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末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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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 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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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和古越同时一愣。
古越回头凝视白筱问道:“你放不开的事‘瑜城’那次?”
白筱望着容华的背影,也是迷惑,难道他当真不知她再次被风萩所劫的事?
见古越脸上神情分明不相信。
‘瑜城’那次,虽然是其耻大侮,但对她而言,是何等微不足道。
古越见她发怔,对容华的话越加的不相信,上前一步,握了白筱迁徙的手腕,将她拽了过来,逼视向她,”你不必怕,如果不是,只消告诉我,如果我要风萩的人头,任谁也阻拦不了我。”
言下之意,就算连容华也不行。
白筱又看了看即将走进院门的容华的背影,竟神使鬼差的点了点头,“是。”
容华推向院门的门顿了顿,心如刀绞,闭眼深吸了口气,推门而入。
古越将白筱拽的近些,“当真?”
白筱知他 不行,但这虽然是个谎言,但起码能让她暂时有勇气面对这些人,定了定神,看向他,毅然道:“是。”
古越默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道,“这笔账,我会去讨。”
白筱涩然,不敢再看他象要将她每一根头发都剥开来看个明白的审视目光,望向在门口消失的容华身影,“我也饿了。”
古越点了点头,放开他的手臂,“走吧。”
白筱暗松了口气,往院子里走,脚下却轻飘飘的感觉不到地面的平实。
到了门口终是软弱下来,扶了门框不敢入内。
虽然寻到一个借口做遮羞布,然看着院中石桌前从容的从六角食盒内一样一样拿出来摆放着糕点,细粥的容华,刚刚升起的一点勇气又泻得没了,仍是没有勇气靠近他。
古越在她身边停下,侧身低头,凑近她耳边,“不管什么时候,你想说的时候,尽管开口。”
白筱的怯弱顿时化去,迎面点了点头,“谢谢你。”
古越眸色微沉,抬手拭去她脸上尚沾着的泪珠,动作极为温柔。
白筱微微一愣,过去见他对香巧是何等粗暴,万万没料到他也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这是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哐当’的一声瓦碎声。
回头望去,青儿愣愣望着她身边古越,身前有一只摔碎了的瓦罐。
小孤听到动静,急步出来,“出了什么事?”
随着青儿的视线看向古越,也是一愣。
白筱的目光狐疑的在三人脸上来回巡视。
古越慕离方才丢在了林中,真面对人,被人这般盯着,有些不耐烦,皱了皱眉,实现丝毫不在青儿身上停留,扫过小孤,返身进了院子。
青儿赫然回神,他不认识她了……都这么多年了,她已从黄毛小丫头长成大姑娘,他又怎么可能认得她。
可是她却一眼认出了他,他长高了,也壮了,但那张脸仍然清俊,那双眼仍然慑人,叫她永远都不会忘。
白筱走向青儿,推了推她,“青儿,你怎么了?”又回头望了眼空已经没了人影的院门。
青儿摇头,“没什么。”眼看有些发烫。
“你认得她?”白筱甚奇怪,古越就算在南朝出巡也是慕离遮面多,就是南北朝的百姓见过他真容的也不多,想当初她为了看看他长成什么模样,还巴巴的去‘大明寺’偷窥。
想想当时情境也实在有些丢人。
“不认得。”青儿笑了笑,掩不去眼里的酸涩,蹲身清理地上的碎瓦。
白筱转脸见小孤眉头拧紧,不似平日那般嘻笑不正经,心中疑团更大,也蹲了身帮她拾碎片。
青儿收拾好残局,浅浅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小孤又望了望白筱门口,追着青儿去了。
白筱看不见他们二人,才返身进了院子。
小孤追上青儿,将她拽过一边,压低声音,不让淳爷爷听见,“你为何要避?”
青儿摔开拽着她的手,双目泛红,“他是什么人,我们是什么人,我根本就不能奢望。”
“既然知道,为何不放开?”他们虽然并不受限于任何皇家,然他们与皇家,终是两种不能交融的人,能有的只是交易。
“哥……”青儿心里堵得难受,那时她还小,和哥哥随父母住在南朝与魏国的交界处的一片草原上,过着游牧的生活。
那地方不属于任何人管辖,大家相亲相爱,过得甚太平。
直到有一年不知为何,魏国突然领兵直入,要赶他们离开,他们不肯离开家园。
魏国血洗了部落,爹娘将他和哥哥藏在一处草垛里。
看着一个族人倒下,哥哥耐不住了,吩咐她在那儿不许乱动,自已溜出去寻找爹娘。
她等了又等,一直等不到哥哥回来,害怕的哭走来,哭声惊动了屠杀族人的官兵,骑在高头大马上向她奔来,将她从草垛里提了出来。
狞笑着将她狠狠的摔在地面上,提马向被吓得呆住了的她踏来。
她看着在眼前提起的马蹄,整个人完全傻住了,也不知道逃。
眼见要被踩烂在马蹄下,突然一匹黑色骏马急驰而来,一柄长戟直刺入腾身而起的马腹,在马蹄落下之际,将浑然不知的她拽上马背………
直到哥哥牵了她的手,看着他带马离开才回过神。
那时他还没长成,然那张刚毅的面颊,慑人的眼眸却深深烙进了她心里。
后来随爷爷移居西越,慢慢的知道那个少年是南朝的太子。
后来无意中得知每年向二越购买相思草的人竟然是他………
随着她长大,听到的南朝古越太子的传闻越来越多,他居然有断袖之好………
她一笑而过,不料方才见她对白筱是那般温柔神情………心间漾开了层层波澜。
白筱送古越出去,重回院子,见容华坐在桌边不知在哪儿弄了块长形之物,拿了把小刀,在那儿雕雕刻刻,神色专注,没有走的意思。
便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你不走吗?”
容华吹去手边木屑,也不抬头,继续手中活计,“我在‘平州’甚不方便,怕是要在你这儿小住几日。”
他的身份在这里,自是不方便,但是以他的头脑,这哪里是什么难处。
白筱又且会信他?呼吸紧了紧,心脏砰然乱跳,脸上阴晴不定。
然他开了口,她又怎么好直言拒绝,偷看他脸色,优雅的侧面轮廓如玉石一般温润,看不出有何异样,与在南朝‘熙和轩’时并无两样。
心存迷惑,难道他当真不知道她再次落入风荻手中之事?
不管他知道不知道,总是无法面对他。
寻思着,如果他问多一句,可否方便,便寻个理由推辞了吧,被他看成没心没肝,也好过这般环境。
不料他说留下后,便不再向她询问,只是专注的削削刮刮手下的那块长木。
好象他留在她这儿是天经地义的,根本无需向她询问。
白筱嘟着嘴等了一阵,终是忍不住道:“这院子久无人居住,那些被褥许久没人动过,怕是不干净。”
他这么好干净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她现在用的还是收拾出这间院子以后,和青儿去现买的新被褥。
容华终于抬起头来,偏转过脸来,“无需另外准备。”
白筱一霎时间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失问出声,“什么?”现在这天气,到了半夜很冷,不用被褥,非冷的去半条命。
她随着他看来的目光,越加的紧张,这双眼象是能看穿世间万物,她怕他看穿了她。
“嗯,反正也没几日,和你挤挤便好。”他向微微一笑,风吹开她耳鬓墨发,儒雅温文,眸光清澈,又带了些随意,好象他说出什么惊悚的话,也是理所当然。
他的目光不在她脸上多作逗留,又自转头过去,抬手抚去木块上的碎屑。
白筱即时僵了下去,说话也结巴了,“这………这………这不方便是。”
“只要不带人进屋,有人来的时候,我不出来见人,别人也不会知道你屋里有我这么个人,有何不方便?”他眸光微闪,长睫轻扇了扇。
白筱以为他会说,他们本是夫妻,又不是没有同床共枕之类的话,没料到他竟说出这样的一番说辞,微诧之余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我没有养宠物的习惯。”
“豆儿你都养得这么大了,养我几日,又有何难?”石桌边少年依然声音柔和,好象与她拉家常一般。
白筱哑然望天,“那是在公主府,我现在落难中,没钱养你。”
“我自带生活费用,你做便饭便好。”他放下手中小刀,开了食盒盖子,从里面取出一个金丝荷包,抛给白筱,“你不是缺钱吗?这是我的食宿费,强过你卖那‘仙药’。”
白筱接着荷包的手一抖,这丢人的事,到底有多少人看见?
第一卷 第194章 当猪来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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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尴尬得嘴角抽了几下,见容华脸上没有别样表情,才红了脸解了手中金丝荷包束带来看,里面竟是在大半袋子的金豆子。
这些金子换成银子,何止万两。
看看身后小院,这食宿费着实丰厚了些。
被他这么一闹,二人之间的紧张气息却缓和了些,“我这儿没开火……”她自己都是在隔壁混饭吃。
突然听他说了声,“这容易。”手上一空,接着又被塞进一物。
低头看去,手中金丝荷包被换成了一个竹篮,这竹篮明明是挂在一旁堆着杂物的小屋门外梁上,竟被他取了下来。
“你是想要我去买菜做饭?”白筱一头黑线,在她记忆中不管哪一世,都不曾做过饭菜。连做饭需要哪些程序都不清楚,如何操作?
容华掂了掂手中金丝荷包,“这些我代你暂时保管几日。”
白筱脸色愈发的黑了,口中低声道:“怕是想赖账吧。”
容华轻笑出声,反手将金丝荷包放入袖中,“随你怎么说,这几日,你没将我饿着,我自会给你。”
白筱低头看着手中竹篮,敛了敛眉,她实在需要钱,幽幽怨怨的看了容华一眼,当真挽了竹篮,转了身往外走。
做人食难,煮猪食怕是容易吧,饿不死他便拉倒。
容华低头闷笑,能让她憋闷着实不易,“等等。”
白筱心不甘情不愿的回转身,瞪向他,“还有什么事?”
他走到她面前,从袖中取出两件薄薄的事物,将其中一件给了她,“把这个戴上。”
白筱不知那是何物,接在手,摊开来薄薄一层,抬眼见他正将另一块往脸上套,已然明白,手中是一块人皮面具。
转眼间眼前绝世容颜已变成一张极普通的脸,气质依然儒雅脱俗,但那张脸已然没了他那耀眼的光华。
光这么一看,又有谁能想到他便是让世人敬如神灵的神医,又畏如蛇蝎的南朝容华?
他整理好脸上的人皮面具,见白筱怔怔的将他看着,微微一笑,“如何?”
所有的五官变得平凡,那双眼就越加的显眼,许久不曾浮现的幻觉,又自浮上眼前,那双回眸的龙眸久久不去。
白筱懵懵的点了点头,伸了手去摸他的眼,他微微一愣,唇边笑意慢慢褪去,一动不动的任她摸着。
他长密的睫毛象小羽扇一样在她指尖上扫过,微微的痒,才赫然醒神,面色略变,慌得忙缩回手,心脏砰然乱跳,“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容华轻呼出口气,微笑了笑,从她手中拿过那块人皮面具,小心的往她脸上套,小心到象是怕碰碎了她,与给自己戴面具时全然两样。
“为何要说对不起。”
他的眼深得很容易让人迷失沦陷。
她不敢再看他的眼,将眼睑垂下,“我无心冒犯。”
他的手指冰凉,隔着薄薄的人皮面具轻触着她的肌肤,留恋不肯去。
她屏着呼吸,越发的僵了下去,一动不敢动,怕稍加动弹便与他有更多的碰触。
他轻抬她的下巴,克制着将她揽入怀听冲动,端详着她戴了人皮面具的脸,柔声道:“你我之间何来冒犯之说?”
白筱睫毛轻颤,心间苦涩,他们之间不可再往前迈进,或许该就此说个明白,断了他的想念,吸了口气,蓦然抬头,望向那双让她无法泰然面对的眼,“你我……那次……”
他见她双眸倏然变得冷清,胸口闷痛,放开她的下巴,微笑着打断她的话,“戴了这个,如果换到外面遇上,我怕是也认不出你了。”又理了理她耳鬓发束,才道:“可以走了。”
白筱被他这么一打断,见他神态怡然,心念回转,也许他是关心自己的,但并非她所想的,揣着别样情愫,怕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刚升起的勇气,又再泄得没了底气,噎了半天,点了点头,摸了摸面颊,入手温热,和没戴面具是并无两样,可见这人皮面具做得何等精致,暗暗吁嘘,如果早一天见到他,得了这东西,何必去签小孤的那二千两的欠条。
从怀里取了小铜镜来观望,镜中女子二十上下,面色黄暗,相貌平平与他现在容貌倒是甚般配。
念头刚起,耳根火辣辣的烫,在乱想些什么。
又想他与冷剑阅相熟,或许能打探到莫问的下落,然张了张嘴,终是没能问出口。
容华见她欲言又止,心里更不是滋味,望了望天色,“如果再不走,怕是要捡人家买剩下的残渣烂叶了。”
白筱抬眼见他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异样,陡然一惊,怎么就忘了他是何等敏感的一个人,在他面前只要稍加露了异样,便能被他猜到心思,忙收敛了纷乱的情绪。
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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