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幸福呢(原名:时已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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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幸福呢(原名:时已立冬)-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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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立冬一直在外边站着,远远的看到她的健身教练跟在后边,一个身材魁梧,肌肉发达的男人。
  “沈丽!”他在背后喊她。
  沈丽一回头,看到周立冬站在外边,正焦虑的看着她,大冷天的,他只穿了一件薄毛衫,她拉住他的手,说:“站了多久了,手这么冰凉?”
  周立冬扶住她,“以后出去别喝那么多酒,一个女人家容易吃亏!”
  沈丽乖乖的点头,说:“立冬,那个房子让你三大爷住着吧,等明天有时间我也去看看他!”
  周立冬抱住沈丽,“谢谢你理解我!”
  井成和霍燕飞都是闲不住的人,没事的时候总是喜欢运动运动。
  井成说:“好久都没打羽毛球了!”
  霍燕飞提议,“我们干脆约个体育馆,大战三百回合。”
  “好是好,就我们俩,多没意思!”井成说。
  “叫上立冬和小才女!”霍燕飞脱口而出。
  “恐怕难了!”井成叹道。
  “这有什么难?你叫立冬,我叫小才女。”
  周立冬很忙,听说要打球,说:“我没时间!”
  后来,一想,赶紧又说:“还是去吧!”
  霍燕飞叫郝思源的时候,说:“很久都没打羽毛球了,想找几个人切磋切磋。”
  思源问:“都有谁?”
  “就我和井成,你来吧,你赢了,我请你去唱歌。”
  思源最近老是休息不好,正想着找个机会运动运动呢,一听,觉得可行,就答应了。
  地点就约在交大体育馆,大家都熟。
  周立冬虽忙,却到的最早。
  他想起大学时候,他、井成、思源、燕飞几个人一起打球,他和思源一组,打井成和燕飞,总是要输。每次输了,思源总要失望的说:“立冬,我们怎么就没赢过,是不是我们搭档不合适?”
  每次,霍燕飞都笑她:“立冬哪儿有心思打球,一直都看你了,能不输吗?”
  “那我们换换,我跟井师兄组。”思源笑笑说。
  “别,我们下次准能赢!”他拦着不让她跟井成一组。
  “如果再输,我就不跟你一组了!”思源威胁他。
  “好!”再打一次,还是他们输。
  “周立冬,我下次说什么也不跟你一组了!”
  可是,不管思源怎么说,每次打球她仍是跟他一组。

  第 6 章

  郝思源到交大体育馆的时候,看到周立冬正在做准备活动,而井成和霍燕飞已经换好衣服,跃跃欲试。思源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仿佛还是多年前的三剑客,恍惚了一刻,再回神审视,原来早就不一样了,她失落的一转身,想要离开。
  霍燕飞眼尖,只看到一个背影,就喊:“小才女,我们在这儿!”
  思源站定,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井成和周立冬一起走到门口,井成微微一笑,说:“快去换衣服,就等你了!”
  周立冬站在井成身后,也温和的笑着,只是眼神里充满热切的期待和无言的乞求,仿佛说:“留下来吧!”
  思源慢慢缩回搭在门上的手,紧握住球拍包的背带,轻叹一声,只对井成说:“那我先去换衣服了。”
  井成点头,留意着思源的背影,他总觉得她那么孤单和柔弱,却有一股无法言说的倔强和傲然。
  再回身看周立冬,眼神悠远黯然,即使温吞吞的笑着,却掩饰不住心头的落寞和伤感。
  “立冬!我们先去练习。”井成说。
  周立冬握起球拍,“好啊!这次我可是有备而来,你要小心了。”他顿时又恢复成那个善于主导一切的统帅,先前的颓然一扫而光。井成眯起眼,他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看错了周立冬?
  周立冬的球技的确大有长进,井成也不差,两个人较劲,谁也不肯相让,连打了几个回合,还是难分胜负。
  霍燕飞站在旁边看着,连连叫好,可是看着看着,总感觉气氛不对,他赶紧喊:“喂,比赛还没开始呢,留着点力气!”
  思源换完衣服出来,瞪了一眼霍燕飞,低声说:“霍公子,你不是说就你跟井师兄来吗?”
  霍燕飞一挠头,呵呵笑着,“反正立冬也不是外人!”
  思源也不好发作,只是咬牙切齿的说:“你就自毁声誉吧!下次你说话我再也不会信了!”
  霍燕飞追上思源,“小才女,你别生气啊,我只是觉得我们以前一起玩儿的挺好的,就这么生分了可惜。”
  思源没说话,只是凝眉看着场上的周立冬和井成。
  霍燕飞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小心翼翼的问:“你加入哪个?”
  思源看到井成转过头冲她笑,说:“我跟井师兄一组吧!”
  四个人分据场上,一若多年前青春飞扬的日子,只是心境早已不同。
  每个人都严阵以待,为了打好这场球,或者也为了找回曾失落的过往。
  都曾经是叱咤校园的羽毛球高手,一挥手,一举拍,都是高手间的较量,每一次扣杀,每一次回旋,都需要全神贯注,偶尔一秒钟的失神,都会给对方机会。
  霍燕飞连续进攻,井成只好高挑,将球给了周立冬,周立冬本有机会再次扣杀,一记猛拍将球扣死,但他没有,只是轻轻一拨,将球喂给思源,思源借力,再轻挑一下,球在网上翻身,直着滚落网下。
  霍燕飞无限懊悔,埋怨周立冬:“这样的球还不直接扣死得分?”
  周立冬只是笑,“我怕扣到自己网上,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
  思源握着球拍的手一抖,球迅速变线,直攻霍燕飞面前,霍公子反映很快,轻轻一挡,球又弹回来,思源只好给个高球,以寻找机会。
  球向周立冬的方向射去,霍公子在旁边喊,“扣死,立冬,快扣死!”
  周立冬根本没来得及思考,下意识一拍,球飞速弹向思源,思源一纵身,本想扑上去回攻,可是脚底一滑,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便摔了出去。
  摔倒的一刹那,思源觉得好笑,不就是一个球吗?干嘛要拼死拼活去奋力回击?
  见思源摔倒,井成赶紧冲过去,周立冬却比他更快。
  “没事吧?”周立冬扶住思源,想扶她起来。思源一甩手,不着痕迹的将他的胳膊隔开。周立冬一滞,讪讪的看着她自己挣扎着站起来。
  霍公子也冲过来,看到思源胳膊上的擦伤,说:“小才女,你的胳膊流血了!”
  井成迅速脱下自己的球衣外套,在思源胳膊上一卷,说:“车上好象有创可贴和止血绷带,我去拿!”
  霍燕飞也跟着出去,说:“小才女,你先忍一下,我去买几瓶纯净水,给你冲冲伤口!”
  思源用另一只手握住流血胳膊,说:“不用,只是擦了点皮。”
  “别逞强,血都渗出衣服了!”霍公子轻拍一下她的手。
  盯着场地上殷殷血迹,思源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不是因为伤口疼痛,只是因为心里那股暖流充斥的难受。
  周立冬静静的站在一旁,象窒息了一样,过了半天,才想起弯腰拣起地上的球拍。
  “你还用它?”他问。曾经他也有一支一样的球拍,那是刚进大学校队时两个人一起挑的,只可惜早已被沈丽象垃圾一样丢弃,沈丽说:“谁还用这样材质的球拍?现在都用碳钢了。”于是,她买了几千块钱一支的名牌拍子给他。只是有了好的拍子,却并未增进他的球技。
  思源不答,深吸一口气,说:“立冬啊,你离我远点可以吗?”
  井成拿了绷带,一圈一圈的匝住思源的胳膊,霍公子在旁边连连提醒,“井成,你轻点!别把小才女弄疼了。”
  思源一直笑着,“没事,一点都不疼,真的!”
  霍公子欲言又止。
  周立冬套上外衣,说:“一会儿你们送思源回去吧,我有事先走了!”
  看着周立冬匆忙的背影,霍公子撇撇嘴,“整的跟真的是的!哪能天天都那么忙啊?”
  井成只是专心帮思源包扎,抬头的一刹那,看见思源眼角滚动的泪滴,转瞬即逝。
  “小师妹!”他微微加重手上的力量,唤了一声。
  “恩?”思源又恢复了一脸灿烂明朗的微笑。
  “疼就说一声!”井成说。
  “不疼了,谢谢井师兄!”思源的低头看胳膊上密密匝匝的绷带,说:“我们再玩会儿吧!”
  井成揉一下她柔软的头发,“都受伤了还玩儿什么?休息一下吧!”
  霍公子也附和,“就是,三个人还怎么玩儿?”
  思源仰头看霍公子,“你陪井师兄玩儿吧,我在旁边看着!”
  “算了!不如我们去校园里走走吧。”井成提议。
  三个人从体育馆出来,向东走。
  路过篮球场的时候,霍燕飞说:“我和井成当初就差点加入篮球队呢!”
  “为什么没有加入呢?”思源随意问了一句。
  井成大笑,说:“霍公子一直为一句话耿耿于怀呢!”
  “什么话?”

  第 7 章

  井成笑言“有人说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哦?”思源打量着霍公子,“形容的真是很准确,谁说的?”
  “祖蓟!”井成笑的更深。
  霍燕飞一脸懊恼,看得思源也跟着笑。
  “就为了祖蓟那句话,说什么也不肯再打篮球。”井成叹。
  思源记得当时祖蓟是篮球协会的秘书长,其实她是盼着霍公子加入篮球队的,就因为一次比赛,霍公子用球砸了她的头,她才恼了他,所以跟他唱反调,故意激怒他。
  而霍公子真就为了一句话记了多年。
  思源也叹,如果当时祖蓟没有暗恋霍公子,或许就不会生气,也不会那么形容一个有运动天分的大好青年,而霍公子也不会改加入羽毛球队。如果当时霍公子真进了篮球队,他与祖蓟之间会不会真的谱写出爱情的诗篇?
  缘分,真是很微妙,有时候不单单是因为简单的错过,而是大家都没有去努力争取!是因为爱的不够?还是因为电光火石之间那一簇鬼魅的灵光?
  “在想什么?”井成拍着她的肩膀。
  “没什么!只是想知道以前的游泳池还在不在?”思源转身看一眼霍公子,说:“你也取笑过我呢?我刚学游泳的时候你老提起校训!”
  “我不是怕你水喝多了有害健康,”霍公子忍住笑,“游泳池的水里放了很多消毒液呢!”
  井成指着霍燕飞大笑,说:“燕飞,认识你这么久,这是你讲的最好笑的一个笑话啊!”
  思源眨了眨了眼,说:“原来师兄喜欢听笑话?我这里可是有很多关于霍公子的笑料呢!”
  霍燕飞赶紧捂住思源的嘴,“小才女,我晚上请你去唱歌!”
  思源笑,“好啊,但是不许你又一个人整晚霸住迈克!”
  “是,是,是!”霍燕飞赶紧点头。
  三个人继续往校园里走,边走边说笑,来往的学生们都惊异于三个人亲昵的组合,他们是怎样的关系,为什么会如此亲密无间?而中间那个美丽娇妍女子为何无意中又透出若有若无的淡漠疏离?
  周立冬离开体育馆,驱车直接去了公司。
  因为周末,公司里只有寥寥几个人留下来加班,显得很冷清,他心里微凛,想叫秘书送杯茶,按了半天电话,才想起秘书今天休息。
  办公室异常安静,他却心思纷繁,想静却静不下来,想动又不知道该如何整理思路。心中仿佛有蛊在噬,疼痛难忍。
  电话响了半天,也懒得去接,他放任自己陷在靠椅里,微仰着头,急促的呼吸,或许他是着了什么魔?又或许是让什么东西迷了心窍吧?总之,他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
  晚上,和井成、霍燕飞一起吃完饭,又去麦乐迪唱歌,思源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
  闹了一整天,已经很疲惫,躺在床上,却如何也睡不着,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一些凌乱的身影,思源无奈的起身,靠在床头,掀开窗帘看外面朦胧的夜色。
  寂寞如蚁,爬满心头,这样一个无眠的夜晚,难道又要空等到天明?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朱总见了思源不禁好一阵打量,“昨晚又在公司加班?”
  思源揉着明显突起的眼袋,不好意思的摇头,“哪里?是楼下住户的电视太吵,没睡好。”
  “以后跟他们说说,别老是影响你休息!”老总倒是很关心员工的生活。
  “我会的!”思源转身想走,却被叫住,“一会儿有个重要客人,你帮我接待一下,我要跑趟东凯。”
  “没问题!”思源应着。
  临近中午,朱总说的重要客人也没露面,公司里其他人都三三两两去吃午饭,她因困乏,便趴在外面的桌子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本是小憩,因为公司里没人,也没什么声音,她便越睡越沉,一直沉到梦乡深处。
  不知何时,思源原本平静的睡颜染上了几分恐惧与狰狞,睡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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