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之曾平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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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之曾平篇-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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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到那扇大门口,回头看去,老房子还是略显荒凉,枯黄的爬山虎歪歪的挂在墙壁上,连房子旁边的那颗老树也因为冬季掉光叶子后,那些枝桠像是利爪般给这栋老房子增添了神秘的色彩。
  曾平突然感觉自己很好笑,怎么对这房子的兴趣比之前要大了很多呢?转身,踏门而去。
  随着碰的一声,老宅再次的回复了安静,霎时间,连风起的声音也消失了一般,整个庭院和老房子好像陷入了另一个时空,与世隔绝。
  “吧嗒……吧嗒……”楼道里再次响起了那种高跟鞋的响声。
  ……………………………………………………………………………………
  进过了几天的紧张工作,终于到了周末。
  曾平躺在床上,很不想起来,透过窗户,看看外面的阳光,真好。但是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总是感觉休息不过来,今天很想赖床,这是在毕业后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要知道在父母去世时,他还在上大学,坚持着把学业混完,就开始正式的工作,一连这么多年都没有睡过懒觉,但是,今天突然萌生了这个念头。
  不过,闭上眼睛后,脑子里就会回荡起那个高跟鞋的‘吧嗒’声,然后他就会条件反射的睁开眼睛,看看自己所在的地方,他甚至有点害怕,害怕醒来后,就身处哪个昏暗的通往3楼的楼梯间。
  还是起来吧,手一伸,本想伸个懒腰,结果却意外的碰到了什么东西,那东西还直接被他给打到了地上,发出啪的一声。
  他屈身看去,是那本日记。是的,昨晚是看着日记睡的,他竟然忘记了。
  伸手把日记本捡起来,扔到了桌上,他没有再理会,直接就起来进了卫生间开始洗漱。
  日记本安静的躺在桌子上,阳光照在本子的封皮上,那红色的封皮看起来格外的耀眼,红的很灿烂。
  一阵风突然吹起,竟然把日记的封皮吹开,一阵唰唰的声音流淌而过,本子安静下来,停在了
  1967年,4月8日上。
  父亲的身体已经不行了,昨天看到他时,心如刀割。
  作为一名人民教师,为什么要得到这种对待?而我却无能为力。
  那几个人,还是每日来家里,说是检查,但是,很讨厌他们看自己的眼光,但是又不能逃避开,父亲还在他们手中。
  太可恶了!父亲说不要憎恨,但是我抑制不住这种感觉,我恨他们!恨不得挖掉他们的眼睛!
  突然,又是一声,日记本子又再次合上,好像有人为之。
  曾平从卫生间出来,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看看卧室内,什么都没有,不过那本日记在桌子上怎么那么的刺眼?红色的封皮有了一种流血的感觉。
  曾平走过去,拿起本子反过来看看,然后就拉开抽屉,扔了进去。他有点不想看到这个本子了。
  转身走出卧室,直接就来到了楼下的厨房,先把温饱问题解决了。那天过后,曾平学聪明了点,不管吃不吃,先备点食物是很必要的。
  拉开柜子,拿出一包方便面,打开炉火开始煮。现在方便面已经成为他基本的食物,来这里都已经将近1月,还是不能适应这里的食物,更甚之不想吃这里的东西了,所以,现在完全依赖着方便面,各种口味的,相信短时间内不会有腻的感觉。
  自嘲着,吃完一碗面,曾平来到了院子了里。
  现在虽然是冬季,但是已经接近了春天,气温暖和了好多,不过,院子里因为没有人打理,杂草丛生之余,还很脏乱,仅有了几条道路也是荆棘密布的样子。
  

第12章 阁楼

 来到了树下,那干枯的树枝上,隐隐有了新嫩枝桠的表现,曾平微微一笑,好像是为着新生感到高兴般。
  不知道,在多久之前,这颗老树是繁茂的,这个院子是干净的,这栋老房是有人气的。那时这里应该也住着什么人家,一家人和和美美的。
  念头突然滋生,那本日记的主人不是也住在这里吗?她是一直住在这里还是后搬来的?不过,这些好像并没有影响她的命运。
  曾平叹口气,眼睛扫向老房的那些窗户,典型的欧式建筑,在这安福路上也算是个大众化了,不过在近些年里,开始老房拆迁什么的,能保留下来的已经不多。
  这栋房子估计再过几年就可以保护起来了,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里的房东要把它租出去,要知道,有点租客可不像他这样,对待租住的房子毁坏是很严重的。
  突然,一道身影在二楼的一个窗口闪过。曾平眼睛一眨,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但是那抹蓝色的身影,他很熟悉,好像是那蓝色的旗袍!而那窗户所在的位置竟然是自己的卧室!
  曾平心里一阵紧张,快步回到自己的卧室。
  在上楼的过程中,曾平险些绊到自己,看来自己是太紧张了,也许刚才是看错了,眼花了。曾平一直在安慰着自己。
  一路没有停留的来到了楼上,看看空荡的二楼,一点动静都没有,推开门,屋子内也什么人都没有,还是刚才自己出去时的样子。
  曾平来到了写字台前,坐了下来,用手敲着桌面,心里却在考虑着,刚才的那一幕,是不是真的眼花了。
  突然,他感觉到有什么在背后的样子,猛的转头。
  什么都没有。好奇怪的感觉,那种有人存在的感觉很强烈,不过就是没有人,为什么自己现在回这样疑神疑鬼了呢?他再次自嘲的笑了起来,像是在放松自己一样。
  再次出了房门,这次,曾平没有下楼,而是向着那个小门走去。
  好像冥冥之中有了召唤一样,曾平迈向小门的步伐是那么的轻飘,好像不是自己走过去了。
  等他站定后,才意识到自己要做什么,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拿起了那个开锁的小螺丝刀,他犹豫了,真得要进去看看吗?这里是属于屋主的个人隐私,他不应该进去,而且是这种方式,上次打开,已经觉得不对了。
  但是,他的手还是伸向了那道门锁。
  小螺丝刀在门锁上,轻轻的晃荡着,曾平的心也跟着晃着,他到现在还不能确定这样做事不是正确的。但是那个蓝色的旗袍,为什么自己总能看到,甚至是感觉到?这里有什么秘密吗?
  “啪!”锁头再次被打开。曾平收好了螺丝刀,轻轻的推开了那道门。
  扑面而来的霉味儿充斥着曾平的嗅觉,他捂着鼻子,等了会感觉能进去了,眼睛这时也看向了那里面。
  还是昏暗的楼梯,窄窄的,这次他仔细看了下,是一种老式的木头做的,不似外面的那个楼梯,木头看上去就很好。
  他甚至能想到踩上去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再混合了这种气味,会不会有一种穿越了的感觉呢?
  曾平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好笑,但是,他还是没有迈进去,总觉得那昏暗的楼梯就像是一条通向某地的通道。是的,他这时胆怯了。
  “哎……”曾平一惊,转身看向身后。
  空空的,什么都没有,自己又幻听了?那么真切的叹气声,好像在嘲笑自己不敢前往这小小的阁楼般。
  随着吱呀吱呀的声音,曾平踏上了那道楼梯,手里握紧了那个螺丝刀,像是去上战场一样,步伐坚定,但是又有些虚浮。
  一道门挡在了楼梯的尽头,阻止着曾平的前进。
  他注视着这道门,禁有一人高,他的身高需要稍微弯腰才能进去,门的材质是实木的,很老旧的样子,而且,在把手处,还挂着一道锁,是那种链锁,两个门环套在一起,被一条不长的铁链拴住了。
  曾平手碰了碰那铁链,入手冰凉,可能是在这昏暗的地方时间太长了吧。
  铁链在他放手时拍在了门板上,发出了“哗啦”一声,但是,并没有什么情况出现。
  曾平犹豫着看着那门,心里在想还要不要进去呢?低头看看门锁,意外出现。也许是他刚才动了铁链的关系,也许是年代太久,铁链连带着门锁已经老化了。
  只见那锁头竟然自己开了。
  那道紧闭的门现在呈现了半虚掩的状态,一股霉味从门缝中透露了出来,还略带了一丝丝的潮起。
  曾平眉头一皱,那股味道很难闻,他单手掩面,另一手就触摸到了门板上,随着‘吱嘎’一声,门被他轻轻的推开了。
  一股土气腾空而起,他急忙在面前扇了扇,看来是好久没有人来了,门得上方积攒了好多的尘土,这一开门,全部都落了下来,还好他闪的快些。
  阁楼里没有什么光亮,曾平本不想拿出手机来照亮,但是对于有些许夜盲症的他来说,这里的光线基本是零,拿出了手机,接着那微弱的光亮,他才发现这里还是有窗户的。
  但是这个窗户被什么东西当上了,他走了过去,沿途磕磕绊绊的,好像放了不少的东西,看来这个阁楼式作为储物用的。
  拿掉了挡在窗户上的一个挡板,阳光霎时照了进来,曾平一度有了重见光明的感觉。
  难怪,他在外面看也看不真切,总以为这里是挂了窗帘,原来是这么个东西,随手就把挡板放在了窗户的旁边。
  ‘啪!’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曾平的身后,他猛的回头,心脏怦怦的乱跳,吓死了他了。在这么安静的环境中,突然出现点声响,太刺激了。
  仔细看去,原来是自己美注意,碰掉了身边一个矮脚桌上的东西,这才发出了声响。他弯腰拿起了那个掉落在地上的东西,用手拍了拍上面的浮土,又是一阵烟雾缭绕。
  

第13章 镜子

 原来是一些文案,翻开看看,是一些文章的摘录,这些文章上还有一些批注,看来是当时在看文时,做的笔录之类的东西。
  不过曾平没有细看里面的内容,把文案又放回了矮脚桌上,这才抬头看起了这间阁楼内的情景。
  整间阁楼里,东西不算太多,也不算少,放置了一组柜子,是那种放衣服的,还有一个箱子,上面没有加锁,也同样被尘土覆盖着,还有零星的几把椅子和桌子。
  不过,在那角落里,有一件物品引起了曾平的注意,在那组立柜的旁边,靠近那堆桌椅的地方,有一个一人左右高度的物件,上面蒙着一块白色的布,想来是主人怕把里面的东西弄脏,而且,看这里的情景,估计那是件什么重要的东西,不然怎么单单它是被盖住的?
  曾平走了过去,绕过了那堆椅子,站定在白布的跟前,用眼睛打量了下,心中还在猜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的手慢慢的抬了起来,在将要触碰到那白布时,曾平犹豫了,原因无他,不期然的,他心中又想到了那个淡蓝色的旗袍,手不然的缩了缩。但是,他再看了看那将近自己身高的物件,心中的好奇实在是难忍。
  “哗——”白布被他一下子都掀了下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曾平心里不断的咒骂着自己白痴,明明刚才已经看见了那么的多的土,怎么还这么的草率,这下可好了,白布上的浮土弥漫在空中,大部分圈落在了他的头上和身上,还引得他气管一阵的刺激,狂咳不止。
  半天,他才缓过劲来,这才注意到,面前那吸引他的东西,在白布下,竟然是一面穿衣镜。
  这个穿衣镜是那种老旧式的,周边是实木质地,原木色的花纹看上去很舒服,颜色是偏黄棕色的,可能是年代久远的关系,颜色现在已经更加的发暗了。而周围在边框的地方,还有了一圈精美的雕花,不过他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是什么图案。
  镜面很光滑,看的出,这面镜子的价格不菲,倒影出他的人影,很是清晰。
  这时,曾平才注意到,自己现在竟然这么瘦了,面色也不是很健康的那种,他微微一扯嘴角,苦笑着。镜中的人也做着同样的动作,不过,看上去,却有点别扭,也许当时的工艺还是不行吧,人找出来总有些扭曲的感觉,曾平心里想着。
  一抹蓝色惊现,透过镜面的反射在曾平的身后一闪而过!曾平眼角一抽,猛然回头过去,却什么都没有,他此时的心又开始怦怦乱跳。
  他竟然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初衷,那蓝色的身影。自己却完全沉迷在这阁楼之中,曾平连忙转身,在阁楼之中又环顾了一圈,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就走出了阁楼,顺手把门也关上了,发出‘吱嘎’一声。
  阁楼内又恢复了平静,一点的人气都没有了。阳光持续照射着阁楼床前的地方,随着时间的推移,阳光慢慢的转动着,终于一点点的阳光照在了镜面的一角。
  突然,镜面上又是一闪,那抹蓝色的身影再次一闪而过。镜面还发出了细微的噼啪声。
  曾平回到卧室中,没有再次到院子里去。
  他躺在床上,静静的躺着,想进入无我的境界,来摆脱刚刚那一抹蓝色,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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