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海花 实体书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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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海花 实体书版本-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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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太可能,墨脱的脚夫,他们不认识全部,也能认识个九成。如果是这样的事故,里面最起码有一半是他们认识的人,但显然那些面孔都太陌生了。
“不是墨脱的人。”拉巴看闷油瓿似乎想问自己,就说道。他没有听说这样规格的陌生队伍进出墨脱,那么,这些人是从哪儿来的?难道是从其他地方进入了无人区,出来的时候正好经过这里?
拉巴心里充满了疑惑,因为就他所知,能通过这片无人区的路径,从古至今只有那几条而已,那些路径从来都只有这里的脚夫知道,并且是通过老人带年轻人的方式,一代代传承下来的。因为用语言描述或用图画来表示是根本没有用的,这些路径,必须要走过十几遍,才有可能记住,所以完全不可能被泄露出去。
另外一个脚夫继续用藏语和拉巴说,那是有东西可以获得的意思——在雪山中遇到尸体,有时候并不是坏事情,一是尸体身上可能带着很多东西,可以换取金钱;二是如果能够知道尸体的身份,也能从家属手中拿到一些信息费。
这时伙伴指了指远处的一具尸体拉巴马上发现,那是三个外国人。他们的穿着和其他人完全不同,边上有藏族人帮他们抬着很多包裹。
外国人的包裹多有值钱的东西这一点很少有人不知道。一般来说,拉巴他们不会对外国人下手,一来是喇嘛们和外国人的关系都很好,如果外国人遇害,事情一般不会轻易结束,他们终归会受到非常严厉的惩罚;二来是外国人总会把一半的钱放在回来后支付,而他们携带的东西都珍贵奇特,但只要出售就可能会被寺庙或者政府发现。
不过,这一次有些不一样,因为这几个外国人显然不是从墨脱出发的,那他们的东西,在墨脱出现就不会有什么事了。
几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到了那几个背包,然后继续前进。整个过程不用多说,因为笔记中也没有记述,总之是一个并不轻松的过程。
大约是在第二天的日出时分,拉巴带着所有人到达了一个雪坡。他们在雪中挖了一个洞挡风休整,这才有机会看背包中的东西。
包内基本上都是仪器和岩石标本。外国人总是带走一些石头,拉巴知道那些是标本,但他不知道标本是用来做什么的。
在翻动、猜测那些仪器价值多少钱的时候,他们发现了包中有两枚金球。
两枚金球被放在一只铁盒子里,铁盒子内还有一件用布包得非常严实的东西。
这样三件系西,两块金球毫无遮掩,而那件东西却包得如此好,难道它的价值比金球还高吗?
可是打开之后他们却发现,那是一块黑色石头一样的金属,十分丑陋。
整个过程下来,闷油瓶始终在看背包中唯一被认为是绝对不值钱的东西。那是一本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老外的文字。
拉巴看着闷油瓶专注的样子,决定暂时先不去打扰他,他和同伴得到了两枚金球,他觉得他们不用再走下去了,说不定,他们已经比闷油瓶还富有了。拉巴沉浸在狂喜之中,觉得这是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
就在他一边喜悦一边琢磨如何同闷油瓶说明自己要退却的理由时,闷油瓶却把老外的笔记本递给了他,问他上面的一行字是什么意思。
原来在笔记本的某一页上,画了一个东西,在它边上,老外用歪歪扭扭的藏语写了一个注释。
拉巴认字不多,但是这一句藏语他倒能看懂,因为他在礼佛的时候,喇嘛曾经讲过这些。这句藏语的意思是“世界的极限”。
拉巴不理解,他看了看藏语边上的图画,然后对闷油瓶做出了只知道这么多的表情。

第十四章 极限的秘密

如今那笔记本以及那幅图画就在我的面前放着,这是老喇嘛吩咐别人拿给我的。
毫无疑问,我不懂得这些文字,但我能分辨出,这是德语,显然小哥当年发现的尸体,是德国人的尸体。
即使我不明白那些文字的意思,但我看到那图,也知道这本笔记在说些什么了。笔记中有很多素描图,在“世界的极限”这一句藏语标示的图画的前几页,我看到了一扇巨大的青铜门。
那扇青铜门用的是非常细腻的笔触勾画的,这笔记本的主人肯定是一个绘画高手。我看得出那扇巨门,虽然和长白山看到的并不完全相同,但我明白,那一定是同种类的东西。
这样的巨门,竟然不止那么一扇?难道在喜马拉雅山的腹地,还有另一扇青铜巨门吗?
我心中诧异,去看那一句“世界的极限”和边上的配图。
难道,这张图上画的东西,就是终极?
我仔细揣摩那张图,三天之后,我才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接下来,我会用最详细的笔触,把这张图上画的东西描述出来,聪明的人也许能猜到,那到底是什么。
首先,这笔记本的大小,大概也就是一个巴掌大的开本。其次,上面的图是用铅笔画的,线条极其细腻。显然,笔记的主人在作画的时候记录形状的心态,而是在以临摹艺术的标准来要求自己,所以,这幅图画得极为认真。
最后,在图上,我们能看到的是一个如同乌龟壳一样的东西,没有比例尺,不知道这东西实际有多大,但从画中站它边上的人来看,那是一个极其大的东西?“乌龟壳”上有着非常非常细小的裂纹,让我觉得特别吃惊的是,这幅画的作者,把所有的裂纹都描绘了出来,可以看得出,他是极其小心地去插绘,而不是为了卖弄或体现绘画技巧。
就在这个“乌龟壳”边上,还有着八个小一点的“乌龟壳”,它们没有规律地排列着,和大的“乌龟壳”一起,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图形。
而在所有“乌龟壳”的四周,有很多类似触须的东西,或者说,看上去很像电缆一样的东西,如蜘蛛网一样相互连接着。
这就是世界的极限?
我当时觉得非常诧异,因为这些东西看上去,好像只是一些特别丑陋的斑点。如果不是画手特地在构图的时候画上几个人,以示意这几祥东西是无比巨大的,那么它们可以被看做是平淡无奇的物品。
这到底是什么?竟会被称为世界的极限?
第十一天。
闷油瓶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四周都是茫茫白雪。如果说之前几天,巍峨的雪山还让他对这里有一丝敬畏,但如今他已经完全麻木了。
拿到金球之后,拉巴和另一个脚夫都很开心,闷油瓶告诉拉巴,这样的金球也许在他的目的地还有很多。拉巴由此理解了闷油瓶——一个似乎是富裕人家的子弟,自己孤身一人来到雪山腹地之中,如果是由于这样的理由,他便可以接受。
“您到这山中来,也是为了那些金球?”拉巴在行路的时候问他。这几天的路途都在雪坡上,他们行走得比较从容,也有了更多的休息机会。
对于拉巴的问题闷油瓶似乎有些难以回答,走了好一会儿才摇头,道:“应该不算是。”
“这和一个秘密有关。”闷油瓶接着说道,他慢慢地走着,说了些拉巴听不懂的事情。
很久以前,闷油瓶的家族,从中国的皇帝手中,拿到过一只刻着龙纹的石头盒子。这只龙纹盒子,是死囚在山体之中挖掘出来的,其中有一个特剐之处,就是盒子本身没有任何缝隙,是一个整体,所以皇帝无法打开,才来求助于他们家的几位长辈。
盒子是如何被打开的,闷油瓶并不知道,那个过程非常玄妙。之后,家族几个长辈连夜密会,因此很多事情在一夜之间发生了变化。
拉巴听得云里雾里,但他觉得很神奇,他知道闷油瓶不会把一切告诉他,他只是想到了喇嘛和他讲过的一个关于龙的故事。那个故事中,也有一只传世的盒子。
“打开那只盒子是一个错误,有些东西,不知道也就无所谓了,一旦知道,就会扛上不可挽回的命运。”闷油瓶喃喃地说着,“在这片雪山中,也许会有关上那只盒子的方法,我们得到了这个消息的前半段,却失去了后半段。所以,我只有亲自来这里尝试一下了。”
“那你家族中的其他人呢?”拉巴问他。
闷油瓶淡淡地看着雪山:“他们现在在另外一介和这里很像的地方。”
拉巴没有再问了,他觉得闷油瓶只是想打消自己的念头,这些信息不知道是真是假,听了也没有多大意义。闷油瓶的这些话对他来说没有太多感觉,他的心中只有那些金球。有了那些,他的人生就会发生彻底的改变。他值得一赌,反正要输的话,他也输不了什么。
第十二天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拉巴在太阳西下的时候,看着向阳面,忽然意识到自己并不知道自己这是要去哪里,那个有金球的地方,可能是这片雪域中的任何一处。
唯一的线索就是那座雪山中的巨大湖泊。
拉巴安慰自己,虽然这里地域广袤、了无人迹,是世界屋脊上最神秘的无人区,但那么大的湖泊,即使隔了很远也是能看见的。
他和另一个脚夫愣愣地休息着,想着金球和拥有它们之后的生活变化。
我不知道他们的发呆持续了多长时间,我去过雪山,知道在那里很多事情都不能做,要打发时间基本只能靠发呆了。我也不知道,拉巴是如何发现前方,雪原中有闪光的,那其实是一件十分十分困难的事情。
总之,拉巴在黄昏还没结束的时候,看到了前面的雪山中,闪出了有节奏的光。
那是绿色的光,在有频率地闪动着。他一开始以为是幻觉,因为这里离最近的有人的地方,最起码也要走十几天的路程,并且他也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绿光。
拉巴看了几眼之后,转头叫闷油瓶看,却发现闷油瓶早已经看到了。等他回头再去看,就发现那闪光的点竟然在移动,似乎在朝着他们而来。
拉巴有些慌乱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野兽?大鸟?还是什么怪物?他站了起来,想找一个地方躲避。闷油瓶把他和另一个脚夫提溜到了一个小雪包的后面,三个人埋进雪里,看着那绿光在前方忽隐忽现,但很快它就绕过了他们面前的几个雪丘,同他们靠得更近了。
绿光移动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同时他们也听到了一连串隐隐约约的铃声。那铃音在雪地里显得格外空灵。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那绿光是什么。那是一行奇怪的人,他们穿着藏族人的服装,扛着一根奇怪的东西。速根东西的头部闪耀着绿光,而在这根奇怪的东西上还挂满了铃铛。
这里竟然有人活动?拉巴觉得简直不可思议。他清晰地看到,那些人一路从他们面前的山谷经过,朝山谷最里面走去了。
这时候,拉巴他们待的地方距离那些人还是有些远的,他也看不清太多。拉吧甚至不能肯定,那些人是不是活人,也许那是雪山里的鬼魂?
但闷油瓶已经爬了起来,示意拉巴他们一定要跟过去。
“这里如果有人居住,一定会住在湖边。”闷油瓶说道,“跟着他们,就能找到我们想要找的地方。”

第十五章 雪山里的神秘部落

接下来的叙述,十分奇妙,可以看出,小哥对于所有的事情的记忆方式,和我们是不一样的。我们习惯于遇到一件事情便将其记忆下来,从不管先后顺序,或者我们几天后是否能记住,但小哥叙述的过程,使我能清楚地意识到,他对于记忆是有整理的。
也许是因为,他知道总有一天,他必须把这些全都记起来,所以他用了一种独特的记忆方法。
他先记述的是整个地形。
当时闷油瓶所在的区域,是一座雪山的山脊,他们已经在海拔相当高的地方,但在这个海拔上,并不是说往下看去就是五千到六千米的悬崖。其实在山顶看四周,更像一个黑白分明的丘陵地带,只是那些山并不像南方的山那样圆润,全部犹如刀剁过的黑色乱石,十分尖利而且棱角分明。
在这些山之间有很多山谷,都被深雪覆盖,有些地方的雪,厚度无法想象。这是一个冰川包裹下的山体,雪在冰上头,石头在冰的下头。
那群奇怪的人,就是在那样的山谷之中行走,而闷油瓶正站在一座小山的顶端看管他们。
毫无疑问,要跟上他们,首先要做的就是从山顶上下来。光线昏暗,夕阳的光照在雪卜,让雪染上了一层紫黄相间的迷离颜色,但即使有这样的光线,要踩着那么厚的雪下去,然后跟上他们,绝对是一件非常非常困难的事。
同时,更离奇的是,那几个藏民在雪上行走的速度非常之快,快到似乎不是在雪上走,而是在雪上飘一样。
在雪上走过的人都明白,在雪地中不可能走得那么快,而且,从那些藏民陷入雪地的程度看,雪似乎不是那么厚。
闷油瓶只是追了几步就发现不对劲,他停了下来,思索着应该怎么办,等拉巴跟上来,那绿光已经消失了。
雪地中只剩下一行脚印,在大风中,脚印很快就要消失了。
闷油瓶和拉巴他们跌跌撞撞地冲到山谷下面,就发现完全不对,雪直接没到他们的腰际,根本不是那些藏民走时的状态。
他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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