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妾当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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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妾当自强-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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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和第五两个人。一位是广东巡抚满丕,一位是她的爸爸——现任两广总督赵弘灿。没有他们,若洁所做的一切,不可能这么顺风顺水、得心应手,更不可能拥有她现在的一切。
  这一切,若洁还深深感谢逝去的赫勒和吴大叔他们。是他们的英灵激励着自己,在困难的时候,自强不息、奋斗不止。
  最后,若洁深深感谢两广地区老百姓对自己的厚爱和支持。没有这些父老乡亲的支持和信任,她也走不到今天。
  她站在医院顶楼的阳台上。看着市区内繁华的街景和自己创建的一切,不由热泪盈眶。六年前的一幕一幕重新浮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
  离开京城的那天,若洁把小花和小蕊化装成两位农村丫头,由嬷嬷领着;自己则化装成一位面容粗俗的欧巴桑,把嬷嬷的儿子化装成病危的欧吉桑,带着石头成功地躲过了城门口官兵的盘查。
  车子刚过城门,就看见胤禟从马上跳了下来,盯着来往的行人,仔细地打量着、盘问着。
  若洁赶紧策马朝前跑去,心里暗自伤心和落寞。胤禟,再见了!我不能和你相认,因为,经过杀人放火那一夜以后,我已经不敢相信任何人了。凶手嘴里所说的好几拨人买我的命,我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一定和皇子身边的人,脱不了干系。而你们身边有这么大胆量的人,除了你们的额娘和妻子,还能有谁?自己又怎敢期盼你们为了我去得罪母亲和妻子,以及她们家族的势力?可怜啊!忙活了半天,自己身边除了吴大叔一家和赫勒,还是没有别人;现在更是连累他们命丧火场。想到再也见不到他们,若洁忍不住再次潸然泪下。
  就这样,出京城和小蕊、嬷嬷她们会合以后,一路疾驰,到了山东境内。
  越往山东境内走,难民越来越多。一问,才知道,山东去年闹旱灾,几乎颗粒无收;而朝廷发放的赈灾款和赈灾粮,被贪官层层盘剥下来,用来赈济灾民的,已经寥寥无几了。
  这些贪官,怕朝廷知道真相,竟然在山东通往京城的城门、道路设置了关卡,只准进、不准出。
  这天,他们来到济南,若洁把嬷嬷他们安顿好,和小蕊来到了街市,想买点生活用品。没想到却看到了令人寒心的一幕。
  在一家高档酒楼的门口,五六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在殴打一位十四五岁的小乞丐。可怜这位小乞丐被打的鼻青脸肿、趴在地上都爬起不来了。
  旁边的人谁都不敢放声、不敢阻拦。若洁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喝道:“住手。为什么打他?”
  那些壮汉是山东巡抚府的家丁,在济南街头横行惯了,平常打骂人是长有的事,谁敢阻拦?今天突然见到有人干涉,先是愣了一下,待看清若洁,被雷住了!
  哇!这位公子也太俊了!你看他面如傅粉、风流倜傥、气度不凡、简直比戏台上戏子扮演的才子还要好看,声音也好听,不知是从哪来的?
  这人一好看,不管男人女人都会产生莫名的好感。是以,这几位街头霸王倒也没对若洁恶言恶语,反用带有解释的语气说道:
  “这位公子,你是外地来的,你不知道,这小子是个惯偷,经常在这一带偷窃;今天更过分,竟然敢虎口拔牙,偷巡抚公子的玉佩,这把他打死都是轻的。”
  这帮混蛋,人命竟然不如一块玉佩。若洁不禁咬牙暗恨。如果不是怕被皇子们查到自己的行踪,真想给他们点教训。反正胤禟的玉佩在自己这里,没还给他,冒充一下又何况?可是,她现在是在逃跑,还是低调一点吧。
  一念至此,她满脸堆笑,对着那几位壮汉略施了一礼:
  “啊。原来如此,那是小弟错怪几位兄台了;小弟给几位兄台赔礼了。”
  那几位虎彪大汉一见若洁这么一位丰神俊朗的人,竟然和他们称兄道弟,心里非常受用,满脸堆笑地说道:“不知者不罪,不知者不罪。老弟这是打哪来?要到哪里去?”
  嗯?想套话,门都没有。若洁脑子里敲了下警钟,微微一笑:“我乃扬州人士,刚从京城看望家父回来,途经贵地,想观赏一下贵地的风景。今天逛街正想购买点贵地的特产,带给母亲和亲人们。没想到结识了几位兄台,荣幸!荣幸!小弟想跟几位兄台商量件事:小弟转了半天集市,也没有买到称心的礼物,看这个小偷长的倒还周正,不如就买下他,回去送给我的小侄子做个跟班。这样既解决了几位兄台的麻烦,小弟也有了称心的礼物。不知几位兄台意下如何?能否卖小弟这个面子?”
  那几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故作为难地叹口气:“唉!不是咱们不卖你老弟的面子。如今他偷了巡抚公子的玉佩,已经犯了法。这犯人哪能随便卖?”边说边拿眼睛瞅若洁的荷包。
  若洁明白了,从荷包里取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了过去。“这点银子不成敬意,几位大哥拿去喝壶茶,行个方便吧?”
  那伙人马上笑了,接过她手里的银票,踹了小乞丐一脚,喝骂道:“算你小子走运,碰到了好心人。快滚吧!这位老弟,你好自为之,别让他把你府里也给偷了。”说完,吆三喝四地扬长而去。
  若洁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没费多大周折,把他救了下来。看他的样子被打得不轻,她忙走上前扶起少年关心地问道:“你怎么样?还能不能走?”
  谁知,没想到的一幕出现了,少年一跃而起,抢过她的荷包,拔腿就跑,东拐西拐,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追的气喘吁吁的若洁,暗叹自己倒霉,遇到了中山狼。




  第一佰零七章 新 之 姐 妹


  没有心情去观看济南闻名天下的第一泉;更不敢去游览风光旖旎,湖光浩渺的大明湖。
  休息了一天,买了些生活用品,好好喂了喂马,起程准备向南。
  刚出了旅店门口,就听见有人喊:“抓小偷,抓小偷啊!”
  若洁扭头一看,只见一个人在前跑,一个人在后追,前面跑的那位,正是昨天抢了她荷包的少年。
  这一下,气得她火冒三丈。这小偷也太招人恨了!昨天,自己那荷包里装了一百两银票和几锭碎银子,除了买他的五十两,还有五十两银票和几锭碎银子,最起码够他生活半年了,可他转眼又偷上了,真是无可救药。自己昨天干嘛救他?
  忍不住跑过去堵在了他的前面,一把抓住了他:
  “死小子,这回我看你往哪跑?你也太贪心了!昨天刚偷完我的银子,今天又偷。我看,就应该把你送进监狱。”
  后面那位被偷的人是位胖乎乎的老者,见若洁抓住了小偷,也不谢她,夺过小偷手里的荷包边打边骂:“小王八羔子,我叫你偷,我打死你!”
  “住手!”若洁厉声阻止了胖老头的打骂。这老头脑满肥肠、一脸贪娈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好人。
  胖老头停下了手,刚要还嘴。一见若洁凛利的眼神,吓得嘟嘟囔囔地走了。
  若洁暗自好笑,冰四的眼神还真能唬住人。
  谁知就这一愣神,那个小偷又想跑,若洁气急了,一脚踹了过去,这一脚正好踢在他腘窝处,他一下子就跪倒在地上,若洁冲上去按住了他:
  “给你个做人的机会你不要,非要做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你就这么自甘堕落?你有手有脚,为什么不好好找个活干?为什么要去做贼?”她厉声质问道。
  小乞丐抬起头瞪着她,一双明亮的眼睛充满了不羁和仇恨,咬着牙,一声不放。
  小花见他这样,气的踢了他一脚,骂道:“瞪什么瞪?再瞪把你眼珠挖出来。”
  小乞转头又瞪着小花,冷笑了一声,仍然不说话。
  若洁有点想不通了。看他的样子,是个有骨气的,可为什么要做贼?想到这,忍不住轻声问道:“你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说出来,我帮你。”
  小偷可能没想到若洁会轻易放过他,被雷住了。不相信地看着她,半天才试探性地问道:“你能借我一千两银子吗?我要为人治病。”
  见若洁不放声,马上跪了下来,拼命磕头:“如果你能借我一千两银子,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我会当牛做马地报答你,听你的话。”
  他偷窃,果然是有原因的。若洁点点头:
  “病人在那?你领我去看看。如果情况属实,我一定帮你。”
  少年闻言,惊喜地抬起头看了若洁一眼。然后又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谢谢您!恩人。病人就在城东的破庙里,我领您去看。”说完,站了起来,急急匆匆就要走。
  “姐姐!”小蕊、小花齐齐喊道,极不愿意的拦住了她:“什么病要一千两银子?一千两银子,都够平常人家生活一辈子了。我看分明是个骗子,你别上了他的当。”小蕊不忿地说道。-
  若洁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我心里有数,你们在客栈等我,我去去就来。”
  转身对小乞丐说道:“会赶马车吧?上来赶车,带我去庙里。”
  少年高兴地点点头,飞身跃上马车,熟练地赶着马车朝城东疾驶而去。
  到了城东的破庙里一看,若洁惊呆了!一间不到十平米的屋里,四处透风,到处都是灰网。之所以称作是庙,是因为有一尊东倒西歪的佛像;香火早断,香案已经看不出原色。七八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十三四岁到十五六岁之间的孩子,挤在一起,冻得瑟瑟发抖;还有两个躺在稻草上,身上仅盖着一条都是破洞的棉絮。走到跟前,露出了一股难闻的臭味。
  这一群孩子见他们进来了,也不说话,露出了淡漠而又绝望的表情。
  正值春寒料峭之际,若洁穿着棉袍,都觉得冷,这一群孩子是怎么熬过来的?她不仅为之动容。
  忙关切地问那个到处偷窃的少年:“他们都是谁?你偷窃就是为了他们?”
  少年看着她点点头,眼眶红了:“嗯。咱们原来都是一个戏班子的。”
  难怪刚刚看他跳车那么利索,看来有戏剧功底的。可为啥成了现在这样?怎么没人管他们?
  “那你们的班主呢?他怎么不管你们?”若洁忍不住问道。
  少年一听她这么问,眼望远方,恨得咬牙切齿:“活不下去了,咱们从班主那里逃了出来。”
  若洁又被雷住了。集体逃跑,他又恨成这样,看来这班主大有问题。她眼前不由浮现出旧社会戏班班主打骂戏子的情景。
  心中一痛,怜惜地看着他问道:“班主经常打骂你们,是吗?”
  从少年清澈的眼睛里,涌出了大滴大滴的泪珠,仿佛不愿让若洁看到自己的柔弱,他摸去了满脸的泪珠,恨声骂道:“那些王八蛋拿咱们不当人,打骂咱们倒是小事,他还经常让咱们去。。。”说到这,他停住了,眼泪又流了出来。
  周围也响起了一片哽咽声,好多孩子都在那低头哭泣。
  若洁一下子明白了,原来真有幸男宠这回事。这也太变态了,这还是一群孩子啊!她再也忍不住,一时间忘了自己也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忘了那个小偷满身污垢,上去搂住他,哭了起来。
  这动作太给力,把所有少年都雷住了。他们集体看着若洁,止住了哭声。
  小偷红着脸,忙从她怀里挣脱出来,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两个孩子:“他俩都得了那种病。郎中说了,这病不好治,要想治好,最少也得一千两银子;还有我们这些兄弟身体多多少少都有伤、有病,我没办法,才去偷的,不能看着兄弟们就这么离开啊!”少年说到这,周围又是一片哭声。
  若洁看着这群本应风华正茂的少年,现在就像被暴风骤雨蹂躏的小树苗,不由心痛不已。不能让他们就这样早早凋谢啊!她擦了擦眼泪,对他们大声说道:“弟兄们,从现在起,咱们不相信眼泪,因为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希望你们忘记过去,勇敢坚强地站起来,跟我去过一种崭新的、人的生活。”
  孩子们的脸上,不再是淡漠和绝望,开始焕发出了新的生机,满怀希望地看着她,开始陆陆续续、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
  若洁看着激动的热泪盈眶的小偷少年,对他说道:
  “我不知道你以前的名字,但是从现在起,我叫你新之,希望你是全新的一个人。现在你带他们去洗个澡、理个发,换上我给你们买的新衣服,然后吃饱饭,我给你们看病治病。”
  新之脸红了,看了若洁一眼,羞怯地低下了头。一瞬间,比娘们还要娘们。
  他这动作太给力,让若洁有些承受不住。若洁忙催促他:‘快走啊!怎么像个娘们。”
  他发出了蚊子一样地声音:“咱们就是女的。”
  我靠!太厉害了!把自己这个常演戏的人都骗过去了。若洁一抬手,摘下了冬帽,露出了自己前额没剃的、乌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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