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珞耳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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璐珞耳钉-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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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钉被拿下来,原本困在耳洞里找不到出口就只能积压肿大的淤血像是洪流碰上了崛口般一刹那猛烈的由耳垂溢出,速度快的连医生用棉花球堵都来不及。  
大片的鲜血直接淋在手冢的肩膀上,渗透进白色衬衣,染成一片血红。  
大概,是属于埃及人最原始的放血疗法。  

吸掉多余淤血,手冢的耳洞里还是不断有新鲜的朱红色血滴冒出,医生踟躇着看看迹部,又在他的瞪视下战战兢兢的询问手冢,是否要留下这两个耳洞。  
手冢不曾考虑,只是点点头,他不想等这两个小洞复员以后,又重复着再一次体验被利器穿透的巨痛,虽然这疼痛通常只是一瞬间的。  

医生给他做了消毒,换了副迹部带来,说是百分之百纯银的耳针给手冢戴上,然后摸出一瓶药膏,嘱咐他说每天醒来和入睡前都要记得涂抹。  
手冢接过去随意放在自己的书架上,却被迹部拿过来放进他床头的储物盒。并对手冢说,之后由他亲自给他上药。  
因为这样,迹部在之后半年,每天都出现在手冢的公寓里。  

手冢的耳洞渐渐好转,手冢觉得,这还是得归功于迹部。  
只是他的脖子却不知为何,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头颈由于之后那段治疗日子里的抽痛开始变的不自然。  
他不能自己弯腰系鞋带,亦不能抬头看云彩,虽然他从前似乎也是一直那么直直的挺着自己的背脊,可这一次,他却只能直直的支着一颗头。  
直直的坐,直直的躺,直直的面对书籍和电脑,或者,直直的接吻,再或者,直直的作爱。  

那种直来直去的日子现在终于不再复返,手冢的耳洞也终于得以痊愈。  
可就在手冢戴上璐珞耳钉的那天,他,却和迹部分手了。  
他从辰间清冷的旅馆中醒来,发现了自己已经27岁的现实。  

************  
呵呵………………|||对自己没想法  
原本还自信满满的跟死党发誓说一定要写OOXX的||汗汗  
结果  酝酿了半天  刚写就想笑……一边打着OOXX一边狂笑 汗汗 我这叫什么人啊||倒  
算了 我放弃了  郁闷~~~~~~~  
 
  
 作者: liuweibiao 2006…4…12 21:29   回复此发言    
 

 
5 回复:【授权转载】【双部长】璐珞耳钉 by yukina  
 3  

手冢在阳光下翻过手中泛黄的书页,同时,也翻过自己世俗间无悲无喜的生活。  
早晨起来时,他发现自己的头发又长了,照在镜子里,耳垂上的那两个耳洞却怎样也不见愈合。  
手冢从决定不再戴耳钉的当天起,便一直等待着它们长回从前样子的那一天。他有时甚至焦虑的回想自己当初到底是发了什么晕才会想到这样折磨自己的耳朵。可是……现在,他放弃了。  
他不确定那位迹部的家庭医生是否在给他的药膏里动了什么手脚,他只看见那两个黑黑的小洞,慢慢缩短,渐渐变小,配合着周围的肤色,需要别人仔细辨认。  
但……它们始终是那么两只空空的、前后贯通着的洞。  
就好象某些经过他身旁复又离开的东西。  
自以为走过的痕迹都已被打扫干净,却还是会留下些微证据,证明它们曾经在自己的生命中存在过。  

手冢又去了上次修剪头发的店,发型师还认得他。  
毕竟,这年头,花个两、三万找个发型师却只剪头发不换造型的实在是罪过。  

细发,在剪刀下如小雪飞扬、滑落。无声无息,躺倒脚边……满地尸骸。  
他面对镜中人,手冢国光对手冢国光,红中对白板……犯呆。  

然后,他发觉,一年的时间,仅只这一年的时间里,他竟然也有了如此细致的头发。  
光滑的、柔软的、充满水分的,依旧精神满满的翻刺着,像盆雨后蓬勃的贫贱仙人球。  
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  
他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耳垂,确定那两个小洞都还在。  

回到公寓,翻出上次整理时差点丢弃的木盒,找出那双百分之百的纯银耳针,就着镜子,旋进耳洞。  
手冢冷静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这样的面对面,这样的眼对眼,……仿佛像是初次相识。  
还是一样的发型,还是一样的耳洞。发丝顺滑,耳针闪亮。  
可是,叫他怎么相信,这些,那个叫做迹部景吾,那个叫做迹部景吾的人都不要!  

他不要了,他不再需要,拒绝接受的表情是如此的寒冷彻骨,以至于在那个副热带高气压肆虐的盛夏,从鹿儿岛送他回佐贺,他们最后一次对饮,他说‘再见’———手冢在封闭的地下室内,还是感到了战栗。  

后来,他才明白,其实,那种神经质的战栗原不是因为他。  
很可笑,那战栗仅仅是因为酒吧内中央冷风口的百叶未曾摇动,冷气,正对着他而已。  


此刻,同样出风百叶,同样正对着手冢,而地方已经换成北海道札幌SUSUKINO上的一间小酒吧,空调吹出来的是暖烘烘的热风。  
手冢同另一个人坐在一起,喝着加了冰的威士忌。  
这是一年之后的12月,在这个日本最北部的岛屿,手冢说,“我想回九州。”  

手冢不讨厌北海道,应该说,他喜欢这个五月樱方开,九月叶就红的岛屿。让他可以在逗留最短的情况下,抓住它最美丽的风景。  
北海道的雪很干,如粉尘,捧在手里,好一会儿才见化。  
他依稀记得九州那座温吞的城市,无雪,无风,仅仅在最冷时,落下晶莹多芒的冰体,更多时候,雨会把冬天变成一种低温的折磨。  
手冢隔着酒馆的落地玻璃望见屋外白皑皑的雪地,就好象从前在鹿儿岛看见那些火山口的颜色。  
天气干冷,零下5、6度的气温放在那,叫他这个仿佛从南方忽然来到极地的外乡人恨不得每刻都包裹在装备中。  
大街上走过一些女孩,短大衣下露着超短裙,深色毛袜拉到膝盖,白生生的大腿晃的扎眼,和飞雪斗艳。  
不知是谁说了句:“札幌的温度不和东京同步,但女孩的时髦和东京接轨。”  
小馆里传出几缕会意的笑声,手冢往那望去,原来是一小簇夜游的旅行者。  

“为什么不回东京?”坐在他对面的人放下手中玻璃杯,淡淡的问他。  
为什么不回东京?———手冢看见路上拎皮包穿西装的上班族,在雪片如羽绒般飘扬的夜晚中,风衣都不披,依然勇猛前行。  
为什么不回东京?———手冢想起自己的母亲。他那穿着黑留袖,盘着檀蕉髻的母亲。美丽如水莲般沉静,从不多言的母亲。  
…………当初,是自己,先对家人背过身去的。  

八年前,自己决意离开的那个秋天,母亲指着迹部家花园中的一池锦鲤问它们的主人——哪条才是他最喜欢的。  
迹部没有回答,因为,他根本就从未想过要去区分它们。  
母亲也没有再说什么,她坐在迹部家大厅中的沙发里一贯的沉默。  
意大利帝政式沙发,繁华锦簇,织金叠翠,红色与金色的尊贵表情中映照出母亲一身的萧然。  
母亲留下替他收拾好的行装,起身告辞,走出迹部家那扇雕花刻叶的桃木大门时,对他说:  
“妈妈只是觉得,做唯一的锦鲤才会幸福……真的。”  

可是……自己还是去了九州,去了那个远离东京、远离家、远离最熟悉的亲人的地方求学、生活。成为一个瞻仰前人的历史学者,也成为迹部那些众多锦鲤中的一条,隔着空气隔着水,以为自己的生命自由而无忧…………直到后来,什么也不是。  
一直到多年后,他才知道,养鱼的人和被养的鱼都是自恋的,区别仅在于,养鱼的人随时都可以走,而被养的鱼,则可能会死。  
所以,有了现在坐在手冢眼前的真田——真田弦一郎。  
 
  
 作者: liuweibiao 2006…4…12 21:3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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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北海道札幌国际滑雪场,从海拔1100米的山头往下滑。  
万世阁大堂里温暖的炉火还仿佛烘在脸上,手冢却在早晨不得不坐上开在积雪公路的巴士。  
本以为这次的滑雪一定躲不过,却没想情况忽然急转直下,有人拦住了山口,说是大雪封山,原定计划被迫取消。  
从大通转了一圈回来时已经到凌晨,深一脚浅一脚往住所挪动,大雪一会便在包上帽子上积了厚厚的一层,手冢只能像鸭子一般,走一阵,停下来抖去一点身上积雪。  
快要走到他们租的那间小屋时,忽然听得一阵喧哗,回头观望,却看见有人竟然奢侈的将莲花开来了这飞雪的山脚。  

……每个人都各自拥有固定型的特点,这常常会使他们彼此无法互助、互补。  
固定是坚定顽固的另一层含义,也许,其中有一点柔和的味道,然而,不管是他还是别的什么人,想让他们转变和动摇地位和观点都是困难的。  
是的,奢侈至极,华丽无比。这是某个人所固有的风格———黑色的莲花。  

有个人从车里出来,手冢听见自己头顶的松枝发出一声脆响,是承受不住白雪积压的重量,回应万有引力的召唤。  
手冢抬起头,透过近视眼镜的镜片看着它下落的线路,大风带起他镶着棕毛的帽子,他终于发现自己已经被冻到连鼻子都快没了知觉。  
雪块被底下的枝条阻挡,偏了偏,没有落下来盖住他的脸,跌在地上,立刻混入一地银装中。  
而这时,那个被一大群仆人围绕的人,他忽然静下来,停止,侧头,看他。  
手冢也静下来,背对着走上小屋的真田,隔了很远,微微点头:“迹部,你好。”  

迹部还是和从前一样,衣着华贵,旁若无人。  
横扫千军般唳气横指的支使着他人,如此骄人的快乐着。  
手冢不得不相信,他……确实活的天真干净,没心没肺。  
迹部掸了掸肩上沾到的雪片,不耐推开身后管家打上来的伞。眼角下的黑痔越发耀目,唇角边的弧度越发高傲,冲手冢笑笑:“没想到会碰上你。”  
“来滑雪。”手冢说。  
然后,旋身留下个七上八下的背影,蹒跚走回真田身边,开门,进屋。  
他没有介绍两人认识,他们想必也心照不宣。  
一个从政,一个经商。  
真田弦一郎和迹部景吾不过是他生命中的两个过客。  
过客甲与过客乙。  
他同过客甲有一场旧梦,但显然已不必重温;他同过客乙也没什么未来,自然也不必再废口舌。  
他们统统都是受了潮的火石,擦肩至火光四射却永远也无法点燃,还有什么话好说?  
进了屋,关上门。屋外的雪地里,瞬时朗朗鼎沸之声四起,嘘寒问暖不断。……又是个美满明月夜。  

小屋内角灯昏暗,手冢和真田都没有出声。  
手冢走回房间打开旅行箱,开始整理衣物。这时,真田上前抱住他,抱紧他,越来越用力。  
手冢感到自己的肋骨快要给挤断,他几乎要张开嘴才能够顺利的呼吸。  
真田便吻他,他吻手冢。  
手冢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口里一直有股腥涩的药味。  
这个冬天,他在北海道积雪下的温泉里,将大吟泉饮至昏醉。  
严重的伤风让他在真田的监督下一直煎服一帖辛涩的草药,每日两次,每次半碗。  

伤风,令他有了借口肆无忌惮发扬自己的坏习惯,喜欢沉默,不爱讲话。  
喉中时常有橄榄的苦味往上冒。  
这种伤风,渐渐体现出他性格的一部分,难以改变——他的伤风一样,无声无息却分明痛楚的性格。  

手冢和真田接吻,在摊满衣物的床边。  
他们吻的那么用力,简直像是在拼命。手冢觉得自己实在狼狈,比从前和迹部作爱时还要狼狈,他们……连亲吻的姿势都摆不好。  
他便伸手勾住真田的颈,让他知道自己没有挣脱的意思,他可以放开他喘口气。  

手冢忽然领悟到自己开始苍老,不可抑制的老下去。  
母亲一定不知道,后来他们之间之所以会变的那么远远的,最后,连信件都不再往来,是因为她对他说:“国光,我一直都相信你,我相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而事实上,他不断的否决,不断的重复,却不断的发现自己原来真的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从前,有个男人沉迷的恋着他,他接受,并且但愿他能够像他承诺的那样爱他至永远。  
可是他却忘记了沉迷的人是很可怕的,他们一旦清醒,就会变的很无情。  
所以,他现在不再需要迷恋,不再需要接受,也不再……需要爱情。  

手冢一直睁着眼,到窗外开始泛起白光。  
他起身,光着脚走到窗台边往九州打电话。  
真田听见手冢对着电话那头说:“我马上就回来,今天,或者明天。”  
真田知道那是手冢的室友,他唯一的室友兼朋友。他相信这段光风绮月的友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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