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末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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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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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硬着头皮,捏开她的下巴,将那碗孟婆汤往她嘴里灌,汤药自嘴角溢出,到底喝下多少,也只有天知道了。
他只盼着她醒来别记着,他捏她下巴,灌她这朝就阿弥陀佛了。
。。。
阳光和媚,微风轻拂,十分惬意。
白筱随着鬼差飘飘荡荡的在大街上晃荡。
街边围了一群人,对着地上一个垂死的叫化指指点点。
一顶蓝顶小轿路过,轿子里传出极好听的低哑声音,“停轿。”
白筱不觉的看向那顶蓝项小轿。
等轿子停稳,那声音又道:“抬过来。”
护在轿子前的一个家丁凑到窗边,隔着窗帘,低声道:“公子,回府的时间到了。”
“抬过来。”那声音温和,却不容人反抗。
两个家丁忙奔到路边,将那个垂死的叫化抬了过去,架在轿子前。
“公子,这叫化怕是不行了,已经没气了。”
里面的人也不出来,只是从轿帘后伸出一只手。
是一只极好看的手,白皙修长,略显瘦削,骨节分明,并不突出。
他轻把垂死叫化的脉搏,接着手腕一反,一支银针扎在那人手腕处,轻轻转动。
没了呼吸的人,身子轻轻一颤。
“有气了,有气了。”家丁欢叫着。
那支手缩了回去,“带回府。”声音平稳,听不出是喜怒。
小轿如飞的走了,家丁也架着叫化跟在轿子后面离开。
只剩下街边行人窃窃私语。
白筱顿时迷上了那声音和那只手,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居然是声音控和手控。
第一卷 第002章 太子的面首
白筱望着那轿子远去的方向正看得痴迷。
鬼差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姑奶奶,所剩时辰不多了,走吧。”
白筱僵着脚,不肯走,朝着前方努了努嘴,“那轿子里坐的是什么人?”
鬼差顺着她的指风望了望,“应该是南国太子的面首。”
“面……面首?”白筱惊了一身冷汗,还是太子的面首,飘在半空中的心落了下来,冰凉冰凉。
对那只手的迷恋,顿时打了千把个结,象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无语的望天,这个荒谬的世界,北国皇女好百合,南国太子好男风……这都是什么世道……
没了想头,继续跟在鬼差身后游荡。
鬼差为人还算是厚道,没说赶着把她往她的宿体里一推,就拍拍屁股回去交差。
引着她四处溜达,担心她对这世界一无所知,以后生活的艰难,一路唠叨,将所知道的大致的给她讲解一番。
不过他虽然能把人的阳寿算得丝毫不差,但对人间的事,就实在是一知半解。
在她耳边吹了半天的风,她才算勉强听明白。
南北二国本是一家,也是近百来年才裂成两国,各自为政。
却不知是什么原因,国是分了,竟没分都。
只是将原来先皇的宫殿大门一关,上了把千年锁。
二帝一南一北的铲出大片地皮,各自另建宫殿。
至于地盘,便以京都先皇皇城为中线,对半一破,一人一半,向南向北能发展多少疆土便是各家之事。
二国虽然共处一都,表面和气,私里却是明争暗斗,各不相让,大有对方家不破,国不灭,不肯罢手的势头。
然当真有外敌强侵,难以支撑之时,另一家又勉强搭上一手,帮上一把。
于是二国间便形成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等逛完硕大的京都,白筱早已经累得挪不动脚,好不容易被鬼差架着进了北国皇宫,寻到二公主白筱的庭欢殿。
那位等着白筱上身的九岁宿体,也姓白名筱。
这让白筱十分欣慰,不用担心不习惯新名字。
仰头望着龙飞凤舞的‘庭欢殿’三个大字,白筱欲哭无泪,这恶俗的名字,一定得改。
进了内殿,见到这位九岁的宿体口水滴答的坐在轮骑上,白筱傻了眼,愣过之后,掐着鬼差,只恨不得将他捏死在手上。
鬼差湿漉漉的捏了一手汗,诺诺的道:“她现在灵魂脱壳,仅靠着阎王的一口气保着,大脑没得控制,才是这么一副德性,等姑奶奶您上了身,也就会恢复正常。”
白筱哪里会信他的鬼话,万一上了身还是这么一副模样,可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这模样暂且不说,那这腿呢?”
如果让她在这轮椅上坐一辈子,她宁肯就此打道回青丘,凡间这趟就此作罢。
拂了袖子要走,鬼差一把拉住,“我的小姑奶奶,走不得,走不得,你这一走,生死谱可就全乱了。”
白筱耸了耸小鼻尖,斜睨着鬼差,不肯买帐,“那畜生道的上错了身,就已经乱了,我不过是你们拉来补这破洞的稀泥巴。我来凡间也不过为了顺顺我爹娘的一番苦心,如果破洞里的风景还算好,我当一回稀泥巴,帮你们补一补破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偏你们给我摆了这么一道,叫我情以何堪?”
鬼差更是汗湿了额发,居然还记得畜生道,记得她爹娘,感情那碗孟婆汤撒了些,药效的确不够。
“这腿不该如此,我一会儿回去便给您细查,细查,绝不让您吃了亏。”
白筱哪里肯依,等他回去,还往哪儿寻他去?
鬼差侧脸见她全无相信之意,眼看时辰要到,实在没了办法,陪着笑,“要不我上一回她的身给你看看,如果没问题,你再上,可好?”
白筱板着脸不置而否,他愿意亲自试验一回给她看,她是愿意的,不过嘴上却是不说,省得到时被他反咬一口,成了她欠上了他一个人情。
鬼差见她有些动容,忙缩了身,双脚离地,轻飘飘的进了那宿体。
那宿体小人,轻咳了一声,那张呆滞的脸果然正常,扯了袖子就抹口水,“姑奶奶,你看看,是不是正常着呢。”
他怕白筱不满意,加大着力道劝说:“这是当初跟着您做的凡胎,因为与那个畜生道的不相合,模样长得才有些出入,等你回来了,再长些年,便能长回你自生的模样。”
白筱恶心被他抹了口水的衣裳,那张恢复正常的小脸到是十分可爱,与她小时候的模样果然有七八分相似。
脸色缓和了些。
鬼差轻吁了口气,“没问题,我可出来了。”
等白筱‘嗯’了一声,便匆匆从那小身体里钻了出来。
白筱留意到在他出来时,那双腿动了动,心里一跳,这里面有蹊跷。
鬼差见她定定的看着那双腿,只道是她仍为了这腿的事不肯上身,再看天,只剩下两盏茶的功夫,实在耽搁不得,急得直抹汗水,“小姑奶奶,这腿,我回去定会查明,绝不让您在这轮骑上呆着。”
等了等,不见她回答,急得没了办法,从口中吐出一个仙珠,在手中握了握,将那仙珠外面裹着的银光掩去,化成一颗拇指头大的夜明珠,塞到她手中,“我说回去给您查,便一定会查。这是我这些年的修为珠子,我把它暂时抵在您这儿,等您在凡间的这一世圆满了,再还我。这样您总信得过我了吧?”
白筱‘呃’的一声,才回了神,把视线从那腿上挪开,看向手中的珠子。
鬼差一个小地仙,这几万年的修为着实不易,本不想要,但见那珠子盈亮光润,极是漂亮,反正凡间几十年,也不过是神仙的几十天时间,留着玩几个月再还他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大不了以后给他这珠子上再镀上一层,帮他点化点化,令他以后修炼,事半功倍,也算偿还他这份好心。
收了珠子,站到轮椅前,“我便帮你们补这一回破洞。”
鬼差大喜,忙施了法,将她送进了那小宿体里。
在宿体刚刚醒来,没愣过神之时,举了哭丧棒,飞快的敲向白筱的头。
白筱只觉头上一痛,晕乎乎的便人事不知了。
鬼差擦了把头上的汗,长吁了口气,总算暂时封了她仙胎的记忆,向上天拜了拜,“阿弥陀佛,希望这小姑奶奶归仙后,别记得我敲了她这一棒子。我敲她这棒子也实出无奈,要怪就怪那孟婆熬汤偷工减料,掺水太多封不了她仙胎的记忆。”
念叨完,又向白筱做了个揖,一溜烟的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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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大家多发评语,对新书开篇有什么想法。
第一卷 第003章 太多猫腻
白筱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还坐在轮椅上,手脑勺火辣辣的痛,抬手摸了摸,老大不小的一个包。
手轻轻一触,痛得一嗤牙。
另一只手里紧紧拽着一粒明珠。
记起眼角余光看见哭丧棒落下,嘴角一撇,冷哼了一声,原来这包是这么得来的。
再继续深想,可想了半天,只记得自己在下面排了九年的队,但自己怎么去的下面,上一世是谁,却不记得了。
多想了几想,头痛得厉害,只得丢开了。
脑海里又晃过那双腿在鬼差离开宿体时动的那下,试着动了动脚趾,能动,再动动另一只脚,同样能动。
再试着将腿伸直,弯曲,完全活动自如,并无异样。
慢慢站起身,走动几步,根本就是完全正常,哪里需要坐什么轮椅。
白筱满腹疑虑,难道这腿也和脸一样,是因为那畜生道的离了身体才会失控?
但如果这样,鬼差不会不知,这里面怕是有猫腻。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白筱忙奔到轮椅上重新坐下,没弄明白状况前,还是保持原状的好。
一个男子洪亮的声音传来。“你妹妹才九岁,怎么说中风就中风,宫里上下御医居然没有一个中用。”
一个女子娇媚的声音答道:“父皇不必过于忧心,要不女儿去求求古越,要他派容华过来看看?”
白筱听到这儿已然知道这两人的身份,男子正是北皇,她这一世的父亲;而女子正是她的胞姐,北朝长公主白宜。
他们口中的古越和容华是何人,就不得而知了。
正琢磨着是不是该扮回将将看到的那副口水滴答的白痴相,眼角瞟向被鬼差擦过口水的衣袖,顿时有些作呕。
按理女儿献策,设法医治妹妹,乃是好心,不料北皇却冷哼了一声,“你妹妹变成这副模样,你高兴还来不及,且能这么好心,请人为她医治。”
白宜忙连连叫屈,“父皇怎么能这么曲解女儿好意?容华医术天下第一,女儿如果不是为妹妹好,且能想着去请他来为妹妹看病?”
北皇声音更冷,“你以为我不知你打的那点小算盘?你不过是看上了古越那小子,一直不得机会与他接近,想借你妹妹这事,与他牵扯上些关系。再说容华和古越是什么关系,全天下无人不知。先不说古越好男风这性子,你把心思放在他身上,怎么折腾也是个白搭。就说我们二国水火不融的局势,你也休想跟他扯上关系。”
白宜万般委曲的娇唤了声,“父皇……”
北皇不耐烦的打断她,“好了,不要再说了。”
珠帘一抛,二人先后进了里间寝宫。
白筱对这二人尚不熟悉,不知该如何应对,干脆舌头一伸,仍装出那副白痴相,不过口水是万万不肯再滴的。
北皇三十来岁,长得高大威武,相貌堂堂,举手抬足之间,处处流露着帝王之相。
站在他身边的白宜只得十二三岁,瓜子脸,丹凤眼,白净脸膛,十分漂亮,与北皇却没有半点相似之处,怕是象了母亲。
北皇走到轮椅边,蹲下身,全不介意白筱的那副尊容,抬了手去轻抚她的小脸。
白筱身子一僵,拿眼瞪着眼前的人,这将将上身,就给人吃了豆腐,不过近前的那双溢满慈爱的眼,却让她心里暖融融的。
北皇见她只是瞪着他,也不会认人,叹了口气,站起身,“这庭欢殿上上下下几十号人,怎么没有一个人服侍?”
话刚落,一个宫女端了碗药匆匆进来,见皇上脸色不善,吓得顿时白了脸,跪了下去,“奴婢去取二公主的药去了。”
北皇怒气不减,“难道这庭欢殿就你一个人领俸禄?”
宫女一哆嗦,没敢出声,手里捧着的小托盘,不住抖动,上面盛着的汤药撒了不少,忙竭力稳住。
片刻间,从各角落里蹭出不少宫女,黑压压的跪了一地,个个如筛豆一抖着身子。
白宜‘哎’了一声,走上来,“父皇,这事也不能怪她们,您又不是不知皇妹的那点嗜好,这些宫女们,谁不怕被她逮到,自然是有多远,躲多远。”
北皇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罢了,今天也就算了,我也不罚你们,好生服侍着二公主,再让我知道你们偷懒,重罚不赦。
“谢皇上,谢长公主。”宫女们忙伏身磕谢。
北皇又回身抚了抚白筱的小脸,眉头拧紧,“照你所说,叫古越那小子,借容华一用。”
白宜顿时双眸放光,“女儿一会儿就去办。”
北皇又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他且肯低头求南朝,起身往殿外走。
白宜回头睨了眼宫女手上的药碗,“三梅,好好服侍我皇妹服药。”
等那叫三梅的宫女应了,追着父亲身后一同离开。
白筱长松了口气,缩回舌头,揉了揉酸痛的下巴。
三梅站起身,“你们都各自忙自己的去吧。”
那群宫女才敢应着散了。
三梅撩着珠帘看了一阵,又听了一阵,确定没有人在附近看见,飞快的将小托盘往身边桌案上一放,端了那碗汤药走到身边檀木花架,打开上面的一个花瓶盖子,将那碗汤药尽数倒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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