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末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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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 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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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开来,西越上上下下的士气是何等低迷,这是军中大忌,如果不能短时间提升士气,一旦有人乘机助北朝攻打西越,后果不堪设想,轻则惨败,重则亡国……
抓到白筱,丢给将士们出气,自然是恢复士气最快,最好的办法。
任何一个将士头领为了尽快恢复士气,都得这么做,他自然也不例外。
他坐在上头,看着她被属下们玩乐,表面上装作全无所觉,心里却莫名的紧揪,那些伸向她的手,就象在撕着他的心,恨不得跃到场中,将那些人的手脚打断了,丢出门去,但他不能,父王死了,他背负着西越存亡的重任。
那时他不明白,她只不过是一个北朝的公主,为什么能那样牵扯着他的心。
直至她被人救走,离了他身边,他又象失了心一般,才明白她可以填满他的心,所以才会有与北皇做下那等买卖,重新得了她。
那种难言的喜悦与失父之痛紧紧的纠缠在一起,让他惭愧,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和与他出生入死的将士们。
迫自已恨她,然越是强迫自已,越是压抑,压抑到了极点,却越加的想要她。
偏偏这时深藏内敛的容华竟向他白赤赤的讨要白筱,甚至不惜暴露识得读心术的本事,只求寻到白筱。
那一刹他便明白,白筱在容华心里是何等重要。
按理容华来寻她,是她脱离他手掌的绝好时机。
偏偏被中白筱的身体因为容华的出现而僵直,宁肯受辱也不肯在容华面前暴露窘境,可见他在她心里又是何种地位。
那时的他嫉妒得发狂,强行压抑着的渴望的愤恨,夹杂着冲天的嫉妒反噬上来,烧得他全然失去理智,只想让她死了对容华的心,屈服于自已,更想……得到她……
那些恨,嫉妒全部只是他想要她的借口……
可如今再想起那时的意气用事,当真是不堪回首,真希望能将那些事尽数抹去。
二人各怀心事,沉默下去。
风荻凝看着她不住忽闪着的长睫,她如此年轻,换作普通人家,正是在丈夫怀里撒娇讨宠的年纪。
然她却经受了如此之多的磨难,掌心止不住的发痒,恨不得将她一把拽过来,箍在怀中好好的宠着,不再让她受上一点委屈。
可是如果他这么做了,只会更加的伤害她,将缩在身后的手,紧紧攥住,克制着想与她亲近的冲动。
白筱知道他在看自已,坐了一阵,抬起头,“我说过以前的事算了,揭过不提了。”
风荻笑了笑,“以前的事,你肯揭过,我自然是乐意的,不过我求以后。”
白筱捂着肚子,脸上有些烧,这些日子以来风荻所作所为,她不是没有感觉,风荻不比得容华理智,也不比得古越重情重义,他喜怒无常,做一件事并不一定是从大局出发,但他想做的事,却也是一门心思的撞上去,“你觉得我这个样子,还会与人谈情说风月?”
白筱扬了扬眉,可不会忘记他赤条条被那些女人服侍着的模样,这样的男人不图个风月快活,还能图什么?
就在这时,腹间突然一痛,这痛与方才又是不同,身上顿时抽紧,恍然间听风荻道:“我说我图你把孩子生下来,我们一块好好过日子,你信吗?“
未及去想他这话是当真还是戏话,腹间又是一下紧痛,接着觉得身下一湿,想起这些日子在车上看的那些关于生孩子的书,脸色顿时变了。
急抬起头,手足无措的望向风荻,“我怕是要生了。“
“什么?“风荻眸子瞬间大睁,没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
一阵剧痛向白筱袭来,她死拽了身侧稻草,死的心都有,“我怕是要生了。”
第二卷 第142章 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要生了?风荻顿时慌了神,“我找稳婆去。”想也没想一下,就要去开土门。
“出去就是死。”白筱气得发笑,突然这样,偏偏钟大夫和青儿又不在身边,也是急得六魂没主,但理智还在。
风荻愣了愣,自已真是急得傻了,在这乱葬岗哪儿找稳婆去。
左右乱看,巴掌大小的地方,什么也没有,最关键的是自已不懂接生……
脸上青青白白,比腹痛难忍的白筱更是难看,蹲了下来,去摸她的肚子,关切之色会堆在眼里,“怎么突然就要生了呢,不是还早吗?”
白筱痛得咬牙,细想这一晚的经过,虽然将珠子装入香包,不再那般痛得厉害,但一路下来,也一直没断的会痛上一痛,现在看来,那时就已经要生了,只是她一直以为是珠子作怪,没引起注意,以为忍过乱葬岗,没这么重的浊气便会好转,不想这一大意,竟落到现在这处境,焦急中又生出害怕,“怕是小半夜就动了胎气,所以才提了前。”
风荻急得走向乱转,“这小祖宗,那阴魂折腾你,你都装死了,怎么就不接着装下去,死活要出来。”
走了一阵停了下来,在她身边坐下,去握她的手,入手尽是冷汗,越加心焦,“能再憋一阵吗?等他们过去了,寻到钟大夫……”
白筱好气又好笑,没好气的啐他,“我还想憋呢,你叫我肚子里这位憋着啊。”
风荻愕了愕,瞪着她的肚子,真象是要看穿进里面叫那小不点,老实呆着,过了好一阵,才‘哎哟’一声,低声哝咕,“这小鬼,真是折腾了。”
扯了衣袖给白筱拭汗,“痛得厉害?要不躺下看能不能好些?”
白筱只觉得腿间液体直流,又痛又窘,他这么个大男人在眼前瞪着,叫什么回事,不由的又带了怒,“我说跟青儿一起,你偏要瞎凑,这下好了。”
“青儿不也没接过生吗?”风荻被她吼得没脾气,除了给她不住的抹汗水,也不知还能做什么,“到是现在该怎么办?”
到了这份上,白筱也知没了想头,只能靠着自已,只是这地方实在太窄,而外面又有大量的敌人,又不能将他踹出去,着实叫人窘迫。
吃力的重新看过这间土屋,墙壁上有些搭建这些暗坟时留下的细木桩子,灵光一闪,“拿衣裳出来搭个帘子。”
风荻对生孩子的事一窍不通,听她吩咐,也不多想,忙去解她随身带着的包裹,扯了几件衣裳出来,往墙上绑,系了一只袖子,才回过神,这是做什么,将脸一撇,丢了手中衣裳,“都这时候了,你何需避我,如果你知道接生,倒不如乘你现在还有力气,说与我听,我还能搭上个手。”
白筱即时无语,真恨不得一脚将他踹出去,“哪有男人看着女人生孩子的?”
“这不是没别人吗?”他见她着急,这时候也不敢再惹她,说话也陪了小心。
白筱见他硬是愣着不动弹,脖子又一阵一阵的紧缩,急得涨红了脸,“还不快些,来不及了。”
风荻耳边只飘着来不及了,越加的乱了手脚,哪里还有平日的媚态和放荡之态,手忙脚乱的伸了手往她裙里摸,要去褪她的褥裤,“来不及了,就生。”
白筱浑身的血直接涌上头顶,使足了力气,将他一脚踹下草铺。
这一用力,腹里又有了下坠之感,急得险些哭了出来,一急,说话也乱了套,“你这么盯着,我生不了,你是想我娘娘俩死在这儿吗?你想我死在这儿,乘现在动手掐死我,我也少遭这份罪。”
风荻从地上翻身坐起,那张绝色面容即时失了血色,比白筱惨白的脸还白了三分,深深的看了缩在角落痛得不住轻搐的白筱,深吸了口气,一骨碌爬起来。
二话不说,牵了方才丢下的衣衫,牵扯着往墙上系,搭着布帘。
眼角没敢再往帘子后瞟,嘴里却不肯停,“筱筱,别怕,不就是生个孩子吗,也不是多大的事,你一定成的。别……别怕,有什么事叫我,我会一直在这儿。”
他不住的叫她别怕,自已的手却哆嗦个不停,脚也发软。
原来极简单的事,这时做来竟十分艰难,半天也没能系上。
白筱甚是无语,外面人来人往的,他不在这儿,能去哪儿,她到巴不得他不在这儿。
腹间是痛一阵,松一阵,折腾得她累得象是去了半条命,不再理睬风荻,一门心思的去想自已看过的那些书。
这条件……这样生子确实十分不利,但也巴望着能尽量的有办法减低危险。
风荻好不容易搭好了布帘,才腿上竟软得没了力气,背着布帘,慢慢滑坐下去,心里不住默念,她一定不会有事,不就是生个孩子吗,一定不会有事。
不住的安慰自已,想尽是平稳下来,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眼角愣愣的斜视着身边布帘,脑子乱哄哄的象是什么都在想,再一细想,又象是什么也没想,整个头塞得实实的,也不知到底装了些什么。
帘子后面白筱强忍着痛,死憋着不敢大声叫出来的闷哼,更让他心里一把一把的揪着,扶着膝盖的手早把掌下衣襟揉成一团。
他瞪着帘子,直到眼睛发了酸,才又看向墙上的烛火,烛火看得眼花了,便又具着布帘,反反复复,身后已经痛了几回,硬是不见生。
偏偏他只能在这儿干坐,什么也帮不上,真真是煎心煎肺的难熬。
整个心全挂在了帘子后面,至于外面官兵怎么乱,却全然上不了心,看都没想着去看上一眼。
里面急促,忍痛声一声紧过一声,他听得魂儿就跟脱了窍一般,在半空中飘来荡去,硬是上不了身,“筱筱,你还好吗?”
“嗯。”白筱对他每过一会儿便问一次,十分恼火,但也知道自已害怕,他又何尝不怕,他不住的问,就是怕她有事,又唤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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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现在的走势,过年前肯定完不了,所以大家还是不要着急。
第二卷 第143章 挺住
这儿正痛得难过,听他又道:“你也别太过于的忍着,这土屋不知是怎么做出来,外面那么多人,都听不见声音,我们这里面的动静,想必外面也是听不见的。痛得厉害,叫出来,或许会好过些。”
白筱自是不敢大声叫出来的,又不曾在外面试过,如何能肯定这里面的声音就传来出去,虽然仍是咬唇忍着,但心里也是暖了许多,慌乱的心也略定了下来,这里不是她自已一个。
不管那个人起不起作用,起码她并非孤军作战。
她对这个孩子一直是期盼着的,从第一次知道怀上了这个孩子,她就将自已的一切与这孩子绑在了一起。
特别是看见容华与珠儿的事以后,这孩子就成了她的精神寄托,只有想着这孩子,才勉强撑过内心深处的那份孤单。
按理盼了这许久的孩子出世,该欢喜。
然此时此境,她有的却是焦灼和恐惧。
盼着他出来,但早产这许久,又是这样的情形,她怕他活不下去,这种恐惧在心里此起彼伏,缠绵揪痛,彷徨不安。
这所有的恐惧和不安纠缠着无以忍受的疼痛,令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人也越来越恍惚。
她暗觉不妙,死劲的晃了晃头,只有片刻的清醒,人又慢慢昏沉,眼前光亮越来越迷糊不清。
双手死攥着身侧稻草,两眼盯着低矮的土屋顶,容华……我要撑不下去了……怕是不行了……
对不起,怕是给不了你一个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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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望着天边血红一直没有消去,心里象灌了铅般的重。
“公子,您又一夜没睡,身体如何吃得消?”亲兵牵了他的马过来。
容华接过马缰,“不防事。”回头见铁骑们已都排列整齐,静视着他。
他翻身上马,踱到最前面,轻扬马鞭,“启。”领了队伍急驰上路。
没行出多远,蓦然一个惊雷在那片血红中炸开,他心里象是突然被利剑插下,痛得浑身一抽,马匹偏在这时受了惊,猛的失疯般竖起前蹄,竟将他生生的掀落马背。
好在他的随身亲兵警觉,及时拽住发狂的马,方没一蹄子踏到他身上。
周围惊呼出声。
他久经沙场,骑术自是相当了得,而这匹马随他多年,对他是极为温顺,这么生生被爱马抛下马背,有生来还是第一次。
亲兵纷纷下马围上来相扶。
他却不动,额头上尽是汗珠,抬头望向天边那刺眼的血红,心里一个念头而过,筱筱……
难道当真是上天灭我?
狭长的眸子寒光迸出,蓦然冷笑,我容华一生中向来说一不二,你们听好了,如果她母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拼着魂飞魄散,也定用上仙台与她陪葬。
唇边的那抹讥诮叫人看着,从脚底寒到头,上仙台九九八十一难的命劫运程脉脉相扣,网网相连,除了龙君,白止帝,炎皇以及隐散在各处的这些不再理会九天之事的远古神只,天上的神仙没有几个不多多少少的有所牵连,上仙台一倒,凡是与上仙台有关的神仙们,一个也跑不了,轻则受反噬,重则魂飞魄散没入八荒,到时给他们陪葬的又何止千千万万。
“公子,可有伤到哪里?”
“我没事。”容华翻身跃起,重新上马,“走。”
既然生不能一起,那么死也要一同化去。
心意已决,不再看天边异相,只是一味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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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觉得自已象是坠入冰窖,越来越冷,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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