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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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恒-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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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2例,死亡916例,中国大陆临床诊断病例5327例,死亡348例。
  江慕恒后来每每想起都心有余悸,感觉自己像是从鬼门关走过了一遭,自此更加珍爱自己的小命了。
  “想想都后怕,你说,万一我挂了怎么办,我还没和叶博言结婚呢!”晚上宿舍熄灯后,又到了317每天的卧谈时间。
  “瞧你那点出息,真是够了!”罗宁秉承她一贯的尖酸刻薄。
  “是呀是呀,我们还要夫妻双双斯坦福,夫妻双双把家还呢!”江慕恒自顾自地遐想着。
  “你就臭美吧你,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家小叶不?”罗宁吓唬她。
  “多少双都没用,他眼里只有我,哼!”江慕恒盲目自信地说。
  “呵呵!是么?那我有天还看见他和那个谁鬼鬼祟祟拉拉扯扯然不清的样子,是我眼瞎么……,”罗宁的话还没有说完,普珏立马插话说:“哎,天灾人祸越来越多,大家还是好好珍惜生命,珍惜当下吧。”
  “喂,你把话说清楚,谁和谁鬼鬼祟祟拉拉扯扯的?”江慕恒没有错漏一点蛛丝马迹,很快抓住问题实质,看样子,脑子没傻。
  “没谁,你听她瞎说。”普珏急忙说。
  “我不相信,罗宁不是瞎说的人,你们快说!”江慕恒心里惶惶的,难道她被隔离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干嘛瞒着她,她有知道的权利!”罗宁说。
  “你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你就瞎说,万一不是真的呢?你这不是瞎搅和么?”看样子317目前只剩下普珏一个正常人了。
  “我没瞎说,我亲眼见到的好么?”罗宁辩解道。
  “眼见不一定为实,亏你还是学法的,要讲证据好么!”普珏继续说。
  “喂喂喂,你们能别争了么?先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好么?”江慕恒实在忍不住了,感觉自己的世界一时间全乱了,“罗宁你到底看到谁和谁然不清了?快说!”
  “你家叶博言和苦茄子,有次在我们楼下那个拐角的地方拉拉扯扯,我隔得远,没听见他们说什么,虽说你家叶博言是个良人,可苦茄子不是善茬啊,自杀都闹的出来,什么干不出,所以我劝你盯紧点,我这个前车之鉴还鲜血淋漓赤果果地摆在你面前呢,你打起精神,千万不能让贱人得逞!”罗宁自揭伤疤,仿佛一点都不疼。
  江慕恒一时间没说话。
  普珏赶忙说:“恒,你别听罗宁的,我觉得叶博言不是那样的人,他找苦茄子肯定有其他事儿,你改天找个机会问问你家叶博言,你如果心里有疑虑就一定要去问清楚,千万不能埋根刺儿在心里,否则只会越埋越多,越来越疼,两人之间越走越远。”
  叶博言和苦茄子吕灵的再一次拉扯被江慕恒逮了个正着。
  周五傍晚,317宿舍三个女生从学校澡堂子出来,刚走到宿舍楼下,远远地就看见叶博言似乎在求吕灵什么似的,吕灵双臂环抱,端着她高傲的头颅,小背儿挺的直直的,下巴都快撅上天了。
  “怎么办?”罗宁率先开口。
  普珏看了看江慕恒面无表情的脸,小心翼翼地说:“恒,你先别冲动啊,我们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勿躁个辣子,打蛇打七寸,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恒,我们一起过去,问问他们怎么个情况?”罗宁真的是在爱情的世界里受刺激了,一向冷静的人也变的不冷静了。
  终于,江慕恒开口说:“你们先上去。”
  普珏和罗宁双双担忧地看着她。
  “你一个人行吗?”普珏问。
  江慕恒笑笑,说:“没关系,我一个人行,你们上去吧。”
  普珏随着罗宁犹豫地走回宿舍,回去的路上,普珏忧心忡忡地问罗宁:“行吗?她一个人。”
  “放心吧,她比我们想得要坚强!”罗宁一副饱经沧桑的口吻。
  “但愿吧。”
  待普珏和罗宁离开,江慕恒并没有去质问或询问叶博言和吕灵在干吗,而是转身离开了,她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晃荡,脑子里无数个自己杜撰演绎编排的版本逐一上演,哪一个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江慕恒在校园里一直逛荡到天完全黑下来才回宿舍,刚一推开宿舍的门,普珏就火急火燎地说:“谢天谢地,你总算回来了!”
  “你死哪儿去了啊?急死我们了!”罗宁冲她嚷嚷道。
  “我就在校园里走了走,不知不觉就天黑了,”看着舍友着急的样子,江慕恒有点抱歉地说。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受不了自寻短见了呢!”罗宁说。
  “哎呀,坏了,赶紧给叶博言打个电话,估计他还在满哪儿找你呢。”普珏一拍脑袋记起了自己电话里大骂叶博言找不到江慕恒就要跟他拼命的事儿。
  一听叶博言的名字,江慕恒憋了好久的眼泪簌簌而下。
  罗宁拉过她坐到床上,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看你现在的怂样,自个儿躲着哭出息是么?连上去质问的胆子都没有,你丢人不你!”
  打完电话的普珏说:“叶博言说他一会儿就到我们楼下,你回头跟他好好谈谈。”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江慕恒满脸泪水,语带哭腔。
  “当然是问他为什么最近老和吕灵那支苦茄子见面,他是怎么个意思!”罗宁义愤填膺地说。
  “我觉得叶博言不是脚踏两只船的人,而且他那么爱你,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你还是心平气和地跟他谈谈,听听他的解释,不能上来就动气,这样太伤感情。”普珏冷静地分析。
  罗宁没有继续说话,她虽然生气,但也不想火上浇油。
  没一会儿,江慕恒的手机就响了,她从书包里取出来,没想到叶博言到的这么快,江慕恒看看两个舍友,普珏示意她接电话,她抹抹眼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
  “我在你楼下,”电话那头的叶博言重重地喘着气。
  “嗯,”江慕恒嗯了一声,没有说其他的话。
  “你下来,我有话跟你说,”叶博言继续说。
  江慕恒犹豫了一下,说:“好。”
  盯着眼前两眼发红发肿的人,叶博言叹了口气,轻轻将她搂入怀中,怀里的人挣脱了几下,见没效果,也就顺着他了。
  “你呀,我就那么不让你信任吗?”待怀里的人安分后,叶博言无奈地说道。
  江慕恒没有说话,任由他搂着。
  “我找吕灵是为了贾青的事情,还记得我跟你说贾青妈妈让我帮他的事情吗?”
  怀里的人轻轻地点了点头,叶博言继续说道:“他现在每天除了打游戏就是打游戏,基本不太上课了,上学期挂掉三门课,这学期要是重修不过,或者再挂科的话可能会留级,他妈妈来过学校,再三叮嘱我多帮帮他,他是我同学又是舍友,我不能不管他,”他见她没啃声,顿了顿,说:“我知道他喜欢吕灵,吕灵拒绝他给他的打击不小,我和任刚吴嘉的话他根本听不进去,所以我就想看看能不能找吕灵帮帮忙,帮着劝劝他,如果再不行,我也没有办法了。”
  江慕恒噌地从叶博言的怀里挣脱开,理直气壮地说:“那你干吗不早告诉我,干吗要偷偷摸摸!”
  “我不是怕你多心么。”叶博言解释道。
  “切,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江慕恒辩解道。
  “不小气自己想七想八把自己活活折磨了一个晚上!”叶博言摸摸她的头,复又揽她入怀。
  江慕恒乖乖地窝在他的怀中,缓缓开口说:“以后有任何事情都别瞒着我,行吗?因为我会害怕。”
  叶博言紧了紧双臂,说:“以后都不会了。”
  一场误会过后,他们又恢复到了紧张而忙碌的学习中,特别是大三期末考试的帷幕又拉开了,大家手忙脚乱憎死憎活地复习着,依稀记得中学语文老师的口头禅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临时抱佛脚的同学们铺满了熄灯后的宿舍大厅和楼道。
  这天晚上11:30熄灯后,叶博言在宿舍一楼大厅继续看书,没过多久,一声闷响砸得复习的同学们纷纷抬头,像是一块大石头从高空坠地的声音。不一会儿,宿舍楼外吵吵嚷嚷,紧接着有人喊道:“有人跳楼了!”
  叶博言心一惊,合上书跑出去,楼外早已围了一圈人,有人在打120,有人在打110。叶博言走上前去,当他看到躺在地上的人是贾青时,整个人的呼吸似乎霎那间停止了,贾青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头底下是一滩血,他穿了件T恤和短裤,脚上的拖鞋只剩下一只。
  120赶到后贾青已经断气了,医生摇了摇头说:“没得救了。”
  医生的话让叶博言呆立当场,几分钟前还鲜活的生命,几分钟前还跟他讲话的人,说没就没了,叶博言的眼泪不知不觉早已流下,他以为这半年来贾青的放纵颓废只是单纯的因为厌学,单纯的因为表白被拒,放纵过了颓废过了他就会好起来,就会重回生活学习的轨道,他没想到他竟然走了这一步,原来这半年来他所谓的关心根本就是不痛不痒狗屁不如,他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在困扰什么,他到底是怎么了,何以让他走上了这一步!
  而他选择跳楼来结束自己的生命,根本就没有给自己留有任何余地,从一只脚踏出去的那一瞬间,后悔根本早已来不及。他是用怎样决绝的态度和方式来告别这个世界!他对这个世界对他自己绝望到何种程度才让他选择了如此即便后悔也没有回头路的自杀方式!
  贾青父母赶到学校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下午,两个家长一下苍老了许多,贾青的母亲更因为受不了打击精神上出了些问题,她恍恍惚惚地跟在贾青父亲的身后,口中反复唤着“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所有的同学见到后都忍不住默默地掉眼泪。
  贾青选择结束自己,或许他的疼痛烦恼忧愁麻烦……统统他不想面对的一切都跟着结束了,但这种方式的结束带给至亲至爱的却是至极的疼痛甚至是毁灭性的打击。
  贾青,你太残忍。

  ☆、我永远地失去了你(一)

  贾青的自杀让大家唏嘘不已,吃惊、难过、叹息、惋惜、想不通……各种情绪纠纠结结,但终归,每个人都要回到自己的轨道上,或懒散或迷惘或浑浑噩噩或平平凡凡或脚步匆匆目标明确或志当高远意气风发,顺着时间的轴一步一步往前走着。
  期末考试结束之后,罗宁回家去住了,普珏、江慕恒和叶博言马不停蹄地投入到托福和GRE的备考中。西安的夏天干燥炎热,好在图书馆里有空调开放,他们三个人除了睡觉的时间,基本上都耗在图书馆里了。虽然是暑假,图书馆的上座率并不低,聚集了复习考研、CPA、司法考试、托福、GRE……各种考试的倒霉孩子,聚集了为自己未来努力奋斗不息的好孩子。
  其实,努力奋斗的感觉真的很棒,酣畅淋漓的痛快交织着仆仆风尘后的疲倦混合着心满意足的小踏实,很可能带给你的就是一个期待已久的如愿以偿,所以,我们一起努力奋斗吧。
  江慕恒、叶博言和普珏的托福考得非常不错,都上了630分,而江慕恒和叶博言的GRE成绩更是上了1400。
  大四开学后,他们开始准备简历、成绩单、个人陈述、找教授写推荐信……,一切都在按照他们的计划稳步进行着,一切进展得的似乎都很顺利,但平静的生活不会一直那么平静。
  2003年10月29日,在西北大学外语系新生迎新晚会上,一个日本籍男教师带着三个日本留学生在表演节目时,胸前戴着红色胸罩,腹部系着倒扣的纸杯作生殖器状,背上贴着日文写着“这就是中国人”字样的白纸,将藏于胸罩内的纸屑抛向观众,动作极为下流无耻,西北大学在场的师生们当即制止了这四个日本人的演出。
  但事件并未停止,第二天,该事件迅速在西北大学校内传开,广大学生的愤怒在校园里通过各种方式传播着。10月30日下午四点,西北大学校方为防事态恶化,采取了极端的封校行动,师生一概不许出入校门。此后,众多学生聚集在留学生宿舍楼前,要求校方对这四个日本人给予处理,最后,校长出门宣布:日籍教师解聘,日本学生开除。但学生对校方的处理结果并不满意,强烈要求这四个日本人公开道歉,校领导表示他们没有办法让日本人道歉,四名学生随后冲进留学生宿舍,结果被校警捉住,校警竟然对手无寸铁的学生进行了殴打,并且扣押了这四名学生,这一行为激起了更大的民愤。
  随着同学们越来越多越来越高昂的抗议,一份传单开始在西安各大高校广泛传播开来:“我们希望是中国人都支持我们,参加我们,能够带动自己身边的人,表达我们的愤怒,为我们自己,为我们的子孙,我们的祖先,争得应有的尊严。我们是英雄的后代,绝不愿做龌龊的奴才!我们将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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