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６、你不能明白我的心到底能有多痛
／我祈求的眼神，悲痛欲绝的内心呼喊，请求你的怜悯。可你依旧不能懂我，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当我上扬起微笑的嘴角时，心有多痛。／
所有的同学都安静地没有再说话，甚至于外班的同学都聚在了门外，呆呆地望着里面我们三个，用很奇异的眼睛，看着我们三个人一举一动。“各位同学想必都以为王晶晶是镜同学的女朋友或者亲妹妹。其实这都是错的，王晶晶同学真正的身份只是镜同学家照顾镜同学保护镜同学的佣人。”奇青非咬字清晰，语气戏谑，表情微笑。淡然的声音穿云破雾：‘轰’的一声，所有的同学都如出一辙心有灵犀地喊：啊！呀，这不是真的吧。这到底是什么给什么啊！是啊，都不明白到底在说的什么？笨死了，就是王晶晶家穷的原因，于是可能会武功，表面装得柔柔弱弱的，其实是专门保护镜的，这样，她就有书可以念喽。哦！原来如此。所有的人都异口同声地明白了。……这个人是谁？他理解力怎么这么好呢？别人一个引子，他就能想出下面正确的答案，怎么我不知道这个学校除了澈还有如此好的学生。我想要转头去看到底哪个人这么天才的时候，奇青非轻笑起来，妩媚至极：“如果只是城里低保用户，也就算了，问题她家是农村的，因为镜妈妈才得以有个城里的户口。这个，就是为了当个城里人而使的不则手段。”澈在哪里？这个时候，别人虽然说的是事实，可是也不应该由她来当众羞辱我不是吗？好像赤裸裸地站在大街上，被人议论身上哪个地上有伤疤，哪个地方是白哪个地方是黑，哪个地方瘦哪个地方胖。“澈——”我轻幽幽地喊出来。这个时候，教室变得很静，天哪！静的好像掉个针都能听见声响。我望着澈，希望他帮我。这个时候，澈，就算你一直都没有喜欢过晶，你可以因为三年同住的感情上，帮一下晶吗？晶很害怕，害怕这种感觉。我努力不让泪流下来，呆呆地望着澈，哀怨地看着他，不敢呼吸，怕声音太大淹没了他的声音。澈啊！求求你，都是晶不好，晶这几天总是耍性子，都是晶不好！答应漂亮妈妈要给你快乐的，你真的因为奇青非而开心了，晶却不开心了，晶希望你能陪着晶，所以，晶使性子，让澈不开心。可是，澈啊，晶好害怕，晶真的好害怕，晶只有十岁，晶从没有见过这种场面，比小时候，别人叫晶土包子还要可怕。澈啊，求求你，帮帮晶好不好……“镜，你不用因为她的虚荣心而帮她，她这个土包子拜金女，就应该知道自己的立场，不然的话，你以后都会被她牵着鼻子走哒。”澈没有说话，静静地望着我，我这个时候，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两个小小的我。那两个小小的我，就算是我自己看着也好可怜。孤单单地站着，像是要哭出来，无比哀伤地望着澈，有种要跪下来请他帮忙的低声下气。……天哪，怪不得她平时和冷漠的镜一个模样：不愿意说话，原来她怕说太多，被人认出来是土包子拜金女啊。哎，你别这样说好不好？那个女孩子招你惹你了，你看她多可怜？这还可怜，整天陪着一个大帅哥，还可怜？住着豪华的房子，来这种重点高中，还嫌？就是就是。如果我能有这么好的福气，就算天天被叫土包子也幸福。哇，花痴女人我见得多了，但也没见过像你这么花痴的。哈哈…………我一直没有讨厌过这些同学，那个女孩子说的对，如果我是乡下人，我能有这么好的福气，就算天天被叫土包子我也会开心地笑着不介意。可是，这一切是真的。我真的中了这个奖，有了这个福气。但我不快乐，我没有那么活泼开朗的性格，我小小的七岁，就懂了澈隐藏在黑暗深处的忧伤。所以，我也忧伤。和很多人打架，严重的时候，澈要被送进医院，我去问漂亮妈妈，澈到底是什么病，为什么那么弱。漂亮妈妈很认真地看着我，半晌，幽幽地叹气说：如果你在乎澈，就不要问他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会让他讨厌你。他不说，请不要问他，否则，我也帮不了你。晶晶要记住，那个问题，是澈逆反性格的主要原因，也是他一直以为不和人说话的主要原因。于是，我很听话地，没有问过有关澈的病，他在我面前吃药，我也不问，会安静地说一些有的没的，会突然地想到一个笑话，然后无数次地重复那个笑料，让澈微笑。可是，隐隐的，小小的年纪里，见到过外公的死，那时妈妈说：只有要离开的人，才会那么悲伤。我害怕澈离开，所以，我不开心。我一直在强调是不是？强调我的悲伤，是比澈还要痛苦的。虽然痛苦，却还是觉得幸福，为了那一点点的幸福，我愿意，愿意用一辈子的悲伤去换。“嗯。青非说的很对。虽然晶是我家的佣人，但是，我却一直把她当家人看待。”这个声音，幽幽地打断我的回忆。走神刚刚好的悲伤，又因为澈的话而有一种被剑穿透心脏的悲痛。这不是澈的话，澈不会这样的，不会帮着露出本性的奇青非。可是，我看到了奇青非上扬的嘴角，她骄傲地用嘴角和眼神向我宣布胜利的果实。“嘻嘻……”我笑了。所有的同学都震惊了，目不转睛地望着我。“嗯。我是土包子，是乡下来的。是少爷的保护神。”有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疯掉了。我一定是疯掉了，才会笑，才会没有哭出来，而是笑得很天真很开心的样子。后一瞬间我就明白了，澈这么说，所以，我就同意，但是，从那一瞬间开始，我再也没有去看澈。澈是不是在微笑，在微笑我对他的配合。啊？怎么会是配合呢，明明就是事实嘛。最开始的时候，我第一次进他家，厚着脸皮，为的就是想要穿漂亮衣服，能上学校不是吗？所以，就是拜金女，那个时候，也明白了。我是土包子拜金女的事实，是怎样华丽的包裹都无法隐藏的。然后，我在这个时候，在同学都惊怔那会儿，飞快地脱离同学们的视线。我跑了出去。我没有乱跑，不想要漂亮妈妈担心，其实，很想说不想要澈担忧，可是我说不出来，我还有脸说自己是澈小小的新娘吗？所以，我以漂亮妈妈为理由，又回到了那个家。漂亮妈妈还没下班，望着时间，澈应该快放学了，我，我现在要做什么？嗯。做饭。于是，我开始了做饭，打开电脑在百度上找最简单做菜的食谱，然后抄在笔记上，又打开冰箱看都有什么菜。最后，就开始七手八脚地做饭。煮米、洗菜、切菜、油盐酱醋……我真得不会做，哪怕做个简单的芹菜炒肉，也把肉切的大小不一不说，咸得几乎不能下口，然后又做鸡蛋炒西红柿，很简单的菜是不是？可是又放了太少盐，就这样七手八脚弄得忍不住哭了起来。你能了解吧。努力地想要给你最重要的人做饭，结果就是：人要不顺吧，就连喝水都塞牙缝！厨房弄得乱作一团不说，还做了难以下咽的饭，要怎么办？看着菜、垃圾一堆一堆的，终于，急得哭出来。这个时候，帮忙做饭的阿姨过来了，看着乱七八糟的厨房，又看了看正在哭的我，安慰着说：“别哭，阿姨重新做好吧。根本不用你做，所以，你不用这样的。”我抬起头，泪痕满面，“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看这小公主怎么哭的这么凶？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不会专门逃学要做给镜吃的吧？”阿姨在这个时候，还玩起了幽默。说到镜，就更难过了，一会儿要怎么面对他？还小公主？我明明一个土包子，怎么能变得了公主呢？想到这里，就哭的更凶了，这个时候，才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其实只是一个外人。不管漂亮妈妈怎么对我好，怎么相信我是这家里的人了，是她的干女儿，是她的儿媳。然，如果没有澈的点头，我就只是一个外人，就只是一个土包子拜金女……“小晶晶不要哭了，你只有十岁，怎么做得了这些，等你再长大了，阿姨亲自教你做好不好？”阿姨俯下身，轻声地安慰我。我慢慢地点头，站起来，擦了擦泪，“对不起阿姨，我先上楼了。”“嗯。洗下脸，不要哭了哈，阿姨赶紧地给小晶晶做饭，小晶晶一定是饿得急了，所以，才会做是不是？”阿姨说着已经开始动手忙了起来。我去洗手间洗了脸，不让自己再哭，还好，眼睛还没有肿，只是双眼皮变得小了，走出洗手间，转身，看着对面的房间，这个房间是漂亮妈妈亲自帮我布置的，其实，我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份，能有个地方睡就不错了，怎么还可以去和大少爷睡一起呢？当澈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呆呆地坐在大厅沙发上好久了，他看到我，放下书包坐在我身边，轻轻叫我：“晶。”我回过神。望着美丽的澈，没心没肺地笑：“你回来了？对不起啊，嘿嘿，我竟然独自一个人逃课了耶！”“晶……”“好了啦！下次我带你一起去逃课好不好？逃课超爽哎！只一会儿时间就过了，要不然，又要呆在座位上等到天黑，秋天的天气变得很短呢，你看你回来外面天都黑透了。”我转头望向大厅半开的窗帘，外面黑压压的，什么也看不见了。“今天的事……”澈低下头，声音幽幽地从他口里传到我耳朵，我没等他说话，就马上接着说：“为什么妈妈还没回来，刚才打电话说要回来了？不然我们再打一遍好了。”我不等他应声，就立刻跳下沙发跑到电话旁边，按起妈妈手机号。然后这个时候，漂亮妈妈走进来，“晶晶，妈妈回来了，让你担心了。”“没有啊，我刚按你号码到一半。”我放下电话，跑过去接漂亮妈妈的包。“今天晶晶好乖，说，做什么错事了？”漂亮妈妈望着我，故意用狐疑的眼神望着我。“嘻，妈妈好厉害。我今天逃课了，只有一节而已。”我拉着妈妈坐下来，主动承认错误。“哦？为什么？”漂亮妈妈望了望远处正在望她的儿子，他的眼睛幽深呆怔，看不出什么隐情。漂亮妈妈猜测：“你从不会和镜闹别扭？难道这次冲破历史事件，终于第一次闹情绪了？”“才没有，我喜欢澈还来及，才不会生他气呢。”我微笑，不敢再大笑，怕把泪笑出来。“嗯？那是什么原因？”“吃饭了！正好，晚餐很好吃呶。”做饭的阿姨很神奇地端着粥走过来。等吃完饭，我已经累到筋疲力尽，笑到嘴角抽搐。上完洗手间，就直接打开门，倒在自己的床上。从今天开始，我就要自己一个人睡了。外面阴郁的天气，一直刮着风，隔着房间，似乎都能听见树叶哗哗刮起的声音。漂亮妈妈走过来，轻轻地唤我：“晶晶今天好奇怪，笑的妈妈很不舒服，现在自己又一个人睡？是不是和镜之间……”“妈妈过虑了。”我望着天花板，微微笑，“镜是大人了。老师说，到了十四岁，就算进入青春期，那个时候，就不是小孩而是少年了。”“哦？晶晶羞了？”漂亮妈妈好单纯，经我这么一说，不仅相信，还真心实意地又教给我说：“晶晶现在才十岁，等晶晶十四岁的时候，才能知道什么叫青春期，在学校里，同学不知道你真正年龄会觉得你发育的好慢，这样，会不会有压力？”“还没有同学当面这样说。”我垂下眼帘，恨不得自己拽着长，像我这样，小小的，澈怎么会喜欢我呢？“那就更好啊！晶晶不要介意，你比她们小，你要记得，不要让自己有那么大压力好吗？”漂亮妈妈的话，让我寒到一天的心慢慢暖了起来，我抬眼望着漂亮妈妈，鼻子一酸，泪蒙上眼睛，我转移目光，瞪大眼睛，不要泪流下来。“晶晶是妈妈的女儿，也是澈的小小新娘，所以，晶晶要记得这里是你的家哦。”漂亮妈妈俯下身，轻轻地搂抱住我。“嗯。我觉得很幸福呢，是幸福的要哭呢。”我淡淡地回答，面容上一直微笑，哪怕流了泪，嘴边也轻轻地弯起。漂亮妈妈凝视我，慢慢点头，然后在我额头上轻轻地印下一吻，松开我，起身说：“晶晶早睡，明天还要上课呢。”“嗯。”我重重点头，“妈妈晚安。”“晚安。”漂亮妈妈走到门边，没有再回头望我，轻轻地关上了门。门关了，有一瞬间，排山倒海的疼痛，让我眼睛刺痛起来，鼻子一酸，又落下泪来，慢慢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那一刻，我告诉自己：不要再轻易哭，从今天开始，只许微笑。那天晚上，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梦见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坐在秋千上，轻轻地荡着秋千，四周很黑，好像只有那个女孩子荡秋千的地方才有些光亮，她面无表情，脸色苍白，手握着千绳，眼睛空灵到像是一缕魂魄，她身边响着千绳锁链的声音，生锈地声音吱吱地叫着，那种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