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奇英传之古玉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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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奇英传之古玉奇缘-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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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了三尺左右。棺材这才初露其形。



阿智瞧见了棺木后,一面激动,难以自持,眼睛始终盯着棺木不放,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地喘气。阿年也跟着坐下,不禁长长呼出一口气。武清拔出火把,高举起来,这时蹲了下来,看着那棺木沉思。



三人沉默一段时间,谁也不肯先动,似乎害怕稍微一动,那棺材便会突然凭空消失。只觉洞内越来越大,风声不时呼啸,似乎正催发着表面一片沉寂,内里却心潮澎湃的三个“未经宗教洗礼”的年轻人的灵魂。



阿年似乎经受不起风的激荡,由他充当了首先打破这一片沉寂的“雷霆使者”。他唤醒阿智,把锄头交到他手中。



阿智用手敲了敲眼前黑黑实实的棺盖,却听见一阵清脆的“梆梆”声响起。阿年于是好奇问是何木材打造而成的,阿智沉思不答。这棺木存放于地下如此多年,仍旧厚实坚硬如斯,料想必定是什么千年神木才足以论。只见棺材密封得很严,又打上四枚钢钉,要想打开棺盖当真谈何容易。两人这才想起铁锹的好处来,不由懊悔不已。



阿智呆望着棺材片刻后,拿着锄头踩在棺盖上,猛地举起锄头往棺盖边缘上抡了三四下。武清来不及阻止,却听几声巨响,向棺盖看时,只见棺盖边上已裂开了一条大逢。



阿智继续抡了几下,倒让他把棺材锄了一个拳头大的窟窿,但锄头回弹之力却把他两条手臂震得隐隐作痛。阿年接了锄头如法炮制。不到一盏茶时间,一条几寸大的缝隙呈现在三人面前。阿智阿年又用锄头和铁铲的另一头去撬棺盖。最后棺盖终于受不了两人的“纠缠”和“折磨”,遂如他们所愿的打开了。两人慢慢移开棺盖,只闻一股淡然的腐臭味,只见棺材内平躺着一具尸体,尸体上横七竖八地平添了好些碎木。



果如所料,尸体四周安放着大大小小四五十件陪葬品。



武清此时拿着火把滑下来两米多高的大坑中,把棺材里的一切都照个一清二楚。却见他们两人疯狂地抢出陪葬品,抱在怀中,吻在嘴里,一时像疯子似的大哭大笑;一时又高举手中宝物,一面严肃地自言自语,俨然心雄万夫者对着苍天滔滔不绝地说出自己的雄心抱负。只见他们手上的金银珠宝,古玩碧玉闪烁夺目,璀璨生辉。然而武清心下自知,无论那些稀世奇珍如何再光彩耀目,也不能照亮蒙在他们双眼的那片黑暗,更不能穿透弥漫着自己心内的那份浓雾了。



武清叹了口气,慢慢走上棺木前,这才看清楚了尸体遗容;只见尸体已经脱尽水分,变成一具干尸了。尸体面上颧骨突兀明显,皮已干枯,形似一块薄纱黏在上面;身上服饰皆已粘合于尸身上。却见尸体瘦小的双手稍曲着放在腹部位置上,又见其喉部上并没有喉骨突出,心下证明了这果然是一具女尸。



武清不敢触碰那具女尸,以示尊重,又明白自己并非考古专家,胡乱移动尸体有可能会把它毁坏,只是在旁诚恳地观望着。却见阿智此时又走来拿棺中宝物,一时不见,不免粗手粗脚地翻动尸体来找。武清看不过眼,不由怒斥劝止。阿智略略皱了一下眉头,没有再翻,手拿起一幅画卷打开看来,见上面不过是一位少女的画像,他淡淡一笑,随手将画卷抛给武清,又跑回堆放于地上的那堆珍宝前,自娱自乐地赏玩起来,还不时啧啧称奇。



武清随手打开手中画卷一看,不由失魂落魄。只见画卷上的少女姣美绝伦,清纯可人。正是:眉如远山有明眸,俏鼻玲珑何精巧。樱桃丹唇笑未启,见者未闻已先呆。乌发蝉鬓柔情水,纤纤玉指如柔荑。雪肤玉骨延颈秀,肩削腰柳自风流。



又见那画中少女身套一件紫红轻纱袍,穿一条白纱青边裙,腰束鹅黄金丝绦,上面挂着一块玲珑翡翠玉,登着一双青缎小朝靴。不见则罢,见则定觉:柔情万种之余又带七分精怪敏慧,清秀可爱之外还有三分娇气任性。



武清一见之下竟成了个呆子,醒来自责之余不由大赞此丹青画家妙笔生花,竟也画得栩栩如生。再顾画时不禁又长叹,却不知为何而叹。古人有“无病而呻吟”,今人有“无缘而慨叹”,未为奇也。



武清小心谨慎地卷起手中画卷,只顾发呆。一时似乎听到阿智在叫自己,此时只觉一切都没关系了,他喃喃地说:“你们先走,我要待在这里会儿······”



阿智心想:“武清重情重义,一定还对我二人相瞒的事耿耿于怀,此事说到底都是我们不对在先。让他在这里好好冷静一下也好,他不过是一时想不通而已,这时说什么他也听听不进耳了,大家此刻情绪都难以自已,一旦说僵以致反目成仇,那时就弄巧成拙了。”想罢,便对武清说道:“我们给你留下一份宝物放在地上,你在这里待会儿就好了,我们先行回到蟒蛇山洞等你,你自己一个人小心!”说毕,背起宝物与阿年喜滋滋地离开了。



正文 第七章 福祸相生奈何天



且说武清手拿画卷,又小心谨慎地拉开开,定神观望,竟连阿年阿智两人何时离开也不知觉。忽觉自己斜插在泥墙上的火把越来越弱,这才惊醒过来,不免自扇了几巴掌,自责道:“我怎么如此失态,若给文兰看见方才那丑态,我还真不想活了!”转念又想:“这位少女虽然容貌美丽,可我对她只是精神上的一种仰慕。对!是仰慕之情!谈不上‘爱’的。我虽不敢自诩正人君子,但决非登徒浪子。我相信自己能从一而终!我对真爱之信念一直是坚定的!敬重的!”



言念及此,这才发现两人已不知去向了,地上却堆放着几件光灿灿的金银珠宝,他不禁摇头叹了口气。



只见那具女尸侧着尸身躺在棺材内。这才找来另一条干柴,把它点着了插在将燃尽的火把一旁。仍然走到那具棺木前,无意瞥了一眼那石碑,突生奇想,不由打开画卷,只见画卷右下角落款:舍妹敏嫣之像,美其名“音容宛在”,愚兄“义千”题,画成于“仙乐村十六年三月十五”。



果然不出所料,这具女尸原来便是画像中那位如仙子般人物的少女。



武清立刻跪下对女尸诚心诚意地拜了三拜,口念:“请求原谅小子无礼之举。”双手平放画卷于地,随后便去搬动那女尸,以正其尸身。



又见其木枕歪斜了,便伸左手轻托尸首,而右手摸到木枕底下。因木枕较高,拇指一时够不着,只好尽量撑大手掌,拇指这才按着木枕上。只觉抓在木枕下的四指似乎嵌进四条缝里,还没反应过来,五指用力抓紧木枕正准备挪动,不防一块小物体从木枕一头弹了出来,掉在地上,倒把他吓了一跳。



武清惊魂未定,捡起那物体一看,却是一块手掌大的四方木块,又仔细看清楚,发现这木块原来是个盒子。于是把盖子掀开了,只见里面存放着一张纸。



他惊奇地打开那纸一看,只见纸上写着:“感谢阁下对亡女遗体之尊重。亡女本性素朴,随葬品虽珍,阁下尽可取去而全亡女之完身。木枕特意使高,内设有机关。余之意乃欲以此分清‘薰莸’,实属爱女心切。不揣冒昧,还请海涵。



尊敬者当会按礼将枕扶正,如阁下一样,四指必触动枕下机关,可知此仁者也;无礼者则以手推其侧,或不予以扶正,此不仁者。然则不仁者无能开启机关,亦不可得知此木枕中之秘密也。



此木枕内藏有武林至宝‘碧寒林’,传闻其关系一盖世大宝藏。传闻大金国末代皇帝金哀宗,在亡国前将国库中金银珠宝尽数埋于某处,又将一位绝代美女及一部绝世神功秘籍冰封藏于其内,遂成此宝藏;即使金国灭绝,他日其金国皇族子孙后代一旦寻出此宝藏,便可以东山再起,让其财、权、女色一日尽复;而那‘碧寒林’便是解开宝藏之关键。深望得此‘碧寒林’者有朝一日解开其谜,善用宝藏,安邦济民,多行仁义,则未亡人定必深感阁下之德之恩!”



武清看到这里,一时感到莫名其妙,再继续看下去,不由大吃一惊,当场傻了眼,恍如“冷水浇头——凉了半截”。只见纸中写着:



“幸甚!阁下如此耐心观看,可见阁下乃仁者也,否则当必闻‘碧寒林’而弃纸找寻,终携宝而去。然却未知大祸临头也。余于安葬亡女之时,已将‘毒王失心散’涂撒于葬品与亡女衣裙及木枕上,触及者不出两个时辰,重则暴毙,轻则癫傻,兼之失忆殆尽。



然请阁下勿忧,余无意加害于阁下,早已备好解药,仅烦阁下于棺木左侧深挖数尺,将亡女尸骨安葬于地中数尺处早已备下之另一具棺木中。劳驾阁下填埋如未动土时之样,原封不动。则余必守诺且恭敬呈上解药。红情长敬上。”



武清双眼圆睁,心下疑信参半,却又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又心知时间已无多,当下找到地上锄头,拼命挖掘。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挖了三尺有余,果然发现另一副棺木。他赶紧清理了上面的泥土,移开棺盖,战战兢兢地把女尸抬到那具棺材里;又将地上那些金银财物放归原位,正想盖棺掩土,忽然想起木枕未放回,岂敢疏忽大意,赶紧爬上土坑找到木枕。



一不留神,将木枕内一块东西倒了出来,看了一眼,原来是一块青绿玉石;不敢多想,赶紧将那玉石塞回原处。他拿着木枕,循着原来的动作,正想放回让女尸枕着;于是右手抓紧,又按动了木枕机关,仍未料到一块拳头大小的木头,从木枕另外一头跳了出来。



武清顿时疑团满腹,如堕五里雾中。他慌忙捡起那块木头,发现仍然是一个盒子;弄开盒盖后,只见里面同样有一张纸条,另外还有一个小瓶子。他赶忙打开纸条,一目十行地阅读了一遍后,不由令他哭笑不得。



这纸条上如此写的:“历经重重考验,可知阁下确实乃仁义诚信者也,若非如此,阁下也不会恭敬放回木枕。若然余言差矣,此乃阁下之洪福也,天使阁下存也,余等亦无能力,惟顺应天命,一任自然也!总不成又烦阁下大驾再深掘几丈以试阁下之诚,如此言而无信,余等不成反复小人哉?余坚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而仁义忠贤者,总能腾达善终也。



如今特赠仁者‘碧寒林’,望勿请辞,负余等良心也。瓶内乃阁下之解药也。多有叨唠,请见谅包容。练敏芝敬上。”



武清赶紧取出那瓶解药,轻轻一摇,但觉瓶中似乎无物,于是又拔开瓶盖倾斜着瓶子,却不见有任何东西倒出;心慌意乱之下用力地对瓶子一阵摇摇顿顿,还是不见有何物,不由感到惊恐万状。他自以为被蒙了,又拿到火光下照看,却见里面黑乎乎的一团东西,这才惊魂稍定,猜想解药或许因存放年旧日深,变质了,以致凝固成团。



眼下唯有把瓶子内的东西融化或者把瓶子打碎的办法,才能取出解药来。武清于是拿出块布包着瓶嘴,以防加热后被烫着,随后抓着瓶嘴送到火把上烘烤。果然,烤了几分钟后,解药慢慢融化成了浆液。



他倒了一滴在手心,只见黑糊糊的如巧克力似的东西,正疑虑解药是否货真价实,又担心即便解药是真的,但存放了这么久,变了质还会有效吗?吃了后又会有什么副作用?想虽如此想,当前却别无选择,唯有“死马当活马医”,“毒药”作灵药治了。他这才拿瓶子倒了一小口,蒙眼就咽下去了,随后拿着木枕,倒了那块青绿玉石出来,随手放进口袋里;又将那画卷放进了背包中背着。



他本无打算将那块玉石收为己有。一者,主人诚心相送,却之不恭;二者,恐主人又再刁难试验,以致多生事端;三者,此玉乃古代文物,上交国家是理固宜然,天公地道;四者,信中一直有言木枕中藏有什么武林至宝‘碧寒林’,但木枕除了此玉便别无他物,或许‘碧寒林’就是指这玉也未可知。真若如此,便是国家之幸,人民之福。把宝玉转交国家,国家把那可能存在的宝藏挖掘出来,充裕国库。如果宝藏够大,对不久前经“文革”“掳掠”后的国内经济或可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想到这里,这才把木枕放回棺中,移合了棺盖,盖上泥土。填满泥土后,他心知若把所挖的整个大坑填满,费时必定不少。他乍然想起阿年阿智两人也中了那剧毒,心里顿时慌张起来,打定主意先送他们解药,然后再返回来完成未完之“葬礼”。



武清猛然抽出泥壁上的火把,惊慌失措地匆匆往洞外跑去。没多久,便出到洞口,只见四周一片黑暗,不想已是半夜三更时分。他心下不禁怪起二人为何走得如此匆忙,眼下只好慢慢摸着岩石爬下来,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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