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属狂潮(惊爆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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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金属狂潮(惊爆危机)- 第3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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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在说些奇怪的话了吗。算啦,你这么热心倒是帮了大忙……”

    “赶快吧。在为时已晚之前。”宗介快步走了出去。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线索实在是太少了。小村老人只是看到了抢包的犯人的背影而已。而且,因为刚才的警官们还在到处找宗介他们,就连想在车站周围打听,都无法随心所愿。他们有好几次都差点儿和火冒三丈的警官撞个正着,每次都不得不偷偷摸摸地藏在暗处或者人群中。

    “纠缠不休的家伙。而且……这还真是相当地,不好找呢。”第三次差点儿碰上,藏在停在路边的一辆客货两用车后面之后,小村说。

    “这是您自己招致的事态吧。”

    “你说什么?你要把错误推到别人头上吗?”

    “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

    “烦死了!只会在那儿掰歪理——”两人在车子的阴影中激烈争论,各自都直喘粗气。

    “总……总之,继续搜查吧。”

    “是……是啊……”

    就是这副调调。两个人不接受教训地,再次开始打听。得到还算是线索的线索,是在从那往后的一小时后,太阳已经完全落山的七点左右的事情。在街头派发美容店的传单的年轻人,对宗介的质问给出了“说不定有点头绪”的回答。

    “你说有头绪?”

    “唔嗯。是什么时候来着啊……。我在这儿发传单的时候,和一个抱着包儿的家伙,像这样,‘咚咔’地撞在一块儿了。我正想抱怨几句,那个小鬼,头都不带回一下儿地就跑掉啦。”

    “是路易比特的包吗?”小村刨根问底地问。

    “大爷,错了啦。您说的那是路易·威登吧。路易、威登。”(技插:louisvuitton:路易…威登创立于1854年,现隶属于法国专产高级奢华用品的MoetHennessyLouisVuitton集团。创始人是路易…威登本人。简写是LV。)

    “是吗。……那,那个男的是穿的学生装吗?”

    “是怎么样呢。……那个大概,是调布西高中的制服啦。”调布西高。是离这个车站很近的一所都立高校。

    “……其他还有吗?”

    “没有了。就这么多啦。因为不太记得了……”

    “是吗。多谢。”这么说着,宗介和小村几乎同时一转身。这时候年轻人从背后叫住了他们。“啊啊,等一下。”

    “什么事?”

    “如果真的是西高的家伙的话,到北口对面的名叫‘阿拉巴马’的咖啡厅去找找看说不定会比较好哟。那儿从以前开始就是西高的小混混们的集中营啦。”(技插:阿拉巴马:美国的一个州。名称来自印地安语,其意义为披荆斩棘。)

    “你很清楚嘛。”于是那个发传单的年轻人露齿一笑。“我呀,是东高毕业的。跟西边儿那帮人,经常打架啦。”

    “呼呣……”

    “不过,那儿可不是人畜无害的阵高生去的地方哦。多加小心啰。”

    宗介等人再次道谢后,向有问题的咖啡厅所在的北口方向走去。那间咖啡厅,位于人烟稀少的商店街的一角。将近10年前,也就是站前建起了大型的承租房之后,那边儿的店就成了客源减少,日益萧条的一方等等,宗介以前从小要那里听说过了。

    “真是间肮脏的茶馆儿啊。好像什么病原菌都能传上似的。”小村皱起眉头。事实上,那间店的招牌看上去已经多少年没有打扫过了。将店里和店外分开的玻璃上附着着黄色的油泥,几乎就看不见里面的模样。“总之,进去吧。”

    “唔呣。”两人打开门,潜进入口。店内和想象的一样,被香烟的烟弄得雾蒙蒙的,几台陈旧的扑克游戏机和够年头的桌子并排摆着,客人有七个,正聚集在游戏机前。虽然全都穿的是调布西高的制服,但是,没有一个认真的学生这事儿一目了然。虽说是制服,也全都是改造制服,所有人的眼神都奇妙地邪恶。

    “有你认识的那个男的吗?”

    “不,不清楚啊……”宗介询问道,小村轻轻的摇了摇头。

    “你们啥事儿?”一个男的说道。虽然不是特别有威慑力,但却是极其傲慢的语气。

    “我是来找贼人的。”比宗介还早,小村先开了口。“就调查所限,是诸位的学友的可能性很高。刚才,在车站前抢走了我的包……”宗介接着话茬说。“里面装着非常危险的物质。将你们知道的事情全都说出来。”

    “并不是特别危险啦。我们没有恶意。请协助我们一下吧。”于是男人们一副呆呆的表情面面相觑。

    “知道吗,你?”

    “不,不知。”

    “大爷的威登啥的,有谁偷了吗,啊?”他们边这么说。边不负责任地笑着。下一个瞬间,宗介和小村的两眼都嚓地一闪光。

    “你说比登……?”

    “你这家伙,是从哪儿知道这个的……?”

    两名实战经验者用有魄力到不必要的程度的声音说道。店里的小混混们,就像要说:“这个白痴……!”般地瞪视着说漏了嘴的同伴。

    “无论如何,好像是意外地中了大奖哪。”

    “好像是的。过几天,给那个发传单的一点礼物吧。”

    两个人同时踏出一步。“交出来。现在马上。老老实实地。”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七名男子猛地一下站起,突然翻了脸,“哼!我不是说了不知道吗!”

    “快点儿滚出去!否则杀了你们哦!?”

    “干掉你们哦?干掉你们哦?”

    就算如此,宗介和小村还是英勇地,继续踏出一步。“呜……”虽然被某种异样的魄力压倒了气势,但男子们还是很快调整好了情绪,狠狠地瞪着二人。

    “你,你这混蛋……!!”不知是谁喊道。七个人一齐飞扑过来。宗介都没有考虑是否要用枪。他用最小限度的动作,机敏地闪过最先打过来的一人,用掌底狠狠叩上了他的下巴。桌子和游戏台被掀翻,酒杯、烟灰缸还有咖啡杯掉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摔碎了。“嘎……!”在他倒下的同时,第二个人来了。这个人也同样用漂亮的动作令其摔倒,将第三个人的手腕猛烈地反拧上去,同时让第四个人吃上一记肘击。对手后背撞破了玻璃门,被打飞到店外去了。

    “哼……”不用说,他们碰上的可是身经百战的宗介。对付那些个小混混们,就算是赤手空拳也完全不成问题。(中尉呢……?)

    边继续让第五个人昏倒,宗介将视线转过去。这时,男子们正好想要抓住小村。“老头子!“哼。”老人既没有焦躁也没有慌张,迅速地一抽身,用拐杖的把手朝对手的脚脖子一钩。下一个瞬间,男子的脚被撩了起来,在空中转了半圈儿,后脑勺磕在了地面上。(哦呵……?)

    宗介感叹道。那种平衡感,大概不只是单纯的运动神经吧。说不定他对于柔术什么的——这类的的武术有些心得呢。剩下的一个人,在小村面前踌躇不前。

    “怎么了,年轻人?”老人微笑着说道。“霸气不足啊。像你这样,顶多就能杀条小狗。就连和我交战的美国鬼子们,都比你们稍微强点儿呢……”老人只不过是用双手将拐杖拄在地板上,叉开两脚像金刚力士般地站着而已。只不过是这样而已——但年轻人却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前进了。只会在初次体验到的感觉面前,惊惶失措而已。大概是不知道杀气这种东西吧。

    “什,什么嘛,这个老头子……!”几乎流下泪来,男子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什么嘛,真没劲。”顿时,看上去似乎膨胀成了数倍大的老人的身体,嗖地一下缩回到了原本的大小。“真是一群可叹的家伙。一点儿骨气都没有。”

    “向他们要求那种东西,这就叫做苛刻。”宗介耸耸肩说道。小村老人这次很高兴似的笑了。

    “大概吧。但是,你小子好像不一样嘛。以一个年轻人来说,不是挺能干的嘛。”

    “您也是,以一个老年人来说,干得漂亮。”

    “过奖喽。”老人继续快活地笑了起来。就在这时,从被打得粉粉碎的玻璃门的对面,传来了蛮横的声音。

    “又是打架吗!?真是的,喂,店里的人在……啊,你们!?”踏进店内的制服警官看着宗介他们,脸色都变了。两名警官也是,虽然最开始是一副说什么都没用的态度,但是,从服装打扮与身份相应地一丝不苟的小村老人那里听取各种事情的期间,两人呆愣了一下,面面相觑。

    “喂,这是……”

    “唔嗯。是那个啦。”

    无论怎样,在他们管辖的这块儿地方,以高级包为目标的抢劫和扒窃似乎一直是多发事件。爱马仕,威登,哈特曼……。都是拿到当铺去的话,能换成相当多的钱的名牌。(包插:我根本就不懂得包。就先这样……爱马仕,HERMES。法国名牌。始于1827年。哈特曼拼写为HARTMANN,似乎是卖旅行包的,具体的……好像不太好查。)因为有了这样的事实经过,与警官们发生的灭火器骚动,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顺便拜托了一下,对在那里倒地不起的一个人进行了讯问,得知了被盗走的皮包之类都被集中起来,藏在附近楼房间的小巷深处。除了值钱的东西之外,包里面的东西似乎还都放着没动。特别为那人求了个情,宗介等人让他带路,先行去往藏匿赃物的小巷深处。

    在垃圾场的紧后面,藏着一座用塑料布盖着的高级皮包堆成的山。大小有大约将近50个。光是把这些给卖了,估计就能换到相当大的金额吧。

    “但是,问题是装着塔崩的包。”宗介一边将包山翻个底朝天,一边说。

    “又说这种话吗。你小子也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小村老人露出了惊愕的表情。“我终于明白了——中士,你小子不会是把我要找的东西当成了什么恶毒的武器之类的吧?”

    “是您自己说的吧。”

    “我可没说。那个呀,可是比那些个武器都还要珍贵得多的东西哟。”

    “您指的是……?”将一个SEEGER(包插:SEEGER,德国皮革名品,始于1889年,以皮革无比柔软、饱满黝黑闻名)的公文包丢出去,宗介继续问道。

    “是日记啦。死去的女儿的。”稍微有一瞬间,宗介的手停顿下来。

    “您女儿吗?”

    “唔嗯。大概三年前吧,病死的。一下子就去了。什么都没让我知道,突然地。真是的……直到最后,都是个不孝的女儿。”小村修二郎稍微有些疲劳似地,弯腰坐在旁边的紧急楼梯上。仰望着从小巷中看上去很狭窄的夜空,一点点,一点点地述怀起来。“是个和我很像的,倔强的孩子哟。跟个早大(早稻田)出来的小伙子私奔了。不知道是联合国的职员还是啥的,总之是个没用的男人。”

    “‘私奔’是指……?”将一个TANNERKROLLE(包插:TANNERKROLLE,创始于1856年伦敦,是英国的豪华皮革的象征。)的皮包咻地一下扔掉,宗介问道。

    “你不知道吗?私奔啊,简而言之……哎,就是像自作主张地结婚那种事儿啦。我可是金泽的武士家族的人呢。女儿从那儿跑出来,跟不知哪儿来的野小子逃到东京去了。哪,就是这么回事儿啦。”

    “是吗。”

    “唔呣。跟那个男的都生了俩孩子了,也没让我好好地见上一见。我基本上就没见过孙女的脸。只在十多年以前,见过唯一的一次而已。”

    “是个给人添麻烦的人呢。”

    “就是说啊。真是个麻烦的女儿啊。……不,不是的。是我不好。因为家里的面子啦什么的啦,当时没能清楚地说‘可以’。到了现在,人都已经死了,说什么都晚了……”小村老人的声音,变得略微有些衰弱。“可是前几天,我意外地发现了女儿高中时候的日记。……从那以后,就一直挂心着女儿和被留下来的孙女的事情……。我也没多少日子好活了。在死掉之前,至少一次也好……这么想着,就把女儿的日记当成礼物,这样子一个人来了东京……”

    “装着那本日记的包被偷了,是吗?”似乎不是化学武器嘛。宗介总算是理解了。

    “对啊。上了年纪,人也变得软弱了。没了那份礼物,怎么也……怎么也不好意思去见那个孙女了。所有的亲戚对女儿那种态度,责任全都在我。……大概,孙女会恨我吧。还不止这样,说不定连记都不记得了。”

    “…………”

    “然后,包被偷了之后,我就在那个车站前郁郁寡欢。于是偶然,发现了一个和我女儿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学生。”

    “一模一样……是吗?”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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