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邪避紫(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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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邪避紫(父子)-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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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时,一蓝衣男子飞掠而来,却被暗含强劲内力的萧声阻隔在血池地界外。那男子一见少年,便半跪行礼道:“属下沧冰,参见少主。”

    空灵飘渺的萧声微微弱了弱,“匿影藏影”不曾消减。在那微弱的一瞬间,沧冰抓住了时机,一跃身,这才得以进入血池禁地内。

    “启禀少主,主上请您手下留情,暂且放过苟长老一命。”

    话音刚落,萧音便渐渐收尾,无形的压力逐渐减轻,而“匿影藏影”若产生的威力却仍持续不段,少年挪开玉萧,目中闪过些许复杂情绪。

    爹爹……

    “爹爹人呢?”

    “回少主,主上正在闭关。”

    “闭关?为什么?”

    “唔……这个……”沧冰迟疑,主上说要闭关,他哪里会知道为什么?

    沧凝见此,忍不住上前为同伴解围:“主上之事,我等不敢妄加揣测。”

    “…………”少年低敛了眉眼,指尖摩挲着玉萧上的繁复花纹:“爹爹何时才能出关?”

    沉默…………

    “罢了。”少年一拂袖,不再为难他们。转身朝巨兽盈盈一笑,轻声唤道:“辟邪,回来~”

    巨兽向老头凶残地一眦牙,随后欢快地奔向少年,依依不舍地蹭了两下,便化成轻烟,消散于空。

    “那么……你们总要告诉我……爹爹何故而闭关吧?”少年柔软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却是让沧凝沧冰皆浑身一震。

    宫装女子低头,不敢看他:“主上……主上……”

    “说!”

    “少主可亲自前往劫忧禁地一窥究竟,到时自然明了。”

    “爹爹在劫忧林?”

    “是。”

    话音未落,那袭紫衣已没了踪影,女子蹙了眉,似乎极为忧心。沧冰神色复杂地看她一眼,不语。

    女子朝他无力地微微一笑,这才回目冷睨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老头:“今日主上少主饶你一命,你若再图谋不轨,诡邪宫上下都不会放过你!”

    老头先是中了“朝三暮四”,后为辟邪所伤,期间又受了“匿影藏影”。纵是楼钥紫放了他,他大概也活不过明日。

    沧凝又道:“主上留你的原因想必你也清楚,还是乖乖说出来的好,省得我们费心。”

    老头吃力地勾勾唇,猛地血气上涌,吐出一大口诡异的蓝血来:“你们……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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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困死我了……写这章的时候几次差点睡过去……

    ==要不是答应今天开始更文……我就去扑床了~~~~

    ==记得留言……不然就对不起我这辛苦劳动!

    再有……

    国庆快乐~~~~~

正文 第五十二章

    诡邪宫内的枫树林好似不受季节困扰般,常年如旧,血红凄绝,宛转下落。

    紫衣少年站在禁地劫忧林前,笔直的身影好似就这么矗立了千万年,却……不曾踏出一步。

    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前来诡邪宫到底是为什么?因为爹爹不声不响地弃他而去?因为看见人去楼空的落城分部内诡异图腾而担忧?还是……只因为……想见爹爹?

    仅仅几日不见,就这么忧心烈烈,恨不得马上出现在爹爹身边……

    这样强烈的思念与挂心,为何在他离家而去十年之中都不曾出现过?

    仰目看去,血色枫叶占据了一切。

    爹爹……

    爹爹……

    他那个白衣傲尘,冰冷无情的爹爹,就在这林子内……只要进去,就能见着爹爹了。

    可是,这一步……却是怎么也踏不出。

    落城分部里的那个深紫色的图腾,分明就是……血。

    所以他惊恐,所以他犹豫,所以他担心。

    风起,他紫衣翻飞,长发凌空轻舞,兀地提步,缓缓走进火红的树林。

    愈往内,红色愈发浓烈,如同冥界红莲业火,将一切焚烧怠尽。

    他极为熟捻地向内走去,不时,一池波光粼粼的湖水就显现出来,湖心小筑遥遥盈立,有一袭白衣伫足迎风。负手而立,青丝飞扬,入眼的,是那人睥睨天下,目空一切的傲然,天神似的俊美面上,看不清表情。

    他又踏出一步,好似想将那人看得更真切些,却不想,突然眼前发黑,身体不支,骤然晕倒在三尺来厚的枫叶之上。昏迷前,恍惚看见那人暗含怒火的脸,真实而又虚幻地可怕。

    为什么愤怒?他不是已经换过衣服了么?身上也没有留下任何伤痕呀?为什么呢……

    黑暗没有留给他太多时间思考,猝防不及,梦境便侵袭涌上。

    他置身于梦,冷目看世间百态。云泥过眼,以往的一幅幅场景随风涌现。梦中,他是位高权重,残酷决断的十七王爷,而他面前,左丞相的次子步怃倪眼神仰慕痴迷,紧紧抓住他不放。

    他邪邪一笑,用描金折扇挑起步怃倪的下颚:“近日皇城内不安定,步公子可曾乱走动?”

    眼前的男子身体轻轻一颤:“王爷……请放开在下。”

    他似笑非笑地凑近,气息扑洒在步怃倪面上:“步公子先回答了本王的问题……本王才放开。”

    “你……”步怃倪挣扎着要起身,他极快地出手点了他的穴道,叫他动弹不得。

    “难不成……步公子是想本王代答?可是这样不好吧……”他故作为难,眼神,却是几不可见的戏谑讽刺。

    “我……”步怃倪神色闪烁,蹙眉咬唇。

    他松开男子纤细的手腕,斜倚在雕纹红木椅上,邪肆懒散:“既然步公子不愿回答,那我们就换个话题好了,本王也不是那么不通情面的人。”描金折扇在指尖“啪”地打开,一幅诡异的冬雪红莲图映然纸上:“步公子可知道帝都皇宫十里外的楼府?”

    步怃倪清雅的面骤然惨白。

    他低低笑着:“看来是知道咯?如此,本王就与步公子谈谈这楼府吧。前些日子,楼府有一少年被人行刺,中了南疆异术……”拉长了尾音,凤目斜睨着刚及弱冠的男子:“这种南疆异术,有个非常非常好听的名字哦……叫做……”邪气俊美的面突然冰冷起来:“‘暮死朝生’!”

    步怃倪全身颤抖起来,死死咬住下唇不语。

    他转眼又邪笑了开:“然后啊,这少年,就忘记了一件事,一件对他来说,极为重要的事……步公子想知道么?”

    步怃倪渐渐空洞的眼神突然狂乱起来,猛烈地摇头:“不!我不想知道!”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唇角弯出一个邪魅的弧度:“他忘了,他爱谁。”

    “他忘记的,不是密谋江山,不是宫廷政变,不是弑君夺位!而是他爱谁!”

    “他忘了爱,而他爱的人,偏偏就在身边,咫尺天涯,呵!咫尺天涯……”

    “而这一切,都缘于一个错误,一个根本就不应该发生的错误,步公子……”他合上折扇,冰冷的凤目漫不经心地扫过步怃倪:“你应该知道,那……是个什么错误吧?”

    步怃倪狂乱的眼神终于沉淀下来,苍白的面上依然没有丝毫血色:“十七王爷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

    “呵呵。”他低笑两声,一柄描金折扇于面前缓缓展开:“我当然清楚了……你难道没发现,我……就是他么?”

    话音刚落,意识陡然跌入深渊,眼前,还能看见那个俊美的十七王爷戏谑冰冷的目光。

    场景转换,他置身于金碧辉煌的大殿,有一人坐于御位之上,明黄色的朝服刺地眼睛生疼。

    “轨殇,你终于回来了?”

    他欠身行礼,先前的邪肆魅惑皆消失不见:“陛下忧心,轨殇一切安好。”

    座上之人轻叹一口气:“若朕所有儿子都若你这般懂事,离国岂会是现今这般状况?”

    他侧目轻笑:“若所有皇叔都如轨殇这般,那也太无趣了。皇叔自有皇叔的好,陛下不必太过苛求。”

    “你也别再为他们开脱,说到底,他们就是一堆废物!”念及自己的儿子,暮肆天面笼寒霜:“这天下,叫朕如何放心?!”

    他笑意不变,玄衣华贵,风淡云清:“陛下身体尚自安康,何必如此急着太子人选。”

    座上之人不语,忽而目光灼灼,气势磅礴而出:“轨殇,此天下,你尽可得,为何不得?”

    他微偏过头,似乎极为无辜:“天下虽好,乃万人之天下,轨殇胸无大志,仅求一人之天下。”

    暮肆天英目如炬:“一人之天下,如何不为万人之天下?”

    他摇摇头,神色变得飘忽朦胧起来,带着一抹几不可见的温柔:“不,轨殇的意思是……有一人,他便是我的天下。”

    暮肆天面色猛地一寒:“轨殇,你动情了?”

    他盈盈一笑,也不否认。

    “身位君主,最忌动情。”

    “轨殇仅是一个小小王爷,不求为帝,动情与否……”说到这,他温润如玉的柔和凤眼里,漾出了别样情绪:“与天下无关。”

    暮肆天半眯的眸子里带着些许不置可否:“帝者,为天。轨殇,所有子孙里,朕最看好你,为何你也要让朕失望?”

    他缓缓抬头,直视着这一国之君:“人各有志,无所谓失望与不失望。为天者,无心,命定孤寂。”起身,挺拔修长的身姿给人以莫名的压迫感:“陛下三思。”语毕,轻笑提步,走出大殿。

    思绪飘忽,一幅幅画面掠过眼前,骤然,身体深处传来一阵钻心跗骨的疼痛,猛地将意识拉了回去,使得他微微呻吟出声:“啊……”

    模糊间,只闻一道低魅的声音轻轻唤着:“紫。”

    他挣扎地睁开眼,入目便是一袭白衣,记忆中完美倾世的面,却仿佛来自上一生那般遥远:“爹爹……”他猛然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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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人留言,居然没一个同意BE的……真是~

    好吧好吧,我不纠结了,HE就HE~!

    这章乃人物身份大揭秘~哦哈哈哈哈哈!

正文 第五十三章

    楼钥紫虽然从来没见过他娘,但是也听说过的。

    他曾问过爹爹,娘是什么样的,当时,那个白衣男子似乎很不悦地丢下一句话,便走了。

    ——“不过是个疯女人罢了。”

    他也问过诡邪宫内的护法,可他们都不愿多说。

    直至后来,他遇到一人,那人告诉他,他娘,是全天下最高贵最美丽最温婉的女子。

    而告诉他的那人,便是当今离国之帝——暮肆天。他所谓的外公。

    他娘名寒颜,是暮肆天最宠爱的一个女儿,所以,当他无意间遇见那个帝王时,便被赋予了国姓,受封王爷。

    这一切,都缘于身为他母亲的寒颜公主。

    他多日劳累,身心俱疲,竟回想起了那么遥远的事……遥远地……好象已经隔了千万年。

    “爹爹……”睡梦中,他这样唤道。很快,温暖就覆上了他的手:“爹爹……”

    爹爹……

    朦胧中,似乎有人轻叹一声,他莫名地安心,带着一抹笑意,放任自己,沉沉睡去。

    就在楼钥紫于诡邪宫内纠绕不清之时,避紫山庄也正如他预料地那般,迎来了前后两批人马。

    最先到的,是燎国澌坤山庄庄主——宇文垣源。

    避紫山庄庄主不在,炙炎已死,于是留下聍烟主事,而聍烟……是一向对宇文垣源没有好感的。

    站在山庄华丽的客厅之中,俏丽的女子所展现出的,不是一个侍女应有的气质。那是能令人不由自主听令于其的独特魅力。

    宇文垣源看着她,静默不语。她轻轻一笑,从容自得:“不知宇文公子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宇文垣源只是看她,不置一词。

    她又是一笑:“或者……聍烟应叫您……寰辕公子?”

    对自己身份被道破毫不在意,拂袖直入来意:“他在哪?”

    聍烟一挑眉,眼睛弯出一个微微讥讽的弧度:“他?寰辕公子找人竟找到我避紫山庄来了不成?”

    宇文垣源蹙紧了眉,神色略带恼怒:“聍姑娘,你明知道我说的是谁!”

    “恕聍烟愚笨,不·知·道!”

    一双眼危险地闪了闪:“聍姑娘竟不知贵庄庄主现在何处么?”

    “哦~您说的是庄主啊……”杏目内的嘲讽更甚:“这个么,聍烟恰巧是知道的。”

    不动声色地敛了眸子,宇文垣源漾出一抹微笑:“那么,劳烦姑娘告知一二。”

    聍烟目光悠远,似乎忆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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