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复仇千金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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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复仇千金归来-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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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的时间,大约有三秒。
  三秒之后,男人出了声,否决了她的话,眸底深处的光芒略显深刻,让人摸不清头绪:“不会。”
  闻言,季子期手上的动作,稍稍顿了顿。
  随即,又恢复正常,只是眸底的情绪,却闪过了几抹波动。
  “钦佩是一回事儿,喜欢是一回事儿,我对你只限于前者,永远与后者扯不上关系。”他看着她,说话时的语气中,是少见的认真。
  就是这样一种语气,让她在那一瞬间了然,他不是在开玩笑。
  女子死灰般的眼瞳内似有一点异芒闪动,心头的情愫松动了一下,她似笑非笑:“你这样说话,很伤人的好不好?”
  钟守衡盯紧了她的眼睛,薄唇微扯:“可我从不认为,你是个容易受伤的人。”
  这是实话。
  无论是从外界的传言来讲,还是从他对她的认知来讲,在他的印象里,她都不是一个轻而易举便会被伤到的人。
  闻言,她稍稍怔楞了一秒。
  随即,脸上的神情恢复释然,她叹息一声,笑容略显无力。
  侧了侧头,眸光望向窗外,看着漆黑如墨的夜色,心头百味陈杂。
  白天不喜欢夜的黑,但是黑夜可以掩盖很多真相,因为夜的黑暗,披了一层厚厚的外衣。
  如他所言。
  她的确,不是一个轻易就会受伤的人。
  只是,她为什么会不轻易受伤,他却是永远也不可能知道的。
  “钟守衡,”她忽然出声,叫了声他的名字,少了那些虚伪的客气,余光若有似无的注视着他,“你知不知道……自己有的时候真的很讨厌?”
  说话时,全凭自己,从不在意,自己说的话是否会伤到别人。
  现在,虽然她不会再在意,但当年,他记得,她可没少被他气到过。
  好几次,都被他气的快要哭出来。
  男人闻言,唇角勾起的笑意僵了僵。
  倒不是因为这句话的意思,而是因为,这句话带给他的熟悉感。
  犹记得,当年,是谁的一句话仍萦绕耳畔:“钟守衡,你讨厌死了!”
  她说那句话的时候,是带着哭腔的,一双晶莹的琉璃眸,甚至都晕染上了微湿的光泽。
  那一次,是他第一次强吻他。
  不是有心伤害,却真的,是情难自禁。
  目光中的意味,渐渐变得复杂起来。
  闭了闭眼,他几乎是强制性的,命令自己压制下去了这段回忆。
  太伤人。
  懒得再跟她多说无用的废话,钟守衡直接开门见山,“过几天我那边有个聚会,让你过去一下。”
  她怔了下,眼底的情绪浮动了几分,“什么时候?”
  她不傻,所以,不会自作多情的想“他亲自来请她”这种虚幻的情况,因为相互了解,所以她懂,他之所以这次亲自过来,不过是想阐明下他的态度,还是将她放在眼里的。
  而真正的目的,也是再简单不过的了,两个字概括:做戏。
  现在,好几家媒体都开始报道他们之间的绯闻了,净挑些不着边际的话说,偶尔拍到张他们两人在一起的照片,在文字上就无限扩大化,讲一些吸引人眼球的谣言云云。
  关于这些事,他没在意过,她也懒得放在心上。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凭借着她一人之力,难堵悠悠众口。
  反正,她的名声早已经声名狼藉了,也不在意多添加点浓墨色彩,他不放在心上,就随了他们去。
  钟守衡的目的是什么,她知道。
  他需要一个女人,来帮助他巩固在董事会的地位,而她,有着GE副总的身份,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他没有看她的眼睛,只是望着别处,薄唇动了动,给出一个期限,“下周六。”
  下周六……八月十六日……
  反射性的,话不经过大脑就问出来了,“……你生日?”
  话音刚落,季子期就顿时产生了一种想咬掉自己舌头的冲动。
  依她现在的身份,对他到底是有多放在心上啊,才能这么清楚的记着他的生日!
  果然,男人听到她问出的那句话后,怔了下,收回自己看向别处的视线,望向她,脸上的神情意味复杂,低沉磁性的嗓音像催眠似的在季子期耳畔响起:“季小姐对一个人刨根问底的程度还真是惊人——”
  一句话,言外之音。
  说的,好像是她对他上了心,把他的一切都给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研究了个遍似的。
  “啊,”季小姐叹了口气,低下头,长睫遮住了她眼底的一切情绪,“没办法,我这人记忆力太好了,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她眼睑处背着光,有一道浓重的阴影,从他的那个位置看过去,略显阴暗。
  钟守衡望定她。
  光线勾勒出她五官分明的轮廓,眉峰略微高耸,眉梢略略下弯,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鼻梁和眉骨的弧度在脸上形成一条直直的投影,菱形的薄唇线条明显,微微上挑的嘴角透出一股清冷。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
  当看到某些东西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某些东西。
  蓦然的,他回想起了那天在医院病房门口外的情景,当时,为了演戏给他妈妈看,他吻了她一下。
  当时没那么多念头,纯粹就是应急,现在回想起来——
  似乎,味道……还不错?

  ☆、第134章 拿错了礼物

  钟家的太子爷过生日,那场面的奢侈性,几乎不用刻意去想,就能够猜测出个几分来。
  用的是西城最大的会所,包了全场,来的是最上流的千金少爷。
  从好几天前就开始筹办,一直到八月十五日的最后一刻,才准备就绪。
  当然,做这一切的,有万能特助程硕,是轮不到他本人的。
  晚上八点,季子期下了班,简单收拾了一下,懒得自己开车,随便找了辆计程车坐车过来。
  雕花大门呈现出浓重的气派,地上面铺着红毯,从大门口,一直延伸到会所的最里面。
  因为被包场,会所门口也有了专门的人看守。
  “小姐,请出示一下您的邀请卡。”
  季子期从包里翻出邀请卡,递给门卫,得到了应允,这才走进去。
  其实,确切一点说,今天并不只是一场简单的生日party,还是一个上流世界的化妆舞会。
  来这里的人,几乎每一个人都是盛装出席,有的人甚至还带着面具。
  一进去,那种爆发式的狂欢就立马传了过来,喧嚣的音乐声,震耳欲聋。
  在繁杂的音乐里,什么声音都犹如蚊鸣。
  白炽灯光,炫目迷离,年轻的男女们在舞池中央互相调侃嬉戏着,每个人的心,都在这个夜晚蠢|蠢|欲|动着。
  曾经,她也是这些人中的其中一名。
  而现在,她对这些,却再也提不起一丝兴趣。
  穿过前厅,她走到三楼的V6包间。
  程硕正在里面整理礼物,她敲了敲门,然后走进去,目光随意扫过一眼,发现礼物大多都是一个套路,没什么不同。
  车的钥匙、房子的钥匙、手表、袖扣,基本全部都是用金钱堆砌起来的礼物。
  这才是,上流社会的正常现象,礼物大同小异,没有一点儿纪念意味。
  她记得,有一年他过生日,邀了她,结果她因为要和钟凌锐一起去看电影而没去,后来跟他道歉,也没补生日礼物,然后,被他强吻了一下。
  美其名曰,说那个就当做是他的生日礼物。
  记得就是因为那一次的事情,她一连好几个月没搭理他,见了他恨不得就绕路走。
  时过经年,记忆却依然犹新。
  程硕抬头,看到是她,朝着她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交集不多的人,萍水相逢,见了面能这样笑一笑,便已是最大的极限了。
  将手中的礼物盒子交到他手里,她随口问了句,“他呢?”
  程硕朝着门口抬了抬下巴,“刚才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她点点头,没再出声说话。
  程硕话音刚落,包厢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咔哒”一声,在这个清静的包厢内,倒也听的分明。
  她微微掀了掀眼皮,便看到了他的身影。
  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程硕……多么有眼力劲儿的一个男人啊!
  这么多年,跟在某人身边,绝对不是白待了的。
  见他进来,当下,连礼物也不整理了,扔到了一旁,低咳一声,道:“我去上个厕所。”
  说完,也不等他同意或者是拒绝的,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偌大的包厢内,霎时只剩下了两个人。
  气氛,着实有够诡异起来。
  季子期想跟他打声招呼,但是动了动唇,却发现自己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真的,她发现自己现在每跟他多相处一段时间,就越来越不知道该怎样面对。
  最终,还是钟守衡先打破了这份诡异的沉默,勾了勾唇角,眸中情绪略显玩味,“……生日礼物呢?”
  她抬手,将程硕刚刚扔到桌面上的盒子递到他面前,惜字如金的回了句:“这个。”
  礼盒不是很大,但是,却包装的很精致。
  他忽然来了兴趣,想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钟守衡是谁——
  一个随心所欲习惯了的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从未犹豫过。
  于是,当着她的面,毫不犹豫的拆开了礼盒——
  季子期:“……”
  是她在美国待的时间长了,所以,对西城的风俗习惯都这么陌生了?
  这特么哪有当着人家的面拆开礼物的!
  男人笑了笑,将无耻的习惯进行到底:“反正早晚都要拆的,我现在拆开,季小姐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季子期:“……”
  他拆都拆了,她哪里还能说,介意。
  入目的,果然和那些礼物没什么两样。
  是一对袖扣。
  不过,这对袖扣的制作倒是很精致,从设计概念,到纹理色泽。
  只是,他的目光在触及到袖扣上面镌刻着的字的时候,却倏然,变了温度。
  倒也不冷,只是,看在她的眼里,有着说不出的奇怪感。
  包厢内的水晶吊灯开着,投射下来一抹光芒,照射在袖扣上面镌刻着的字上,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格外幽暗,却又格外刺眼。
  一个“锐”字。
  钟守衡看着袖扣上面的那个“锐”字,意味深长的问:“……你确定这是要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啊,”季子期听着他语气中明显的意味深长,不明所以,“有问题?”
  “问题倒是没有……”他笑了笑,收了起来,“不过,季小姐送的礼物当真是‘别致’。”
  刻意加重了“别致”二字,令她更是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
  “铃铃铃……”
  电话铃声的响起,打断了这诡异的气氛。
  她唇角微抿,轻声说道,“抱歉,我接个电话。”
  说着,走到一旁,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什么事?”
  “嗯……”向同学拉长了说话的尾音,明显的欲言又止,“你现在在哪里?”
  季子期,“……你明知故问?”
  “呃……”
  “有事就说。”他拖拖拉拉的声音,着实让她没了耐心。
  向峰弱弱的喊了声:“季、季总……”
  “……”
  “你、你现在已经把礼物送出去了是不是?”
  “……”
  “我、我想跟你说件事情……”
  “……”
  “你发誓,听了之后不会生我的气……”
  “……”
  “我、我把……我把礼物盒子拿错了……”
  季子期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向峰声音弱弱的解释,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我把你当年给钟凌锐设计的那对纽扣拿过去了……你昨天买的那对,在我这儿……”
  季子期本来都没耐心了,寻思着他要是再吞吞吐吐下去她就直接挂了电话,却在听到他这句话后,整个人顿时……有种爆发的冲动。
  “你、再、说、一、遍!”隐忍着,不让自己的情绪太过明显的显露出来,字里行间,却分明是咬了牙切了齿。
  “就、就刚才说的那样……我把你、你当年亲手设计的那一款袖扣给装进礼物盒里了,刚才才发现……错了……”
  季子期终于确认,自己是真的没听错了。
  她当年设计出身,二十岁的时候曾经亲手为钟凌锐设计过一对纽扣,而那对纽扣的末端上,镌刻着一个“锐”字。
  忽然想到他刚才见到礼物盒中的东西时目光中流露出来的讶异——
  握着手机的手,忍不住加了几分力度。
  “向峰!”她咬着牙根,“你真应该庆幸,现在你没有在我身边!”
  要不然,她真的有种想要把他给拆开重装了的冲动。
  被凶了一顿吼了一番的向同学很痛苦很委屈:“我说过要你不生我的气的……”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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