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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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隋-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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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上,以示决心。

    “诺。”

    众将奋然。

    十月二十四。

    赵军抢先到达巨马河北,扎下营寨。

    此时,除‘选锋军’乃是两千人外,右军、中军、后军,都已扩充至4镇12府,每军二万四千人,全军合计近八万众,连营十余里,声势

    浩大。

    一日后。

    夏军前哨也进抵巨马河畔,一见赵军已占据河北有利地形,不敢冒进,便扎营等待后军。

    傍晚时分,夏军主力齐集,在南岸扎下营寨,连营近二十里,旌旗蔽空,刀枪如林,那声势一点也不弱于赵军,尤其是晚炊时分,人喊马

    嘶,好不热闹。

    秦冲领着诸将,在河北观营良久,这才回到中军。

    “诸位,”

    秦冲扫视诸将:“我军从末与夏军交过手,适才观察敌营,都有何感想?”

    “主公,”

    尉迟恭拱手道:“我看夏军,全是河北大汉,彪锐精壮,战力必然不低。不过,除少量精锐装备明光铠外,其余都是普通的细鳞甲,这点

    不如我军。”

    “那倒是。”

    秦冲笑了:“我军占据汾阳、晋阳、临朔三大宫,钱粮、辎重那是一点不缺,窦建德却只占了个无关紧要的长乐宫,比起咱们来,自然

    如乞丐一般了。”

    “呵呵……”

    众将都笑了,的确,有汾阳、晋阳、临朔三宫的支持,赵军从末在钱粮、辎重上操过心。

    “嗯。”

    秦冲继续道:“除了敬德所言,诸位对夏军还有何看法?”

    “主公,”

    苏定方道:“我观夏营,并不十分齐整,而且,军士多有散漫,可见,窦建德统兵,疏于军纪,这是很多义军的通病,怪不得罗都督说窦

    建是巨贼了。”

    “唔——”

    秦冲眼睛一亮:“定方说得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不过,既然知道了夏军的弱点,你们说,今晚咱们是否可以袭营,给夏军来

    点见面礼?”

    “好主意。”

    苏定方赶紧请战:“末将愿往。”

    “主公,”

    尉迟恭也跳将起来,瞪着大眼:“冲锋陷阵,舍我其谁!”

    “行,行。”

    秦冲最怕人吵了:“你们两个都去,各带两千精骑。记住,杀多少敌人不重要,来日方长,一定要活着回来。”

    “诺。”

    苏定方、尉迟恭赶动地一抱拳。

    深夜。

    夏军中军大帐。

    窦建德正在察看地图,这一战将关系到河北的归属,由不得他不尽心,而且,如今赵军占据了巨马河北岸的有利地形,夏军如何渡河,这

    是个问题。

    这时,卫队长王轨走了进来,关切道:“大王,夜已深了,您还是早些睡吧。”

    “好。”

    窦建德笑着拍了拍王轨的肩膀:“你累了一天,也去歇着吧。”

    “哎。”

    王轨感动地点点头,窦建德为人豪爽,爱护兵卒,还是很得人心的。

    窦建德回到后帐,在亲卫的服侍下上了床,很快,鞍马劳顿的他便进入了梦乡,睡得很香、很沉。

    ……

    三更时分。

    一支精骑钳马衔枚,悄悄地来到了夏军中军大营外,借着淡淡的月光,为首的两将正是尉迟恭和苏定方。

    “停下。”

    苏定方低低喝了一声,向身后做了个手势,马上,军队一传十、十传百,都静静地停了下来。

    然后,苏定方仔细地打量了下敌营:绵延的营地中灯火寥寥,一片寂静,只有少量的军卒在往来巡逻,显然,夏军并无防备,而且,睡得

    正熟。

    “敬德,”

    苏定方轻声道:“夏军好像没有防备,嘿嘿,他们一定没想到咱们会从下游偷偷渡河,连夜给他们来这一下。”

    尉迟恭眼睛放光:“那还等什么?杀吧。”

    “好。”

    苏定方也奋然道:“咱们一左一右直奔中军,杀他个天翻地覆。”回过身,厉喝道:“兄弟们,随我杀——”

    “杀——”

    一声令下处,赵军四千铁骑齐声呐喊,纵马奔腾开来,一时间,蹄声如雷,急卷而来。

第一百章 迎战夏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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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敌袭——”

    夏军营门前,几名士卒巡哨的士卒立时惊恐无比地嘶声大叫起来,然而,一阵飞蝗般的箭雨立时将他们吞没了。

    “打开营门。”

    苏定方奔腾着,厉喝一声。

    马上,有几名赵军纵马上前,挥动绳索,套住营门,然后四下散开,猛地一拉:“轰隆——”沉重的营门立时轰然倒地,露出了一条宽敞的大道来。

    “杀——”

    赵军蜂拥而入,苏定方在左,尉迟恭在右,各率两千精骑,像两只锋利的尖矛刺向敌营腹地,大肆杀人放火。

    一时间,夏军中军大营烈火四起,迅速漫延开来。

    “不好了,赵军来袭营了!”

    “敌军有多少人?”

    “谁知道。”

    “兄弟们,快起床,抄家伙。”

    ……

    正熟睡的夏军顿时惊醒,纷纷冲出营帐,但不是衣衫不整,就是忘了拿兵器,而且慌乱得像没头苍蝇般,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根本形不成合力。

    就在这时,赵军奔腾而来,横刀飞掠,斩飞颗颗头颅,长槊排刺,捅翻夏军无数。

    “快逃命啊!”死伤惨重间,夏军军纪不严的弊病显示了出来,一声呐喊声,纷纷溃逃,苏定方、尉迟恭趁势掩杀,击杀夏军无数,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窦建德正睡得香呢,猛然被震耳的喊杀声惊醒,忽地翻起:“外面何事喧闹?”

    “大王,”

    王轨衣甲不整地急奔而入,一脸惊惶道:“大事不好,赵军袭营,已接近中军大帐,还请速避。”

    “什么!?”

    窦建德又惊又怒:“刘武周匹夫,安敢如此!快,速备本王披挂,起兵迎战。”

    “大王,”

    王轨急劝道:“万万不可!现在形势混乱,您乃万金之躯,万一有失,我军危矣。还请速避他营,再图后计。”

    “住口!”

    窦建德厉声道:“我乃大军统帅,如何可以先逃。而且,敌军袭营,人数必不会太多,又何惧之有!?还不速速与我披挂!”

    “诺。”

    王轨无奈,赶紧率众亲兵火速替窦建德披挂,然后将其簇拥着冲出中军大帐。

    窦建德纵目一观,中军大军前部已是一片火海,大批敌骑纵横驰奔,四下砍杀,而夏军虽众,却根本无法形成有力的抵挡,死伤惨重之余,步步败退。

    可恶!

    窦建德大怒,却是不乱,连忙道:“快,速命后营向我集结。”

    “诺。”

    传令兵飞骑而去。

    “仓啷——”

    窦建德又拔出佩剑,抢过帅旗插于脚下,厉声道:“诸军听令:以此旗为准,退过此旗者,杀无赦!”

    “诺。”

    众亲兵发狠,见败兵汹涌而来,挥刀便是一阵乱杀,立杀数十败兵,同时,口中厉声大喝:“大王有令:后退者死,快回去迎战!”

    夏军败兵大骇,眼见后退无路,只好呐一声喊,返身死战。

    却说苏定方、尉迟恭,二人一左一右,如入无人之境,杀得是酣畅至极,几乎是同时逼近了窦建德的中军大帐。

    就在这时,大批夏军败兵回卷而来,拦住赵军去路,疯狂死战,赵军冲势立时凝滞。

    怎么回事?

    苏定方、尉迟恭吃了一惊,一边奋力冲杀,一边抬头远眺,便见一座华丽的白色大帐前,一名金甲大将正挥动佩剑,拼命指挥着夏军进行反扑。

    窦建德!

    苏定方、尉迟恭的眼神炽热起来,如果能杀了这窦建德,那便立下了盖世奇功,河北唾手可得!

    当下,不约而同地,二将怒吼一声,摧动战马,急扑窦建德,

    霎那间,尉迟恭长槊飞舞,一气挑杀十数名夏军,苏定方也不示弱,大刀急掠处,也立斩十数名夏军,一时间,两只猛虎纵横咆哮,逼近窦建德。

    “拦住他们,保护大王!”

    王轨一见不妙,挥动手中长槊,疯狂呐喊。

    “杀——”

    窦建德还是很得夏军拥护的,霎那间,上千夏军层层叠叠,护在了窦建德身前,拼命死战不退,尉迟恭、苏定方虽全力冲杀,杀敌无数,亦不得近前。

    可恶!

    尉迟恭不禁七窍生烟,刚要率军再冲一次,便见远方喊杀声冲天,却是夏军其它营寨看见主营遇袭,火速增援而来。

    不好!

    苏定方心中一惊,偷袭贵在出其不意,如果变成了强攻,那他们这四千人绝不是十万夏军的对手,当机立断道:“敬德,敌军援兵来了,咱们快退吧。”

    “不行。”

    尉迟恭还不甘心,怒吼声道:“我要再突一次。”

    “敬德,”

    苏定方眼见援兵越来越近,大急道:“别忘了主公的话,来日方长,再迟就来不及了。”

    “好吧。”

    尉迟恭无奈,只好恨恨地道:“走。”

    “快撤。”

    苏定方大喜,赶紧一拔马,与尉迟恭一马当先,抢在夏军援兵到来之前,从侧翼杀出了敌中军大营,扬长而去。

    窦建德虽然看见,却是来不及整军追赶,直气得狠狠一跺脚,几乎把钢牙咬碎。等刘黑闼等将援兵赶到,再倾力去追时,尉迟恭等早渡河逃之夭夭了。

    清晨。

    夏军中军大营的火势终于熄灭了,但到处仍是袅袅的余烟,整座营寨几乎烧去了一半,一片狼籍,地上,更是死尸相枕,但绝大部分都是夏军的,血流成河处,一片惨烈。

    看着眼前这一切,窦建德脸色铁青,眼中几乎快喷出火来。

    他的身后,诸文武齐集,却都是不敢作声,任谁都看出来,夏王现在的心情很不爽,都不想触这个霉头。

    “大王,”

    这时,军中司马路德昭走了过来,小心翼翼道:“经点计,昨夜烧毁帐蓬一千余顶,阵亡将士七千三百余人,负伤亦有近五千人,其余物资损失——”

    “行了。”

    窦建德猛然打断道:“敌军呢?敌军死伤了多少人?”

    “呃,”

    路德照吞吞吐吐道:“不到三百人。”

    “混蛋!”

    窦建德暴怒,一脚踢飞了一段焦木,厉声道:“不报此仇,某誓不为人!传令:大军立即渡河,与赵军决战!”

    “主公不可!”

    宋正本赶紧相劝:“常言道:主不可怒而兴师。如今,赵军占据河北有利地形,我军若贸然渡河,必遭痛击,这正中了赵军的圈套,还是另寻时机吧。”

    “是啊,主公。”

    其他人也劝:“而且,我军现在船只、木筏都很缺少,何以渡河?“

    窦建德并不蠢,相反很会打仗,略一思索,便咬牙道:“好吧。传令下去:搜集船只,打造木筏,待万事俱备,再与赵军决战。“

    “诺。”

    众文武领命,个个也是一腔怒火。

    ……

第一百零一章 渡河来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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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二十八。

    清晨,秦冲刚从帅帐中走出,晚秋的一股寒风便扑面而来,令他打了个寒颤,刚想打趟拳,活动下手脚,便见一信使飞骑而来:“报

    ”滚鞍下马。

    “主公,军卑太原急信。”

    “噢!”

    秦冲赶紧接过。拆信一看,脸上便露出一抹惋惜的神情:“来人,击鼓聚将。”

    “诺。”

    “咚、和…”

    聚将鼓立时响起,很快,三通鼓罢,帅帐中,诸将已然聚齐,无一缺席。

    “诸位”

    秦冲叹了口气:“一个不好的消息,军师刚从太原传来急信,李渊击败了屈突通,突击了隋室黄河防线。现已直扑长安去了。”

    “唤!?”

    诸将一听,也是一阵懊恼:“可惜啊,没想到袭破了太原,也没有让李渊狗贼兵败,这厮倒真是命硬。”

    “是啊。”

    秦冲也郁闷道:“现在看来,长安已是李渊的囊中之物,再无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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