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在路上- 第1部分

01
这篇小说早在读高三的时候就开始下笔了，但由于一直处于上学、复习、考试的忙碌状态，所以荒废了近两年的宝贵时光，至今才得于继续写，而到了今天，我已经是一个中国青年，一个职业专科生。

　　我家住在农村，也可以说农村住在我家，希望这句话不会遭来抄袭的罪名。

　　自从我六岁起，我就受到良好的中国教育，懂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凭着长大要为人民服务的理念，顺利升入初中，然后高中，这是个很长的故事，我就从高中的学习生活说起，虽然提到一些初中的人和事，但也好学而自用，弄点朝花夕拾的感觉。

　　2006年八月，我拖着沉重的行李，来到这所中学，当学校的大门犹如小饭馆老板那长油腻的脸，迎着我微笑时，我的第一反应是，妈呀，上当了，后来才知道，学校简介报上的照片是用一种叫PS的软件改善过的，这让我很激动，可见我国科学技术的普遍性，也让我再次想起了小饭馆老板的脸，或许这厮上了一趟韩国，动刀改面后做了模特，不过结果一定和学校一样。

　　我们学校属于那种三流学校，座落于一个有名的辣椒城郊区，校园很大，听说是战争时期当地国民军的军营，邻城有几座寺庙，是法国军队所建。在1992年以前，这里是著名的毒品交易市场，所有毒品都是摆摊出售，就和现在的菜市场一样，直到1992年8月31日，进行了真枪实弹的平远大扫毒，才有所改善，不过那时我还很小，在大街上屁颠屁颠地奔跑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年龄，所以对那次大扫毒模模糊糊。

　　接待新生的老师很热情，我刚走到大门口，就有一老师微笑地走到我面前，“欢迎，辛苦了，”这给我的感觉是我在逛商场。他帮我提行李，然后很郑重地对我说，“现在的坏人很多，特别是针对你们这些新生，如果有什么问题，不要问别人，也不要轻易相信别人，我们是一对一的接待。”这句话让我大吃一惊，我该不该相信他呢！

　　我被这位老师带到学校的新生报到处，填表，交钱，当我把卡里的近千元学费刷去后，我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或许说我就成了一个迷路的孩子，在我交学费后，接待我的老师不见了踪影，看着手里换来的一张纸，收银员在上面随手写了2—305、5—108的数字，鬼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我问那些教师摸样的人，真不愧教师一体化，为了体现新生不上当受骗的接待理念，他们的回答都很统一“只能问接待你的老师”，这让我很郁闷。

　　过了好一会儿，或许是那个老师良心发现，他匆匆走了过来，头上冒着汗，身后还跟着一男生，走到我面前他才拿出纸巾擦汗，以此表示他很忙。

　　“这、你们是同学，也是舍友，你带他去宿舍。”那老师说。

　　他身后的男生点了点头。

　　“他叫陈浩，他会帮你安排住宿的，你跟他去就是了。”那老师对我说。

　　我哦了一声，话音还没落，那老师已经转身走开了。

　　陈浩确实是个友好的学生，他先来个自我介绍，他说刚才那位老师是他的舅舅，在政教处职主任，听完他滔滔不绝的介绍，我没有自我介绍。后来他伸出了一支手，是左手还是右手，我已经记不清了，估计是右手吧，因为我记得我伸的也是右手。反射性条件地，我意识到这是要握手，在以前，我是从来不用握手的方式来表示友好的，看他伸着手，我也只好应付。

　　他带我来到宿舍楼，我才知道，那个2—305，原来不是战斗机型号，而意思是第二幢楼305宿舍，这事给了我一个错觉，是不是到了高中什么都要简写，这样才能体现出一个人的思想进步。

02
我们的宿舍楼是一幢很有历史特色的建筑，所谓历史特色就是陈旧，如果哪位导演想开拍恐怖片，我强烈推荐我们的宿舍楼为拍摄地，因为它本身就带有恐怖的气息，破烂的窗户，班驳的墙壁，唯一能体现人类文明及科学气息的就是那些宿舍里的灯。

　　陈浩带我上楼，刚走到我们的宿舍门口，就听见从里面传来的一声狂叫“操TM”。这句话极其吸引我，于是我一头冲进去，想看个究竟。只见一男生面对墙上贴着的一张纸发彪，我当时就断定，此男生非等闲之辈，能够对着一张纸发出这样的狂语，有境界。此男生看见我们进来，他就出去了，我很纳闷地走到他之前所在的位置，往墙上一看，也差点叫了出来，那是一张校规，其中第一条是，男女同学在校园里过于亲密，一律开除。

　　我把行李放好后和陈浩闲谈起来，他说刚才接待我的那个人是他的亲舅舅，是政教处主任，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已经说了两遍。闲谈中的气氛给了我一种信息，我和他绝对成不了好朋友。

　　事实如此，我和陈浩后来没话说了，所以也就不说话了，倒是那个对着校规大操的人，我和他成了好朋友，他叫老贺。

　　老贺比我高比我帅，唯一让我觉得世界还有点公平的是，他比我还瘦，听他说，他是瘦了点，但肌肉很硬，一般情况下一对三没有问题，后来事实证明，老贺真的很能打，不过他说的一般情况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老贺从不提家里的事，他家就在这座城市里，或许就在校门外面的那几幢楼里，但老贺住校，两个星期回家一次，我没问为什么，我们那边少数民族很多，信仰不同，所以没有人会冒昧问别人家的事。

　　我和老贺走在一起，是因为他也喜欢文学，他的箱子里有很多书，很旧的，不过老贺很少拿它们出来看，而且次数越来越少。

　　老贺很鄙视学校的文学社，因为他太喜欢文学了，他常常拿着社刊摇头叹气，直到有一天，社刊上的社长名字变了，变成一个叫余之萤的女生，老贺就再也没有碰过社刊，听说那余之萤是老贺以前的女朋友，在同一所初中里，他们相恋了两年，两人两手遮天地混迹校文学社，且无人可敌，后来为什么变成这样，没人知道，估计老贺自己也不知道，青春中的爱恋，又有谁能懂呢！

　　我们的班主任是个男的，教数学，这就意味着我和老贺很难在他那儿找到一点地位，因为对于数学，我和老贺就像顺着河流下游的鱼儿，一个比一还要争先恐后，且我们的化学老师曾预言过，他说我的理科成绩已经达到饱和状态，现在想起来，他确实是个有远见的老师。
　　作者题外话：迷失

03
我们的班主任管我们管得很严，特别是对他的数学课要求更高，他每节课都要抽几同学上黑板默写数学公式，曾几次我亲眼目睹，一女生怕被他抽到而怕得发抖，抖得很有艺术性，为了不让老师发现自己内心的紧张，她保持上半身不动，直到老师宣布，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她才有所缓解，送了一口气，然后又扒在桌子上看课外书。

　　那时我们学校流行郭敬明的说，很多女生为他而疯狂，说他的文字很美、很凄凉、很忧郁，或许是为了得到女生的芳心，很多男生更疯狂地忧郁，我们班里的男生大多都有一本笔记本，封面写的都是些“我的忧郁高中”“凄凉的青春”更有甚者直接写了“郭敬明的眼神。我的青春”，我不知道他们的内心处于一种什么状态，仿佛世界进入了一个忧郁时代。

　　我喜欢郭敬明的书，他的书写得很有故事性，可以让我进入那个书里的世界，暂时地逃离现实的压力。我更喜欢的是韩寒的书，因为他的书可以让我思考一些问题，一些社会问题。关于两位作者的新闻多得称不上新闻了，人们总是这样，喜欢把自己看成中心，然后用自己撒尿远的思维来评价别人，所以我不想多说什么，郭敬明的书是人们在社会中的生活，韩寒的书是人们在生活中的社会，这也就是两位作者各领一方的原因，这只是个人看法，如果对二位文学领军人物有错误理解的地方，请原谅。在我心里，韩寒一直是我写东西的精神支柱。

　　自从和老贺走在一起后，我就学会了抽烟，学会了喝酒，用中国的教育来说，说明我已经成为一个坏学生，有远见的老师会一言断定，遭了，有走向流氓的趋势。无所谓了，至今，我不后悔，凡事不后悔也就足够了。

　　不知道是性格的原因还是社会真如此罗嗦，我讨厌那些废话很多的小说，所以我也不愿意写很多废话来欺骗读者，我不希望当读者看完这本小说以后，发出的感叹是　“操！写半天，就这事啊！”我曾看过一些书，从第一篇*做到最后一篇，不知道是怎么出版的，如果描写的是人物对欲望和道德的心理反应，那还可以说是一部经典之作，可看了半天，除了欲望就是激情，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文学功底不好。

　　在我的高一上学年学习生活中，就只有一件事值得一提，事实上这只是一个小小的错误，但在学校这个固定的容器里，它就像滚雪球，滚通我的高中生涯，一路颠簸。

　　那是我第一次喝酒，那天晚自习老贺没来，我刚从自习室出来就收到老贺的短信，他叫我去校门外的小饭馆，我依然记得那家饭馆叫“红河聚”，那时我们经常去的地方。

　　我走进饭馆，看见老贺坐在最角落，他拿出两瓶北京二锅头，叫了两盘小菜，我问他怎么了，他笑了笑说，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喝酒，我们认识到现在还没有一起喝过酒呢！

　　在南方，10月低的气温不算很高，空气中弥漫着水稻成熟的香味，特别在夜里，风很凉，在虫鸣声中，一不小心，就会喝醉。　

　　那晚是我第一次喝酒，一瓶北京二锅头，我醉了，什么也没记得，只是隐隐看见老贺只喝酒不吃菜，眼角的余光很散，散到我都模糊。

　　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半，老贺坐在我的床上闷闷地抽着烟，其他人都去上课了。

　　“你又没去上课？”我问。

　　“去个鸟啊，醒了就赶紧起床，去办公室。”老贺说。

　　当听到去办公室时，我心里突然凉了一下，问老贺怎么回事。

　　“昨晚背你回到宿舍后，恰好有老师来查夜，不过放心，我帮你缓过去了，我说你吃完饭后，把酒壶误以为是茶壶，倒了一杯干了，待会儿你去办公室，把这话重说一遍就可以了。“老贺说。

　　在我们学校外面的那些小饭馆确实如此，酒壶和茶壶都一个样，所以经常有人会拿错，有一次老贺误倒了一杯酒，那老板死活要老贺多掏五元的酒费，听说那是人参泡酒，看起来和茶水一样混，是不是人参泡的，就没人考证了。

　　虽然借口很真，但我还是有点紧张，其一、再逼真的借口，它仍然是借口，其二、我从来没有犯过这么严重的错误，但考虑到肩负着老爸老妈的期望，加之学校的惩罚，我只好把这个谎言说真。

04
老贺陪我来到办公室门口，他说办公室这种地方他有阴影，一进去就头晕，所以他在门外等我。办公室的门没有关紧，从门缝里我看得到里面只有一个老得估计超出退休年龄的老老师，我松了一口气，老老师总是慈祥的，这是我的理解。鼓气勇气，我敲响了办公室的门，不知道是他真的没听见，还是故意假装没听见，门已经被我敲得快要残废，他始终没有吭声，如果这是他的一种心理战术，那么我宣布，我输了，因为他这一出戏，搞得我心神大乱，之前准备好的语言，可以说是借口，瞬间变成乱码，无法整理，我知道，如果我再不鼓起勇气走进去，或许我就不攻自破，就像有名的空城计。

　　我把门推开走了进去，走到他面前，大声喊了一声老师，也许他是被我吓着了，他抬起头，脸色很难看，用一种很异样的眼神望着我，我猜，他会不会是在想，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素质，门都没敲就进来了。他望着我，然后皱了皱眉头问“有什么事吗？”由于这个问题太过于简单，所以没有在我的预想问题之中，才开始后悔自己马虎了事，这个问题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我是那个喝酒的学生，感觉不对，说我是那个喝醉的学生，更不对。

　　似乎是因为我半天没有说话，他又再次抬起头问“有什么事吗？”

　　我顿时心里一慌，随口说了出来“我是那个，昨晚喝错茶喝成酒的学生。”

　　或许这话有点别扭，他又皱了皱眉头，仿佛不承认我的说法，“在学校酗酒，这可是严重的违纪行为，”

　　我勉强自己苦笑了一下，然后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老师，您弄错了，我以为那是茶壶，所以倒了一杯，一口喝下去才发现倒错了。。。。。。。”我把老贺教我的话重说了一遍。

　　“恩，像你们这种年龄，要好好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