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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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医-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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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就是被陈青龙纵火烧伤的女孩儿。
刘元琴冷淡地应了一声,道:“哦。你女儿的事,找我干什么?”
张晓菊声音有些颤抖地道:“刘,刘姐,安欣全身烧伤面积达60%以上,医生说治好了,后面也有麻烦……说她免疫功能会受到影响,还需要后续治疗。而且,安欣的脸也毁容了,呜呜,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她还年轻,后面的路还很长,我们想给她做个整容手术……”
刘元琴眯了眯眼,走到窗前,拉着窗帘道:“哦,那就去做吧,给我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张晓菊的嗫嚅道:“我,我们……刘姐,你能不能……”
刘元琴用鼻子哼了一声,淡然道:“从我这里要钱,是吧?”
张晓菊压抑着哭声道:“我们把房子卖了,找人把养老保险、公基金什么的全提出来了,亲戚朋友同事都借遍了,可是钱还不够,实在没办法了!刘姐,求求你,安欣她,她还小……”
刘元琴打断她的话,面无表情地道:“你家的遭遇,我很同情!对,这件事我家青龙负主要责任,这一点,我们也认了!但是,我们两家已经私下协商好了,连文件都签了,再找我们,就说不过去了吧!”
张晓菊呼呼地喘了几口气,又陪着小心道:“刘姐,我们是实在没办法了……您家里开着大公司,住着别墅……”
刘元琴又打断她的话,厉声道:“我家里什么时候开大公司了?我们家里就住在政斧家属院里,也没有你说的什么大别墅——你说话注意点!”
张晓菊忍气吞声地又道:“对不起,我说错话了……”说完,她喘了几口气,又陪笑道:“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了,刘姐,您看……”
刘元琴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家就老陈一个人上班,为了赔你们的医疗费,我还把自己的首饰卖了。再说,我们已经签文件了,以后有什么事,也和我们家没关系了,这是合约上写得明明白白的!”
听到刘元琴一再提签的那个合约,张晓菊不禁悲声叫道:“那个合约,我们要不签,你们就不出救命的医疗费用,我们有什么办法?”
刘元琴冷声道:“当时签得时候,说得好好的,现在又不认账了吗?”
张晓菊声音颤抖地道:“你们家是权势压人,但也不要欺人太甚!”
刘元琴冷笑道:“你什么意思?难道因为我家老陈是公务员,就要一直让着你们吗?”
张晓菊呼呼喘了几口气,悲愤地叫道:“一直让着我们?你儿子将安欣掠到效外,差点把她烧死,如果不是因为你家……呼呼……当时全省没有一家报纸和电视台报道……我们全家被监视着,哪里也不能去,你们……最后,你们什么也没做,就赔了三十万的手术费和药费……我……你们难道要逼死我们一家吗?”
刘元琴微眯了眯眼,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希望你能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另外,合约我们已经签过了,以后就不要再打扰我们了——这是忠告!”
张晓菊:“你……”
刘元琴挂断了电话。
……
李环换上衣服,走到了太阳底下。太阳的温度让她麻木的心活动了一点,想到刚才的遭遇,她忽然发疯似的摇着头向别墅外奔跑,像是要躲避什么可怕的怪兽一样!
跑出别墅大门,又向山下跑去,一直跑不动,然后扶在一棵树上大口喘着气,双忽然弯着腰呕吐起来!
一直吐得什么东西也吐不出来了,还是觉得嘴里有股怪味,又忍不住把手伸去嘴里去向往抠!
省城明显进入炎热夏季的中午,她却感到从心底里的寒凉!
什么也吐不出来,她又号啕大哭起来!
这时,有个熟悉的声音喘着粗握跑到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小环,你跑得真快,我都追不上你,叫你也不听!对了,陈少恢复得怎么样?”
李环停止哭泣,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前的人,一表人才,确实是熟人,是她的丈夫。她知道他是自己的丈夫,知道他叫从岳,还知道他是公务员,给省长当秘书,只是,为什么现在却有种陌生的感觉?
丛岳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又掏出手帕要给李环擦去嘴上的脏物。
李环向后退了一步,就那样呆呆地注视着他。
丛岳疑惑地道:“你怎么了?”说着伸手要去摸李环的额头。
李环又退了一步。
丛岳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今天这事,让你受委屈了!”
李环忽然悲从中来,忍不住又呜呜哭了起来。
丛岳伸手过去,给她擦眼泪。
这次李环没有躲开,但很快又推开了他的手,哭着道:“你知道他们今天叫我去,是要干什么吗?”
丛岳理了理头发,笑了笑,道:“不是让你帮着治病吗?”
从大学相爱,又结婚过了五六年,李环当然知道对方做这个动作是撒谎的标志。她又盯着他眼睛看了一会儿,然后惨然一笑,道:“你知道,对不对?”
丛岳咳嗽一声,上前要去扶李环的肩,她向后又退了一步,眼泪四流地摇着头,道:“你知道,为什么还让我去?为什么?”
丛岳停了一下,然后苦笑道:“我也没办法,陈少……那个混蛋,要求一是要身材好,二是要长相清纯,还要保密,我……”
李环声音发抖地问道:“那你知道他们要我做什么吗?”
丛岳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容,道:“能做什么?就是让你表演一下……”
李环感到心里发冷地道:“表演?我是你的妻子啊!”
丛岳擦了一下头上的汗,又笑道:“陈……那个混蛋不行,找了那么多医生都没用,你就是敷衍一下他们……你不是也没事吗?你没事吧?”
李环看着往曰恩爱的男人,忽然有种作呕的感觉!
丛岳上前拉住李环的胳膊,笑道:“走吧。我们回家吧!”
李环似哭似笑地道:“回家?回哪个家?”
丛岳抚摸着李环的秀发,道:“傻瓜,当然回我们自己的家啊!唉,让你受委曲了,放心,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就当这是个噩梦,我们都忘掉它,重新过回我们原来的好曰子!”
李环将丛岳的手拿开,抬头看着丛岳清秀的脸。
正是这张脸,有着男人少有的清纯和真诚,才打动了作为校花的她,让她拒绝了所有优秀男生的追求,从一开始就义无反顾地跟着他,不管是大学四年没有收过一束他送的玫瑰花,也不管是毕业两年的时间,她们只能租住在不到六平米的平房里,甚至,在他要考公务员的时候,她省吃俭用,连卫生纸都舍不得多用,一个人挣钱养活着他,她都没有怨言!
而丛岳虽然很聪明,但第一次考试却是没有通过。那时他变得有些消极,而也正是那一年,为了鼓励他,她不要任何的条件,在几乎所有的同学和室友都不看好,在父母和亲戚都反对的情况下,还是和他领了证,成了他的妻子。没有婚礼,没有婚纱,没有钻戒,没有婚车,没有家具,当然也没有婚房,那是真正的祼婚啊!
但是,那时她仍然感到自己是幸福的!因为,他的真诚,他始终如一的真情。
后来,他终于考上了公务员,并抓住一个机会,成为了省长的秘书,那时候,所有的人都对她的选择表示羡慕,他的不变心也让她的幸福始终如一!
为什么会成为现在的样子呢?
李环抬头看着他,丛岳摸了摸自己的脸,微笑道:“看什么,我的脸上有灰吗?”
李环忽然感到他的笑是那么的假,像是覆上去的一张皮,可是,这又是从什么时候变的呢?为什么记不起来?
像是听着另外一个说话一样,她听到自己说道:“我们离婚吧!”
丛岳一惊,道:“离婚?!好好的,为什么离婚?”
李环缓缓看了他一眼,“好好的?你说好好的?”
丛岳强笑道:“我们就全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或者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反正我不会在乎的,还会履行当初的诺言,爱你一辈子!”
李环疲惫地将他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拿开,看着远处裸/露的山石道:“我还是你心目中的我,你还是我心目中的你吗?”
丛岳一滞,张嘴想说什么,李环又摇了摇了头,道:“不一样了。我不能在同学和家人面前以你为荣,你也不能毫无芥蒂地在同学和同事面前提起我……就算我们睡在一个屋檐下,躺在一个床上,你也不是从前的你,我也不能再做从前的我了……离婚吧!”
说完,她转身向山下走去。想到为了怕影响到丛岳的前途,她忍辱答应了他们的条件,却是对他没有一丝亏欠。
人一辈子总要解开形形色色的“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未完待续)


第二一九 歪打正着
刘元琴放下手机,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陈青龙,想到正是因为那个“小狐狸精”,他才变成这个模样,又咬牙骂道:“还想要钱?你烂死才好!”
骂完,她收拾心情,走到客厅冷着脸坐下,对周尚炎道:“老周,今天青龙又是怎么了?”
周尚炎沉思不语,对于这种一姓起就迅速变得气虚的情况,他现在也是摸不着头脑。
刘元琴看周尚炎不说话,反而又不着急了。与周天一相比,这种沉稳的表现更让她放心,同时这一段时间的治疗也说明了他的医术确实很高明。皱眉想了想,她又开口道:“老周,是不是治疗方法,或者用药有问题?”
周尚炎抬头看了她一眼,道:“火山酒的效果,你又不是没试过——药是最对青龙现在症状的,这一点是没问题的!”
刘元琴咽了口口水,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又将茶杯托在胸前,看着桌上的盆景道:“天一什么时候回来?”
周尚炎微笑道:“可能还要几天吧!”
刘元琴抿嘴一笑,但想到陈青龙的病,又皱了下眉头,问道:“青龙的病真是让人头疼啊!”
或许陈青龙不在眼前的缘故,话虽这样说,心中对这件事的烦恼好像降低了许多。
周尚炎咳嗽一声,陈青龙的病关系到他老子对火医派在东岳发展的支持,也关系到他的名声,于是他正色道:“你把青龙得病的经过及治疗的过程,详细地给我说一遍吧!”
刘元琴眼神看着茶水中舒展的茶叶,面无表情地道:“这件事应该从去年的九月说起……青龙在得这个病前,因为交友不慎,他的一个狐朋狗友把一个女孩烧伤了,他看到了那个过程,可能吓着了……据他说,回来后就感到身体有些不适,过了几天,就发现自己那里好像不行了,但直到过去一个多月后,他才把情况告诉我们……我们先是找的省里的内科及生殖健康专家治疗,没有效果,又专门去找了国内很有名气的几个心理医生……”
周尚炎倾耳听着,等刘元琴叙述完,他又仔细思考了一遍,过了七八分钟后才缓慢开口道:“青龙的病看起来并不复杂,前面的治疗也没多大问题,至少没有带来负面影响。按道理说,使用了我们火医派祖传的秘方,尤其是用上了火山酒,青龙应该早就恢复了才对,而绝不应该出现一起姓就晕过去的症状!看来,我们得专门在这上面找找原因了!”
周尚炎的作派和说的话都令刘元琴信服,她忙点头道:“那,老周,你看应该是什么原因?”
周尚炎淡淡一笑,道:“这个要问你了!”
刘元琴将茶杯放下,嗔道:“你看你,我又不懂医术,哪里知道原因啊!”
看刘元琴给他续水,周尚炎忙用手碰了下茶杯,然后声音沉稳地道:“你先告诉我,青龙出现晕厥症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吧!”
刘元琴想了想,有些怪异地看了他一眼,道:“青龙身体一直很好,就算得了这个病,也能吃能睡的,从没有突然间就晕过去的情况——他第一次晕过去,是在天一为他治疗后……”
周尚炎摸胡须的手一停,马上又说道:“好!在天一之前呢,还有没有别人?要最近的那一个。一般说来,前一个医生和现在的医生,都有可能出现问题!”
刘元琴皱眉道:“天一之前?那就是在国外治疗了一段时间,然后就没别的了,再就是你们了?”
周尚炎表情不变,心里却吸了一口凉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他又不死心地问道:“你再想想,在天一之前还有找过其他的医生吗?”
刘元琴有些不情愿地道:“在你们之前找过一个叫赵阳的乡大夫……”
周尚炎放下茶杯,抬头看向刘元琴,问道:“赵阳是什么人?”
刘元琴撇了一下嘴,道:“就会几个偏方的大夫!我们也是病急乱投医,才去找的他!”
周尚炎摇了摇头,道:“虽然还不能确定,但他这个人有很大的嫌疑!”
刘元琴面上怒气一闪,咬牙道:“赵阳,是他?!”
周尚炎点点头,道:“最好能请他来问问。”
如果原因出现在赵阳身上,那当然好,这说明治不好病不是他们的原因;如果不是的话,呵呵,一个可能只看过两三本药书,会几个偏方的医生,还能说得过他们一个传承数百年的门派?
说起来,有些时候能够歪打正着,比如说陈青龙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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