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这里做什么?这座庙看着好恐怖。”夏岚说着,但是眼睛始终在宋雅丽脸上,宋雅丽脸上的潮红还没有散去,这更增加了夏岚的怀疑。
江枫唯恐夏岚刚才看到了什么,说起话来有点结巴,“我们没事,就是过来看看风景,这里的景色不错,哈哈哈哈哈。”他勉强笑了几声。但是自己也感觉太假,索性闭上了嘴巴。
“少爷,这里很危险,你怎么来了这里,也不跟我们说一声?下次千万不要这样。”武伯也赶上来,低声埋怨着。
“武伯,我这不是很好吗,一点事都没有,你们不用担心。”
武伯叹了一口气,“我倒是不怎么担心,夏小姐可是担心的不成,给我打电话,说你自己跟两个陌生人在一起,恐怕你有什么闪失,我这才一路寻找,好不容易找到,下次办事,可不要这样了。”
说到这里,武伯转向聂风,语气忽然严厉起来。“你都不知道为少爷安危考虑,居然带他来这种地方,还想要做保镖?”
聂风微微一笑,并不解释。
江枫倒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武伯,你不要怪他,是我自己要来这里的。”
武伯嗯了一声,没有说话,过来好久,才道:“这里好像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跟谁动手了?”
他经验非常丰富,扫了一眼地面,就发现了端倪,尤其是有些被烧残青草,上面的灰烬太显眼了,而且武伯一眼就看出来,这还不是一般的火,因为地下的石头,都被烧的裂开了,上面布满了细细的花纹。
能形成这种痕迹,必须是符火,也就是使用符箓,才能发出来的。但是江枫的本事,还不足以使用符箓生火,而这个陌生的女人,显然更是一个平常人,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聂风了。
当然,在武伯心里,这个家伙的名字,还是吴大彪。
“少爷,你肯定受了他的蛊惑,不然你不会这么跟我说话,我现在就把他赶走!”武伯少有的在江枫面前发了脾气。
聂风一句话不说,转身走了。
江枫忽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很想把聂风拦下来,但始终没有说出这句话。
“武伯,这个姑娘,你帮着安排一个工作吧,她帮我弄清了很多事情,我必须还个人情。”江枫看了看一边的宋雅丽,对武伯说着。
武伯点点头,“这件事,我很快就会办,完成之后,我会给少爷一个答复,不知道少爷想让她做什么?”武伯试探着问着。
“额,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江枫转过身来,看着宋雅丽,“你会干什么?”
“我什么都会干,只要你给我个工作机会就可以,要是觉得为难,我也可以自己找工作。”
武伯哈哈大笑,“安排个人算什么?少爷有吩咐,我就给你安排一个好一点的工作!”
江枫把武伯拉到一边,悄声的问着,“武伯,我们江家,有没有家谱?”
这个问题很突兀,让见过世面的武伯都感到奇怪,瞪大眼睛看着江枫。
第67章 暹罗大师
江枫坐在屋子里,认真的翻看着家谱,那些东西都是武伯让人搬来的,摞起来足足有一米多高。看完这些东西,对于江枫来说,是一个极其浩大的工程。
这是江枫第一次认真的读老江家的家谱,他想在里面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瞧瞧自己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可以做暹罗门未来的掌门人。
原来江姓的老祖先,出自姬姓,跟武王伐纣的姬发,是一脉相承的。看到这里,江枫非常高兴,原来我们老祖宗就是西周开国皇帝,皇帝都做过,我这个后人,做一个小小的门长,简直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根本不用大惊小怪了。
又向下看,江家更是人才辈出。西晋人江蕤,任谯郡太守,其子江湛,官侍中、吏部尚书;南朝时人江淹,历仕南朝宋、齐、梁三代,梁时官至金紫光禄大夫,封醴陵侯,以文章见称于世,世称江郎,晚年诗文无佳句,时人谓之才尽,遂有“江郎才尽”之典故;
南朝梁时考城人江革,任御史中丞,敢于弹劾权贵,以廉洁见称;南朝陈时的文学家江总,历仕南朝梁、陈、隋三朝,陈时官至尚书令;宋朝人江参,擅长山水画,存世作品有《千里江山图》等;清朝人江永,精研音韵,兼通历算地理,考释古代名物制度多有创见;清朝江苏元和人江声,精于训诂,著有《尚书集注音疏》;其孙江沅,著有《说文释例》、《说文解字音韵表》;清朝江苏人江藩,博综群经,精于训诂,旁及诸子佛老,著述颇丰;清朝还有诗人江湜、音韵学家江有诰、将领江忠源等。
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名人,看到这一串串名字,江枫全身热血都在沸腾,先贤前人就是最好的榜样,我江枫一定要仿效前人,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对,我要做大事,就从做暹罗门长开始!
但是直到现在,自己对于暹罗门的了解,还是一片空白,他在网上搜索了一下,结果显示这居然是一个外来词汇,用来称呼古时候的泰国。
好奇怪,这个暹罗门,为什么要用这个外来词汇来命名?难道跟外面还有什么联系?
江枫觉得,面前出现一个巨大的谜团,而且越来越大,而要解开这个谜团,就迫切需要找到聂风,通过聂风,走近暹罗门。
江枫迫不及待的打电话叫武伯过来。
对于江枫现在的表现,武伯感到非常诧异,少爷的表现,让他越来越捉摸不透。。尤其是看到江枫埋头在大量的家谱当中,读的不亦乐乎,更是让武伯感到异常疑惑。
接到江枫电话,武伯马上赶了过来。
“武伯,我想知道,你对暹罗门了解多少?”江枫这个问题,让武伯很诧异,他在脑子里做了很多种设想,唯独没有想到暹罗门。
“额,少爷为什么想起来问这个?对于这个门派,我知道的并不多。”武伯一边回答着,一边搜寻着头脑里关于暹罗门的记忆,发现非常零碎,完全连接不到一起。
暹罗门的神秘,不仅对于局外人是这样,就算是武伯这样的修真界内部人士,照样是知之甚少,甚至于不知道暹罗门在什么地方设有总坛。具体又修炼什么?
“我就是想知道。”江风并没有说实话,而是看着武伯,一动不动。
“嗯,难道那个吴大彪跟暹罗门有关系?”武伯不愧是老江湖,居然猜到了这一层关系。
“我只是知道,暹罗门武道双修,这两种本事都非常厉害,而且他们的火器暗器,甚至于炼药制蛊,都是天下一流,这些事情,都是我听说,都没有亲眼见过。除了这些,我也不知道其他的。”
武伯说完这些话,眼睁睁的看着江枫。
听到武伯这番话,江枫有点迟疑起来,武伯都不知道的一个门派,在自己眼里更加是虚无缥缈,为了这样一个门派而花费这么大的精力,究竟值不值得?原本想要告诉武伯真相,但是现在又犹豫起来。
“少爷,那个吴大彪究竟跟你说了什么?能不能跟我说一下?这件事情很重要,我正在考虑要不要告诉老爷。”
武伯紧紧盯着江枫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着,但是每个字,都有极大地分量。眼睛最能显露一个人最本真的内心状态,江枫毕竟年轻,也许脸色上可以保持不变,但是眼睛的微小变动,都能出卖了他。
但是武伯失败了,江枫的眼睛清澈的如同一湾泉水,没有一点波澜。
经历过这么多事情,江枫已经学会控制心态,尽管年纪不大,但是控制情绪的能力,早已经超出了很多同龄人,但就这一方面而论,实际心态已经达到了四十岁以上。
“少爷想要知道的话,我可以去搜集这方面的信息,我可以跟修真界的朋友们联系一下,看看他们有没有这方面的信息。”武伯终于退让了,然后转身出去。
江枫重重的躺倒在沙发上。脑子里乱成一团,本来想要按照父亲江海潮的安排走下去,不想半路里生出这么一个枝节,自己就那么稀里糊涂变成了暹罗门的未来掌门,而且这件事情更加不靠谱,但是江枫偏偏对它充满了期望。
现在该何去何从呢?做掌门这件事,必须要征得父亲同意,如果将来还有清规戒律,就必须远离那些漂亮的姑娘们,想到这些,江枫非常的不忍,花花绿绿的红尘世界,对于江枫这样的少年,还有着很大的诱惑力。
江枫忽然想迫切的见到聂风,这种想法从来没有如此强烈。
但是江枫还是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只有先通过这一关,剩下的事情,才好进行下去。
江海潮一贯做事雷雷风行,一般下属做出汇报,马上就会做出批示,但是这一次,江海潮却犹豫了好久,毕竟这是关系儿子一生的大事,他必须要考虑清楚。
“你等我些日子,我会给你一个答复,在没有得到我答复之前,不可以擅自行动。”江海潮说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江海潮这时正在泰国,而这个佛教盛行的国度,以前的名字,就是暹罗,也许可以在这里找到一些答案。
江海潮决定去找一个高僧,帮他破解这个谜团。他生意做得很大,认识的朋友也很多,几乎三教九流,无所不包,而今天这个高僧,也是此中的高手。
那是一个不大的寺院,外面上看起来也很普通,时候正是夕阳要落下的时候,距离寺庙还有几百米,江海潮就下车步行向寺庙大门走去。
而在大门门口,已经站着两个僧人迎接他。身后是高高的塔尖以及浑圆的塔基基座。
“师父知道有贵客来到,特意让我们来迎接先生。”两个僧人微微行礼。
江海潮弯腰还礼,果然是高僧,身子还在寺庙里面,已经知道外面来了客人,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算出来自己此行的目的。
两个保镖想要跟过去,却被江海潮拦在了外面,江海潮通晓多国语言,泰语也算可以,应对日常对话绰绰有余。
这是一个三层的寺庙,江海潮不经意发现,旁边的一块空地上,一个少年正在练习泰拳。
那少年光着上身,露出虬结的筋肉。身上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正在一下下的踢着吊在面前的一个沙袋。
第68章 参破生死
那少年腿上已经很有功力,每一腿都是使用鞭腿抽打在沙袋上,发出一声声脆响。江海潮也算是武功高手,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少年腿上至少有十来年的功夫。
在第三层院子里,有一棵巨大的菩提树,菩提树下,盘膝趺坐着一个老僧,那老僧斜披僧衣,露出来的细长的胳膊,肌肉松弛下垂。
江海潮向老僧合掌行礼,老僧微微向江海潮还礼,“施主来到这里,不知道要问我这方外之人什么?”
江海潮一点没有隐瞒,把心里的事情说了,“弟子不知该如何处置?这暹罗门又是什么来历?”
老僧微微一笑,“老僧乃是方外之人,如何能懂红尘之事?”说完闭目不语。
江海潮愣了一下,随即领悟,暹罗门虽说也是修真界事情,毕竟与佛教无关,老僧不懂,也是情理之中,但是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老僧明明知道,但是碍于某种原因,不能说出来。
你看我身后这株菩提,身子高大,覆盖极广。但是树身弯曲,始终向上,做人当初这菩提一般,我听师父言道,从未奢望这菩提长成参天大树,只是任由其生长而已。
你看到了现在,一样树冠如同华盖,何等气魄。
江海潮若有所思,“大师让我放手?”
老僧微微一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只是在说树而已,让它自由生长,但也要时刻在你眼前。你要时刻看它,是否生虫,是否缺水。”
江海潮不再说什么,向老僧再次行礼,“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进来时候,看到一个少年正在习武,看样子也是佛教弟子,?我看那孩子暴戾之气很重,”大师为何不教他佛法度化?”
老僧点头,“施主说的是,好动乃是少年天性,整个泰国,又有几个少年不习武?若是他能因此搏出一番功名,可不胜似在这佛门虚度了一生?纵使不能扬名四海,毕竟曾经努力奋斗,老了想起,也不枉了这一生。”
江海潮所有所思,向大师再次拜谢,转身出来。
离开寺庙上车,江海潮一直在沉思,好几个电话打进来,他都没接。
老僧看似在讲树,其实在说人,这一点江海潮很清楚,那个老僧也很清楚,但是彼此都不说破而已,这就是出家人和红尘中人的区别,尤其是这种大师级别,说话更是玄妙高深,让人很难理解。
看着车窗外不住闪过的寺庙尖顶,江海潮一声不响,过了好久,才给武伯打了一个电话,“这几天,你要看好江枫,我最近会回去一趟。”
“江总,您还有一个跨国的商会的演讲活动,最近恐怕没时间。”秘书翻看了一下老总的行程安排,好心的提醒着。
“推了!”江海潮斩钉截铁的说着,推掉这个商会活动,会让他损失一大笔钱。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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