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火(1-9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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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火(1-9完结+番外)-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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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医师的问题点有两个,一、你是个好人,另外一点就是,做一个理应『没有声音的另一半』,你好像太聪明了。」 
  「而你和我就不同,一定会百分之百照着夏寰的意思去做喽?」英治扬起嘲讽的唇,反问道。 
  「是的。」简单利落地说。 
  原来如此。唯命是从,对吧?英治蓦地弄清楚了一切,哼地冷笑着。 
  「那么……『没有声音的另一半』给你来做好了。」 
  陆禾琛目光吃惊地跳动了一下。 
  「不过我也不会离开,至少我不接受别人的逼宫让位。要走,也是我自己不爽再留下。」 
  英治冷冷地怒道:「我可不是在说某人可以享什么『齐人之福』,因此某人要是想在心中窃笑的话,可以省省。」 
  站在夏寰旁边的年轻男子,握着枪的手抖了抖,迅速转头去看自己的「俘虏」,确认对方是否从下药状态中醒过来了。 
  「像陆先生这样崇拜你的家伙,应该很适合你组织中的『另一半』角色。至于我,我本来就对组织中的夏寰,一点兴趣都没有,我认识的是夏寰这个男人,不是黑道大哥的夏寰。我没义务、也不想帮你维护什么利益,你被人放枪,我帮你取子弹,你要是杀人我也会报警捉你。」 

()
  淡淡地,英治把枪口缓缓地由陆禾琛转到受捆绑、被束缚在椅子上,完全呈肉票状态的夏寰身上。 
  「如果你的生命受到威胁、我搏命也要救你。」 
  一笑。 
  「可是你他X的拿命来开玩笑,为了愚蠢的理由……像是要测试我到底爱不爱你之类的……而害我白白担心你、死了一堆脑细胞的话,我发誓我会亲手要了你的命,夏寰。」 
  从额头冒出的两滴冷汗能看得出来,陆禾琛慌了。 
  「陆先生,你来告诉我,夏寰是真的被你迷昏的吗?或者,这根本就是夏寰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英治瞥了瞥抿直嘴、态度坚持的他。看样子没有获得下一道命令之前,这男人绝不吐实。 
  「好吧,抱歉,让我打夏寰一枪,看看他到底是会醒、还是不会醒好了。」 
  情势逆转,轮到英治神情凶恶、冷酷地说:「数到一之前,你可以开枪阻止我,否则我就会在你亲爱的夏哥身上,开几个洞,让他一身狡猾的黑血流光,到医院去补一点正常的血液。」 
  陆禾琛咬了咬牙,眼神在低头、动也不动的夏寰,及双眼果决地写着「我真的会开枪」的英治身上,轮流徘徊。 
  「三……」 
  英治的指头扣住了扳机。 
  陆禾琛的枪口从夏寰的太阳|穴旁移开,指向英治。 
  「二……」 
  陆禾琛舔了舔口干舌燥的下唇,眼睛死盯着英治扣在扳机上的指头。 
  「一……」 
  砰! 
  一瞬间,陆禾琛不知道是自己或是欧阳英治扣动了扳机,因为他整个人被一股力道撞倒,手中的枪也于眨眼间被抬高,枪口指向天花板。 
  一股强烈烟硝味,窜入陆禾琛的鼻翼里,他扑通扑通的心脏急促地跳动,像是要失速爆炸。 
  「危险、危险~~」呼地,骑在陆禾琛身上,做了个挥去冷汗的手势,论戏耍他人的恶劣程度,可说是举世无敌的轻浮男,慢慢地从他僵硬的手指间取下仍在冒烟的枪口,说:「拜托你,可别伤到我的英治宝贝,全天下只有一个他,弄伤了谁赔给我?」 
  胆都快被吓破的陆禾琛,脸色发白地躺在地上喘息着。 
  「嘿嘿,见识到我的英治宝贝的迷人之处了吧?够刺激的咩!所以教我怎么舍得放他离开呢?当然他也离不开我啦!」 
  这不叫「迷人」,根本是「吓死人」,陆禾琛难以苟同地想开口反驳,却看到夏寰身后——英治手持着那柄根本没扣下扳机的枪,狠狠地往他们夏哥的后脑勺一击。 
  「噢!痛死人了!」 
  抱着喷血(好孩子不要学)的伤口,夏寰哀号着。 
  欧阳英治则睬都不睬喊得震天价响的他,跨着余怒未消的愤怒脚步,离开了陆禾琛租下的公寓。 
  即使是「夏寰教义派」的头号信徒,陆禾琛真的必须说——夏哥,这是你自找的啦! 
   
   
   


  Act.无「勇」非老婆 
   
   
   
  1、 
   
  窗帘放下、不见天日的漆黑房间里。 
  四方形的盒子中,播放的即时影像画面,如同漂浮在黑暗之中的一扇窗口。 
  『……请问一下……听说检察官有向夏先生提出污点证人的条件……』、『请律师发表一下意见好吗?我们想知道夏先生会不会接受……』、『检察官是不是打算起诉夏先生了……』,十数支麦克风追逐着「他」,像是追逐着血腥气息而来的秃鹰。 
  受推挤而摇晃的拍摄镜头,捕捉了「他」的一举一动。 
  「他」戴着浅褐色墨镜,遮去眼部的知性之光。全身上下的高价深蓝西装、素面斜纹领带,及古董机械式腕表。看得出来,「他」熟知如何才能穿出精明干练的专业人士架势。 
  「他」被摄影机、记者追到无路可走,只好驻足在地方法院前方的小小广场。 
  『对不起,请让一让。』「他」说。 
  『讲句话就好了,跟我们说一下这个案……啊!』 
  一名试图贴身访问的女记者受到后方的挤压,不小心往前扑倒,顺势跌入了「他」的怀抱中,牵连到「他」脸上的墨镜,被麦克风打歪了。 
  「他」一边绅士地扶起女记者,一边无奈地收起墨镜。他有张清秀而古典的姣小脸庞。 
  望着那细长的眼、垂下的和善细眉,你会觉得自己仿佛坠入了时光隧道。 
  「找到你了。」 
  黑暗房间的主人,原本呆滞的目光突然间活了过来。 
  他对着萤幕中的映像,反覆说着「找到了」、「找到了」,两手向前一探,想要透过「窗口」,直接触摸那张大小不过是自己巴掌大的脸蛋,谁知一层隐形的「壁」阻挡了他。 
  试了两、三次,发现怎样都无法穿透,他索性抡起拳头往「窗户」中央捶去,希望打破两人之间可恨的隔阂。 
  「噼」地碎声,拳头底下的玻璃应声龟裂了,映像也「啪」地消失,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中。 
  但是盒子照常播放着声音,他听得到「他」在说话,「他」仍在彼端。 
  「啊啊啊啊……」 
  气得捉起任何能够捉到手的东西,砸向把他的「他」关起来的窗口。 
  「还我、还我、还给我。那是我的,『他』是我的!」  
  黑暗的房间门外,数人踩着杂沓脚步、像是从床上被挖起来似的,慌谎张张、衣衫不整地出现。但是在门边,他们相互看看彼此的脸,谁也鼓不起勇气进入房内。 
  他们知道,万一没受到他的邀请,就擅自打开这扇门,会招来什么样的恶魔降临。为了不让那种情况再次重演…… 
  众人只有一脸无奈,忧愁地祈祷着,希望房内的噪音与骚动能快些平息。 
   


  法院门口前,被采访的对象搭上黑头轿车离去,如秃鹰觅食结束的记者们也很团结地四散开来。 
  胸前尺寸引起旁人瞩目的女记者呼地用手扇着风,踏着高跟鞋回到扛着十KG以上的连线用摄影机,负责拍摄的男摄影记者身边。 
  「刚刚的画面拍的怎样?让我看一下吧!」 
  他打开录下的影片内容,女记者专心地看着自己有没有把麦克风上的新闻台名称,塞到受访者的正前方。 
  「哎呦,人家跌倒的地方,你用不着拍下来吧!」     
  她噘起嘴抱怨,跟着又眼睛一亮。「嘿,话说回来,这个律师长得不赖啊!他扶着我的时候,我闻到他使用顶级品牌的古龙水,西装也是一件十几万的高档义大利品牌,好阔气喔!」 
  「帮『全宇盟』大哥辩护的男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男摄影记者嚼着槟榔,嘲笑地说:「很多和黑道沾上关系的女人,一辈子都了了去(毁了)喽!」 
  「啰唆,这我当然知道!我说他是好男人,可没说我喜欢他。」语气一顿。「嗳,我听说他不只帮大哥辩护,还和那位大哥走得很近,关系密切……有个谣传,其实他也加入了『全宇盟』,现在是大哥台面下的左右手,真的吗?」 
  「什么台面下,我看是公开的吧!这阵子律师频繁出入『全宇盟』办公室,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 
  「当律师不好赚吗?为什么要投靠黑道?」 
  「笨,投靠黑道赚更快、赚更多啊!」不修边幅的男摄影记者啐了声。「你跑几年的社会新闻了,到现在还在问这种小学生问题。你以为这是学校老师出的暑假作业,用来满足你求知欲的东西吗?这可是采访、这可是要卖给别人看的新闻,用点心行不行?」 
  「我很努力在采访了,你是没长眼睛啊!」 
  「努力?什么叫努力你知不知道?努力就是老天爷在背后推了你一把时,你得立刻把握良机,懂得利用34F的巨波去吸引对方的注意,顺便偷塞张名片在他的手里才对。要是我有你的波,我一定这么做。」 
  「谁像你那么不要脸,我才不屑用那种手段。」 
  「不屑是什么玩意儿,我看你更像是纸屑……不,纸屑还可以回收,叫你毛屑、头皮屑算抬举你了。」 
  男记者取笑的话语,引来女记者的激愤抗议。她拿起手边的采访稿,卷成筒状追着男记者打。闹了一阵子,男记者求饶地说:「我道歉、我道歉,你不是纸屑,可以吧?顺便还可以给你一个好情报。」 
  「情报」两字,让女记者终于放下手。「说来听听。」 
  男记者戒备地瞟了下四周的同行,拉着女记者咬耳朵。「根据我的线民报的小道消息,这个姓陆的律师,和某位法官有非比寻常的关系,因此透过内部管道……这次姓夏的很有可能会无事脱身。」 
  「非法关说!」 
  女记者兴奋地嚷出这四个字,男记者火烧屁股地掩住她的嘴。 
  「笨,太大声了!」 
  机会来了!女记者兴奋地想举起双手高喊万岁。「我们一定要继续追踪下去!」一等男记者移开手,她马上反过来握住男记者的手。「如果揭发了这件案子的内幕,我们就可以脱离跑小新闻的苦海,甚至换到摄影棚内也说不定。」 
  「看不出来你胸部这么大——野心却这么小。」     
  女记者一瞪。「小心我检举你性骚扰。」 
  动辄上万元起跳的罚金可不是开玩笑的。男记者马上举起双手竖白旗,心想这真是一个女人不可爱、男人不好混的糟糕时代。 
  「走吧,去采访下一条新闻。」 
   
  水气蒸蒸的浴室里面,身高一八二、体格匀称结实的高挑男子,站在莲蓬头花洒下方,以爱用的老牌香皂,在身体各处抹出了大量泡沫,东刷别、西刷刷,动作利落地冲洗着身体。 
  「每回看你洗澡的动作,我都怀疑,你是打算把皮搓掉一层吗?」 
  静止,英治停下搓揉头皮的动作,眯起眼,缓缓地转头。透过覆盖着一点泡沫的睫毛,锁定方才出声揶揄的男子身影。 


  「出去。」 
  同时,不想跟他多啰唆,英治一把捉起花洒莲蓬头,打开淋浴间的门,瞄准害虫——驱离开始。 
  「哇!这是冷水耶!」 
  夏寰左闪右躲,最后像个懦夫躲到浴室外,又探头进来说:「你应该也气够了吧?整整一个多月,只和我讲过三句话——『出去』、『滚开』和『给我闪边』,会不会太扯了?小治治~~」 
  一个月算什么?他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和夏寰说话,更! 
  这家伙。 
  不要以为我夏寰会允许你漠视我一辈子。 
  挑了挑眉,男人动手以最快的速度扒光自己,舔舔唇。 
  哈妮、哈妮,咱们小俩口和好的时间到了。 
  叩叩叩—— 
  「法官大人,请问一下有人可以这样气了又气、气个没完吗?这样子真的可以吗?无视本夏寰大爷已经诚心诚意地请求道歉,这也太过分了吧!」     
  挂着邪佞的笑,夏寰边饱览眼前美景,边踩着得意洋洋的步伐,二度靠近淋浴间里面的英治。 
  显然有人以为,这一次能够像这一整个多月以来一样,用「眼力」就可以轻松打退妖怪。 
  其实妖怪一点都不害怕他瞪起人来,那分外澄澈,白如玉雪、黑如紫檀的双眼。 
  其实妖怪觉得那双眼极美、极魅、极其性感挑逗。 
  其实妖怪有时候是为了让自己的身影,逗留在他愤怒的眼瞳里更长久一些,好享受着被他激烈的「爱」所包围的那份喜悦,因而故意装作自己服了他、输给他的模样。 
  装作自己被他打败,并暂时离开,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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