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悍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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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悍家福-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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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二人也无不快的神色显露,几个丫头也没人解释说我们主子不舒服不能起身相迎,只是立在罗汉床两旁微微屈膝表示代主子打了招呼。倒是璎珞开口唤道请二人坐下,毕竟领人进来的是她,再不让座可就说不过去了。

    罗汉床旁只有一把藤椅,还是花黄方才专门搬来的。那丫头鬼心眼子太多了,搬过来后又匆忙藏了椅上的软靠与座垫。李姨娘明知这里本就没她落座的地儿,急急言道不敢坐,扶着大*奶坐下后便侧立在一旁,恭敬地半低着头一副老实模样。

    “花黄去窗根下端个瓷凳来给李姨娘坐,来者皆是客,哪能叫人站着呢。”皇甫惜歌佯嗔着嘱咐丫头。

    花黄心里头不忿。天气还热着呢,瓷凳冰那个…也冰不到哪里去。却依然屈膝应声,快步去将窗下的法华莲鹤纹瓷凳端了过来请李姨娘坐。似乎不经意间,瞧见了李姨娘眉头微微一皱,再细看,却是舒展的。

    见李姨娘也坐下了,大*奶犹豫了再三开了口:“我与娟儿今日厚着脸皮前来,是想向、向三弟媳求些鹿胎膏。”

    皇甫惜歌打罗汉床上立时坐直了身子,对大*奶的话不敢置信般问道:“大*奶说的什么?我怕是没听清楚呢,再说一遍行么?”

    李姨娘见大*奶的脸红得如同煮熟了的虾子,被三奶奶这话问得一声也不好再吭,便鼓了鼓劲儿:“回三奶奶,我们大*奶是想向您求些鹿胎膏。”

    皇甫惜歌大笑三声:“大*奶是拿我这儿当成药铺子了?进药铺子买药也是要拿着银子去的吧?到我这儿来却只是一个求字,我怎么不大懂你们的意思?”

    今儿这事真是好笑。清苑与安园结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其中的每件事都不是误会,大*奶损失了一众忠心的陪房奴才又被罚禁足抄经,她皇甫惜歌也是生了几肚子的闷气流了几次眼泪,如今这大*奶竟然来求鹿胎膏?就算她给了,这二位可敢吃?

    “先不要说我没有什么鹿胎膏,就算我有,大*奶李姨娘,你们敢吃么?”她忍着笑继续追问。

    大*奶的脸继续涨红着,听见这话忙不迭解释:“是、是我们不会说话儿,不是求,我们也给银子。之前听说洛家药铺卖的鹿胎膏甚好,可差了人去买,都说断了货。”

    “是洛家药铺里有个伙计听说是萧府人要买,便告诉我派去的妈妈说那本就是萧家三爷供的货。这不是才到清苑来厚着脸皮求求弟媳,哦,我知道,市面上那鹿胎膏卖八十两银子一盒,我们按着八十两给付。”

    不等皇甫惜歌答言儿,李姨娘李秀娟此时不合时宜的插了句嘴,“瞧大*奶说的,市面儿上是卖八十两不错,如今都是自家人,三奶奶能也收您八十两么?也就收您一个成本钱罢了吧。何况那鹿场不是萧家的产业么?”

    皇甫惜歌失笑。就算李姨娘如今是个妾,到底也一样是李家的女儿,难道是因为父亲是个不得宠的庶子,教养什么的便都忽略了?先不说她拿不拿安园的人当做自家人只收个成本银子,就说这鹿场,什么时候成了萧家的?难不成这两个不是来求药,而是来分红儿的?

    大*奶只当未曾听见李姨娘的话,只是一脸希翼的望着皇甫惜歌。璎珞此时沉了脸,既是李姨娘一个半主半仆的人都能在奶奶们说话时插嘴,她为何非得忍着。

    上前微微屈了下膝又立刻立直了:“按说主子说话奴婢是不该擅自答言儿,可我们主子今儿不爽利。”

    “奴婢还请大*奶和李姨娘怎么来的便怎么回吧,先不说那鹿胎膏是有时节限制的,母鹿不怀胎便没有做膏的原料。洛家药铺卖没了就是没了,再想买要等到秋天。”

    “就说那鹿场,和萧家有何干系?老鹿场是我们主子已故婆母的嫁妆、明指定是留给我们爷的,新鹿场是我们主子的陪嫁庄子,就连大老爷都不会说鹿场有大房其他哪个的份儿,怎么李姨娘张口就来了?”

    璎珞将这话说完也不看大*奶与李姨娘的神色,扭身便到罗汉床旁给皇甫惜歌抚背:“主子莫与这等人一般见识,这气也生的话哪里生得过来?花黄,替主子送客!”

    花黄脆生生的应了,立在大*奶身边伸出小手儿比向清凉阁的大门:“大*奶请吧,奴婢送您。”

    大*奶神色变幻了几变,到底还是挂上一副笑脸轻声说道:“那就请弟媳想着到秋天给我留上几盒药,我回头会叫丫头给你送定金来。弟媳不舒服便多歇着吧,我先走了。”

    李家两姐妹出了清苑,李秀娟便低声埋怨:“三奶奶也不过是个纸糊的老虎,若没有这几个厉害丫头护着,也蹦跶不出大天儿去,怎么堂姐…大*奶您还让着她还陪着笑。”

    大*奶李秀媛嗤笑道:“私下就叫堂姐,叫什么大*奶。你说你懂什么?主子若没两下子,丫头能厉害成这副模样?你可别忘了,丫头就是主子的口舌!人家不乐意搭理你的时候儿,丫头们自然站出来替着主子与你说话了。”

    “也怪我,那会子生怕大爷抬了刘家姑娘进来,非得连保胎也不顾就来得罪这位。奴才们又没人家这些聪明,除了惹是生非没一个顶用的,撵走的不说,剩下的也都是软蛋。如今可好,到底是将她得罪的一塌糊涂,连面子事儿都不屑于做了。”

第一卷 菡萏 第一百二十四章 祸害

    第一百二十四章 祸害

    听了大*奶李秀媛的一席话,李秀娟满脸的怀疑:“您是说她那丫头厉害都是她教得好?您怎么就知道不是她娘家怕她挨欺负专门挑的厉害丫头陪嫁?”

    “说你不懂你还真是不懂。懂得什么叫奴大欺主吗?她若真是个软的,这几个厉害丫头不早就爬上老三的炕了?如今你瞧瞧,她带来的丫头可有好几个比她长得还好,可有一个做了通房丫头的吗?”李秀媛更加对这个傻蛋堂妹嗤之以鼻。

    之前很是对婆母暗恨了一阵子,如今看来婆母还真的很有心,挑了这么个外表绣了花的草包来给大爷做妾,倒省得费啥心思对付她。这么一比较,纳妾还真是亲戚好啊,既知根知底又好糊弄,一点亲情就收买了。

    自打李秀媛前些日子彻底对自己的身子失了望,便回过头去反思了很久。亲自去求三奶奶的陪嫁丫头给大爷做通房以致滑胎,奴才们去清苑挑衅她却被蒙在鼓里,之后又怂恿奴才在园子里与还不是四姑娘的墨儿厮打,样样儿都做得不漂亮啊。

    若是大爷闹着要纳刘远馨做贵妾时便求了婆母将秀娟堂妹抬进来,她自己好好躺着养胎的同时笼络好堂妹笼络好婆母,何至于如此?想必眼下都已经生完第二个孩儿坐月子了,允哥儿也不至于被婆母接到晓芙院去跟着他祖母一起过。

    痛定思痛的李秀媛很是费了一番力气,到底将李秀娟说服了——原来当初她那假孕是通房丫头喜萍儿搞得鬼?又见大*奶拿出了证据,说是在某个大夫手里重金买来的小药方,又说那大夫已经交待了,那药方是萧府一个叫喜庆的马夫去他那里抓药用的。

    李秀娟恍然大悟。喜萍儿是萧家的家生奴才,喜庆正是她的兄弟。可这药,李秀娟可没记着她什么时候喝过啊,直到堂姐又提了醒儿:“你进门儿的头半个月,二夫人没吩咐过叫下人每日给你煮了补血药喝?”

    李秀媛情知她自己那身子很可能不再有孕,既是以前做的都不对,如今再弥补也来得及。秀娟堂妹不过是个妾,生了孩子不也是她的?与其堂姐妹俩个 人脑袋打成狗脑袋,不如一致对外。

    李秀娟虽说对堂姐的说法有些半信半疑,她那奶娘到底也算半个人精儿:“没有比您与大*奶合伙儿更好的路子了。至少眼下您还没立稳,不如趁机与大*奶抱团儿先将那几个小骚狐狸收拾了。”

    “若等那几个谁有了身孕抬了姨娘,您既与大*奶不对付自己又没个身子,日子可就更难过了。什么贵妾小妾通房的,哪个能给爷延续子嗣哪个才是功臣……”

    奶娘史妈**最后一句虽说不大中听,可到底戳准了李秀娟的心窝子。可不就是这么个道理,堂姐还生了允哥儿呢,不能再生不也是照样抬了她进来?她假孕那阵子,腰杆儿挺得多直?伙食比堂姐那个正妻还好上许多,月例银子都多拿三两。

    于是这李家的堂姐堂妹安园里的一妻一妾结成同盟,先是找了借口将喜萍儿一顿好打,伤好了之后,那丫头便有一边眼皮抬不起来;又将另一个通房福果儿祸害了一番——饭食里被下了巴豆,伺候大爷的时候……失了禁。

    萧孟韬当时便捏着鼻子披上外袍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大骂,再次洗干净之后直接扎进李姨娘的东跨院。第二日一早儿便告诉大*奶李秀媛:“将那福果儿打发浣洗上做粗活儿去吧!看着她心里就硌硬得慌。”

    喜萍儿自打那眼皮抬不起来人已是破了相,大爷再也没招过她贴身伺候,境遇也不比粗使丫头好到哪里去。还剩下一个通房便是大*奶的陪嫁丫头了,名儿叫做翠烟。

    李秀娟还想乘胜追击,将仅余的这一个通房也打发了。大*奶哪里能容堂妹做这等事,那翠烟可是她的人,生下孩儿可是要抱给她养的。何况若是三个通房紧挨着出了事,到底也会叫人怀疑到她们姐妹身上,“难道堂妹你忘了,翠烟的娘老子可都是李家的管事儿,你若不想你爹娘被他们克扣了,就不要惹她。”

    这话可把李秀娟吓坏了。可不是,光顾得自己痛快了,爹娘便不顾了?当初能愿意给堂姐夫做妾,也是想着能给堂姐分忧便能令爹娘在李家的境遇好上一些,如今怎么能忘了初衷?若是那样,何必作妾呢,找个普通人家做正妻不也一样?

    堂姐妹俩自从抱了团儿,安园里倒是异常的祥和起来。平日里花蝴蝶一般献媚的通房不见了,只剩下一妻一妾姊妹花曲意逢迎小意温存着,倒叫大爷萧孟韬觉出了家的好,轻易不再在外头过夜了。

    可这贵妾李秀娟,进门儿时候也不短了,怎么还不见有身孕?直到前两日姐儿俩随着二夫人回娘家,听李秀娟亲大哥的二姨娘说起来洛家药铺卖的鹿胎膏:“说是很有几个妇人吃了那东西便怀上了呢。”

    回府后李秀媛便打发贴身的妈妈出去买,未果。听了妈妈带回来的话,李秀媛犹豫了再三,这日一早便喊来堂妹商量,两人最终商量好豁出去脸面不要了也要求三奶奶一求,毕竟子嗣是个大事儿不是?

    谁知到了清苑,迎出来的丫头便欲给吃闭门羹。多亏两人事先准备充足,好求歹求才见到三奶奶一面。唉,这一面还不如不见,到底吃了个烧鸡大窝脖儿,李秀娟一路走一路念叨。

    李秀媛轻笑:“别念秧儿啦,至少咱们知道了那药眼下是有银子也买不来的不是?离着鹿场做新膏也不远了,我就不信她好意思不给咱们留,大不了再叫姑母去求她,姑母和她处得可是不错呢。”

    两人私下相处,李秀媛为了叫堂妹和她更亲热些,便称呼二夫人为姑母,又叫堂妹唤她堂姐便好。不想李秀娟翻了翻眼皮:“堂姐不说这个还好,一说我就纳了闷儿,姑母既是和三奶奶处得不错,为何都不知道给咱们早些留下几盒子?”

    “何况这鹿胎膏有外头传的那么神吗?三奶奶可是进门快一年了,不也照样没有身孕?我看那玩意儿就是骗银子的。”

    李秀媛可不愿这么想,这么想便彻底没了念想了,“那位是个有心的,轻易不与哪个说真话。当初弄了个杏花村,开业了大伙儿才知道。想必是姑母都不知道老三那里做出了鹿胎膏。”

    “若说她为啥没有身孕,她可和咱们不一样,她嫁进来之前家里出了事,昏迷不醒了小半年,想必是身子彻底瓤了,不要说吃鹿胎膏,就算是人胎吃了也没用。”

    这堂姐妹俩将之前的腹诽全都拿出来偷偷嘀咕了,一路走回了安园。清苑里的清凉阁却不大清凉了,等二人走后皇甫惜歌便纳罕起来:“这两个不是一直都不对付么,今儿怎么一唱一和的到我这儿来了?”

    之前又是萧林氏吧又是父王回归吧,内院儿里的事几乎都没心思知道了。难不成这两个结了同盟?这倒有些意思了,当初二夫人执意从娘家抬来个贵妾,想必也是这用意吧。

    璎珞见状便遣了防风带着小点灯儿出去溜溜,看看可能打听回来一二。小点灯儿已经到前院来当差了,一个月虽是依旧只拿八钱银子的月钱,孙喜善家的可是又谢主子又拜菩萨的美坏了,厨房里到底不是个小闺女儿好呆一辈子的地方。

    两个丫头还真是不负重望,头午饭前回了清苑,便一一将打听到的事儿禀给主子听。小点灯儿还拉着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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