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宅斗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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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宅斗指南-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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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女子蹙着眉头,抱怨道:“真不知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这么重大的事情你都可以忘了。那件事闹的非(提供下载…)常大,当时皇帝就动了废太子的心思,可后来也不知怎么就平息了。说是和齐王争青楼女子的人不是太子,而是一个和太子长的很像的人。皇帝后来派人去查,得到的结果便是如此。太子算是烧了高香,总算是逃过一劫。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箫长风不语,半响,突然意识到眼前之人还在等他回话,连忙道:“没什么。只是听你说皇帝现在又想要废掉太子,便想到了这件事。那个和太子长的相似的人又是?”
  
  黑衣女子沉吟片刻,蹙着眉头:“不清楚,总之这件事情请起的莫名其妙,压下去也是莫名其妙。”
  既然连眼前女子都不清楚□,箫长风也不多问,当即道:“行了,七日之后我便会回去。”
  
  “是。”
  
  黑衣女子不再多留,脚尖轻点,兔起鹘落,消失在茫茫夜幕下。
  
  想着刚才的事情,箫长风握着玉佩的手不禁牢牢抓紧,又渐渐松开,将玉佩悬在眼前,久久凝望着。
  
  那是一块半月型通体透亮的白玉,月色下隐隐泛着冷辉。常年噙在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箫长风轻轻的叹道:“只要不他,谁都可以!”
  
  *
  
  风珏茗所中之毒终于清干净了,虽然继续装着,但终究是瞒不过风无双。她不止一次地派人暗中盯着南柯小园,可依旧没有任何发现。至于风珏茗的毒为什么突然就解了,她也十分匪夷所思!
  
  孙大夫曾经说过,此毒整个宁州城无人可医。哪怕是皇宫里的御医来了,也只会说风珏茗是因为撞伤脑部,因淤血导致身体不适,根本就不会怀疑是否中毒这一说。但风珏茗身上的毒的确是没了,知道这个事实后,风无双手下的古琴琴弦断了三根。
  
  “小姐,要不……咱们算了吧……”傲雪轻声安慰着,“反正五小姐都那样了,她也不可能会造成什么威胁。”
  
  “什么算了?!”风无双猛地站起身,“她现在的确是傻了,如果有一天她又清醒了呢?她要是知道我曾经对她下毒,你觉得她会放过我?!”风无双愤恨地握起拳:“你还记得三年前的咱们派过去的丫鬟荷香吧!那次幸亏咱们及时销毁了所有痕迹,所以风珏茗不能拿我怎么样,但她竟然用带着倒刺的铁鞭将荷香打的血肉模糊。呵,我知道,她那是对我示威呢!”
  
  傲雪站在一旁,不敢接话。荷香的例子她从不曾忘记,也因为那一次,她真正见识到了风珏茗雷厉风行的手段。
  
  风无双走到窗前,朝着南柯小园的方向望去。
  
  “她可不是咱们那位菩萨大小姐。你我都要明白,一旦和风珏茗为敌,就必须要赢,输的人下场会比死还要难看!所以,一定要在她清醒之前除掉她,她必须死!只有死人,才不会报复。也只有死人,才会令活着的人彻底放心!本以为这毒会下的神不知鬼不觉,没有想到竟然功亏一篑!呵,风珏茗,你果然很有两下子嘛。”说着,突然眼神一凛,“可你活的过初一,活不过十五!你且悠哉的再活几天吧,姐姐一定让你舒舒服服的上路!”
  
  傲雪默默站在一旁,见风无双走向画桌,连忙将画笔纸张铺好,便静静的站在一旁。风无双执笔作画,只有这个时候她的心才是最静的。
  
  虽然风珏茗的毒已清,但霍白安依旧觉得这毒中的实在是太蹊跷,因为依旧带着阿福暗中走访宁州城的各大药堂。
  
  “少爷,五小姐的毒都解了,咱们何苦还要跑药堂?”
  
  霍白安掸了掸身上的薄灰:“问那么多话作甚,跟着来就是了。下面一家是哪儿了?”
  
  阿福拿着标出城中药堂的地图:“再就是仁安堂了。”
  
  “走吧。”
  
  “是。”阿福点头,又有些犹豫:“少爷,那家仁安堂的位置……”
  
  “怎么了?”
  
  “难道您忘了,仁安堂附近就是秋月春花楼啊。”
  
  霍白安还真差点把这茬给忘了。秋月春花楼是城中最大的一家青楼,一些风流文人还在那里留下了墨宝——“秋月浓浓照街肆;氤氲袅袅绕春楼”。
  
  “少爷,大小姐和大少爷可嘱咐过,您怎么闹怎么玩都行,但绝对不能和青楼这种地方沾边!”
  
  霍白安一脸黑线,咬牙道:“谁说我往那边走就是去青楼了?!”阿福吐吐舌头,跟着霍白安往仁安堂走去。
  
  仁安堂并不是什么有名的药堂,但他家有两种药特别有名——避子药与安胎药。究其原因,众人心照不宣——这不是靠着秋月春花楼在么。
  
  刚进门,就听见里面一阵莺莺燕燕,惊得霍白安折扇唰的打开,将脸遮住大半。 
  
  “少爷……咱们还进去吗?”阿福低声问道。
  
  霍白安想了想,觉得今天还是算了,刚欲离开听到里面传来些许碎语。
  
  “姐姐好福气,要是嫁进了南宫世家,可别忘了咱们姐妹啊……”
  
  南宫家?南宫家只有一子,那就是南宫世荣,三个月前才娶了风珏茗的姐姐风朗玥。
  
  阿福回过头,见自家少爷神神叨叨地往仁安堂里面走。正是纳闷,就见着霍白安示意他别声张,阿福自动地站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当背景去了。
  
  “行了,你们就别开我的玩笑了。”说话女子声音慵懒,听的人只觉得骨头有些酥麻,“他有了风朗玥,还会在乎我么?”
  
  “哎哟,咱们姐妹谁没看出南宫公子对姐姐你的喜爱啊。要是风朗玥能抓住他的心,他还会三天两头往姐姐你这跑么?不是妹妹们说,那些个宅子里的小姐有什么好,有不知情又不知趣的,死板又呆滞。也就是出生好点罢了。”
  
  “你可别这么说,那宅子里的小姐也有比咱们还厉害的。且说那个风珏茗,当众就和男子搂搂抱抱,咱们咱再风流也不敢在街上就摆台子啊……”
  
  说罢,众人一阵窃笑,听得霍白安十分刺耳。
  
  “月柔姐,下次来就是买安胎药了吧,只要您能怀上孩子,南宫家还能不认自己的子嗣吗?他们家可是一脉单传,到时候若是男孩,怕是不仅嫁进南宫府,当上正房夫人也不是不可能哦。”
  
  众女子说说笑笑,丝毫没有发现堂内有一个男子。霍白安见她们走来,连忙侧身,装作看墙壁上的字画。
  
  “少爷,这些女人真是……”阿福愤愤不平,却发现霍白安的扇子已经收了起来,嘴角处渐渐勾起公子哥的痞笑:“走,咱们逛窑子去!”
  
  “啊?”阿福惊得合不拢嘴,“少少少……爷,你别破罐而破摔啊!大小姐和大少爷总是说,虽然您不学无术,但比起别家公子哥那就是还懂得一点洁身自好,您可千万别……”
  
  霍白安额头青筋直冒:“我在你心里的形象就是那么糟糕?”
  
  阿福赔笑:“嘿嘿,这话说的……我就是……”
  
  “行了,去看看!”霍白安摇着扇子,大摇大摆的往秋月春花楼走去。
  
  阿福硬着头皮跟着霍白安刚走进秋月春花楼,就被里面的胭脂香气惹得打了好几个喷嚏。
  
  老鸨见是一个生客,先是不甚在意。正欲离开,只听得唰的一声,霍白安摇着折扇,那扇把上吊着的玉坠却是上等的和田玉。
  
  “哟,这是哪位贵客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您快请坐。”老鸨儿一溜烟的轻步跑来,“客官您这是……”
  
  霍白安轻抬着眼眸,不甚在意地打量着这座青楼。
  
  “有花魁吗?”说着,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老鸨儿顿时眼亮了,脸上乐成了一朵花:“有有有,只不过……花魁姑娘去了上京了,还没回呢,要不我去给您叫别的姑娘?”
  
  霍白安轻蔑地扫了他一眼:“你当是打发叫花子呢?”说着,又将银子收了回来。
  
  老鸨儿急了,连忙道:“您息怒息怒,小六子,还不把花牌拿来让公子好好挑一挑。公子,您别急,花魁娘子虽然去了上京,但我这儿还有‘春花秋月’四位当家小娘子。”
  
  “那就都说说吧。”霍白安不耐烦地扣着桌面,一声声清脆的响声令老鸨儿一头汗,却还是堆满了笑容,介绍着花牌里的姑娘。
  
  “那个叫……月……月……”
  
  “月柔。”
  
  “对!”霍白安笑道,“就她了。”
  
  “这……”老鸨儿面露难色,“月柔姑娘已经被人包了。”
  
  话音落,霍白安不满的蹙起眉头:“老鸨儿,我是听说你这是全城最大的青楼,怎么点个姑娘这么麻烦?”
  
  “不不不……”老鸨儿连忙赔笑,“只是这位月柔姑娘的确是有主了,不瞒您说这位主还是位贵客,惹不起的。”
  
  接着,老鸨儿便将南宫世荣抬出来了。
  
  霍白安恍然大悟,连连点头:“你早说嘛,原来是南宫兄!”
  
  “怎么,您和他?”
  
  霍白安摇着扇子:“你不觉得这个坠子很眼熟吗?实话说了吧,我跟南宫兄是世交,这扇坠就是他送我的。”
  
  阿福噗嗤闷笑——少爷,您可真会编。明明就是南宫世荣前脚在赌坊输了,您后脚赢回来的。每次南宫世荣看到这个扇坠,脸都绿了!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这坠子特征很明显,难怪觉得眼熟。
  
  “我也不对月柔姑娘做什么,就是觉得有些无聊了,听个小曲。你要是觉得不放心,就派个人在门口守着。”说罢,那锭银子再次放在桌上,这次直接推给了老鸨儿。
  
  老鸨儿收了钱,连忙让丫鬟去叫月柔梳妆打扮,霍白安也跟着她上楼。
  
  阿福见少爷竟然玩真的,大惊不已。霍白安将他拉到身旁,低声说了几句,阿福面露疑色,一脸不信任地看着他,气的霍白安又拿扇子好好敲了敲他的头。
  
  老鸨儿回头,有些纳闷:“咦,那位小哥怎么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又没了,周一调整一下,下一更在周二哦~~~




☆、十六章  月柔

  
  霍白安摇着折扇,笑的风流:“那厮笨手笨脚,留在身边碍眼,让他自己去瞎逛去!免得破坏了我和美人相处的气氛。”
  
  “公子可真是风雅之人啊,不仅会赏花还这么疼人,咱们姑娘真是有福了!”老鸨儿恭维着,遂将霍白安引到了月柔的房间。 
  
  不亏是当家的四位小娘子住的房子,少了庸俗的胭脂气,平添几分雅致。霍白安坐定,老鸨儿识相的关上门。
  
  月柔走来,乌黑的头发松松在脑后挽着一个鬓,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她走动时,那簪子上垂着的玉珠便摇摇曳曳。
  月柔浅笑着福安:“公子要听什么曲儿?”
  “长门赋。”
  “这曲子可哀怨。”
  “是啊,一个女人锁在宫墙深处,丈夫不理,婆婆不爱的,的确哀怨。”
  
  “要不我换一个?‘伊人妆’如何?记得有这样一句诗‘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想不到,你还挺有才情。”
  
  月柔含笑:“公子过奖了。听说您是南宫公子的朋友?”
  霍白安挑个眉:“是啊,非(提供下载…)常要好的朋友。”
  
  “那句诗就是他教我的。”
  “哦……”南宫世荣,你可真是好才情啊!
  
  霍白安品着茶。
  眼前美人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扶在琴上,月柔一曲奏罢:“公子还要听什么。”
  
  霍白安笑道:“不听了。”微微抬手,“过来陪我聊聊天。”
  
  “是。”月柔走近坐下,媚骨天成。
  
  要说风朗玥也是美的,但这位月柔的美……霍白安微微打量了一下,这位美人是属于男人欣赏的那种美。
  
  “我听说南宫兄最喜(…提供下载)欢的就是你了。”
  
  月柔一愣,掩面而笑:“公子说笑了。南宫公子的相好可不止我一个。”想了想,又道:“但我的确是和他最长久的。”
  
  “不止一个啊……”啧啧,风朗玥的处境还真不妙。霍白安看着她:“月柔姑娘长久待在这里也不是安生之法,有没有想过旁的打算?”
  
  月柔微微垂眸。
  
  “人生有四样失意之事——‘寡妇携儿泣,将军被敌擒,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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