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复仇千金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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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复仇千金归来-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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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凌锐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般,痛恨自己如此良好的听力。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把利刃,出鞘的瞬间,毫不犹豫的刺中了他的心脏。
  虽然已经在极力压制了,可是有些痛有些苦,却还是不可抑制的从心口处弥漫了开来。
  季子期多少,能看懂几分。
  最后,实在是受不了这么压抑的气氛,她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是自己有些不舒服去下洗手间,然后就离开了原地。
  过场走了,然后,双方便分道扬镳,你往南,我往北。
  走到几个人聚集的那个地方,凌夜白递给他一杯酒,随口问一声:“你刚才趴在她耳边说什么呢?”
  “没什么,”钟守衡晃了晃杯中的液体,淡淡的说,“见她心情不好,逗逗她而已。”
  “大庭广众之下调|情了?”
  “唔……算是吧。”
  凌夜白笑起来,“你别太过份啊,你把凌锐弄的不舒服,依心心里肯定也不会舒服到哪里去。”
  “哪有那么夸张,”钟守衡笑的漫不经心,仰首,喝了口酒,“说两句玩笑话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凌夜白“啧啧”感慨两声,抿着唇,没说话。
  呵,他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因为他现在得到了,所以一切事都不在乎,不管什么,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可钟凌锐……不同呐。
  殊不知,钟守衡眼里的“没什么大不了”,或许很有可能是钟凌锐心里此生都无法抚平的伤。
  真的是那句,谁疼谁自己知道。
  “不过,其实把话往难听了说到底,他也是有点咎由自取。”凌夜白喝了口酒,姿态闲适,漫不经心的说:“当年的事情与他无关,这个谁都承认,哪怕是依心,也不能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的责怪他。事情最大的转折点还是在她回来后,如果凌锐能一开始就认出她来,跟你一样不顾一切的把她留在身边,哪怕强取豪夺招来她的恨,或许今天的结果就不是现在这样子了。”
  钟守衡没有回应,只是一口口的喝着杯中的红酒。
  对,凌夜白说的没错,这是事实,他得认。
  如果,在一开始的时候钟凌锐就认出了她,而后不顾一切的将她给留在身边,那今天结果会是什么样的,谁也说不清楚。
  哪怕是能看透很多事情的他,都不敢保证。
  但幸好,幸好钟守衡当初为季子期留了一线余地,才得到了现在的唐依心。
  他虽然沉默着不出声,但是眸底深处的眼神,却分明是冷冽的。
  “呵,”稍即,他发出一声冷笑,将杯中最后一口液体咽下,然后手指轻轻在杯壁上摩挲,像是对待一件心爱的宝物一般,不疾不徐的出声道:“……对待唐依心,留后路永远行不通。”
  当年的事情,其实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当年,那一个晚上,他明明只要再狠心一点,就能把事情做到最后一步,从此让唐依心永远属于钟守衡,可是因为她的泪,他却终究是妥协了。
  宁可前进百步死,绝不后退半步生的他,因为一个唐依心,而生生的将自己的原则打破了。
  他终究不能做到在面对着她的眼泪的时候还无动于衷,更晓得自己不能承受她的半点恨意,于是最终决定放手,决定成全。
  只是,原本以为自己的放手能够换来她的一生幸福,却没想到,最后还是没能庇护她一生周全,从而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了自己面前。
  一次放手,差点一生失去。
  于是,在确认季子期就是唐依心的那一刻,从一开始他就动了强势的念头,想要把她牢牢捆绑在自己身边,哪怕她恨,他也认了。
  可最后还是顾及了她,给了她选择的余地。
  哪怕是他碰了她的那一晚,他都曾想过,如果在最后关头她哭一下,服个软,他也会不忍心对她下手。
  可她终究没有。
  他刻意把撕她衣服的动作做的那么缓慢,为的就是给她足够的时间拒绝他。
  可一直到最后,她一句拒绝的话都没有说出口,眼睁睁的看着他一件件撕完她的衣服,眼睁睁的看着他占了她的身子,笑着承受了一切。
  那一刻,他知晓自己,已经是覆水难收。
  这一生败在她手上,没办法,他认了。
  ……
  季子期走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接了一捧凉水,泼在脸上。
  似乎只有这样的温度,才能够让她的意识清醒一些。
  这是凉水。
  凉水的温度,冰冷,沁骨。
  而她,现在也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够令自己理智些,不被感情所左右。
  刚才,如果不是钟守衡适时的说了两句话引开了她的注意力,那她,很有可能会当场失控的。
  钟守衡,似乎与生俱来就有这样的本事,无论是自我调节还是安慰别人,都有足够的手段。
  只是,即便他的手段再高明,能够令她一时保持理智,但终究不能令她永远维系冷静。
  人的情绪,是一种很难做主的东西,哪怕是自己。
  看似表面上装的风平浪静,心里面却是与之完全不同的念头。不过也是,如果真的能够不管面对着什么都那么淡漠,那表面上又何必伪装,随性而为就好。
  季子期闭一闭眼,将心底所有的情绪给沉淀好,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深呼吸了口气,定了定神,睁开眼睛。
  面前是一面镜子,镜子反射出她的面容,被清水洗去了淡妆,显得有一点点的苍白。
  关了水龙头,然后擦了擦手,转身走出去。
  只是,一出门,就看到了一个女孩子,正站在门口,看样子是在等她。
  程语慈。
  钟凌锐的未婚妻。
  季子期的脚步停了停,站在原地看向她。

  ☆、第208章 前尘往事入了土

  对于这个女孩子,她并不熟悉,以前说不定见过几次面,也忘了,但她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并没有跟她讲过话。
  程语慈向前走了两步,脸色很平静,从容得多,看着她,问道:“季小姐,有时间跟我说说话吗?”
  季子期毫无兴趣,但该有的礼貌终究不能少,婉拒:“今天是程小姐的好日子,外面忙碌的很,不是聊天的好时机,下次吧。”
  下次,呵,说的好听。
  其实说到底,哪里有什么下次。
  她与程语慈,又不是很熟悉,面都没见过几次,真要说话,也没什么好说的。
  语毕,季子期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的打算,跟程语慈说了声,便转了身,欲要离开。
  只是,还没等她彻底离开这个地方的,只是擦过程语慈身边,便听到她又出了声:“季小姐,难道你不好奇他为什么会忽然和我订婚吗?”
  闻言,季子期愣了下。
  好奇吗?
  凭良心讲,她并不是全然不放在心上的。
  当然,她知道钟凌锐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她而不再选择别人,但是,令她没想到的是,他订婚会订的这么突然。
  之前,只是听向峰说过,以前媒体好像是爆出过钟凌锐和她的一点绯闻,不过很快就压了下去,自此后谁也没再提起。
  当年,唐依心与钟凌锐的身边只有彼此,再无他人,如今,终于沦落到你嫁我娶从此天涯陌路的地步,当今天踏入这个地方的时候,她甚至有种恍恍惚惚的感觉,当初的那些时光,像是一场梦一样。
  前尘往事,到底是入了土,迟早都要因着时光的消磨而化成灰烬。
  “我好奇,但我并不想知道。”她淡淡的说,三言两语的给敷衍过去,“程小姐,祝你们能够幸福。”
  她愿他幸福。
  话落,她转了身,欲要离开,对程语慈的话,并没有太多兴趣。
  就是她这淡漠的态度,让程语慈知道,要让现在这个对钟凌锐已经释怀了的女子动容,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是钟伯伯逼的他。”她就这样,把钟凌锐从未对季子期提起过的事情给直白的说了出来,说给季子期听:“……以性命相逼,他没办法的。”
  ……
  其实,讲真,这个晚上,从最初到最后,季子期的表现都很平静。
  在所有人看来,她都没有什么情绪,仿佛一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
  只是,即便所有人都看不透她的心,其中,也总会有那么一两个的例外。
  钟守衡,首当其冲。
  就是因为这种看透不说透的隐忍,让季子期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再回想今天晚上的事情,才蓦然发现一切竟然都发生的那么自然。
  她的情绪,她的反应,即使能够瞒得过任何人,但是也绝对瞒不过钟守衡。
  他给过她回应他的感情的机会太多,从多年前,到多年后,多的甚至都让她计算不清,甚至,到现在,他都一直在等着她。
  宴会结束,两人回到家。
  季子期毫无心情,进了门,连句话都懒得说,直接朝着浴室走过去,想洗漱完歇息。
  下一秒,他却伸出了手,阻拦了她的去路,剑眉拧出褶痕,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幽幽出声:“脸色很差啊……”
  如果放在平时,说不定她还有心情回应他句,可现在,真的没有说话的**。
  “我去洗澡,洗完澡睡觉,有点累了。”
  他却没有要收手的意思。
  他挡在她前面,她也不好绕过他走,只好顺了他的意,站在原地。
  谁都没有说话。
  周遭万籁俱静,寂寞永生。
  其实,这种情况下,都是懂彼此的,但是又谁都不好轻易开口启齿,不好说什么。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还是他忍不住率先出声,打破了这一室的沉寂与尴尬,调侃的言语缓和了气氛:“呐,我算是发现了,你一有什么不愉快的烦心事,到头来都发泄到了我身上了。”
  季子期没有跟他开玩笑的**,淡淡的回一句,“我从来没有逼着你接受。”
  “你的确没有逼着我接受。”钟守衡对她淡淡漠漠的态度居然也不生气,“不过,你这样的脾气,除了我谁能接受得了。”
  “……”
  她终于有了一丝丝的情绪,抬起头看他,态度似笑非笑的,“拐弯抹角的,说我脾气不好,嗯?”
  他笑笑,“对号入座,自觉性蛮大的。”
  “好了。”她的声音放缓了几分,“我去洗个澡,在外面待一晚上,身上很脏的。”
  钟守衡这才收了手,给她让开了去路,就在她要朝前走去的时候,却没想他竟忽然从身后将她给打横抱了起来,动作强势的过分,让她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连语气都是近乎命令的:“正好,我也一天没洗了,我们一起。”
  “……”
  这一个晚上,注定不会是个平静的夜晚。
  两个人,都喝了酒,洗完澡之后会发生什么,不言自明。
  一场缠|绵中,一个人动情一个人动性,注定不是一件好事。
  整个晚上季子期都觉得意识恍恍惚惚的,连句话都不想多说,当钟守衡欺身而上撞入她身体的时候,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觉得全身都不舒服起来。
  这种不舒服,不止是身体上,还有心里。
  她忽然想不明白,他们现在这样子,到底算是什么。
  就在洗手间的时候,程语慈跟她讲的一些话,一遍又一遍的浮现在她的脑中,像是倒带一样,无休无止。
  “这场订婚,没有任何意义,不过就是我们彼此敷衍家里所做出的应对措施而已。”程语慈站在她身边,这样跟她说。
  她脸上的神情淡漠到了极致,一点情绪都没有,连说话时的口吻都是这样,如同重生之后,在鬼门关走过一遭,什么都引不起她的动容了,让季子期在那瞬间感觉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他从最初就跟我说好了一切,这个仪式举行完之后,我们谁都不干涉谁,关于这场戏,他演的全心全意,该给的全都给了我,但是却独独没有给我婚戒。”
  程语慈真的是个很安静的女孩子,不懂心机,不懂手段,就这样直白的把这些话当着她的面亲口说了出来。
  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当天钟凌锐跟她提出订婚时脸上的神情。
  那么平静,泛不起丝毫的涟漪,眸底深处却是一片晦涩,黯淡的没有一点希望,像是没有灵魂没有生命,深沉的让人心惊。
  她看得分明,且了解,这是一个,心死成灰的人才会有的目光。
  之后,他们也曾有过几次的相处,她看着他,看着这个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明明是现实,却又觉得好似一场大梦。
  钟凌锐……心底受的伤,相较于季子期,并不浅薄,反而,严重得多。
  季子期终究是有了几分深究的心思,因为她的这几句话心绪而变得有些不稳,哑涩的声音从喉咙深处蔓延出来,那声音都不像是她的,“为什么?”
  程语慈看着她,淡淡的笑了下,“你比我懂。……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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