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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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涅槃-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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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刚进行完体能测试,但今天是谢司到达英国的第七天,如果是第一天到古堡就送出信的话,按规定,第七天销毁之前的记录,那么过了今天,就什么也查不到只能听天由命了,蓝小天咬牙分两次做完了十个掌上压。对老板说:“几天之前有人来找过你。”   
“是的。”   
“是哪里来人?”   
“我不清楚,这里只是单线联络。我也不会问他来自哪,如同我不会问你一样。”   
“他把一封信送到北美?”   
“是的。四天前下午三点五十分,要求马上送达。”   
“好的,就这样,我走了。”   
蓝小铁拖着疲累的脚步,走了许多路才出了东郊,闪进一间房子里换了衣服,很快就有马车来接他,他彻底的放心,因为他只推出一个可能,就是爱丽丝,把爱丽丝禁足这件事,他没有向胡仁汇报过,只是向陈宣的来往公文里提过,而陈宣也没有表示反对。   
这没什么,一定是谢司这个蠢蛋鬼佬同情爱丽丝,可能硬要帮她离开古堡,而被招娣限制了行动自由并把这件事报告了北美,而谢司那家伙大约认为招娣他们有叛变的可能,但当着招娣又不敢说,所以提出要几个人手;而招娣大概听到把爱丽丝禁足不是校长的意思,所以认为我有问题也采用了脱离的条例,蓝小铁靠在豪华的车厢里,渐渐睡着了,随他去吧   
在佛罗里达的帐蓬里,因为原来作为指挥部的木板房塌了,所以胡仁只好住帐蓬,陈宣在他的帐蓬里不停的用毛巾抹汗。自从战争结束以后,他有差不多一半的时间和胡仁呆在一起。本来他是以发展商业为理由拒绝过的,但胡仁不停的向他灌输:枪杆子里出政权,如果出个什么事,将不知兵的,生意再大也不过是沙滩上的大厦。   
于是陈宣只好一有时间就来佛罗里达找胡仁,并且履行他的后勤部长的职责。其实陈宣喝酒后,向人宣称:害怕和胡仁在一块,不论在巴黎还是佛罗里达,是因为他怕胡仁总要让他出早操保持体型。   
这不过是一种场面话,他希望听到的人能把这话传给胡仁。当然,每当回巴黎或去费城开会,他会舒服的享受许多胡仁在身边不敢弄的玩意。但陈宣决不是因为这样才害怕和胡仁在一起。在他的心里非常矛盾,他很怕明太祖杀义子、李自成杀李岩的事指不准哪天会发生。只要没掌军权,就可以活得久一点,无论哪个朝代,这是不争的事实,但和胡仁在一起,不能例外的一定会和军权发生关系;而他始终到现在仍琢磨不透胡仁,又一直不敢培植自己的心腹力量,他怕一旦胡仁发现这一点,会马上向他动手。但又怕万一哪天胡仁准备向他动手,他毫无反抗之力。   
所以他始终处于一种上不上,下不下的心态,在最近来说,一有空他宁可去和军校的学员一起跑圈,也避免让自己去想这些事,因为这让他很痛苦,在权柄面前,连父子之情都不能得到保障,何况师徒?   
幸好马上就有事给他忙,没等他叫勤务员换掉那盆不停拧洗毛巾而混浊的水,就有事情来了。两个死人,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一张画,还有一封边角起毛的信。小心的揭开因为潮湿而粘在一起的信。陈宣问站在面前的帕根:“怎么回事?”   
“我陪一个牛仔去南方探望他的家人,在路上我们花光了钱。”帕根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他没有响应紧急召集令:“所以去银行取钱,因为退役以后,十四州给我的钱,我一直还没去取。当然,长官,我只取了紧急召集令以前的钱”   
“后面汇给你的钱也是属于你的,这和紧急召集令没关系,你说重点,这是很严重的事,鸡毛蒜皮的事以后再说。”陈宣的呼吸急促起来,可以令这位成功的银行家、十四州的后勤部长动容的事,不会太多。   
“据说三个人,大约从两个月前在弗吉尼亚出现,他们语言不通,靠帮人做苦力赚钱来旅行,起码有三个镇子的人见过他们,似乎他们的旅行目的地是佛罗里达,他们只要到了一地就拿出这张画,然后叫州长的名字,上帝啊,这是画的州长吗?长官你别急,我马上就说到了。”帕根自己也急,也许是因为开酒吧久了,已经没法子和以前一样简明扼要的汇报:“后来他们就病了,死了一个人,于是大家怕是黑死病,没人敢再请他们干活,你知道,现在活本来就不多,并且他们被赶到野外,于是很快又有一个人快要病死,我去取钱时,见到现在还活着的这个人想进镇子里买东西,但被人哄出去,我是因为他脚上的鞋子,和我们每一次发的布军鞋一样,以为他也是警卫队的战友,才和他搭腔的。   
我能听懂一点汉语,但他说话的口音和你还有州长都不同,我只听懂他叫州长的名字,还有你的名字,所以就把他和那个快要病死的伙伴带来了。但在路上,那个人死了,而这个人开始发高烧,直到现在还没清醒过来,因为雇了马车,我实在没钱请医生给他们看病了”   
帕根很快就被带下去。陈宣带着信焦急地找到胡仁。信是用第二套密码写的,第一段已经因为潮湿而化开了,从第二段开始,大意是:二师兄大牛在牢里呆了那么久,要卖早把我卖了,官府把他娘都杀了,他也没卖了我,为什么现在会有人懂得第一套密码?我相信没有人叛变,因为所有学过第一套密码而又没有出国的师兄弟,我都调查过,包括托人进牢里问二师兄大牛,没有一个人叛变。这次我建立的外围组织有八成因此崩溃,起码超过三百名兄弟被清狗俘虏。   
中间有一条折痕,那里的密码也看不清了。接下来是:   
大师兄的父亲不肯跟我们走,我们接了他的娘亲和小妹离开。清狗以前总是要捉大侠胡仁和稚虎陈宣,但这次却是指名道姓要捉我。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的连锁妓院几乎全完了,经费也很有问题。现在准备派人冒险去挖掘大师兄以前说的,你和师父埋在宽城子那边,平了林三获得的金银,希望大师兄不会和俺一样有吹牛的习惯。签名是202,也就是朱慎。   
“师父!”陈宣很着急地说:“这个完了,我爹他们不知怎么样了,还有朱慎带着我那小脚的娘还有小妹,能逃到哪啊!娘!”陈宣朝东跪了下去,叩了三个响头:“孩儿不孝,连累您老人家了!”   
胡仁放下信,一脚把陈宣踢成滚地葫芦,从地下一把扯起他,恶狠狠地说:“他妈的你比大牛还差劲?你从跟我去吉林将军衙门出来以后,你就知道是杀官造反的玩意了,这时候流什么马尿!卫兵!去叫安全部情报科长来见我,骑马过来,快点!”   
马尔萨斯很快就骑着马过来了,他就是那名在独立战争时,华盛顿让胡仁去选卫兵时,通过胡仁考核的两个人中,那位要上剑桥的家伙。   
“去中国的船,昨天刚回来,一切没有问题。那些野蛮人的政府,的确有针对一个名叫革命党的组织进行围捕,但中国实在太大了,您知道,白种人又被限制在商行的夷馆里,这是他们收集回来的政府发布的通缉令。据翻译处翻译,这是针对后勤部长的通缉令,但一点也不象。”   
一份残缺的海捕文告上,从那线条单薄的中式画象上,依稀可以看得出陈宣离开家十五六岁肥嘟嘟的样子。   
胡仁想了想,突然站了起来,对陈宣说:“不如我带支小分队,回国瞧瞧!”   
“不行。师父,你别害我。”颓废的陈宣一听,无气无力的说了一句,又垂下头。在外面刚走进来的陈甦鸿,听到这句愤怒地一拍桌子吼道:“师父你不要太任性了!一支小分队,就算你是铁打的,在中国能起什么作用?”   
胡仁叹了一口气,无力的瘫坐回椅子上,他不是不知道带支小分队回国是鸡蛋碰石头,也不是真的技痒,而是他从心里还是觉得对陈宣和国内的几个徒弟有所亏欠,一时冲动下意识的说法。而他很快就冷静下来,现在就开始向故国进军是绝对不行,不论军火的储备,军官团培植,政工干部的训练,或是最基本的因素——钱,都没有准备好。“帮我们先分析一下,叛徒是从哪里出来的吧?”   
马尔萨斯在提出几种可能的模型分析,但胡仁却没有心思去听,他在思考一个问题,就是在国内的时间里,自己是不是很失败?似乎每一步都已经尽力,尽管有些地方太过冲动,但人不是机器啊。   
不过想想花了心思培养的军官团,带出来的只有三个人,而现在在身边的,只有两个了,他突然间一种无力的感觉弥漫在心头,对帐蓬里的人示意继续,自己走出帐蓬背手看着蓝天白云。   
大牛,很难得。小农意识很强、贪吃贪玩、冲动暴躁爱占小便宜的大牛,是胡仁让陈宣去五道岭通知徒弟们时,曾暗示过如果可能就抛弃的对象。但没有想到,他在自己离开后,明显被抛弃的情况下,胡仁不会认为大牛看不到这一点,仍组织了革命党在打游击,连他最在乎的娘亲被杀,也没有动摇他的信念。胡仁心里知道,算成陈宣,不一定就能做到。如果当时提前和他们说要去联系出海路线,不要到处跑,那么也许大牛的娘就不用死了。胡仁想到这里,抹了抹眼睛,只要有机会,一定要把大牛救出来。不过,眼前还是想想叛徒从哪来的吧。   
他转身进帐蓬时,只听马尔萨斯想了想说:“我建议调X007回来。”   
陈甦鸿翻了翻白眼说:“你就这么点水平?我建议调X001到009全回来,操他妈,这谁不会说啊?你简直就是薪水小偷”   
“我不怪你,毕竟隔行如隔山。”马尔萨斯扶了一下眼镜,不愠不火地说:“X007应该对解决这个问题有帮助,其他的人,没这方面的专长,调回来也没有意义,反而干扰了正常安全行动。”   
“就这么决定吧。”胡仁点点头。   
第二卷 去国 第二十六章 执竞   
接踵而来的铜哨声,由远至近传来,陈甦鸿停止了他的咳嗽,对帐蓬外的警卫下达把警戒线向外推出五米的命令。铜哨是伴着马蹄响起的,骑手远远就吹响了哨子,这是伦敦、四号信使、机密急件的哨声,所以前三层关卡直接放行,陈甦鸿自己快步穿过四层警戒线和巡逻队、游动哨,去签收信件,自从苏京的事发生以后,谁也不可能在没有陈甦鸿同意的情况下,有机会接近胡仁两百码,不论什么理由。   
在隔着信封捏过里面没有什么问题以后,信很快被放在胡仁桌上,这是谢司封的火漆,上面作了一个记号就是胡仁亲启。胡仁读完信,有点惊讶地问陈宣:“怎么爱丽丝被禁足了?谁出的鬼主意?还有信里说她给我写了许多信?我给她寄的几封信从没收过回信呢。谁告诉我怎么回事。”   
陈宣坐在椅子上,突然扑哧一笑,对胡仁说:“师父你等等。”快步去了他自己的帐蓬取了一个上了锁,表面开了一道缝的铁皮盒子回来,对胡仁说:“都在这里了,这是锁匙。”也许从上了锁以后就没开过,信都是从表面那道开口塞进去的,胡仁试了几下,都没能把锁打开,他叫住了要去拿菜油的陈甦鸿,从撩起裤管,从绑在小腿上的刀鞘里拔出刺刀,一下就把锁撬开了。   
胡仁打开最上面一封信:“你为什么寄给我的信可以花心思叠成各种浪漫的形状,却从不回答我信里的疑问,那么给我一个时间,到底要等你多久?”胡仁一把将信塞到陈宣手里,没好气地说:“你瞧瞧,现在成什么状况了,这下可好,我有嘴也说不清了。”   
马尔萨斯捏起一叠信刮动了一下,笑着说:“上帝啊,这里就有起码七十封,这个盒子里估计有上千封信!”咳嗽着的陈甦鸿马上以私事的籍口,把马尔萨斯赶到边上的帐蓬先去等着。   
把信接过慢慢叠了起来,陈宣并没有去读信里的内容,他对胡仁说:“在我收到她寄来的第一封信时,也收到蓝小铁把她禁足的报告,当时你正绑了奥哈拉将军。后面战争结束,我们又连接绑了伦敦不少贵族。这也是为了她的安全考虑。不禁足的话,按她的性格,在伦敦的派对里不出三天,你和她的关系人尽皆知。她能有安宁日子吗?”   
胡仁不满地说:“少来了吧,你不外就是扣下第一封,于是怕我知道了,找你算帐,不得不扣第二封,然后就继续下去,没说错吧?”   
“妻儿岂能关大计?娶妻当娶阴丽华。”好不容易平息了咳嗽的陈甦鸿,把一块脏脏的手帕收入口袋,尽可能平缓地说:“爱丽丝不是合适母仪天下的女人,师父,天家无私事,你也别不痛快了。”   
“天家?母仪天下?你们原来打着这般主意,我怀疑你们脑子进水了。”胡仁笑了起来。   
陈甦鸿掏出一根雪茄,点着吸了一口,对胡仁说:“就咱爷仨了,师父我们不要说场面话好不好?   
“母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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