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鱼女孩池塘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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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鱼女孩池塘男孩-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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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贴《鲸鱼女孩?池塘男孩》之前

两天前,也就是2月23,我刚完成这部 13万6千字的小说。
大概分成11章,第一章之前还有3千字左右。
过几天会开始贴,而且会贴完。

我几乎已经是一个月不眠不休,所以我很想喘口气。
不过学校刚好开学,这口气大概也很难喘。

如果没意外,台湾大概是3月初会上市,7号左右吧。(正确日期是3月4号)
这本书在博客来网路书店的连结,在你的右手边。
有点可怕,我才刚写完,书都还没印,就已经要预购了。

大陆方面,很抱歉,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市。
右边的网路连结你可能也点不开,抱歉。
这是大陆方面屏蔽了博客来,不是我的问题。
简体字版出书的时间很难掌控,得先送审我的稿件,审多久不知道。
审完才能进入编辑作业,编辑完后预计什么时候出,我也没决定权。

总之,我只负责我的文字。
然后贴上。贴完。
关于出版之类的问题或讯息,我知道了就会说。
但这是出版社的职责,我不会去干涉。

小年夜那晚,连续进了两次急诊室。
凌晨12点多进去,1点半回来;然后2点又去,快5点才回来。
其实已过了12点,该算是除夕那天才对。
这是老毛病了,不过不严重。

大概是这样。
总之这几天很忙,但我会贴的,而且会贴完。


 

  鲸鱼女孩?池塘男孩(1。1)

蔷蜜颱风正肆虐台湾西南部的下午四点半,我被风雨声惊醒。
可能是这午觉睡得太久了,我感觉脑袋有些昏沉,浑身无力。
卧房内有些阴暗,我强打起精神下床,将视线转向阳台。
挂在阳台上的衣物随风起舞,像是要挣脱衣架远颺而去。


打开落地窗,扑面袭来的狂风瞬间让我完全清醒。
几件湿透的衣物躺在地上,还不安分地晃着波浪。
记得刚吃完午饭时是一点左右,那时只有断断续续的风,
风有点强却不会太强,而且还没下雨,没想到一觉起来风云变色。
算了,等风雨过后再来收拾残局吧。
关上落地窗,离开卧房。走进书房时,顺手点亮书房内的灯。


『啊!』
我惨叫一声冲到窗边,匆忙收拾被雨水溅湿的书本和杂物。
然后跑到厨房拿条抹布擦乾靠窗的桌子上和地板上的几滩水,
抹布浸满水后拧乾、拧乾后再擦,重眩耸复尾琶闱靠床怀龊奂!
但雨水还是沿着关紧的窗户缝隙中渗进,汇聚成流,溢出窗缘。
我又到浴室拿两条乾毛巾和几件要洗的衣服,把乾毛巾塞进窗缝,
把衣服铺在书桌和地板上。应该可以了吧,我想。
我呼出一口气,开始擦拭额头的汗。


客厅似乎传来手机的响声,夹杂在风雨声中便失去平时的宏亮。
我倾听了三秒,果然是手机响了。
心裡刚闪过这种鬼天气谁会打给我的念头,我已来到客厅,拿起手机。
来电显示「赖德仁」,我的大学同学兼研究所同学。


『干嘛?』我按了接听键。
「你现在没事吧?」
『我活得很好,多谢关心。』
「我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现在没事在忙吧?」
『你想干嘛?』
「来找我吧。」


『现在是颱风天耶,你有没有搞错?』
「来一下嘛。我有个程式一直跑不出来。」
『这是跟我屁股有关的事。』
「什么意思?」
『关我屁事!』


「喂,来就对了。」
『我不想去。』
「来帮我吧,我在研究室等你。晚饭也一起吃。」
『我不想。』
「骑车小心点。我等你。」
『我不……』
话没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暗骂了几声后,我还是乖乖穿上雨衣、戴上安全帽,下楼骑车。
街上到处是被风吹落的枝叶,我常得碾过一片绿。
有个路口的红绿灯坏了,一味地闪着绿灯,我刻意放慢速度通过。
这种天气骑车要小心,不然被撞倒躺在路边时,一定会很怀念太阳。
虽然全副武装,但雨水依旧渗进裤管,眼镜也总是模煳一片。
沿路风大雨大,我完全听不见机车引擎声,只听见自己口中的咒骂声。
15分钟后,终于安全抵达系馆。


一进系馆便脱下雨衣,然后搁在楼梯的扶手上。
摘下眼镜擦乾,把裤管捲至膝盖,开始爬楼梯。
我爬上四楼,这裡有四间研究室,每间可以坐12个人。
我轻轻拉开第二间研究室的门,探头看了看,应该没别的人。
蹑手蹑脚走到最裡面,突然大叫:『喂!』
想给赖德仁一个震撼教育。
没想到却是一位陌生的研究生抬起头,慌张站起身。


「请问你找谁?」他说话的语气像是惊魂甫定。
『啊?』我也吓了一跳,『我找赖德仁。』
「赖学长在三楼的研究室。」
『谢谢。』我有些不好意思,『还有,真是抱歉。』
「没关係。」他笑了笑,「研究生被指导教授吓惯了,心脏很强的。」
我再说了声谢谢,然后离开这间研究室。


可能是被颱风吹昏了头,竟然忘了赖德仁早就从硕士班毕业,
自然不会再待在那间研究室了。
赖德仁现在念博士班,应该是刚升上博五吧。
三楼有两间研究室,这次我学乖了,先敲第一间的门。
「快进来。」赖德仁的声音,「等你好久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我开门后说。


「这种天气还有哪个白痴会来。」
『喂,是你叫我来的。』
这间研究室的空间比四楼的研究室大一些,但只有9个座位。
进门左侧靠牆也有一排书架,高度到天花板。
赖德仁正坐在最裡面靠落地窗的位置,双眼盯着萤幕。
『只有你一个在?』我问。
「是啊。」他说,「刚刚还有一个,他可能去实验室了吧。」


『程式有什么问题?』我走到他身边。
「不晓得。」他站起身,让位给我,「连pile都没办法过。」
『太逊了。』我直接坐下来,右手抓起滑鼠。


赖德仁写的这个程式有些古怪,而且他又在我身后问东问西,
一会问我为什么会这样?一会又问我最近好吗?搞得我很难专心。
半个多小时后,总算搞定。
『解决了。』我说,『请吃晚饭吧。』
「没问题。」


他走到书架前,拿出两碗泡麵,再走回位子旁,伸手递了一碗给我。
『吃泡麵?』我皱起眉头。
「你知道吗?」他说,「颱风天吃泡麵最幸福了。」
『为什么?』
「因为晴天吃泡麵最快乐、阴天吃泡麵最浪漫、雨天吃泡麵最有趣。」
『反正你只想请我吃泡麵就对了。』
「没错。」他笑了。


我们各自端着麵走到楼梯口的饮水机冲热水,再走回他的研究室。
等待麵熟的三分钟裡,我们简单聊了几句,话题是今天的颱风。
「来点背景音乐吧。」掀开碗盖后,他说。
他站起身打开落地窗,室外狂风暴雨的怒吼声瞬间涌进来。
「这气氛不错吧。」他笑了笑,拿起筷子,「很久没一起吃饭了,
 想念我的吃相吗?」
我懒得理他,低头掀开碗盖,拿起筷子。


『最近有什么好看的电影?』我问。
「今天早上看了《放学后的保健室》,不错。」
『喂。』
「是步兵片呢。」
『真的吗?』我随即正色,『喂,说些适合你身份的话题吧。』
「跟你只能聊这类话题。」他说,「遇周公论礼乐,遇纣王谈酒色。」
我不想接他的话,双手端起碗,把剩下的汤喝光。


「出来吹吹风吧。」赖德仁走到落地窗外的阳台,身子靠着栏杆。
『那是颱风耶。』
虽然嘴裡这么说,但我还是起身走到阳台靠着栏杆。
风雨依然不断,天色却完全黑了。
阳台有些湿,不过比起我卧房外的阳台却是乾爽多了。
我和他并肩站着,脸上偶尔被乘着风的雨扫过,凉凉的,很舒服。


「最近好吗?」他突然问。
『我改程式时你就问过了。』
「但你没回答。」
『我没回答吗?』
「嗯。」他转头看着我,「最近好吗?」


『这问题有这么重要吗?』我说,『需要问三次?』
「你到底要不要回答?」
『最近是指多近?』
「这三个半月内。」
『三个半月已经「不近」了。』
「好。」他说,「那我改问:这三个半月来你过得好吗?」
『三个半月的日子超过100天,太长了,很难一言以蔽之。』
「反正你不想回答就对了。」
『没错。』我笑了。


我们同时沉默了下来,只听见呼呼作响的风声。
「给你看样东西。」他首先打破沉默。
『《放学后的教室》吗?』
「是保健室,不是教室。」
『有差别吗?』
「当然有。保健室有床,教室没有。」
『喔。』我说,『不过这种东西我喜欢一个人看。』
「我不是要让你看这个!」


他转身走进研究室,我很好奇,便转头看着他。
只见他在书架角落拖出一个纸箱,然后从纸箱中抱出一团红色。
「还记得这个东西吗?」他又走回阳台,将怀中那团红递到我面前。
这是用红色厚纸片做成的绣球,比篮球大一些。
我耳边的风雨声好像突然停了。


那倒不是用厚纸片围成一个圆球,它并没有圆球的表面。
它是藉着纸片的裁减镶嵌黏合,组成像是现代钢结构建筑物的模样。
如果用一点点想像力,便会觉得这些厚纸构成的是一个圆球。
「喂!」赖德仁大叫一声。


我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伸手接过这个红绣球。
绣球内部结了几个金属製的小铃铛,早已鏽蚀斑斑。
但当我轻轻摇晃绣球,绣球依旧发出清脆的噹噹声,
即使风雨声也掩盖不住这种清脆。
我转了一下绣球的角度,果然绣球上繫着的那张红色小卡片还在。
卡片上写着:6号美女翁蕙婷。


我当然记得,事实上我也从来不曾遗忘。





原文地址://jht。pixnet/blog/post/21274658

简体版转载地://290637166。blog。163。/  (非官方,个人兴趣)

(PS:只是转载;无其他用途。)

 

 

鲸鱼女孩?池塘男孩(1。2)

1。


妳双手抱着绣球,仔细打量,然后皱了一下眉头。


「为什麽古代会选择抛绣球招亲?」妳问。
『因为绣球花瓣如绣,团聚成球,又美又圆,象徵幸福圆满。』
「所以呢?」
『所以将綵布结成绣球花的样子,藉着抛绣球寻找好姻缘。』


「怪怪的。」妳摇摇头。
『喔?』
「如果绣球象徵幸福圆满,那麽抛绣球不就是抛弃幸福圆满?」
『这……』


「或许该这麽说。」妳歪着头想了一会,接着说:
「我把我的幸福圆满抛向空中,然后你接住了我的幸福圆满。」
『很好的说法。』
「所以你得为我的幸福圆满负责哦。」
『尽力而为了。』


妳笑了起来,双手轻轻摇晃绣球,绣球裡的铃铛清脆响着。

 

 

 

 


※※※※※※※※※※

那是上个世纪末——1998年,我大三上学期时的事了。


故事的开端跟赖德仁有关,那时我还住宿舍,而他是我的室友。
大二时班上有40几个同学住宿舍,升上大三后,只剩不到10个。
搬离宿舍的最主要原因是每个人的东西变多了,寝室空间不够;
当然也有交到女朋友或是想拥有独立空间于是搬离宿舍的人。
我和赖德仁选择留在宿舍,一来我们两人的东西都不算多;
二来多数人搬走后,每个人的空间便相对增加。


原本四人一间的寝室,只有我和赖德仁两个人住。
两组上下铺我和他各佔一组,我睡上铺、下铺置物;他刚好相反。
虽然大一和大二时他不是我的室友,但我们是同班同学,早已熟识,
因此相处甚至同居都不是问题。


其实我很纳闷,照理说他已有女朋友应该要搬出去住才对,
这样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会多很多,而且也不会有人打扰。
我曾经问过他,为什麽不搬离宿舍?
「一般人确实认为有女朋友的人应该会搬离宿舍。」他说,
「就像一般人认为长得帅、功课好又有才气的人一定很狂妄。」
『这跟搬不搬有什麽关係?』
「但我偏偏就是谦虚低调的人。」他回答,「所以不能用一般人的眼光
 看我。」


赖德仁的成绩确实很好,但长相平平。
至于才气这东西,很难用来形容工学院的学生。
你会称讚一个工数、力学、电脑很强的人有才气吗?
七步成诗的人,你会称讚他有才气;
七分钟组成一部电脑的人,你只会叫他帮你组电脑而已。
在我眼裡,赖德仁最大的特色是他的身材又高又壮,像篮球中锋。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天应该是9月的最后一天,理论上是秋天。
但南台湾没有明显的春、秋两季,因此天气还很炎热,
只不过不像暑假时的酷热而已。
那天下午四点半左右,我和赖德仁要走回宿舍时经过学生活动中心,
看见中心前的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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