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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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匹夫- 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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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样一来还得抬腿还得推胳膊的根本使不上劲,还没开始往前推新男人就叫起来:“这样不行,这样不行,”
他把天镜的腿放下,一手抓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抓她的腿,半蹲下身子叫他弟弟:“你在那边也像我这样抓着你嫂子,咱俩一人一边把她横着抬起来去蹬,这样使上劲了。”
小叔子倒也听话,赶紧学着李时的样子半蹲下抓住新嫂子,俩人把她横着抬起来,就像俩和尚托着木桩要去撞钟一样。
李时和小绿在上面看天镜的表演,好几次差点没忍住要笑出来。因为要憋住笑,假呼噜早就停了,负责监视的小叔子只当他们进入了另一个熟睡阶段,对他的不打呼噜也不以为意,只把注意力放到坡下。
只是月色太过朦胧,他只能看到哥嫂们模模糊糊的身影。
哥嫂们这么长时间还是不能搞定,而且说话和动作的声音越来越大,渐渐脱去了秘密行动的外衣,小叔子心里这个急啊,发了一个又一个短信提醒他们注意,但是下面人的行动正在紧张,根本不理睬他的短信。
李时偷偷扭脸看小叔子,只见他在土坎后面探出头来,紧张而又费力地看一会儿,再低下头摆鼓一阵——其实他是在发短信——然后再像只乌龟一样探出头来看下边,对他本该注意监视的人反而淡忘了。
李时悄悄贴着小绿的耳朵说:“你继续装睡,我上去一趟。”他把黄大衣往小绿那边拽拽,自己偷偷脱出来。
往上看看趁小叔子不再注意这边,悄悄站起,借着朦胧的月光偷偷迂回上去,然后尽量做到悄无声息地靠到土坎后,挨着小叔子蹲下,小叔子因为注意力过于集中,身边蹲过来一个人他居然没有发觉。
看到天镜被两个男人托起来,李时轻声道:“笨死了,笨死了……”
“谁不说是呢,连个坟头顶都蹬不掉!”小叔子本能地附和道。
李时继续道:“这俩人托起她来,是要把她投到河里去咋的!吵吵嚷嚷的,也不怕看坟的听见!”
“就是——”小叔子恨恨地盯着坡下道,“让他们小声点,小声点,一点都不注意,让看坟的——”说到这里他扭头看了一眼刚才李时坐的地方,因为离得不远,他发现李时不见了,只剩那个女孩睡在那里。
小叔子惊得张口结舌:“啊——人呢?”两手扶住土坎,惊惶地往外探出身子,转着头寻找刚才树下那男的,远处找了一圈没发现人影,等他的目光收回到身边,这才看到蹲在一旁的李时,“啊——”地惊叫一声,一屁股就坐在地上。
见小叔子吓得脸都白了,李时“嘿儿——”地一笑,拾起小叔子放在地上的小棍在手掌里掂掂:“吵吵什么!”
“啊——啊——啊——”小叔子不知道对面这位是人是鬼,吓得连声大叫,坐在地上手脚并用往后急速倒退,退出几步翻身爬起,想跨过土坎往下跑。
但是他实在吓坏了,太慌张了,一条腿抬得不够高绊在土坎上,脸朝下一个狗啃屎摔下去,下面是些乱石和杂草,及等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站起来,热乎乎的鲜血已经从脸上流下来。
这时的他哪有闲心去感觉疼痛,只知道没命地往下跑,一边跑一边放声大喊:“快跑啊,快跑啊,被发现了,被发现了——”
如果天镜已经直挺挺死了,倒还好抬,偏偏她是活物,身体是软的,两个男人想把她当做一段木桩去撞击坟头顶,这段软不拉几的木桩并不趁手。
下面那俩男人托着天镜,正在找不准姿势,小叔子从上面大喊大叫地冲下来,一嗓子“被发现了”不啻一声炸雷,下面这三位就像一窝屎壳郎被砸了一石头,“嗡——”地炸了营,俩男人被吓得魂飞魄散,甚至没来得及把天镜放下,举着她就跑。
刚跑出没几步,俩人脚下不知道被什么同时绊了一下,“噗通”一声扑倒在地,天镜被扔去老远,她在地上翻滚几下,感觉太痛苦了,今晚怎么老是挨摔?
俩男人屁滚尿流地爬起来,新男人忘不了过去扶起天镜一块儿跑,这个小叔子此时肝胆俱裂,也顾不上新嫂子了,一马当先跑在前面,他知道要是被村里值班的人抓住,总得打得只剩一口气。
跑下来的那个小叔子跟在后面,一直不停歇地“哇哇”大叫,这在坡上的小绿看来,就像小叔子在驱赶着前面三只懵头乱跑的鸭子。
三只鸭子的逃跑之路并不平坦,他们跑不出几步,就会被什么东西给绊倒,爬起来再跑几步,又会被绊倒。
这样绊了几次以后,新男人掏出身上的手电筒照着路,但是跑了没几步,明明看到路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他们三个依然被绊倒了。
拿手电筒照照脚下,赫然三根枣木橛子插在地上,他们认得就是刚才砸进坟里的枣木橛子。
这下什么都明白了,刚才一直绊在脚下的,就是这三根枣木橛子,明明亲手砸进坟里的枣木橛子自己从坟里出来了,立在路上不依不饶地绊他们跟头,这说明什么?说明有鬼了。
三个人在看到枣木橛子的那一霎那,全部头发直立,浑身酥麻,如果白天看,三个人的脸色应该吓得比菜叶还要绿了,能吓成这种颜色大概是胆汁代替血液冲到脸上的缘故。
小寡妇和新男人们在坟地里吓得胆汁都泛上来,上面负责监视李时的警察今晚可是要抓狂了。
本来发现李时在黑夜里神秘兮兮地从家里出来,警察还兴奋得不行,以为找到真正的线索,嫌疑人有所行动了。
等到发现野地里来了一个女的带着三个男朋友,警察感觉有门,这是同党,来接头了。
后来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看情形这三男一女跟树下那一男一女不是一伙的,倒是很有点“黑吃黑”的征兆。
警察的抓狂是从李时转到坡后开始的,看到李时一个人转到坡后,先是呆呆地站着,然后转身好像准备往回走,不知为何又回头看,看完了突然放声大笑,笑得天昏地暗。
一霎时这个跟踪的警察怀疑他们是不是跟踪了一个神经病患者。
等到李时一个人在那里比比划划地自说自话,警察捶着脑袋明明白白告诉自己,这个李时确确实实是个神经病。
事情演变到最后,发现所有的焦点不过在一座坟堆上,而且那坟堆并不像他们想的那样可能把受害人藏在里面,而仅仅是做着一些无谓的,令人简直要抓狂的动作。
警察恨不能马上把那点补贴换一瓶“敌敌畏”来喝掉,然后在遗书上告诫儿子,干什么也别干警察,这活儿不但要熬夜,关键太费脑子!
现在那三男一女在路上跌跤打滚缠作一团,惊声尖叫,而李时和那女孩已经收拾东西,往回走了。
警察把头在地上“咣咣”撞了半天,这才分兵两路,一个人去跟着那群貌似惊弓的鸟,剩下的监控李时这边。

643章 乐此不疲
冯维明听到手下的报告事情的经过,感觉也是匪夷所思,本想亲自去问问侄女小绿,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又想到小绿正在热恋之中,即使她知道什么事情,也不会跟自己这个二叔说实话,知情不报,这可是包庇罪。
还是不要问她了。
几个刑警分析,这也许是李时在故弄玄虚,以此扰乱警察的视线,这样做的原因,很可能是他今晚还要有什么行动。
冯维明认为很有道理,决定今晚亲自在自家的门前蹲守。
别人劝他回去休息,换别人来蹲守,因为这几天冯维明正忙着另外一个案子,好几晚没睡好觉了。
“还是我来吧!”冯维明的心情很微妙,自己不会因为李时是小绿的男朋友就会徇私枉法,但是他的内心还是希望李时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人,即使村头那十几个人是李时杀的,也希望那仅仅是因为自保而做出的正当防卫。
跟踪的刑警眼看着李时和小绿回了家,关上门来,一会儿里面关了灯,说明人家睡了。
冯维明领着一个刑警在外面蹲守,他俩知道,今晚又要在门外的草垛里熬夜了。
守了一会儿,里边一点动静没有,冯维明这些天来太劳累了,现在有点顶不住的感觉,眼皮老是打架,身上带的咖啡粉、风油精、苦丁、辣椒一类提神的东西全用上了,貌似有点不大管用。
他实在太渴望像条死狗一样四肢摊开“呼呼”大睡一顿了,可是想到李时有可能会在那个空挡偷偷溜出去,今晚的监控就白费了。
那个手下给派到房子后面去了,防止李时从后边溜出去。
冯维明拿出最后的五个朝天椒,摊在手心朝着椒子瞪眼,准备狠狠心全填进嘴里大嚼一番。
还没等他往嘴里填,身后有人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冯维明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啊——”地惊叫一声,只见李时穿着黄大衣,紧挨着蹲在他的身后,也在看着这五个椒子。
李时微微一笑:“现在的警察装备就是先进,都戴着夜视眼镜。”
“你——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冯维明惊魂未定地问道。
“出来半天了,一直在看你捣鼓东西提神,没敢打扰你,干警察这一行真不容易,别人都搂着老婆睡觉了,你们在柴火垛里吃椒子。这滋味我小时候尝过,困厉害了,想死的心都有哇!”
“嗯。”冯维明点点头,他真想跟李时握握手,热泪盈眶地说,“缘分呐,像你这么通情达理的嫌疑人已经很少见了!”然后李时会热情地说,“啥也别说了,理解万岁吧!”
李时站起来:“二叔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在这里声音大了会影响邻居们睡觉。”
两个人来到村外,李时回头看着冯维明,问道:“为什么要怀疑我?”
“在案子没破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
冯维明充满自信的态度让李时“哼哼哼哼……”地冷笑了半天:“任何人都有嫌疑?那些冤假错案都是你们这些主观臆断的家伙造成的!”
“在我手里不会冤枉好人。”冯维明涵养很深,依然不动声色地说。
李时有点激动地说:“要是知道那人冤枉,你肯定不会去冤枉他,问题是你根本就没弄清楚事实的真相,是不是冤枉你怎么知道!你以为那些冤假错案都是有意造成的!现在怀疑我,就监控我,如果稍微有点捕风捉影的证据,你们就要把我抓去,严刑拷问了——请问李警官一个基本的问题,警察破案的根本目的是什么?”
“抓住真正的罪犯。”
“是——”李时点头道,“案子一开始你们的目的是想抓住真正的罪犯,可是当案件遇到阻力,苦难重重,力不从心时,领导又催得紧时,有时还得急着给群众一个说法时,你们的目的和方向就改变了,目的不是找出罪犯,而仅仅是为了破案而破案,说句不好听的,很多人的目的就只是想快点结案,哪怕为了一千块钱的奖金和一个三等功,他能搭上三条人命。”
“你别激动,这样的人不能说没有,但毕竟是少数,绝大多数的警察都是有正义感的,首先我就不是那样的人——”
李时真的有点激动了,他突然回过头像条疯狗一样打断冯维明的话:“看出你不是那样的人来了,不然这些话我也不会说!”
他扭回身来看着已经挂在西天的月牙,缓和了语气道:“对不起,我有点激动了,不然一个平民百姓也不敢朝着警察乱嚷,你们当警察的肯定受职业影响,没有我们老百姓这么感性。要不是看你还有正义感,我不会出来找你,就让你们熬夜受罪就是。别跟着我了,你们的方向错了,我不是罪犯。”
冯维明还是冷静地说:“没人说你是罪犯,也没人说你不是罪犯,你有没有问题,你自己说了不算。”
李时回头一笑:“可是这样监控我有用吗?你现在应该知道,即使你大瞪着俩眼看着你大哥家,我还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蹲在你的身后,我要是不想让你知道,今晚不管我去干了什么,你也会首先排除我,因为你能证明我就在家里睡觉!”
冯维明的后背又沁出一层冷汗,李时说得没错,如果李时偷偷溜出去,他现在一定还会在那里瞪眼干熬着!
李时继续道:“你们监控我,已经违法了你知道吗,我现在完全可以去告你!”
冯维明道:“我们对你上手段是经过领导批准的。”
“领导批准的,发证了吗,你拿过来我看看,我签字了吗!”
冯维明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了,难道要对某人上手段,要拿着领导的批示找他:“我们要秘密监控你,请在这上面签字,配合我们工作!”
“我给你指条明路。”李时说道,“你最好把案子直接上报,能报多高报多高,上边肯定会接手这个案子的——这不是你们这些基层刑警能管得了的!”
李时回家睡觉去了,冯维明给他的同事打电话:“回来吧,收队,李时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鬼精鬼精的!”
……
天镜顺利地把枣木橛子砸进坟里的时候,李时还在感到奇怪,明明丁寒阳答应替他阻止天镜等人使坏的,为什么当时丁寒阳丁寒阳不阻止他们?
后来李时明白了,丁寒阳放着天镜砸橛子,其实她砸进去又怎样,丁寒阳还不是照样给转移出来了!
丁寒阳自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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