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悍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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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悍家福-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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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儿低着头随在孙妈妈身后进了东次间,方欲跪下行礼便被老夫人抬手拦了:“你这丫头不是个良民身份吗,也就莫学奴才的那一套了。”

    皇甫惜歌见墨儿偷偷抬眼望过来,想必是瞧见她哭红了眼睛、便有些手足无措吧,于是一个指头点过去:“不叫你跪你就连个屈膝礼都不会了么?”

    老夫人呵呵的笑起来:“惜儿莫吓到她了,想必是瞧着你哭成那般样子,这丫头吓坏了呢。丫头啊,抬脸叫我瞧瞧?”

    墨儿犹犹豫豫的刚将脸抬起来,便听得老夫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孙妈妈,你快过来仔细瞧瞧,这丫头像谁?怎么这头一眼就叫我觉得熟悉?”

    皇甫惜歌笑着接话儿:“惜儿院子里的人一直玩笑说墨儿长得像三郎呢。”

    老夫人狐疑的打量着墨儿,摇头道:“眉眼倒是有些像,可这丫头毕竟是个姑娘不是?哪有三郎那么多棱角?这白净瘦弱的模样……唉,到底是老了,记性太差劲了,着实的想不起来。”

    孙妈妈在一旁仔细打量了墨儿两眼,唇角便有些哆嗦,半晌也不曾说出一句话来。直到老夫人有些不耐烦:“看出来像谁没有?就欺负我老了脑子不好使。丫头,你几岁了?”

    墨儿默默的低了头,伸了手偷偷抹掉眼泪却不吭声。皇甫惜歌只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只得替她回说十二了。孙妈妈被老夫人逼得不成,便低了声音道:“老夫人还记得白芍吗?”

    老夫人脸色一凛,又仔细打量起墨儿来,半晌后摇了摇头,似乎很是无力的说道:“惜儿带她回去吧,多管教管教她叫她莫再像今日这样胡闹了,否则日子久了谁也护不住她。”

    皇甫惜歌懵懂的下了炕拉着墨儿向老夫人告退,出门喊上吴妈妈与流苏璎珞回清苑,一路上仍是万般不解。虽说她早已料到哭一场就能将墨儿好歹护得周全,可是,白芍是什么人?为何孙妈妈仔细瞧了墨儿便止不住颤抖、老夫人也是神色一凛?

    之前墨儿是被孙妈妈带人绑了的,孙妈妈当时就没瞧出墨儿的模样、还要老夫人叫她仔细端详?或许根本不是墨儿与谁长得相似,不过是老夫人给自己找给台阶下?不对,老夫人与孙妈**神情,不像装出来的……

    皇甫惜歌猛地扭头瞧向墨儿。可那丫头见她那般瞧过去,便慌慌张张的扭了脸。看来还是得回去后好好问问才对。这般想着她也就不再吭声,一直到回了清苑,方才冷着脸叫那丫头跟她进内室。

    见墨儿跟在身后进了屋便跪,皇甫惜歌也不同往常那般叫起,只是冷然问道:“给我说说为何进来就跪,你哪儿错了?”

    “奴婢没听主子的话,擅自离了清苑。回来遇上了安园的人,又没管住自己的手脚。”墨儿低着头吭吭哧哧回答。

    皇甫惜歌冷哼了一声,“安园的奴才该打,我不为这个埋怨你,就连老夫人方才也没追究你这个打人的错儿。可这擅自离开清苑,你是不是觉得日子久了、我自己都忘了我那个交代了啊,你才敢跑出去都不吭一声?”

    “你孝顺你干爹干娘,我不拦着,可是谁准许你换了小厮衣裳偷跑出去的?”

    墨儿乖乖伸出双手:“奴婢知错了,奴婢不听话到累得主子强拖着不爽利的身子去领奴婢回来,奴婢请主子责罚。”

    皇甫惜歌毫不犹豫的喊璎珞:“拿戒尺来,每只手五下儿手板。过去我总是纵容你,倒纵出了个无法无天的来,主子叮嘱的话你都敢往脑后扔。你给我记住了,我一天没说你能不用打招呼就出去,你一天就给我乖乖院儿里呆着,我一辈子不说你就给我呆一辈子!”

    璎珞满脸的不忍举着戒尺过来,“主子莫气,墨儿还小呢不是。您今儿不舒服,这手板儿还是奴婢替您打吧?”

    “你自己照照镜子去,你那一脸的啥神色?你替我打,还不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叫大李姑姑来替我打她!”皇甫惜歌越想越怒。

    璎珞有些惊讶。她本以为这打手板不过是走个过场,吓唬墨儿几下就算完事,怎么还要叫大李姑姑来?大李姑姑的几板子下去,这丫头的小手儿还不被打烂了?

    主子过去可总是护着墨儿的,今儿这事儿也是安园挑衅在前,若不是安园一直不依不饶,墨儿丫头犯意得上被主子拘在清苑不叫出门儿吗?何况主子之前听说墨儿被捆了,不也是急忙去了鹤年居吗,怎么人一带回来又翻了脸?想到这里,璎珞更加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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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菡萏 第九十六章 谁的错

    第九十六章 谁的错

    璎珞左思右想只觉得不对,便不管主子如何催促去叫大李姑姑、她只是不动窝儿。

    “连你也开始不听我的话了?”皇甫惜歌被两个丫头气笑了,“是不是见着连安园的奴才都敢骑到我头上来,你们便觉得我这主子没用了?”

    “奴婢不敢!” 璎珞哐啷跪倒在墨儿身边:“回主子,奴婢只是觉得,墨儿她没什么错儿,不如吓唬吓唬叫她长长记性得了。大李姑姑的戒尺耍得太狠了,奴婢实在怕墨儿受不住。”

    从王府带来的丫头婆子们,都是在主子去洛府赏梅那一日才真正见识了大李姑姑的功力。如今日子过去快一个月了,每每提起还是胆战心惊,个个生怕自己哪一个行差池错便也挨上一顿。

    “不狠狠给她打上一顿,你觉得她能长记性吗?你也知道不狠的只叫吓唬,过去咱们也没少吓唬她吧,她记住了吗?”皇甫惜歌依旧冷着脸。

    “可是,可是,今儿这事儿压根就不是墨儿的错啊。您也说过,就算不是墨儿,也会是别人,总之安园都要找个人背黑锅,好叫她们有借口时不时的闹上一通。”

    “退一万步说,就算墨儿她听话了整日里憋在清苑里不出去,谁知道她们还有什么别的理由又打上门来?” 璎珞想不通主子这是怎么了,堂堂的皇室贵女下嫁到萧家,反倒如此委曲求全起来,若真能求来也就罢了,可如今安园不是给脸上脸了吗?

    难道是前年那一场大病将主子折磨得没有筋骨了?若是病前的主子,早在大*奶上门来要流苏那一日,就敢将安园拆得稀里哗啦。虽说王妃一再嘱咐女子嫁了人就要学会顾全婆家大局,也不是这么个顾全法儿啊。

    “不是她的错儿,便是我的错儿了?也是,安园错在前头,我身为清苑的主子不去摆平那先错的、倒回来惩罚自己的丫头,不是我的错儿是谁的?”

    “我就知道,你们会认为我认怂了。会在心里嘀咕我为何变得胆子小起来,做事也越来越畏缩。或许你们还会说,你们的主子嫁了人就一心只顾维护婆家,再也不把从小儿一起长大的丫头当人看了。”皇甫惜歌说完这些话,只觉得满心的哀伤。

    丫头们还有她护着,谁又能护着她。三郎有心护持,却不能整日里在家陪她,那根本就不是爷的做派。老夫人也有心护持,可萧家人口这么多,太偏心了如何管家。

    墨儿眼瞧着不好,忙拉着璎珞不叫她再还嘴,“璎珞姐姐莫再为墨儿求情了,墨儿本来就该打。你都没瞧见,主子在鹤年居都哭成泪人儿了,就为了给墨儿求情。”

    墨儿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皇甫惜歌立时又红了眼圈儿,吓得两个丫头忙从地上爬起过去安慰。璎珞也赶紧的给她陪着不是,一边哄着一边拍打自己的脸:“奴婢这嘴该打,不该说些叫主子伤心的话。奴婢其实真不是埋怨主子,只是心疼您不是?”

    “本来主子赶上小日子身子就不舒服,还得来回奔波着、拉下脸来为个不听话的墨儿丫头小意儿求情。待一会儿爷回来瞧见您这样儿,不也得心疼坏了?”

    墨儿在一边狂点头:“就是,就是。”

    “你就是什么?是说我因为你的不听话累得不善,还是说爷回来就得心疼得不行?”皇甫惜歌挂着泪笑起来:“璎珞你去搬个杌子给她坐,我有事儿要问她。你也搬一把坐下听着。”

    待墨儿在小杌子上坐好,皇甫惜歌再度沉了脸:“我方才要打你,绝不是因为你没听我的话私自离了清苑,也绝不是因为你还手儿还得不对,你明白吗?”

    墨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璎珞被她气笑了:“你到底要点头还是要摇头?”

    墨儿又摇头。皇甫惜歌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了,你还不跟我说实话?当初你一心想给我做陪嫁丫头,我就觉得不对。是不是你流浪到京城之前的事儿你都记得清楚着呢,你就是殷州人?”

    璎珞一愣,连忙歪着头打量墨儿的神色,却见那丫头瞬间便慌张起来。于是伸手推了她一下:“主子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

    “你不回也行,我再问你,白芍是什么人,与你有什么关系?”皇甫惜歌接着问道。

    璎珞有些听傻了,白芍?这是个什么人?怎么过去从来都没听说过?老夫人屋里的大丫头们倒好像都是叫这种类似的名字,什么红鸢啊绿藤啊,还有个粉荷是早以前的,如今已是内院管事娘子了。

    墨儿慌忙摇头,连奴婢两个字也忘记了说:“我不认识,我不认识这个白芍。”

    话音未落却满脸的泪。

    “墨儿,你七年前跟我回了谨亲王府,这些年我苛待过你吗?”皇甫惜歌话语低沉了起来,“我自问我没有哪一出薄待了你,你怎么连一句实话也不愿意跟我说呢?”

    “是不是还是那会子说的那个话题,你根本不信我能护得住你?你要找你的家人,你早该说出来叫我帮你找,你若觉得你的家人不想认你或者根本不会认你,我也能给你想办法。实在大不了你就还跟着我,谁又能将你如何?”

    这话落到墨儿耳朵里如同惊雷。说她不想找到家人并且与家人相认,那是假的。可是她不敢和主子说啊,她至今依然记得那个雪夜,她和她娘被一辆马车拉着扔到吴县去的情景,虽说她那会儿不过才两岁多,谁都以为她不记事儿吧。

    主子这才嫁进来多久?不是今儿来个杜雪娥吧,便是明儿来个花玉桃吧,哪里消停过?又有安园屡次三番的欺辱,她怎么能叫主子为她强出头,平白的又结下一个仇敌?

    墨儿正在心里挣扎着该如何回主子的话儿,外头来报说孙妈妈来了。墨儿被吓得一激灵,泪眼朦胧的望向主子。见皇甫惜歌挥了挥手叫她先下去,忙立起身来擦了擦眼泪往外走,同时松了口气如遇大赦般。

    璎珞强按下满心的疑惑,随在墨儿身后去请孙妈妈进来。到了明间门口,却见孙妈妈带着邓嫂子一起站在门外。邓嫂子便是粉荷了,她原本是老夫人屋里的大丫头,后来嫁给了外院账房邓喜年,大伙儿便都改称她邓嫂子。

    邓嫂子见墨儿撩了帘子请她们进去,璎珞又在门里迎着,便强打墨儿身上收回目光随在孙妈妈身后进了屋,却还是频频扭头望着,直到墨儿关了门往后头走了,才踏踏实实正了脸儿。

    璎珞更加疑惑,却也知道不便相问,紧着高声通报给主子说可要请孙妈妈邓嫂子进内室,又低声解释给两人说三奶奶不大舒服,不如进内室相见。

    孙妈妈和邓嫂子在璎珞的引领下进了东稍间,皇甫惜歌也是一愣。方才璎珞通传她并没仔细听,还以为只是孙妈妈一人儿,怎么还多了一个?伸手拦了二人的礼,又叫璎珞请她们坐下说话。

    回了后罩房的墨儿拉好自己床上的帐子便脱鞋上了床,偎在床角靠着墙扯出脖子上的红丝绳,握着那丝绳底下的平安扣哀哀哭起来。混沌沌的也不知哭了多久,突然听见有开门声,连忙止住眼泪屏住呼吸。

    “墨儿,墨儿是你在屋吗?”门又关上了,防风的话语却在屋里响起。防风和墨儿同住一间屋,眼下忙完了想回房歇一会儿,没等开门就听里头隐隐传来哭声,谁知一进房里却没了声音,吓得她赶忙发问。

    墨儿不吭声。她怕被防风瞧见她哭得像个兔子,平白的叫人笑话。不想防风几步走到她床前拉开帐子望进来。

    “你怎么了?怎么哭得这么伤心?不是说主子早去鹤年居领你去了吗?我才从外头回来,没听说你挨了打啊。” 防风急切的问着她,“难不成是安园那群小蹄子将你哪儿打坏了?你哪儿疼赶紧告诉我,我去给你找点药来,或者叫白芷来给你瞧瞧。”

    墨儿摇头,还是不说话。防风只好接着问:“那是主子将你领回来后骂你了?主子对咱们多好啊,骂几句也是为咱们好不是,省得哪儿没注意又被谁抓了小辫子欺负咱吗。”

    见墨儿死活不说话,防风也没了主意。或许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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