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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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福不是祸-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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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源刚出院,不能累着了,让他去休息吧。”最后还是刘伯伯出口解放了贺知源。
  “知源出院,是件喜事。那是老天爷心疼他。应该办桌喜酒庆祝一下。晚上大伙儿都来我家吃饭吧。”
  贺爷爷的声音有些哽咽。想到当时贺念欣抱着个娃娃来告诉他这是她跟知源那个谁的孩子,第一反应就是担心知源受不受得了。这孩子没来得及过去看看那孩子,就听说知源被动辞了职,丢了房子。打电话给陈安才从他支支吾吾的陈述中得知那孩子想不开试图自杀,还好被陈安那孩子及时发现救了回来。他自认他们贺家没作过什么孽,怎么就不得安生呢。
  贺知源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了,再让他躺下去他估计自己都会忘了怎么走路,贺爷爷也不勉强他,就让他带着宝宝随处逛逛。那件事就算他姐姐有千错万错,孩子终究是无辜的。他妈妈已经不要他了,贺爷爷自然是不忍心把他送走。贺知源跟爷爷讨论了一番,最后决定就当是贺知源的儿子养,取了名字,叫贺习。
  村里的老人都说,这个孩子虽然是旁系,但好歹也是有贺家的血脉在里面的,他亲生父母不要他,贺知源以后就是他亲生父亲。也算是续了贺家的后。都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是真的是福不是祸啊。人总要学着知足,才能长乐。
  贺知源抱着孩子随处逛逛,不少孩子都过来逗小宝宝,甚至有个三岁多的小孩拼了命得想要抱抱宝宝,贺知源把宝宝放到小孩子的手臂上,在下面衬着。突然想到了一个词,“半斤八两”。看着那三岁大的孩子一本正经得架着宝宝还学大人样手臂一抖一抖得,不由得被逗笑了。周围的其他小朋友也羡慕的笑作一团。
  小孩子总是开心的,虽然他们也听说不少关于贺知源的事情,但都是些还没上幼儿园的小孩,什么都不懂。只是从大人讨论时对贺念欣的指责和愤愤不平知道,贺念欣不是个好姐姐。也将这件事简单的理解为贺念欣欺负了贺知源。
  晚上简单摆了几桌酒菜招呼了村里人,年纪太大的自然是在家休息没来,都是些贺爷爷那么大岁数的,也有些小一辈的。乡下人那会儿都早婚早育,到了年纪就结了婚生了孩子,很多奶奶辈的生孩子那会儿还不满二十,所以贺爷爷虽然是爷爷辈,算上宝宝都是曾爷爷辈的了,但也只不过七十多快八十的年纪。贺知源学习很不错,跟着他的教授做了不少实践手术。没毕业的时候那家医院就来谈过工作的事,虽然是已经当上了主治医生的级别,但也才二十六而已。对于贺知源的被迫辞职,医院其实是觉得很惋惜的。
  陈安和秦子墨第二天一早就回去了,带走了贺爷爷不少土产。贺知源暂时留了下来,他自己是大病初愈,贺爷爷也是刚刚受过刺激,既是为了养病,也是为了安抚照顾贺爷爷,更何况还有宝宝。
  乡下不像城里娱乐设施多,其实没什么好玩的。但就是每天带着宝宝吹吹小风、问问花香、听听鸟叫、看看小鱼这种再简单不过的生活,让贺知源觉得很是满足。虽然一个男人,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整天抱着孩子四处溜达让人觉得有些没出息,但贺知源还是爱上了这样的生活。
  这几天都是整天跟宝宝在一起,贺爷爷有时候也会故作吃味得说“早知道有了宝宝知源就不顾我这个老头我就不该把他留下来”,每说到这个宝宝就会像是听得懂一样大哭起来,然后爷两个就开始哄孩子。都说老小孩老小孩,有时候贺知源真觉得自己爷爷就跟宝宝一个样,动不动就玩争宠的把戏。
  这天贺知源像往常一样抱着宝宝出去溜了一圈回来,回了屋就躺下,捂着那疤痕就睡了。刚刚在河边看到一朵很奇怪的话,情不自禁得就用手去碰了碰,没想到刚一碰上那割腕留下的伤疤就一阵钻心的疼,实在受不了那疼就带着宝宝回了家。
  迷迷糊糊间,贺知源就发现自己来到一片空地,不远处有条河。贺知源向那条河走进看了看,这下他都不知道该说这是条溪还是河了。那水很清澈,可以清楚的看清河底的一颗颗鹅卵石。但这样一来也就无法得知这河水大概有多深了。伸手摸了摸,水温很舒适,贺知源这才撩起裤腿往河里伸,想看下这有多深,一直到大腿都没能触到底。本来就是风和日丽的天气,贺知源干脆脱下衣服整个人泡在了水里,这才发现其实水刚好到自己肩的位置。在这里游泳比在村上河里游泳安全得多,也比泳池舒服得多。
  上了岸用脱下的T恤擦了擦穿上裤子到处走。最后发现除了一条河以外一无所获。感觉到似乎听到了小孩子的哭声,这才想起宝宝。
  又是一阵恍惚,贺知源这次睁眼发现宝宝在他边上哭呢,刚刚的应该是个梦吧。估计是自己突然喜欢上闲云野鹤般的生活了所以才会梦到那些。
  起床看看外面的天色,发现时间还早,估计自己没睡多久。想着宝宝可能是饿了,正准备着抱着宝宝去喝奶呢,猛然发现手腕上的伤疤变了,变得跟纹上去的藤蔓一样缠绕在手腕上,这图形让他立马想到了在河边看到的那奇怪的花,也顾不得宝宝饿不饿了,抱起宝宝就往河边跑,过去一看,哪还有什么奇怪的花啊,就跟平常一样。
  又想着那梦里去过的地方,简直太不可思议了,现在仔细想想也觉得用做梦来解释有些说不过去,毕竟他明显感觉到自己醒来就跟真的去游了泳一样清爽。隐约觉得这些都跟那奇怪的花有关,但他不明白这之间的联系,包括他手腕上的疤痕变成藤蔓纹身。也不知道自己能够通过什么样的方法再进去那奇怪的空间里面。这一切他都弄不明白,也没人能向他解释什么。
  除去这些奇怪的事,贺知源今天跟平常的这几天没什么区别,乡下人晚上没什么活动,也就一起唠唠嗑看看电视什么的,贺知源当然是不参与的,虽然关系很好,但代沟还是有的,早早的就和宝宝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贺知源惊奇得发现自己身上一层泥巴一样的污垢,赶紧跑到浴室洗了洗,等洗完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那水似乎是有排毒作用,皮肤表层的毒素排了出去,毛孔闭合的刚刚好,这皮肤。。。真娘们。
  贺知源原本皮肤就不差,作为医生多多少少有点洁癖,自然全身上下都打理的干净净。整天呆在充斥这消毒水的地方,毒素细菌什么的,接触的也比较少。可这变化还是能够看出来的。那还只是洗了个澡,那要是喝了的话,指不定还要排出多少毒来呢。
  这时宝宝也醒了,睁开眼没看到贺知源,在房里哭闹了起来。贺知源也顾不得研究什么皮肤不皮肤的了,哄宝宝才是关键的关键啊。匆匆忙忙得换好衣服去安抚找爸爸的宝宝。
  贺知源觉得很奇怪,说不出所以然,今天一条宝宝总喜欢去摸那疤痕,虽然再小的孩子也会有好奇心,但宝宝才出生不满一个月,根本就什么都不懂。连肢体都还不会控制的人,却像个有了好奇心的宝宝一样一直研究着那条疤似乎太诡异了一点。乘着宝宝睡午觉,贺知源也学着宝宝抚着那条疤,想着要是能再进一次空间就好了,至少可以确定这是件离奇事件还是是个梦,无论怎样,至少可以确定一下。
  就这样想着,贺知源眼前一晃,又来到那个地方。这下贺知源可以确定这不是一个梦,该怎么说呢,那朵花给自己的礼物么?一个随身空间?




☆、搬新家

  再怎么说贺知源也是个男人,整天现在家里靠爷爷养着终究不像样子。他仔细想过了,空间的土地和水都可以利用起来,在里面种些东西拿去卖。前两天那爷爷家的生菜种子试了试,差不多一天就长成熟了,而且比起生活中的那些菜要好吃的多。
  既然生菜能成功,其他植物一定也可以。到时候在空间里种些果蔬花卉什么的,现在这些东西都挺贵的。不需要什么投资,还是有得赚的。但是一直呆在爷爷家肯定有不方便的地方。一来解释不好那些东西从哪来的,就算要做个样子自己种一些爷爷也是铁定不会同意的。自己虽然长在农村,又是个男孩子,但实际上是比女孩子还来得稀罕,下地什么的,爷爷是从来不让的,直说要自己好好上学。
  自己买的房子被骗走了,钱也一分不剩得被卷走了,加上前段时间住了那么久的院,身上的资产都是负额的了,现在又没有工作。幸好自己不需要找什么女朋友结婚生子什么的。虽然有了个空间,天时地利人也和,就是差个东风。虽然不想丢下爷爷,但总是要出去挣钱的。
  这天中午吃着饭,贺知源便提出了出去找工作的意思,贺爷爷也明白,自己再怎么心疼他,毕竟自己也老了,就算让贺知源呆在家里吃他的用他的,又能持续多久呢?只是知源现今身无分文的,出去工作好歹也得找个地方住。档案上有了那一笔,再高的学历也不好找工作不是,贺爷爷也愁啊。
  贺知源知道爷爷是在为他发愁,也不想再麻烦他老人家,这几天都快把爷爷累坏了。既然爷爷也没说反对,等有了确切计划再说好了。
  下午,贺知源带着宝宝出去溜了一圈刚回来,就见爷爷翻箱倒柜得在找东西,底都快被翻了个遍。
  “爷爷,你找什么呢?”贺知源抱着宝宝凑了过去。
  贺爷爷见是贺知源回来了,招呼着贺知源也一起找。
  “今天刘伯伯提醒,我才想起这茬来。你爸妈走那会儿,留下了不少东西。还有块地,有栋房子。当初你妈剩下你,心里琢磨着不能亏待了自己儿子啊。那时你爸妈也算是少有的高薪阶层了,一生下你就在S市买了房子,本来是留给你娶媳妇用的,那时估摸着房子会越来越贵,早买了安心。那块地也是当初你爸买的,现在那边附近一大片的果园,就那块地空着,刚好可以拿去卖了,凑些钱,可以用些时间。虽然不能靠这些过一辈子,至少可以慢慢找个好工作,也不怕苦了自己。我们贺家就你和你爸出息,你爸去世得早,你又出了这事。。。”
  贺爷爷一边翻找着一边叹息,贺知源还年轻,他自然是相信贺知源有能力让自己过上好日子,但一想到自己疼了那么多年的孙子,那么孝顺的孙子,让一个狼心狗肺的人给欺负了去,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自己又是个乡下人,没什么钱也没什么权势,人家拿着钱就逃之夭夭还拐走了自家孙女,他也只能干生气。当初就不应该顾念祖孙之情放那小妮子走,哪怕一棍子打死了也好解自己这口气。要搁在以前,一个女孩子家的像她那样,早就拖去浸猪笼了,那还那么逍遥自在都能去勾搭自己弟弟的男人。
  “找到了。”贺爷爷抹了抹泪,拿着手里的那些证明。
  “就这些了,当时村里人,什么都不懂,你爸妈又走得突然,还是二娃子去市里找的律师弄的。你那是还小也就没说,这一搁就隔了十几二十年,早忘了。也幸好是忘了,不然指不定念欣那丫头不夺了去。就算她没那个本事,也串通着那白眼狼骗了去。”
  对此贺知源没能说什么,他知道爷爷说的都是真的。当初知道姐姐跟那人串通一气就为了他的钱时,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思考,脑子里只会想到的就是“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不得不说,一个是自己的爱人,一个是自己的亲姐姐,他连说不的力气都被抽的一丝不剩。那打击实在太大。
  “你刘伯伯已经联系了人卖那块地了,价格合理的话晚饭时就可以卖出去了。明天,你就去S市把这些理理清楚。安下家了就好好过日子,下次找人家可得看清了找,你现在还有习习,很多事都要自己注意着。等这过了农忙,爷爷再去找你。S市不像B市那么远,这点路爷爷还是熬得住的,就别为我这把老骨头担心了。”
  贺爷爷一边把那些个证明什么的包起来,一边叮嘱着。贺知源不是第一次离家,更何况贺知源是挺会照顾自己的一个人,按理说是不用这样千叮咛万嘱咐的,可老人家嘛,又是自己心头唯一的一块宝,难免是会担心的。人老了,对一切看得都淡了,子孙工作好不好、挣钱多不多、风不风光都不及过得好不好,身体好不好来得重要。
  第二天一早,贺知源就带着宝宝去了S市。马上就开始农忙了,爷爷一个人哪顾得来,平时一到农忙都是在刘伯伯家吃,宝宝留下爷爷照顾不了,干活也不安心,还不如贺知源带了去。
  只是这次估计是要被陈安念叨一阵子了,不吭一声孤身就来了S市,相信就算自己不说爷爷也是会说的。陈安家里长辈都不怎么待见他,比起家里那个爷爷,他更把贺爷爷当亲生爷爷,打回去的慰问电话打得比贺知源这个正牌孙子都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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