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的晚上,二丫和家里人一起过的,吃了月饼之后,便回到苗红家,直接就去睡觉了。睡到半夜的时候他突然听到好像走廊尽头有响动。后来又听到好像苗红在笑很开心的那种笑。二丫心里想这苗红不会像她哥哥一样憋不住找小白脸了。于是她偷偷打开门窥视。一看走廊尽头苗红的门开着透出一点灯光,走廊尽头站着一个人,二丫当时差点被吓死,因为那个人竟然是死去的赵武。
二丫看到赵武好像朝苗红的房间点了点头,就朝这边走过来了。二丫当时吓得马上躲到被窝里,她太匆忙忘记关门,赵武经过她房间的时候好像停了停,接着就继续走出院子。
那个晚上二丫吓得一晚上没有睡觉。第二天早上,她起来走到苗红的房门前查看,突然发现清晨的阳光投射在地板上隐约有一丝金色的光芒,仔细一看原来是根金针。那是针灸用的金针。二丫心想这是昨天晚上赵武站的地方难道这根金针是他留下的,越想越吓人,于是当时她就收好了这根金针。二丫心想这里太古怪,不能住下去了。
就在二丫准备搬走的第二天晚上,她忽然想到了一些问题:苗红以前虽然内向,但是和自己还是谈得来的,可是最近她的灯总是彻夜的亮着,到了下半夜还常常哈哈的大笑着,这让人觉得很不对劲,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多种猜测下,二丫决定偷偷叫躲在走廊尽头的另外一个房间里面窥视会发生什么事情。
第018章 老罐子(1)
到了半夜一点半左右,堂屋的大锺当当敲好。二丫看到走廊的一面墙上突然出现一道门,一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二丫当时吓得快死了,她以为是个鬼,因为走廊这道暗门她竟然一直没有注意过。那个男人二丫借着月光分明就是那个赵武。只是脸色很苍白。赵武眼神十分怪异,直愣愣的,他走到苗红的房门口,苗红房门开了,苗红幽幽的说,哥哥你的气色好多了,进来吧,赵武进了房间。房门就关上了。二丫心想,难道赵武没死?
二丫偷偷跑到门这里从钥匙孔往里面偷看,老房子钥匙孔都很大的,只见赵武正坐在床边,苗红正在那张长长的大桌子上拿着金针还有很多其他奇怪的工具在搞什么。只见赵武幽幽的说:苗红我不想这样下去。苗红笑道:哥哥父亲当年告诉我这样可以长生不老,你当初不听我的,有我供你修炼房中术不够,你还偏偏去找其他女人,结果死于十重天宫,你看我这样不是很好。赵武说可是我们根本不算是活人了。苗红说当年鼠疫泛滥,我得了鼠疫已经死了,多亏爹让我摆脱苦海,现在我也让你摆脱轮回的苦海,我们永远做一家人不是很好吗。二丫心里发毛,原来这两个都不是活人了。
只听赵武接着说:可是我老是觉得自己不对劲,再说活得不开心长生不老有什么用。苗红笑道:不要多想了,爹当年对我说过要我和你呈夫妻双修,圆满之后我们就可以长生不老。赵武说:可是没有蝴蝶血我们永远也活不过来。苗红说:为了能让我们一家人能够团聚,我们一定要找到蝴蝶血,只找到了蝴蝶血,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像活人一样活在这个世界上了。苗红缓缓从赵武头上拔出一根长约一尺的金针,这个时候赵武的头垂下来,就像失去生命一样,然后二丫看到苗红从自己头上也拔出一根金针但是苗红却还活动自如,看上去明显两个人的修为不同。这个时候苗红从箱子里面拿出一瓶绿色的液体瓶子,然后将两根金针浸入其中,又开始念念有词,突然房子里面的灯光熄灭了。
二丫突然听到苗红一声娇喘,只见房间中的墙壁上竟然显现很多神仙造像,而且是金色的。赵武也大喊着苗红的名字。苗红一阵惊呼,整个现场很混乱。对于一个黄花大闺女那见过这场面,当时二丫吓得逃回房间。就听得整座房子外面好像有嗡嗡的声音。二丫当时一下子吓晕了。这个房子就像魔界一样。
第二天,二丫醒过来,心想昨晚不会是她做的梦吧,于是她走到苗红的房间,只见房间里面空空无人,只有桌子上放着一些金针,那瓶绿色的液体也不见了。整个房子就剩下她一个人。于是她大胆去看那算暗门,可是发现那只是墙壁。苗红和赵武都在一夜之间消失了。
二丫之后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吕博专。吕博专掐指一算说天劫天劫也就不说什么了。
赵武死后,我见到了久未见到的碧瑶,她明显消瘦了,皮肤也没有那么光鲜了,但依旧那么美丽。
很快,我和碧瑶就定下了终身,那一晚,胖子借故去了镇上买东西,夜里没有回来。就在那一晚,我成为了真正的男人,碧瑶也成了我真正的女人,美丽的时光让我和碧瑶都感到无比的幸福,如果那一刻可以停留,我愿是一辈子。
碧瑶的肌肤十分滑嫩,她胸口上一只血红的蝴蝶很是显眼,在她洁白的没有一丝丝瑕疵的皮肤的掩映下,那只蝴蝶显得那么的栩栩如生。酥软的双峰,让人久久不愿离手。
碧瑶说,她和灵儿的胸前都有一只这样的蝴蝶,但是从小财叔和吕先生就不允许她们姊妹相认,并不允许她们将胸前的蝴蝶给别人看。至于为什么要这样,碧瑶也不知道。
赵武死后,镇党委决定让胖子接任赵武的工作,而碧瑶继续做她的妇女主任,我依旧是村书记。
赵武的死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但是对于他的不检点,人们更多的是批评。按照这里的规矩,只有男方有权解除婚约,现在赵武死了,他和碧瑶的婚约也就不解自解了。我和碧瑶的交往也日益趋于公开化。
村里有户姓田的人家,早年这家人挺不容易,爹死的早,田婶一个人带着仨个孩子苦挣苦熬过日子。兄妹三人,老大田林,老二田旺,还有一个妹子田丫子。这老大和妹妹都早早的辍学了,娘三儿供着学习最好的老二上学。
这老二到了县城读高中,学会了谈恋爱,这学没上好,倒是找了个城里媳妇,这也成了个“孔雀男”。两口子自从结了婚,尽量避免回乡下,过年实在没办法,俩人才唉声叹气回趟老家。老二媳妇够精明,带几盒点心应付一下,临走还得找婆婆要个大红包。
那个年头,老二两口子都是高中毕业生,算的上是文化人了,那天老二媳妇一边看电视里的鉴宝节目,一边嗑着瓜子数落老二:“哎,你看人家张姐婆婆送她的那块玉,李姐婆婆给的那个镯子,你家真就是那么穷,没有一件家传的老东西?”
老二躺在床上翻着白眼:“你又不是没去过,除了门口的两棵大槐树,我家也就我妈上点儿岁数,我爹是个种地的,你说能留下个啥?他。嗯?”真实一句话点醒梦中人,老二 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对啊,我怎么给忘了!”
老二媳妇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还真有啊?”老二摇摇脑袋又躺下:“不是金子也不是玉,估计值不了什么钱。”媳妇儿一把将老二扯起来:“到底是什么你说啊!”老二点根烟也来了精神:“要说着东西听平常的,可细想还真有点来头。”
什么啊?他爹留下一个大瓷罐子。
老二小时候,娘跟兄妹三个说过这事:爹年轻的时候放养,有回赶上下大暴雨,为避雨把羊赶进一个山洞里,洞口已经被碎石杂土埋去大半截儿。打雷吓得羊乱撞,这一撞,在山洞壁上撞出一个大窟窿,原来在这山洞壁上有个夹层。爹大着胆子钻进去,里面大大小小有几个瓷罐子。这山洞打从爹记事起就想知道这只是一个不深的山洞,里面什么都没有,怎么会有夹层,而且里面为什么藏着几只罐子就不知道了。爹后来把几个罐子搬回了家,娘把小的跟人换了新碗,最大的留着腌咸菜。过年的时候还见过它,就放在墙角里。
第019章 老罐子(2)
老二两口子是文化人,知道这瓷罐子不简单,便面上不如金银玉器响亮,可万一是件好东西,值得钱可就大发了。
这罐子来路够神奇,两口子一宿都没睡好。第二天俩人一块儿发了孝心,请假回乡下看娘去!
老二媳妇这回也舍得出血了,竟然捎了点营养品。老太太抓着儿媳妇的手:“城里过日子花销大,可不用惦记我老婆子。”可怜天下父母心,老二两口子哪是惦记你老婆子啊。
大哥和小妹都早早的从田里回来,这个杀鸡,那个弄鱼,乐呵呵的忙着做饭。田林是个热心人,这老二能成为城里人在他心中是个挺光荣的事情,那天他还特意邀请我和胖子两人到他家来吃饭。
以前只是早早的听说过田旺,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田旺长得一表人才,但是却没有他大哥那么直爽,一看就是个有心计的人。一个中午,田旺两口子好像都没什么心思吃饭似地,吃完饭,我和胖子也就告辞回家去了。
那天我和胖子离开后,田旺就抓个由头就围着那个咸菜罐子转上了。田旺媳妇一看,心就凉了半截:膝盖高的一个瓷罐子,远看黑不溜秋,近看脏不拉几,刻几个像字又像画的图案,不雅不俗配着两只蝴蝶,还不如娘家那泡菜坛子好看呢!要说还是老二沉得住气,反正大老远的都来了,万一是件宝贝呢?
老二把咸菜都捣腾出来,抱着罐子瞎研究,研究了半天也没看懂!这得找行家看看,直接抱走不对劲儿,怎么办?媳妇递过来一个相机。
小妹觉出了不对劲儿,悄悄提醒那娘儿俩:“娘,哥,我二哥两口子不年不节地跑回来,这事演的哪出啊?不会是盯上了爹留下的那个咸菜罐子了吧?”
娘还替人家分辨呢:“你二嫂子是城里人,见了咱们这粗笨东西好奇呗。”大哥在一边憨憨地乐:“要是喜欢,我给他俩扛回家去。”小妹听了撇撇嘴:“就你傻!”
老二两口子风风火火赶回城,立即把照片冲洗出来了,马不停蹄地到市里联系专家。
古玩街上打着“鉴定”招牌的门面不少,两人选择了装修最豪华的一间走了进去。专家拿着一叠照片看了又看,最后盯住罐身上那像字又像画的图案说:这几个符号应该是西夏文,初步判断这是件西夏罐。市面上少见,最好拿实物来看看。
两口子一听很振奋,跑到图书馆查阅资料:西夏介于宋元之间的一个少数民族政权,遗迹留存甚微,西夏瓷更是因为物证太少,成为了我国瓷器史上的难解之谜。怪不得专家说这罐子少见,这就叫物以稀为贵,这回只是抓到宝贝喽!
晚上,两口子趴在床上一遍遍的看那罐子照片,脑子里满是买好蓝图。事不宜迟,夜长梦多,两人合计了把牛,第二天火速杀回乡下。
到了家,两个水都顾不上喝一口,直扑墙角的咸菜罐子娘啊,可悔了,罐子没了!俩人差点儿急晕过去,围着院子一通乱翻。大哥和小妹都在家呢,小妹冲娘和大哥挤眼:“看,我说对了吧。”
老二两口子一边找一边就喊开了:“娘!咱家的那咸菜罐子呢?”
“在呢,在呢。”小妹笑嘻嘻的迎出去,“二哥二嫂,那罐子是咱爹留下的,我怕哪天打破了,就给‘保护’起来了。”
两口子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用手擦擦额头的汗。小妹眨眨大眼看着他俩,故意问:“二哥二嫂,看把你俩给急的,那罐子是不是挺值钱的?”俩人心里“咯噔”一下,假装平静的撇撇嘴:“一个破罐子,值什么钱啊?”
说完,两口子悄悄对眼色:小妹这丫头太聪明,看来轻易弄走是不成了执行第二方案。
娘儿几个进屋落座,老二媳妇咳嗽两声,老二这边咬咬牙,看来不豁出去是不行了:“娘,我们这次回来时相说说分家的事儿。”分家?娘儿仨一听全愣了。
小妹堵心坏了,说:“二哥,这有你的,你看看咱这穷家有什么可分的?这些年你上学结婚买房,不都是家里娘儿三个拼命挣钱供着你?分家?亏你想的出来!家里欠的账你怎么不想着分账呢?”
大哥“唉”的一声蹲在地上不说话,娘稳了稳神,开口了:“老二啊,娘知道你们在城里生活不容易,买房还欠了公家不少钱。这两年你哥和小妹没白没黑的在田里忙活,总算把家里欠的那些钱给还上了。咱们娘几个谁也不背着谁,家里存折上还有两千块钱,是准备给你大哥结婚用的,也算我的棺材本儿。你们看着分了吧。”老人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人心总是肉长的,老二红了眼圈儿没脸搭茬儿了,老二媳妇可够强悍,为了宝贝也顾不得要脸了,从继承法降到继承权,直说的唾沫星子满天飞,绕了足足八个大圈,才扯到那只咸菜罐子上。说什么他们两口子根本不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