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大学的风流娘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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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大学的风流娘们儿-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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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交易都轮不到某些人……小乐一气之下,将床头的“伟大的目标成就伟大的人物”扯了个粉碎,便宣布退出学生会。不过,事后听人说,小乐这是咎由自取。赔给人家一万块钱之后,小乐的生活顿时窘迫起来。为了再买一部手机,小乐铤而走险,借着举办辩论赛向企业拉赞助的机会,她靠着自己的小聪明,制造了一笔至今也没法查清的糊涂账,从中贪污了一笔数目不详的人民币。对于学生会的说法,小乐自然是矢口否认,大呼冤枉。可惜,这也于事无补,声名狼藉的小乐在随后的选举中一败涂地,惨淡收场。赵小乐的大人物之梦,就此化为了一缕青烟,飘向了遥远的外太空。唯一的好消息,便是小军官真的调到了青岛,而且是个比较清闲的差事。小军官经常跟着首长,拎个公文包,到海洋大学参加个什么研讨会。趁着首长去洗浴中心彻夜视察海洋国防观念教育工作的时机,这个肌肉男便跑来和小乐鸳鸯相抱,男欢女爱。

  与这两架马车弃商拥军不同,米果解散MIGO之后,便一头钻进了论文堆,整天去图书馆翻阅各类论文,就连笔记本电脑上也存满了文献资料。我不禁怀疑,难道西边的太阳一下出来俩,米果竟然不做奸商,潜心研究学术了?半个月之后,我终于得到了答案。米果经过缜密的调查,悄无声息的,干起了论文中介的勾当。她先在青岛其他大学、各类培训班和机关党校揽下代写论文的生意,再在海洋大学雇人来写,每篇论文提成一百到三百不等。一向缺钱的白静,便近水楼台先得月,被米果给招至麾下,成了第一批米家枪手中的佼佼者。一个月写上几篇论文,白静就能赚个千儿八百的,小日子顿时滋润了。虽然开始的论文生意远不如MIGO时代红火,米果,这个未来青岛最大的假论文制造者,却富有远见卓识地指出,只要现在打好了基础,来年春天的毕业论文市场,将是一个不小的金矿。

  说起金矿,熊猫丽丽似乎已经挖到了一个。现在的熊猫丽丽,早已草鸡变凤凰,不可同日而语,一身漂亮时装的她,犹如巴黎女人一般时髦,原本老实巴交的一个女孩,不经意间也风骚起来,一双杏眼四处乱飞,勾魂摄魄,撩得男人心痒痒,即便是小乐也望尘莫及。小乐盯着熊猫丽丽价值四千的手机,又看了看自己刚买的新手机(我实在怀疑,这笔钱是从哪里来的),恨得咬牙切齿,脑袋直往墙上撞。难道胸小没人疼?小乐摸着自己的胸脯,长吁短叹,一个劲骂小军官没良心。不过,不久之后,小乐就不必再为眼前的不公平一幕而愤恨了,因为熊猫丽丽好像是和男朋友出去租了房子,极少再回学校住。

  这一天,熊猫丽丽拎着小皮包出去之后,小乐恶毒地诅咒,小骚货,小心出去被人强奸!我和白静一听,便坐到熊猫丽丽的床上,聊起了学校最近发生的一起强奸案,好像是一个女生下了晚自习,被学校工地上的工人给糟蹋了。小乐嚼着我的花生米,喜滋滋说,这个女生肯定是保送研究生了。我和白静惊呼,为什么被保研的女生一定会被强奸?小乐大骂,俩笨蛋!我的意思是,因为被强奸,所以才保研,明白?我和白静点点头,还是不明白。小乐又开始喝我的蜂蜜,慢条斯理接着解释,我在学生会时听说过,以前出了这种事,学校为求息事宁人,都是这么处理的。我和白静琢磨了一会儿,便一起瞪大眼睛,说,我们宁愿被奸了然后保研!小乐鄙视地扫了我们一眼,怒斥,没出息!不就一破硕士吗,不怎么划算!随即,小乐又嘿嘿奸笑,说,要是轮奸就好了,估计能捞一硕博连读呢。我们三个小色鬼,正畅想着如何被奸成中国科学院院士,马可就打来了电话,问,还去不去?我赶紧回答,去!

  每天下午六点,我们师徒就会跑到校门值班室附近,一个劲游荡,向值班室里的许景杰显示韩雪佳的恩爱幸福,以断其情。假冒韩雪佳男朋友的浪漫美差,马可刚开始竟不肯干,宁死不屈的,就像我会吃了他似的。我愤怒地指了指自己被他砸过两次的额头,问,你干不干?马可小眼睛一瞪,不干!我一把揪住他的T恤,怒吼,你亲我的一口又怎么办?!一提起这次非礼事件,马可顿时没了脾气,只好屈服,我干……靠着威逼,我还硬拉着马可去上自习,甚至把他给拖到了我上课的教室。我只想让许景杰看清楚,我有个男朋友,还是个活的,至于马可会不会被由爱生恨的许景杰误当成情敌,拿老鼠药给毒死,我是丝毫不关心的。

  马可除了充当我的挡箭牌,还是个免费家教。每次上晚自习,我遇到不会做的高等数学题目,便让马可帮我解决。这家伙的脑子比我好使,把我给愁得几乎脑死亡的数学题,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三笔两笔就算出来了。我嘿嘿笑着,对这个小眼睛说,看不出来,你挺聪明的。马可一笑,说,学物理就是学数学,你们的数学比较简单,当然轻松了。我翻开马可的几本物理书,果然,公式堆得像小楼,一页纸上除了希腊字母就是积分符号,没几个中国字。一见这帮物理学家把1秒定义为铯133原子的9192631770个基态二超精细能级之间的跃迁辐射的周期,我立马乐了,心想,要是让我学这个,我宁愿一头撞死。你怎么学物理了呢?我问。马可笑笑,说,想搞清楚猫是死是活。啥猫?我问。马可解释说,量子力学里的“薛定谔的猫”,一只处于死猫和活猫叠加态的既死又活的猫。我听得一头雾水,问,什么死猫活猫,死去活来的?马可叹口气,说,简单讲,你看不到的东西,它就是不确定的,处于存在与不存在的纠缠态。我抬头看看月亮,又闭上眼,问,比如月亮?马可点点头,对,现在的月亮对你来说,就是不确定的,既可能有,也可能没有,你闭上眼睛之后,这个量子的世界已经改变了,重新进入不确定状态。我睁开大眼睛,怒斥马可说,纯属胡说八道!如果这样,不就成“存在就是被感知”了?马可一笑,夸我说,聪明!你该学物理。我急忙摇头,哼,小心你自己学成哲学家!

  (注,薛定谔的猫,量子力学发展历程中的一个经典悖论。设想有一个箱子,里面有一只活猫。一个装有镭的容器及一个装有氰化物的小瓶也放在箱子之中。镭原子会发生衰变。在这个装有活猫的密闭的箱子里,如果镭发生衰变,会触动机关,打碎瓶子,使氰化物从小瓶之中释放出来,从而杀死猫;如果镭不发生衰变,小瓶也不会破碎,猫会活下去。按照量子力学的哥本哈根解释,在打开箱子看猫的死活之前,猫既是死的,也是活的,因为两种可能性都存在。而且,箱子中的猫会保持这种既死又活的状态,直到有人打开箱子,发现猫要么是死的,要么是活的为止。)

  上了一会自习,我便被蚊子叮得满身是包,这是我的一大烦恼。一到夏天,我就特能招蚊子,马可和我坐在一起,蚊子对他秋毫无犯,却拉帮结伙的,跑到我胳膊上开怀畅饮。大概我的血是甜的,我想。不过,马可对此另有解释,他说,恐怕是因为你体温低,蚊子也喜欢喝冰镇饮料。我恨恨地想,果然手脚凉没人疼,连蚊子都欺负我。我掏出花露水,洗澡一般抹了一身,便摇着马可的胳膊央求说,老坐,我学累了,讲笑话我听吧。马可小眼睛一眯,说,不会。哼,不会?我当即噘起小嘴巴,对他进行无声的谴责。马可叹气,只好说,澳大利亚的一个天文台,曾以为自己接收到了外星人的电波,事后证明,他们的的确确是接收到了天文台内一台微波炉的电磁波。我皱着眉头,没琢磨过味儿来,怎么,讲完了?马可点头,讲完了。没意思,另讲一个,我不依不饶地说。马可只好又说,二战的时候,一支日本舰队准备夺取一个美军占领的小岛,又是炮击又是登陆的,打了大半夜,死了好几十个士兵。马可一停,我问,然后呢?马可笑笑,说,如果岛上有美国兵的话,日本人的伤亡可能会更大。我心说,这不是废话吗,如果有美国兵,日本鬼子当然死得更多了。我懒得再理马可,瞪着捂嘴笑的马可,气嘟嘟想,哼,还好意思笑,笨得连个笑话都不会讲。

  下了晚自习,我便厚着脸皮拉住马可,老坐,我馋,我饿!马可一脸的不满,你怎么不请我吃?我嘿嘿一笑,我请你吃土豆丝儿怎么样?我扬起了锋利的双爪,摆明了是要挠人。马可哀叹,无耻之尤!就带着我到观潮苑餐厅吃夜宵,要了两大碗炸酱面。吃得了吗?马可问。吃得了,我恬不知耻地说,一般我还要再吃一个小面包的。马可听了,便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又去给我买了一个小面包。吃面的时候,马可往自己的面里加了好多醋。我喜欢吃醋,他说。我则往自己的碗里死命加辣椒,针锋相对的,说,我喜欢吃辣。吃到一半,我便又特坏蛋的,使劲儿往他的碗里加醋,加辣椒,一勺一勺,精卫填海一般。马可只是笑着,任我调皮胡闹,淡淡说了句,好像多了些。不过,他还是把这碗散发着刺鼻气味的面条吃了个光。我便打着饱嗝儿,取笑他说,你真是猪。马可似乎有些困了,不停打哈欠,露出漂亮的牙齿。说实话,单眼皮小眼睛的他,除了坚挺的鼻子和整齐的牙齿,没什么好看的。我瞅准了他打哈欠张开嘴巴的瞬间,趁机往他口里扔了一颗花生米。马可恨恨嚼碎,说,没见过你这么闹腾的。我嘿嘿笑着,老坐,我可爱吧?马可鄙视地说,傻头傻脑的!我狠狠地一挥拳头,亮出我的双重智慧线,说,我可是学会计的,聪明着呢!

  回宿舍的路上,我问了马可一个我们宿舍里经常讨论的一个话题,如果地球还有一天就要爆炸,你会干什么?马可想了想,略有伤感,说,我会去找一个人。我懊恼地说,哼,就知道你会这样。马可笑笑,问,你呢?我得意地说,我会买一麻袋馒头,十桶矿泉水,骑一头生命力最顽强的野骆驼,到月球上逃荒。马可罕见地笑得露出了牙,说,你忘带花生米了。我扑哧笑了,说,老坐,我发现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你总是在笑。马可一愣,随即自嘲,为什么不笑呢。我哼了一声,你以前就很少笑。马可点点头,默然了。我趁机说,老坐,明天晚上再陪我上自习吧。马可想了想,说,也好。我嘿嘿一笑,你看,舍不得我这个可爱徒弟了吧?马可板着脸,说,自习的时候,有你这瓶冰镇饮料,蚊子就不会咬我。我气得直跺脚,便愤怒地闭上了眼睛。马可奇怪地问,闭眼干什么?我气乎乎说,按照你的量子物理,现在,你可能死了! 

  回到宿舍之后,小乐咂着手指头,正美滋滋吃着灌汤包,我不禁暗笑。我们宿舍楼打扫厕所的阿姨,老是围着一个印着“正宗天津灌汤包”的围裙,搞得我一见吃灌汤包的人就想笑。刚跑完步,正闲得无聊的小药罐一见我回来,便把我拽到自己床上,说,我给你算命吧。我心情不错,便索性让她算一卦。小药罐又看手相又看面相,还让我抽了塔罗牌,便闭着眼睛掐着手指头,说,你这辈子富贵得不像话,命好得离谱。我扯了扯自己身上20块钱的小T恤,心想,小药罐算得还挺准的,小时候我妈给我打卦,人家就是这么说的。小药罐眉头紧皱,不过,你的爱情不顺,命中注定,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我扭头就走,我一向只听我喜欢听的。吃完灌汤包,小乐就到阳台上,举着望远镜,偷窥熊猫丽丽的男朋友。咦,小乐奇怪地说,怎么她男朋友在学校里啊?难道今晚熊猫丽丽也要回来住?我也跑出去,抢过小乐的望远镜,想瞧瞧马可在干什么,却沮丧地发现他们宿舍拉着窗帘,只好改看熊猫丽丽的男朋友。这个男孩子如此有钱,穿戴却非常简朴,大概也是个和我一样深藏不露的扮穷高手,我想。我又把镜头切换给老K,他正光着膀子坐在笔记本电脑前,啪啪敲着键盘,作为网站的副站长,估计是在忙活“海之子”的建站工作……你那个假老公怎么样了?小乐问我。我打个哈哈,虚张声势的,吹牛说,他?不过是我的大玩具,用完就扔!小乐不冷不热地说,这位同学,小心弄假成真。小乐将“这位同学”着重加强了语气,搞得我一阵脸红。我讪讪笑着,说,不可能,他正和回忆恋爱呢。小乐嘿嘿笑了两声,就拿回了望远镜。

  到了十一点,熊猫丽丽也没回来,大概是独守空房了。小乐还在阳台偷窥,捕捉着裸体男人从水房窗口一闪而过的永恒瞬间。我们钻进蚊帐之后,小乐突然拍着阳台的栏杆大叫起来,快来看,这个二奶又回学校了!我们一拥而下,凑到阳台,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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