵蕊也马上回过神来。
  苏新月点了点头,仍不由自主地看过去,楚留香的目光不期而遇,急忙收回自己的视线,低头理着自己的裙面。
  
  过年了,鞭炮声阵阵,舞龙舞狮热闹得厉害,大红灯笼高高挂,喜糖喜酒一路拜。只是,站在人来人往的喜气里,苏新月觉得很怅然,这样喜庆的过年,会不会就成为生命里最后一个过年?
  
  在人潮拥挤的回廊上,听着来去匆匆的脚步声,一个念头清晰地浮现上来。如果死的时候无人在旁,就这样静悄悄的走了,如落叶一般……这画面让苏新月心内陡升凄凉,蹒跚两步,湿了红袖。
  
  喧闹之声,不绝于耳,苏新月沿着流水走出院落,一直往上走,直到峰顶——阴阳界。就算是晚上,阴阳界也是名副其实,一勾细细的新月隐隐带着红色仿佛就挂在另一处峰巅之上,它的光辉只照亮了阴阳界的一半,另一半依旧是笼罩在黑夜之中。
  
  这地方,倒是了断一切的好地方。
  
  山巅,寒风凛冽,不吹还好,一吹就像割人肉一般。苏新月索性把斗篷的帽子也戴上,拿出了那支箫。箫的确做得很好,很精致,如果到了下一个女子的手中,想必能谱出一段妙曲吧。吹箫引人,究竟用什么曲子引人好呢?
  
  忽然想起那时候和莎莎一起玩轩辕剑的时候,那首《三个人的时光》
  此刻,山巅之上,婉转忧伤的旋律如薄雾一般慢慢升起,泪也随着一颗一颗地落下,只想在他来之前,把泪水一滴一滴地漏干吧。
  
  “不是才刚刚病愈,又来山巅吹箫,怪不得苏赵蕊说你极度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不劳香帅操心了。”苏新月把箫从自己的唇边慢慢放下去,她的心也随着这个动作,一点一点地落下去,落到自己都看不见的深处。
  
  楚留香看着她的背影,灰色的斗篷似乎都显得很宽大,她的身体似乎并不太好,一个风寒居然可以拖到现在。他透过她看见离这里并不远的山巅上挂着一弯腥红的新月,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开始本想潜入山庄,但是被发现了。你找我来……”
  
  “楚香帅,还记得当日慕容山庄,你欠过我一个人情?”苏新月止住了他的话,转过身来,眼眸如当初说自己欠她一个大大的人情一般星亮。
  楚留香忽然明白她并不是来讨论对策的,他微微一笑,依旧如最初的相遇时的谦谦君子一般,洒脱不羁:“是,我记得。”
  “那我可以提要求了吗?”苏新月问道。
  “随你。”楚留香摸了摸鼻子,有些纳闷她提出的这个人情的时间。
  
  苏新月又转过身去,楚留香看到她似乎低头正在思考,不知道脑子里又有些什么稀奇古怪的念头,看来自己也只能受着了。守一个人的确不容易,来得没有处处留情一般的潇洒,却也少了几分不知心的落寞。至少守着一个人的时候,会慢慢地心有灵犀,而不是摘花无数,一点不沾衣的点水之情。
  
  最明显的变化,喝酒的日子似乎逐渐少了,好久没有体验过酒的个中滋味了,现在就算再喝起来,想必也不是当初和老酒鬼对饮时的滋味。
  
  苏新月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开了口:“这件事,我其实考虑许久了。楚大哥,如果有一天要我在玉剑山庄和你之间做一个抉择的话,我一定会选择玉剑山庄的。”
  楚留香点头:“我明白的。”
  “你明白?!”苏新月反而不明白了。
  “我知道你现在还有很多事要做,所以放心,我既然要守着你,必然会等着你。”楚留香语气淡然,却让苏新月的心里绕上了千千结。
  
  “可是!我要你还我那个人情便是——请你以后不要参与玉剑山庄的事,也不要在我面前出现了。”
  “却是为何?”
  “我不想被感情羁绊住。”
  “可我没看出你哪里被拖累了。”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道。
  
  苏新月自觉拙词,恨不得当场跳起来,只得气呼呼地说:“我便是要你这样做,你欠我一个人情,我说什么自然你得做。”
  “你也别忘了。”楚留香挑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我当时只答应你‘尽力而为’四字而已。”
  “你——”苏新月真是辩不过他。怎么样才能瞒过他?再这样下去,迟早他会知道的。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实情?”一弯新月如勾,一眼恍惚,薛穿心仿佛站在那一弯新月里。
  “什么实情?”楚留香问道。
  “你!你不许说!”苏新月厉声道。
  
  薛穿心看了看苏新月,也沉默了。
  “你们究竟瞒了我什么?”楚留香沉声问道:“新月,你连你楚大哥都不信任了吗?”
  “我,我没事为什么要信任你,我又凭什么要告诉你?”苏新月反驳道。
  “你——”楚留香也一时气结。
  
  “新月,话都到这份上了,香帅今晚不知道实情是不会罢休的。就算你有多难过,也必须明白你身为玉剑山庄少主的责任。杜先生的遗愿,你是不可以违背的。”
  
  苏新月也被他的一席话给弄糊涂了,自己的病和杜先生有什么关系。
  
  “杜先生身前,曾经把新月托付与我。所以……”
  “薛兄,你这玩笑开大了。”楚留香淡淡地说道。
  
  苏新月木讷地呆在原地,良久无语。
  “新月,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杜先生的控制你的选择,只是,这是她老人家唯一的遗愿。你这些天不也一直活在自责的阴影之中。”薛穿心一字一字地说得极淡,仿佛都可以化开在风中。
  
  楚留香一个字也不信,直到薛穿心拿出了那份遗书,杜先生的字,没有人模仿得了。苏新月看见这一封信的时候,也懵住了。
  
  “那是杜先生的选择,新月有她自己要走的路。”楚留香道。
  “的确。新月也一直在走她走的路,只是她走得很快乐吗?违逆已逝娘亲的言论,她其实一直都在自责之中。你要她一直自责下去?”薛穿心冷冷地问道。
  
  “难道跟着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就会快乐吗?”楚留香神态依旧自若。
  “但——那至少,不会被自己的良心谴责。”苏新月终于做声了。
  
  阴阳界里,格外分明的三人,苏新月在阳,楚留香在阴,薛穿心在一弯新月里。
  
  “楚大哥,这是你的箫。很好的箫,只可惜,我配不上。”苏新月低头,慢慢走过去,从光明处一步步往黑暗里靠拢。
  楚留香觉得事有蹊跷,脱口道:“这箫我既然送人,就不会收回,如果对你无用,便扔了吧。”
  苏新月看着他刺探的目光,爽快地答道:“好。”
  随手一扬,箫在月光下一闪,便已经消失悬崖之下。
  
  “你,你既然如此……”楚留香眉间已可见怒气。
  “香帅不是说对我无用,就可丢弃。我不过是照办而已。”苏新月淡然答道。
  
  什么是女人心,海底针?什么叫情到浓时情转薄?楚留香在那样的一瞬间突然想要笑,谁说女子多情?他自诩阅人无数,可这一次当真看错了。女子也可以翻脸如翻书,女子也可以……
  
  “好,很好。”楚留香有些机械地点了点头,人已不知去向。
  
  苏新月保持了原来的姿势直到楚留香已经离开了一阵子,终于体力不支地双膝跪倒在地。
  “想哭的话就哭吧。没人了。”薛穿心蹲在她的身前。
  苏新月的双手无意识地按住了他的双肘:“你别看。”
  
  薛穿心把头仰起来,感觉到自己的胸膛被什么东西撞上了,然后听见一阵嘶声力竭地悲戚,他一动不动地任着她恣意哭泣,他知道,她忍了很久了。一只手拉起自己披风,挡住那令她不安地光亮,另一手臂环过她的肩膀。
  
  苏新月不知道,此刻,其实有人陪着她一起落泪,只是那滴泪落在那个人的心底,她看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请一定要放着音乐来听,不听后悔啊!




深入虎穴

  迷迷瞪瞪地睡过去,恍恍惚惚地醒过来,苏新月只觉得自己好像哭着梦了一场,只是这个梦太过于凄惨了。醒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还在薛穿心的怀里,苏新月连忙地挣脱开来,她居然会在他的怀里睡着了。想来,觉得脸红,再想想,又觉得奇怪。
  
  “那遗书究竟是怎么回事?”
  “伪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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