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邪避紫(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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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邪避紫(父子)-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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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上有句话问您。”

    “说。”

    “少主姓楼名‘钥紫’字‘承影’,可知主上名为何,字为何?”

    “…………”

    爹爹的字?这个……他怎么会知道?光问字也就算了,连名也一起问,难道他爹不叫楼绝影???

    什么破问题!!!

    “算了,上路!”揉揉眉心,楼钥紫懒得再在这个问题上浪费脑细胞。就算冥思苦想也没用,反正,爹爹不想给他的答案,无论他再怎么去探询,都不会得到结果。

    至于这段丝绸……更是莫名其妙。好好的给他丝绸做什么?他又不是女子……“正好少条发带,爹爹真有心……”

    “…………”

    “…………”

    聍烟好不容易抑制住抽搐的嘴角,却还是僵硬了脖子:“公……公子,您忘啦?寰辕公子邀您同行。”

    “哦,那就去问问他,准备到哪去。”楼钥紫径自品起茶来。

    “呃……公子不回避紫山庄了?”

    “我敢回去么?”说着,修长的手指向矮桌——半尺高的帐单如今之剩下三分之一。

    “…………”

    “派人把丢失的帐单找回来吧。”

    “…………”聍烟顿时青了脸。你丢都丢了,还找什么找,山风这么大,地方这么大,人这么少,怎么找啊!

    “尽力找,若真找不全就算了。”楼钥紫很有人性地加了一句。

    果然,听到这句话,聍烟的脸色好了那么一点点,咬牙切齿半天,最后甩出两个字,跑了。

    “该死!!!”

    挑了眉,好笑地欣赏聍烟这两个字引发的独到效果,直至沧弦尴尬地撇过头,咳嗽一声,方才移开目光。

    “算起来,除了一年前你们‘溯缔’七人领我入宫,我们……至少有十年没见了吧?沧弦哥哥?”目光仍专注于手中的媚紫丝绸,思绪却是回到了他离开诡邪宫之前的日子里。

    沧弦迟疑片刻,正欲道出什么,又因有所顾及而改了口:“是,少主。”

    楼钥紫笑了起来,如孩童般单纯而天真无邪:“别叫少主了,小时候你不是喜欢叫我阿紫的么?”

    “呃……那是属下年少。”

    “现在也没见年老到哪去啊。”少年笑眯了眼,柔柔的声音隐隐带着些愉悦。

    “…………”沧弦词穷。本来嘛,他怎么斗得过老奸巨滑的商界老大?

    楼钥紫好心情地看着沧弦发窘,一把描金折扇在手中转来转去。

    “公子,寰辕公子说他要去帝都皇城。”聍烟清脆的声音在沧弦听来宛如天籁。

    “那就去帝都吧,我也好久没去看寐缃了,要是再不去,那下场……”楼钥紫难得抖了一下,原来他也有怕的人啊……“沧弦哥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以医术为主的吧?”

    “是,少主。”

    一板一眼的好无趣!“那好,你就当我的影卫吧。”

    “…………”沧弦黑线。学医和当影卫之间,有什么内在联系么?

    当初楼钥紫第一次见到同样年少的‘溯缔’时,大大感叹了一句:外出必备——‘溯缔’七人。

    没错,他楼钥紫从小,就认识那七个家伙。说起来,他们的名字还是他取的。

    小小的孩子被诡邪宫宫主抱在怀里,着实另当时年龄相差无几的七个孩子打心底不屑。而后他们今后的主子——那个残酷无情的男人竟询问起小娃娃,他们应该叫什么名字。大概是抵不住七人或威胁、或期待、或认命的目光,小娃娃甜甜一笑,奶声奶气道:“以‘沧’为首,冠以‘冰泉冷涩弦凝绝’七字,恰好为‘溯缔’。爹爹认为呢?”

    自此,“溯缔”七个孩子就轮流当起了小娃娃的跟班,只是……发挥的作用并不大。小娃娃一天到晚都跟他爹在一起,还关他们什么事?

    人,若是……真能越长越小,那多好?

    

正文 第 17 章

    楼钥紫这一世最信奉四个字:随遇而安。

    所以当他被公子寰辕请入皇城临羡阁的时候并没太大的表示,观之聍烟,却是一脸怪异,好似发生了什么天大的奇事般。

    “公子……”

    “如常。”柔柔地道出两个字,盈着笑意的面绝艳动人。

    “是。”聍烟欠身退下,刚走到门口,却又止了步子,转身看看自家主子,神色迟疑。

    “有事便说。”楼钥紫的耐心最近有明显下降的趋势。

    “公子……宫主他……”

    “嗯?”

    “公子可知道宫主为什么突然离开?”

    “…………”沉默数时,楼钥紫敛了笑意的眉目愈发复杂起来:“不知。”

    “恕聍烟斗胆问一句:您回诡邪宫,到底是抱着什么决定或是……想法?当日去时,聍烟问您,您说不知,难道在这一年后,您仍不知么?”

    “我……”

    “公子,宫主问您的问题,您可有答案?”

    牵唇勾出一抹笑,精致的脸因而显得更加明艳,却是……隐着难以觉察的苦涩:“爹爹的字,我怎会知晓?”

    “那么,公子您的字,有何人知晓?”

    楼钥紫一愣:“我的字?我的字不就……”柔柔的声音消失在高深莫测的神情里:“我好似有些明白爹爹的想法了,聍烟。”

    聍烟也展露出笑容:“公子绝才,聍烟不及万分之一,仅是当局者迷罢了。”

    点点头,描金折扇在指间自如转动:“一遇到关于爹爹的事,我好象就变笨了。”紧蹙的眉似乎有些苦恼:“不过……笨点也没什么不好。”

    复而抬头望向聍烟:“备香汤,我要沐浴。”

    俏丽的侍女乖乖应道:“是,公子。”

    “还有。帮我拿套紫衣来。”

    聍烟这回是真正愣住了,待楼钥紫唤了数声才回过神:“哦……是。”

    好笑地摇摇头,楼钥紫扯过用来束发的媚紫色丝绸缎带发起呆来。

    从他离家至今,一直是红衣覆体,今日突然要起紫衣来,也难怪聍烟那么惊讶。

    紫衣者,绝魅。红衣者,绝艳。

    紫与紫,还真配了的他的名——楼钥紫。

    不知当年,爹爹为什么会给他取这名。

    还有他的字……

    经过聍烟那一提醒,他才恍然明白爹爹为何会突然离开。

    ——在下姓楼,字承影。

    原来他说错话了。

    不自觉绽放出一抹绝魅的笑,楼钥紫心情忽然大好。

    因为他告诉了别人他的字,所以爹爹生气了。

    ——少主姓“楼”名“钥紫”字“承影”,可知主上名为何,字为何?

    爹爹的字么……

    “沧弦,你在么?”

    “属下在。”一道身影骤然出现。

    “爹爹现在在哪?”左手的指尖敲了敲桌面,楼钥紫瞥了窗外一眼。

    “回少主,主上说他现在不想见您,待想见之时,他会自己来找您。”

    “…………”看来他是真把爹爹给惹火了,就算如此,爹爹还是没有甩开他一个人走掉,不是么?有机会有机会。楼钥紫精于算计的眸子里透出点点狡黠。

    ☆☆☆

    每日例行的早朝活动令暮肆天不得安宁,最近更甚。

    “启禀陛下,魔教之主诡邪宫最近异动频频,传闻魔教教主楼绝影竟一反常态地出了宫,怕是有什么阴谋。”

    暮肆天揉揉眉心:“老四,江湖之事,一向由小十七轨殇负责,你就别给朕找麻烦了。”

    四王爷暮耐沂冷哼一声:“都一年了,暮轨殇小王爷还未还朝,这架子真大啊!”

    暮肆天也冷了脸,他对于这个孙儿一向护短得很:“轨殇里宫是朕允的,你难不成还有什么意见?”

    暮耐沂见状,连忙下跪:“臣不敢。”

    冷睨他一眼,暮肆天阴霾了眸子:“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看出皇帝陛下心情不好,诸大臣也不敢多言,偏偏暮耐沂不怕死:“陛下,臣还有事要奏。”

    “准!”不耐烦地挥挥手,暮肆天压下烦躁。

    “臣听闻我离国首富避紫山庄楼钥紫近日来了皇城。”

    “所以?”直接点出四王爷的意图,暮肆天眯了眼,危险异常。

    “臣以为,应削减下避紫山庄的财富,收为国有!”暮耐沂一字一顿,阴险毒辣而势在必得。

    

正文 第 18 章

    虽说暮耐沂大言不惭地说要收掉避紫山庄的产业,可这事若真办起来,根本就没说得那么简单!暂且不说朝中是否有人能斗得过楼钥紫,就是有,唯一的可能性也必定是在十七王爷身上,可十七王爷到现在还没还朝。再者,就算回来了,也不一定会同意暮耐沂的想法。而皇上至今还未表态,支持与否,是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

    难道避紫山庄多年的首富位置是摆着当摆设的么?楼钥紫若真这么没用,早就被弱肉强食的商界给湮没了,哪还会有今日的成就?

    所以说……有这个不自量力想法的四王爷,才是真正的天真!

    而收到这个消息的楼大庄主却不这么想。

    眯起流光异彩的眸子,楼钥紫敛了所有情绪,呈现出为商时才有的深沉心机。

    暮肆天贵为离国之帝,迟迟未立太子,四王爷暮耐沂窥视皇位已久,却不是下任皇帝的最佳人选。空有野心,而无治世之才。若离国真交到他手中,怕是毁了。说起这个太子之选么……

    幽暗的眼又深邃了几分,暮轨殇,你可愿接下这个烂瘫子?

    目光落到刚刚传来的字条上,楼钥紫不屑地勾勾唇。暮耐沂,自大也得有个限度!居然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来了,也太小看他了不是。先别说想削弱他的产业据为己有,就是要在这离国里稍稍发展下,都要看他的心情!想与他分杯羹?哪个不是付出了巨大代价的?

    他楼钥紫的手段商界皆知!

    暮耐沂,你空活了这么多年,居然如此没脑子!也不怨这天下……不在你手!

    思绪百转千回,所考虑之缜密绝不亚于那满朝文武。

    忽然,门开传来的女子声打断了他的想法:“公子,寰辕公子在临羡阁仰慕亭设了晚宴,邀您前去参加。您看?”

    楼钥紫面无表情地执起茶杯轻抿一口,道:“告诉他,我会去的。”少年独有的嗓音依旧柔软,却透着无法忽视的冷冽之感。

    “是,公子。另外,前些日子您散落在山林的帐单已寻回二十六张,剩余十二张不知所踪,掬门仍在查找中。”收起平日的嬉笑,聍烟站在门外有条不谨地向楼钥紫汇报事务。

    “若真找不到就算了,反正我避紫山庄也不是少了那几张生意清单就活不下去,实在不行,去找帐房重做一份便是。”

    “回公子,负责管帐的邀门门主昨日遭到暗杀,至今昏迷不醒。”

    “哦?”楼钥紫诧异地挑了挑眉,这事倒在他意料之外啊:“何人所为?”

    这话问了出去,却迟迟没有收到回答,疑问的声音从屋内传出:“聍烟?”

    深吸一口气,聍烟俏丽的脸上满是慎重:“据掬门传来的情报来看……很有可能是…………诡邪宫。”最后三个字,聍烟说地缓慢而……犹豫不决。

    诡邪宫会无缘无故地暗杀他避紫山庄座下邀门门主?这怎么看,都……有些匪夷所思。

    沉默了许久,在聍烟极度担忧自己的小命会不会不保时,一直紧闭的房门突然大开,楼钥紫一动不动地坐在桌前。闪着危险光芒的眸子仔细描摹着茶杯上的纹路,周身散发的骇人气势却是有越来越严重的倾向。

    “是么?诡邪宫?呵呵……聍烟……你觉得,爹爹会做这样的事么?”向来清柔的声音染上入骨的慵懒魅惑,如毒药般蚀入人心。

    “我……公子……照聍烟看,此事,决不是诡邪宫所为!”被自家公子逼人的杀气所迫,聍烟退了数步才稳住身形。

    “这事儿啊……可越来越有趣了!”骤然转低的语调彰显出楼钥紫鲜少外露的真实想法。

    避紫山庄庄主,就是诡邪宫少主这个事实,除了诡邪宫内本就存在的宫众外,知道的人绝不超过十个。而这次暗杀他邀门门主的事,很明显想要推到爹爹身上。纵使他与爹爹闹了些小矛盾,爹爹也不可能会为此大费周章。

    栽赃嫁祸,都不会做地干净利落点!当他楼钥紫是三岁孩童么?

    莫不是……那幕后之人,只是想挑起天下第一庄与魔教第一宫之间的矛盾,好来个渔人得利?

    可惜,用错了地方,用错了对象,也……用错了人。

    若真这么简单就让他得手,那楼钥紫也就不是楼钥紫了。若真会和诡邪宫为敌,那楼钥紫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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