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王妃-美人红妆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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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王妃-美人红妆案-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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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特别?”木梓衿问道。
  “她初来京城时,是凭一幅绣作让秦淮楼的妈妈们看上的。当时有个蕊色说,这秦淮楼的女人,都懂琴棋书画,但是谁会为男人缝衣呢?来这里的男人,除了寻欢作乐之外,便是找一种归属,若是让他们来找她,还能感受到一种家一般的体贴,那便能久久留住他们的心。她这么一番说,妈妈觉得很对,便让她留下了。”
  “她会刺绣?”木梓衿双手不由得紧握!
  “是啊,绣的可不错,但是她并不轻易为人做绣品,她自己说,若是一下子给的太多,那就太廉价了。”
  “看来她倒是个精妙的人。”木梓衿轻声低语,语意模糊难辨。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早安,看到大家的留言很感动,挨个么一下!

  ☆、再出铁证

  言如是微微一笑,又为木梓衿斟酒,“怎么,公子难道是喜欢蕊色,所以才来秦淮楼?”
  木梓衿一愣,忽然之间脑中灵光一闪,落寞地道:“是啊,两年前,我入京时偶然来秦淮楼时见过她,对她很难忘,原本是想接她回家的,没想到晚了一步。”
  “那倒是可惜了。”言如是轻轻抿了一口酒,“老天不怜惜你这深情的人。”
  木梓衿身上鸡皮疙瘩冒了起来,依旧扯着露出一副遗憾又惋惜的神色,“是啊,我若是早来几天,也不至于和她错过了。”她叹口气,转头看向案几,“如是姑娘丹青精妙,不若就画一幅她的画像给我,让我一解相思吧,今后若是再无机会与蕊色见面,看看她的画像作为留念也好。”
  言如是哀婉的看着他,“若是世间男子都如公子一般深情专一就好了,不过一幅丹青,小女子这就去给公子画。”她起身,走向案几,让小丫鬟为她研磨,立刻提笔画起来。
  “红线,你干什么?”宁浚不解,“为什么突然要让她画画?多没意思?”宁浚不解地看着她,低声问。
  “自然是……”木梓衿怕他得知实情会忍不住一惊一乍的,想了想,又道:“我好奇而已,想看看她的丹青到底是不是名副其实。”
  “是不是我不知道。”宁浚拿着鸡腿啃着,“但我知道是比我家画师差那么一点的。而且,给她一些钱,她自然会画的。我以前来时,她就是冲着我的钱来的,是个现实的女人。”
  木梓衿也理解,往往如言如是这样的女人,心中漂泊无以,空虚无靠,看过各种各样的男人,总能理解人心的凉薄,所以与其依靠那些与她们萍水相逢却薄情的男人,还不如多捞些钱,等年老色衰时,也不至于太落魄。
  那言如是作画还很是细致,坐在案几前,安安静静的,素手执笔,勾勒涂描,十分的投入认真。
  木梓衿与宁浚、纳兰贺坐在一旁假装欣赏,偶尔还能得到言如是一抹媚人的笑容。
  为表示自己来的诚意,纳兰贺在为她弹了一曲。
  一曲终了,言如是的画也画好了。她将纸吹开,盈盈走过来,双手递给木梓衿,“小女子画作拙劣,让公子见笑了。”
  木梓衿将画接过来,目光看着那画中的人,清美艳绝,秀丽雅致,一笔一画,都让人难以忘怀。就这么一个在秦淮楼隐居藏身三年的女人,如今谁又会想到,她竟不知不觉换了个身份……
  她小心翼翼地将画收好,“不知这蕊色姑娘,有什么蓝颜知己没有?”
  “哟,难道公子还想找人家算账不成?”言如是轻笑,“蓝颜知己倒是没有,却有一个和她关系不错的龟公,但是那龟公很早就离开秦淮楼了,只偶尔回来看看她。”
  “来看她做什么?”木梓衿不解。
  “这我就不知道了。”
  “那龟公叫什么?”她又问。
  “像是……什么丸子……”
  “万子业?”
  “就是就是。”言如是连连点头,“说起来,那龟公也奇了,来楼中不过短短的时间,只伺候蕊色一个人。后来不知为何,就离开了。蕊色自赎那天,倒见他来了,也许是来接蕊色的吧。”
  木梓衿微微一笑,脸色却不由得黯淡下去。
  窗外夜色更加深沉,这秦淮楼妩媚的颜色和璀璨流光的灯火,慢慢地越发繁盛。
  在二更之前,她和宁浚以及纳兰贺一同离开了秦淮楼。
  回到楚王府,懿德堂依旧幽宁安静,房间之中的灯火明亮温暖。她走进去,见宁无忧坐在案几前,执笔书写,见她进来,他放下了笔。
  她到他身前停下,拿出言如是所绘的画作,递给他。
  他接过画,展开,画上的女人他并不认识。
  “这是秦淮楼的女人景蕊色,入秦淮楼的时间与平定云南王的时间相差无几,在一个月前离开秦淮楼,而一个月前,也正是万子业离开回春堂的时间。”她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
  他将画放下,“我会让人临摹这幅画,将这个女人找出来的。”
  “不用了。”她摇摇头,“我知道她是谁。”
  他一愣,抬头间,她微黄的脸色似乎有些黯然,他问她,“怎么了?”
  她摇头,“没什么,我明天就会去找她的,王爷到时候让刑部的人去拿人就好。”
  他蹙眉看着她,慢慢伸手抚上她的肩膀,她身体微微一僵,他却已经将手慢慢上移,温热的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她整个人瞬间茫然又愕然地看着他,“王爷……”
  “你脸色不好?”他静静地看着她的脸,轻轻喷在她脸上的呼吸让她脸发烫,她连忙转开头,避开他,顺便退后一步,“我、我没事,我这就回去休息了。”说完,她飞快地转身离开,走出了懿德堂。
  回到住处之时,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胸腔里的心依旧悸动不已,她深吸几口气,扶着门框走进房间,点亮灯,坐在凳子上,慢慢地平复自己的心情。
  刚才宁无忧到底是做什么?以往可从来不会这么亲近她,嫌弃她还来不及。怎么突然之间转性了?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刚才他指尖温热的感觉似乎还在,滑腻温暖的……
  她将脸埋在手心里,哀叹一口气,慢吞吞的起身,洗漱完毕之后,躺在床上睡觉。
  次日清晨醒来时,她恍然从床上坐起身,呆怔地愣了半晌,才恍然觉得自己昨夜睡似乎并不□□稳。迷迷糊糊的穿戴好,打算去赵知良家里看看芍药,顺便拿她为自己绣的枕套,却不想路过懿德堂时,见刑部尚书孙大人正匆匆忙忙地走入楚王府。
  孙尚书来楚王府,大半是因为案子,的事情,她迟疑了半晌,也跟随进入了懿德堂,还未走进去,便听见孙尚书的声音,果然是与案子有关的。
  她进入房间,朝着正端坐在软榻前喝茶的宁无忧欠身行礼。
  宁无忧眉心轻蹙,手边的茶点丝毫没有碰过,他微微侧身,看着孙尚书。“荐福寺内又出问题了?”
  “是啊,”孙尚书神色有些怪异,“下官今日前去荐福寺查看顾家少爷死亡时房间里的线索,却不想,遇到一桩怪事。很是诡异啊。下官为避免这事造成大的影响,便着人将那荐福寺先关闭了。”
  “以什么理由?”宁无忧平静的脸色微微一变,轻垂的眼皮抬了起来。
  “这个……”孙尚书语塞,“当时事发突然,下官,没想好理由。”
  宁无忧坐直了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孙尚书连忙说道:“荐福寺之中,那放生池的鱼虾,今日造成突然死亡,池中鱼虾的尸体全浮出了水面,还有池子里的荷花也都全部枯萎了。”
  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那放生池中的鱼虾,是京城百姓祈福时所放生在里面的,如今突然全部死亡,怕……怕是不详。玄隐大师得知之后,说这是杀孽,不该出现在寺庙之中,下官怕事情闹大,便让人封锁了荐福寺。”
  荐福寺与皇家联系密切,池子里放生的鱼也是京城之中百姓祈福时放生的,如今池子中的鱼全部死亡,的确会引得人心惶惶。若是让人心的人渲渲染染,添油加醋,怕是会闹得满城风雨。届时荐福寺的名声难保。
  “立即准备车马,本王立刻前去查看,”宁无忧起身,红袖立刻拿了他的大氅出来,宁无忧接过,披在身上,便与孙尚书一同出了门。
  木梓衿也跟随前往。
  到达荐福寺时放生池时,只见水面之上一眼望去全是鱼虾的浮尸,密密麻麻浮满了整个池子,池子中的莲花也枯黄歪斜,原本娇妍盛开的花朵变得乌黑,碧绿的茎叶无精打采,微微腐朽,歪倒在水面上。
  寺中的僧人此时正惊慌不已地看着,有的甚至干脆盘坐在地上,面朝放生池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为死去的鱼虾念经超度。
  木梓衿走到水池边,从水池中捞起一两只鱼,两只鱼双眼发黑,红色的鱼鳞失去光彩,轻轻一碰,鱼鳞便掉落。
  这分明就是中毒的所致。到底是什么人,会在这放生池之中下毒?
  她走到宁无忧身边,将鱼递给刑部尚书,“孙大人,立刻让那位懂得□□的人来看看,这池子里到底被投了什么毒。”
  孙尚书心头一凛,看了看宁无忧,见他点头,立刻让人去请人。
  宁无忧又对跟随而来的纳兰贺说道:“去让人将这池子里的鱼虾等东西捞起来,水也立刻换干净的。”
  “是。”寺庙之中的人立刻着手去办。
  一旁的玄隐大师见宁无忧在此,立刻将他请到不远处的院落之中休憩,宁无忧与木梓衿在院落之中等了不过一个时辰,孙尚书便带着人进了院子。
  他手中捧着一个盘子,盘子内放着一块颜色难辨的东西,“王爷,已经让人查过了,这池子里的毒,便是这个香包上染的,我让刑部懂毒的易丰彦看过了,他说,这香包上的毒,主要是雷公藤。”                        
作者有话要说:  所有的线索都齐了,大家或许知道凶手了吧?要不要再加一更,然后第三卷,王爷和木梓衿谈情了呢?
嗯……祝大家愚人节快乐!

  ☆、清贵如兰

  “雷公藤?”木梓衿豁然从石凳上站起来,一步走向孙尚书,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香包,想要伸手去拿,却被站在孙尚书身后的易丰彦拦住,“姑娘,这雷公藤毒性很难,尤其对人的皮肤伤害很大,入了水的雷公藤毒液更是剧毒,千万别碰。”
  她赶紧将手缩了回去,“这香包上为什么会有毒?”
  “目前不得而知,”孙尚书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雷公藤,前段时间在宋统领与金都尉等人的指甲与毛发中提取出来过,不知,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联系。”
  木梓衿盯着那有些发黑的香包,香包上隐约可见的织绣,独特的绣法,精妙的针法,让她几乎不敢相信一个隐隐就要浮出水面的事实。
  她轻声说道:“可有什么办法,能将这个香包洗干净?”
  易丰彦思索半晌,“只能用清水稀释,反复多次,毒性会降低,但是雷公藤药性极强,这放生池中的鱼都能尽数被毒死,也不知道这香包上到底浸了多少的毒。”
  木梓衿微微摇头,“没关系,只要不直接触碰就可以吧?”
  易丰彦微微愣了愣,“应该是,”他一张方正的脸看向木梓衿,“姑娘可是想查看这香包如何藏毒?”
  “是。”她点头。
  “这个不难,”易丰彦拿出一双皮手套,又拿出一把小剪刀,然后小心翼翼拿起香包剪裁起来,“这香包之中还有一层,只是这缝制香包的绣法太过精妙,很多人很难会想这立体双面绣之内,另有玄机。”
  “我知道了。”她不解地看着他,“你为何会懂得这绣画之中藏毒的办法?”
  “我娘子是蜀地人,她会蜀地的双面绣法,她曾经在绣画之中为我加过香料,这样就免去熏衣服的麻烦。”
  “原来如此。”木梓衿轻轻地点头。
  “只不过,这香包不是用的蜀地双面绣。”易丰彦将被裁剪了一面的香包递给她,又说道。
  “那是什么绣?”
  “不知。”易丰彦将裁剪好的香包放在木盘里,让木梓衿看,果然,里面露出些许被水浸湿凝成糊状的黑色物体,易丰彦拿出一根银针,轻轻地沾了沾,银针立刻变黑,“这就是雷公藤的毒,应该是配制过的,粉末状无味,且溶于水中之后,无色。”
  木梓衿轻轻地点了点头。她转身走向宁无忧。
  “王爷,我需要见一见贤王殿下。”她指了指那木盘中的香包,说道:“或许贤王殿下见过那个香包。”
  宁无忧起身,抬头微微看了看天色,“今日下午,我会去送西域诸国的使臣,后天,便是皇兄的祭祀大典。”他微微抬头,广袖遮住婆娑疏影之上筛漏下来的光屑,微微眯了眯眼,“若真是那些人,那么祭祀大典,也许是一个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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