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飞花 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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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飞花 言情-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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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他的脸色更加的阴郁了。

    他把她带到了他下榻的饭店,何处那个恨啊。

    他住的地方,便是吓跑她的那个四星级,一百九十八元一个标准单间的地方。

    最终还是让这个酒店狠狠赚了一笔啊。

    赵安飞开的是一个双人间,一个晚上是二百六十八元,如果是两人睡的话,比起单间来要划算得多,可是,让何处更恨的是,昨天晚上他根本就没在这里睡,两百六十八元啊,不止,还有多交在那破烂招待所的四十元,三百块大洋啊,扔得真叫人心疼啊。

    “天哪,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过日子啊。”何处皱着眉看着房间的陈设,两百多的房间,比起四十块的确实好很多啊。

    他一个人,开一个双人间做什么?若开一个单人间,好歹也省很多钱啊。

    “真浪费啊,居然开双人间。你和你的当事人一起吗?”若说这里昨晚有人睡过的话,她的心理会好过些。

    “当事人?”赵安飞奇怪的皱眉,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道:“他们睡他们自己家里,这里我一个人开的。”

    “败家子!”钱挣得越多,也就越大手大脚的。

    “你是要睡这里,还是要再开一个单间?”赵安飞看她。

    “不要,我回吉祥招待所。”

    “别想。吃饭去,饿死我了。”简单的整理后,他拉她去餐厅。

    饿死他了?可是她饱死了。

    再次回到房间,何处已经撑得再也不想动了。赵安飞打开衣橱拿衣服准备清洗。

    何处狡诈的笑了起来。

    “你说这家宾馆里会不会在房间里安装摄像头?”

    赵安飞瞟了她一眼,扯着唇笑,有些不屑一顾的意味。

    “比如说消防警报器,电视柜,镜子背后,最有可能的是哪里,你知道吗?”

    赵安飞不作声。

    “是浴室的镜子,在那里面装了摄像头的话,很难让人察觉得,而且最恨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何处笑容更加大了。

    “我是男的,他们拍了后,有什么价值吗?”

    “有,当然有,除了可以用来制作某种VCD,或者,用来敲诈。”

    关上衣橱,赵安飞看着她,问道:“你想要怎样?”

    “只是告诉你怎样对付这样的手段啊,嘿嘿,等下洗澡的时候,一定要牢记三点:一要先看一下洗手间里有什么不对劲的,二是洗澡的时候要拉上帘子,二要关灯。光线一暗,就什么都拍不到了。”

    赵安飞笑了起来,拿起衣物便进了洗手间,何处被他的笑容弄的有些莫名其妙,看他怒了一天了,突然笑起来的样子,很帅啊。

    关上洗手间的门,赵安飞笑得更乐了,不管她在想什么,只要她还有心思去耍他,他便会很开心了。

    何处轻手轻脚的蹦到洗手间外,先是听到水声,然后是帘子刷的一声拉上的声音,接着,透过门缝的光,灭了。

    何处乐不可支,原来赵安飞真的这么相信她的话啊,居然也怕人偷拍讹诈,如果她有相机就好了,一定跑进去偷拍他,然后敲诈上一辈子。

    “不要在外面偷看。”里面传来的声音让何处的笑容僵住,吸吸鼻子,走开了,坐在沙发椅上看电视。

    电视的某个台正在演着《午夜凶铃》,整部片子都暗暗的,好像总是夜晚,灯光也总是青青白白或者蓝蓝的,偶尔一闪一闪的,很有恐怖气氛,何处从床上抱过来一床被子,眼睛被挡住一半,随时准备着接受恐怖场景的惊吓。

    她喜欢看恐怖片,不过一般不会在晚上看,而且她看的时候一般也会拉上何方一块看,最让她们两吓得浑身发冷的是一部港产鬼片,在大白天的,她们吓得浑身透凉,很过瘾啊。

    井里面的贞子怪异的往上爬的时候,何处再也受不了的换了台,浴室的门也打开了,赵安飞的出现让她的恐惧感瞬间消失。

    “你洗吧。”

    终于可以洗洗了,何处觉得自己已经很臭了,昨天坐了那么久的火车又走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今天又跑了一整天,她都不敢用力呼吸了,怕闻到自己身上的异味。

    拿了换洗的衣物进了浴室,关上门,对着镜子左照右照了好一会,想起赵安飞介意这面镜子后是否有她所说的摄像机她就觉得好笑。

    帘子她是拉上了,可是她不会笨到也熄灯,不然的话真跟那家伙一样笨了。

    刚洗没多久,突然眼前一黑,何处的呼吸也在这一刹那间停住了,一种强烈的恐惧感涌了上来,明明,她没有关灯,难道是停电了吗?

    贞子在井里飞快的往上爬着,湿黑的长发只掩了半张脸,那白如纸的面色与眼底青青红红的模样,让何处突然的就尖叫了起来。

    灯亮了,什么都好好的,没有贞子,没有深井,赵安飞敲着门问她怎么了。

    水有些凉了,何处不再好心情的洗下去了。

    穿好衣服走出来的时候,客房里的灯光比浴室的更亮,可是何处仍感觉到打心底的发冷。

    “怎么了?”赵安飞看着何处顶着一头湿发脸色苍白的走出来,脸上露出担心的神色来。

    “吓死我了,突然停电了。”看到他,便不怕了。

    赵安飞非常聪明的不说话,抱着她拍了拍她的背,从浴室里拿了一块毛巾来,帮她擦头发。

    电视里的声音让何处将视线移了过去,然而这一看,更加不得了了,她进浴室前,明明有换台啊,可是现在出现在电视屏幕上的,是穿着一身白衣垂着脑袋的贞子,电视机也不时出现雪花,然后一个特写打在了贞子那张可怖的脸上。

    何处抬着手指向电视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狂涌了出来。

    突然电视里传来了一个不那么标准而且有些刺耳的声音:“特大喜讯,特大喜讯,XX商城进行年庆回馈广大客户狂送大礼活动近日举行……。”

    广告。

    “有鬼!”这个宾馆怪怪的。

    赵安飞忍住笑,能看到何处这副模样,很难得啊,她总是那么的逞强,没想到居然怕鬼。

    “你洗澡前,在看午夜凶铃?”

    何处点点头。

    “我不知道!不然的话,就不抽门卡了。”

    何处盯着他。

    “你不是说洗澡时要关灯吗?我把门卡取下来了。”憋着笑意,又道,“电视频道也是我换的,所以,没有鬼。”

    何处咬牙呜咛了一声,一脚踹上了赵安飞的小腿。

    为了将功补过,赵安飞不顾何处的抗议,爬到了何处的床上,抱着她睡。

    “不行,下去!”

    “你会怕的。”

    “怕也不行,被我老妈知道了,我就完蛋了,她会逼我嫁给你的。”

    赵安飞抱得更紧了。

    “如果有警察半夜查房的话,怎么办?”

    “现在哪有人那么无聊,又不是十年前。”

    “怎么会没有。”

    “有也不怕,他们说不过我的,我比他们更了解治安管理条例是什么玩意。”

    “还是不行,我不要跟你这么近。”

    “昨晚就这么近啊。”

    “我不睡这里了。”

    “那你想睡我那张床?”

    何处不想再跟他说话。

    “不说话?那告诉你一个让你非常感兴趣的事情吧。柳丁的钱已经执行到位了大部分了,先前我们的代理费,柳丁也全部汇到我的户头上了,过税后,你的酬劳为十二万。”

    旁边的人一个大力的抽气,赵安飞在黑暗中扬起了唇角。

    “你干什么说干什么说啊。”没有赵安飞以为的大叫,收到的却是何处的抱怨。

    “我明天还要考试,你这一说,我睡不着了。”天哪,她发财了啊。

    “有这样的收入,你还想干公务员吗?做了公务员后,你再也不可能有发财的机会了。”

    “我知道我有几斤几两,这笔钱还是托你的福。”挣了这一笔,已经很够很够很够了。

    “睡吧,明天真不想考了?”

    “睡不着睡不着。”要想的事情多啊,十二万怎么花呢?巨款啊。

    突然额头有些湿湿热热的,刚刚翻腾在脑海中的乱七八糟的思维,顿时都停当了。

    他吻她的额头。

    “晚安。”他说。

    一句话,便将她的脑袋清空了,十几分钟后,赵安飞听到了她均匀的呼吸声。

    赵安飞却不肯闭上眼睛,过了明天,他不知道还需要多久,他们才会像今夜这样的和平相处,他始终没想明白何处说的问题是什么,也许只是一个很小的问题,可是他却忽略了,他必须回去找到他忽略掉的那个问题。

    “如果可以的话,真不想回去。”

    短暂的相逢后,便又是分开。

    何处独自己坐火车回家,赵安飞搭乘着飞机直接飞深圳。

    趴在火车的小几上,何处望着天空,天空是湛蓝的,云朵是嫩白的。

    “这是不是叫做云泥之别啊?”

 第29章

    第29章

    “安飞哥跟你说他去那里出差?”一家人都怪异的盯着她看。

    “不出差他去那里做什么?”她考试的时候,他好像也挺忙的。

    “你们的沟通能力,会不会太差了点?”

    “他去那里做什么?”

    “考试啊!和你一样,考公务员。”何妈妈不明白考了两天,女儿咋就不明白安飞究竟在那里做什么。

    “本来是他会去火车站接你的,可是火车早到了,而飞机晚点了,我们原先以为给你的惊喜,到最后变成了安飞哥的惊慌。那天我们家的电话被他打爆了,你不知道,你的电话打不通,他就从下午就在考场周边的旅店宾馆一家一家的问,每十分钟给我们家打一个电话,我们是守在电话机旁一步也不敢离开,我还从没这么紧张过。”

    “你这死孩子打电话回来,又不说清楚倒底在哪里,到半夜我们才接到他找到你的电话。可把人家给累的。”何妈妈特别的可怜赵安飞。

    “我这么大人,难道还会丢啊?找不到,就第二天去考场找啊。”何处被他们说得有些窘,更让她面红耳赤的是她不知道,他那样的努力在找她。

    她知道老妹跟老妈说的一点也不夸张,她比她们更清楚那天的情形,她对自己的别扭,突然就痛恨了起来。

    “他为什么也考公务员啊?”他在律师这行里,做的很好啊,收入那么高。

    “嘿嘿,我帮他报的名哦。”何方不知死活的说,“给你报了地方基层法院,给他报了中级法院,本来想报高院的,可是得等国家公务员开考啊,没办法,只能屈就安飞哥啊。”

    何处眯着眼瞧着何方的得意。

    “你帮他报中院?”

    “是啊,不过听说中院的工资也不高啊。但是以后他就可以提拔你了。”何方觉得她很为老姐着想。

    何处一掌劈了过去。

    她要爬到赵安飞头上的希望破灭了。

    “何方,你死定了,你居然帮他瞒我这么久,还数奥冠军,你还让他有机会爬到我头上欺压我……,你完蛋了。”

    “啊,妈……,我,我在帮你啊,凭你的能力的话,哪年哪月才会被提携啊……,啊……,啊……。”

    “我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卖我,劈死。”

    赵安飞真的是怎样的一个人啊?将她送到了考场,他是怎样赶回宾馆然后又怎样赶去他自己的考场的?都不会担心会迟到吗?在所有人都觉得时间不够用的第一场,他还提前出场,跑到她的考场等她,他真的有那么的厉害吗?还是他根本就是玩票般的打算试试就算啊?

    但是她还能要求他什么呢?

    她那个时候还在跟他说,若他找不到那个问题,他们便再也走不下去了。

    他跟她说他很累,她现在才最深刻的体会到。

    某天,何处遇到了久未见面的尹梅,尹梅笑得一脸的开朗。

    “我复婚了。”尹梅高兴的告诉何处。

    何处也高兴,她曾经只想过如何帮尹梅拉住那段快断掉的婚姻,却忽略了离婚后,仍然可以复婚的可能,反正,她虽然尽过力,但眼光仍是不长远。

    “最可惜的是,因为我们的不珍惜,让他母亲的病情加重,最后还是去世了。”她们还是从那次情感危机中受到了大的教训。

    “很多的事情,都是综合因素造成的,不能只归责于某一件事上。”何处劝道。

    “嗯,所以我们现在更加的包容与珍惜,两个人能长久的在一块,不能只顾自己看到听到或者感受到的,我们现在都会更多的从对方的角度去想问题,发现有很多事是我们自己偏激了。”尹梅不像何处第一次见到的尹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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