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宠一身:总裁爱妻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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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宠一身:总裁爱妻成瘾-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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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靖琛上上下下的审视一番,又抬手把她鬓边落下的一丝乱发挂在耳后:“好了,没有什么不妥当,都很好。”
卿卿深深吸一口气,推开门缓步进去。
不远处的窗子边,一个小小的纤弱的身影端正坐在那里,头发乌黑明亮,浓密厚实,低低的绾了一个发髻,她穿的好像是一件朴实的棉质旗袍裙子,安安静静的坐着,手里拿着一本书,听到了推门的声音,缓缓的转过身来。
时光仿佛骤然从眼前流逝,就这一刻,万籁俱静。
卿卿仿佛是看到了多年后的自己坐在自己面前,她缓慢的抬起手,捂住嘴,眼泪不受控制的直往下掉。
Mama,mama,她的心里在不停的喊着这两个字,可她的嗓子,却仿佛被什么东西给黏住了,她发不出一丝丝的声音。
“你是谁?”
可是慕欢却只是怔怔好奇的看着面前两人,她微微歪了头:“你哭什么?”
那说话的语气,却仿佛是小孩子一样幼稚天真,卿卿只觉得心口里仿佛堵着巨石,可她开不了口说不出话,只是不停的流着眼泪。
饶是来之前已经知道了这一切,但在真正面对的时候,却还是觉得心如撕裂一样的难受。
她的母亲慕欢,在多年前就已经精神失常了。
但上天垂怜,她和别的疯子不一样,她只是把过去的事情都忘记了,像是一个小孩子,没有了生活和自理的能力,她不吵不闹,总是很安静很省心的样子。
可是每年的某一个日子,她却都会连续不断的哭喊上一天一夜,谁都无能无力,只得注射镇静剂要她睡过去。
而那一天,是她的亲生父亲的忌日。
父亲与母亲的故事,不过是一个俗套到极致,狗血到极致的爱情故事。
年少时倾心相恋的两个人,因为家庭门第的极大差异而不得在一起,未婚怀孕,意图私奔,可到最后,却仍是敌不过父亲家人的拼死反对。
母亲孤零零一个人生下她,父亲被亲人以死相逼娶了别人,这个私生子为父亲的家族所不容,母亲无奈之下,只得把她安置在慈心孤儿院,而后来,因缘巧合之下,她的行踪被泄漏出去,母亲的故人不得已把她送给了沈家,而后不久,母亲竟被当年追过他的虞瀚声强行夺去了清白,她受不得这样的打击,又听到父亲已有了孩子的消息,心灰意冷生无所恋的情况下,竟然选择了自杀……
可她没有能够死成,被人救上来之后就神志不清精神失常,而母亲自杀的消息传到父亲耳边,他以为母亲已经不再人世,多方打听之下仍旧没有音讯,竟然一病不起,没多久就去了。
父亲娶的那个妻子,他终生都没有碰她一下,而有孩子的消息,自然是假的。
但就这样的阴差阳错之下,两人竟是阴阳相隔,这一辈子从分别后,再也没能见过。
母亲什么都忘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却唯独记得父亲死去的那一天。
每到那一天,她莫名的哭泣不停,谁的安慰都没有用。
若非爱到极致,怎么会在忘记一切的情况下唯独忘不掉你?
“mama。”
卿卿跪在她的面前,霍靖琛也在她身边跪下去。
慕欢吃惊的望着那个跪着哭泣的女孩儿:“你叫我什么?”
“mama……”卿卿含着泪,嘴角却微微的弯起来:“我是您和晏之远的女儿,我叫卿卿,我的生日是十一月初八,我小时候住在慈心孤儿院……”
“我和……之远的女儿?”
慕欢的眼中渐渐的聚出泪来,她缓慢的,缓慢的站起来,两手颤抖个不停,却是轻轻落在卿卿脸上,她的指尖有些微的粗糙,滑过她的眉梢,鼻梁,脸颊,最后,却是定格在她的眉间……
“是了,你这眉毛和之远一模一样……鼻子,也一模一样……”
慕欢的眼泪渐渐汹涌,她忽然失控的一下紧紧抱住卿卿,无声的嚎哭起来……
26年之后,慕欢46岁,晏之远48岁,他们相爱终生,却终生未能再见。
幸而他们的女儿,安好长大,收获了他们毕生渴望的幸福。
虞瀚声入狱的第三年,于某一日的夜间忽发心肌梗塞,抢救无效,死亡。
他从未有过心脏病史,这一切,医生都未能给出合理解释。
但卿卿知道,这是霍靖琛用他的办法,为当年母亲所受的屈辱报了仇。
她想,父亲在地下可以闭眼了。
慕欢没有跟着他们离开那座小城,卿卿知道,那是父亲的故乡,那里有父亲最喜欢的一切,母亲的生命,早已和父亲融合在一起,永生永世,都无法分开了。
就像是沈卿卿和霍靖琛这两个人一样。
他们早已是彼此密不可分的一部分,她像是他跳动的心,他像是她不可缺的肋骨,早已融进彼此的生命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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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然一梦——萧然VS孟行止》:从然然小产那里的情节开始写起,对前情不太清楚的亲们,可以往前复习一下哈。
2009年的初冬。
萧然的头从孟行止的臂弯上垂下去,她一头长发在风里颠簸飞扬,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似乎马上就要飞起来。
她忍不住想,人的身体里到底有多少血?而她流光了这些血就再也活不成了吧?
不对不对,就算是死不了,也不是个坏事儿,她一定可以瘦很多,再也不用为减肥而发愁了吧!
孟行止走的太快了,他的步伐有些不稳,她的身子在他怀里颠的厉害,要她忍不住的想吐,她似乎就那样吐出来了,那些肮脏的,让人作呕的秽物,喷了他一身,仿佛也喷到了他的脸上去。
她的视线已经不清了,她不知道孟行止是什么表情,是恶心,还是厌恶?
她也没有精神去考虑了,她觉得很累,很累很累,她的眼皮沉甸甸的合上,再也没有办法睁开。
她仿佛做了一个梦,梦中是她的小时候,爸爸领着她在教堂里祷告——
“主耶稣啊,一切都在你的手里,我向你祷告,以感谢为祭先给你,让我在虚幻的世界找到真实的自己……”
“慈爱的主,爱我们的神,感谢你赠我这么可爱的女儿……”
她的眼泪忽然就淌了下来,在沉沉无边的黑暗之中,她感觉自己,一直沉沦,沉沦……
“开车!”
孟行止厉声大喝,站在车边的杨石怔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他飞快的开了车门,孟行止抱了萧然上车,车子立刻疾驰向前而去。
杨石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不时回头看去,他并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萧然这样一身血的样子,一颗心也吊了起来。
孟行止的脸色十分难看,杨石跟在他身边多年,知道他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性子,所以,这般神情,大抵是因为气的狠了。
车子在医院大楼下停住。
萧然被送入了手术室,孟行止站在走廊的窗子前点了一支烟。
窗户大开着,他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衬衫,杨石摘了自己的外套递过去,孟行止却摆了摆手。
他低头,皱着眉狠狠吸了几口烟,然后微微仰首吐出一串烟圈,刺鼻的烟雾缭绕在冷风里,旋即就无影无踪了。
他一只手撑在窗台上,另一只手夹着烟,烟头上的火星忽明忽灭,他一双眼眸,暗寂寂的阴沉。
“孟总,萧小姐……”
杨石大着胆子询问一句,孟行止转过身来,眸光锐利:“今天的事,一个字都不准说出去!”
他的声音暗哑而又低沉,杨石被他慎重的模样惊住了,连连点头不停:“我知道的,您放心,不会泄露出去一个字的!”
孟行止不再说话,只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烟,萧然被推进急救室大概四十分钟后,急救室的门终于大开,一个医生两手沾血走出来,面色有些不虞。
“你是病人家属吗?”
孟行止掐了烟,上前一步:“我是。”
“她都怀孕了你还下这么狠手打她?不顾及大人也不担心肚子里的孩子?”医生开口就是不客气的训斥,杨石急的眼都红了,偷眼看到孟行止双拳握紧,面色沉寂冷凝,薄唇绷紧微抿成线,显然是在强压着火气。
杨石连连给医生使眼色,那医生却根本不搭理他,自顾自说道:“流了这么多血,神仙也救不回来了,孩子没了,病人也虚弱的厉害,需要住院观察,你们家属好好照顾着,滋补的汤汤水水多准备一些……”
“待会儿病人麻醉剂药效过去醒了,就可以进去探视了。”
这医生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孟行止终究还是点点头:“是,我记住了。”
眼瞅着医生离开,杨石这才赔着笑道:“孟总,您可别和他一般见识……”
“去请个妥当的护工来照顾她,还有,准备点干净的换洗衣服送到医院。”
孟行止却没接话,直接干脆利落的吩咐了几句,杨石一向对他的命令无不副服从,也不多问,麻利的去准备了。
孟行止站在门外,抬手要推门的那一刻,忽然又停住了动作。
他微微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转过身走到了窗子边。
冷风肆无忌惮的吹过来,他身上的烟味一点点的淡去,若不走近了,几乎都闻不到。
萧然还在睡着。
她原本就生的极白,这样失血过多的情况下,更是一张脸白的日光灯一样,几乎要和这四周的雪白融在一起。
孟行止站在病床前,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
怀孕了……她知道还是不知道?
如果她知道却不选择打掉,会不会用肚子里的孩子要挟自己?
可若是她根本就不知道……
孟行止的眉宇微皱,深深的沟壑毕现,黑瞳里有着探寻,犹疑,却又仿佛还有着一丁点极淡的,几乎瞧不出来的怜惜。
她有着一张很小很精致,却又不显得过分单薄的心形小脸,许是年纪还小着的缘故,两腮并不过分的消瘦,却有着可爱的婴儿肥,仿佛是刚才的噩梦还没有消散,她一双平直却柔美的眉微微的皱着,长睫在白纸一般的脸上投下大片的暗影,唇色也是惨淡的白,微微的起了一层干皮。
孟行止抬眸看到饮水机,拿纸杯接了半杯开水晾在床头桌子上。
这细微的动作似乎吵到了她,萧然的眉毛动了动,恍恍惚惚的睁开了眼。
床前站着的身影高大,轮廓却是模糊的,她怔然的叫了一声:“爸爸?”
那声音嘶哑而又难听,却又低沉的几不可闻。
孟行止眉毛皱的更深:“醒了?”
萧然的幻梦一下惊醒,她倏然的睁大眼眸,刺眼的光线要她有点不适应,她闭了闭眼,过了几秒才又睁开,失落的情绪铺天盖地的笼罩过来……
不是爸爸,她刚才,还以为自己的美梦成真了。
可是,孟行止怎么会在这里?
是了……萧然的记忆一点点的回归,她像是鱼肉一样任人宰割的时候,是孟行止救了她。
可是,他不是根本不愿意帮她吗?他不是厌恶她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吗?他不是主动给她指了路要她来找孟昭的吗?
萧然脑子里一片浆糊,她已经分不清楚,他到底安的什么心,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了。
也许,他不过是想来看这个愚蠢的萧然落得一个怎样可怜的下场的吧。
萧然转了转脸,面对着墙壁,没有说话。
“先喝点水。”孟行止却没有在意她的这些小动作,端了纸杯递过去,萧然躺着依旧不动。
两人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孟行止直接把杯子放了回去。
他的身影巍然如山,面上的表情却是数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人揣测不清。
“萧然,我知道你愚蠢,可我却没想到你能蠢到这样的地步来!”
萧然只感觉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憋屈的她差点掉出泪来,可她死死咬住了舌尖,不肯让眼泪掉出来。
孟家的人都是恶魔,她绝不会在恶魔面前掉眼泪。
“孟昭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相信你一无所知,小九难道没和你说?就这样跑去找他,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哦对了,你当初找到我和我上。床的时候,也没当回事儿,大概你也根本就是不知廉耻……”
“你说够了吗?”萧然忽然转过身来,惨白的面容上一双大眼是空洞的墨玉,黑的让人心惊。
她面上没有太多表情,仿佛并不因为他的话而生气。
但若仔细看去,才能看到被子遮盖下她的一双手,已经紧紧攥住,抖的不成样子。
“如果孟先生没有其他事的话就请您出去,我累了我想休息。”
萧然的语速十分平缓轻柔,她根本没有力气说太多的话了。
孟行止忽然倾下身来,他的鼻尖几乎触到她的,萧然一怔,转脸避开,可他的手指已经狠狠扼住她的下颌,他逼她与自己对视。
灼热的呼吸,几乎要将她的肌肤都给融化,萧然不过是几秒钟就败下阵来,她垂了眼帘,躲闪着他摄人的目光,耳边却忽地响起一声讥诮的笑来。
“你大概还不知道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孟行止手指尖微微用力,不知为何,在方才短暂沉默的那一刻,他竟是差一点忍不住想要捏碎手下那脆弱的骨头。
说起来,他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可看起来,她根本就不领情。
紧张的情绪,仿佛顺着血管奔腾到她的身体每一处去,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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