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你入我相思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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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你入我相思局-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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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4 再遇见

人真的是多高傲就能有多低微,朱淼曾经对我百般傲气,如今却也为了我如此低声下气。然而她的低声下气全然徒劳,电话那头没有半丝回应。
沈曜灵的无动于衷不是没有来由,我听得出,第二杯酒砸桌子上的时候他就把电话断了。也许在他眼中,这一杯砸他心坎上了。我像是给他狠狠一巴掌,我就是不原谅他,我就是看不上他,我就是宁可死在这,都不要他帮我。
他不是不可一世么?他就是不可一世地对我无能为力。
朱淼又哭起来,我一杯接着一杯灌。我笑着举杯子,笑着说“黎先生您也喝一杯啊”,笑着引酒入喉,笑着自轻自贱。我好想醉啊,为什么酒量莫名地好,由其是在这一晚。
“够啦。”那黎先生止住我的豪饮,“既然你和小沈总有交情,就算啦,我不喜欢给自己找麻烦的。明业啊,是我非要夺你所好,结果还搞来什么沈曜灵的女人。哎呀,真的是麻烦呀,让她俩走吧,我再喊几个靓女过来啊。”
潘明业看了眼地上梨花带雨的朱淼,拿鞋尖点了点她的脸:“听到没,黎先生叫你滚啊,今晚算你运气好,还不赶快滚。”
朱淼抬起肿着一双眼的脸蛋,她没往常那么美,却依旧散发着男人无法抗拒的魅力。为什么潘明业就抗拒了呢?我猜朱淼比我更不懂这个问题。
其实潘明业也不是完全抗拒了,至少她抬头的一刹,我看见他面色难得浮出半丝心疼,却真的只是浮,尚未勾出个完整的形状便又散开,再也摸不到踪影。
朱淼爬起来,主动拉我的手:“姐,我们走。”
她的泪一路不干,她哭,我就不能哭。两人都哭,就会越哭越没底。
朱淼不是李思怡,没她那社会上混出来的眼见力。哭得差不多了,她就问我:“他们说的那个小沈总,是什么人?”
“潘明业那样的人。”我有气无力的答着。
是时,我二人走在香樟树的郁郁葱葱下。夏天来了,空气浓郁而狂躁,无孔不入地将发闷的悸动刺入身体。我和朱淼谁都撑不起谁,我们都走得佻弱,仿佛下一步要倒下去。
“他也是个渣?”
“不是吧。”我随口应道,沉默些会儿后摆摆手,“淼淼你别问姐了,姐心里不舒服。”
“姐。”她说,“我心里也不舒服。”
我于是停下步子,朱淼也停下来,转过身看着我。四目相视之下,我遽尔抬手,一嘴巴子抽上她的脸,很清脆,很响。
“舒服了么?”我问。
她捂着脸一言不发。
“舒服了也给我一巴掌。”
朱淼摇摇头,捂着脸:“我不打。姐,你要早打我一巴掌就好了,不至于有今天。”
她要早知道这个理就好了。我惨惨地笑起来,扑上去抱住了她。
晚上回去我安顿下朱淼已经很晚,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不说不笑,感觉发着呆让人很闲适。
墙上的钟走到十一点半,我手机响起来。一条短信,潘启越问我到家了没有。我回过去“到家”之后,手机立刻响了来电铃。
“我怕你睡了,没敢打给你。”潘启越年轻而好听的声音窜入我终于安静了片刻的耳中,“怎么样?还顺利么?有需要我帮忙的么?”
我兀自勾起一弯笑:“没事,都挺好的。不好意思啊,我忘给你打电话了,害你担心了吧。”说这些时,我自己都没注意到我已经把疲惫和困倦,在他面前暴露无遗。
“要不要给你放几天假?”
“不用啊。”我故意试着去开玩笑,“潘老板如此抬爱,是不是有求于我呀?”
万万没想到,他真的有求于我。只不过这件事是在我完全调节过来心情之后,他才提及的。更重要的是,这是个天大的好事。
来销售部视察工作时,潘启越主动提出下周末和我一起去参加一个当地企业家的俱乐部。说是俱乐部,其实就是房地产加装修业的定期沙龙,约在一个风景名胜吃吃喝喝玩玩,意思意思开两个会,其他能不能成几笔单子啥的就看个人了。
这是普通贫民百姓挤破头一览上层社会的好机会,潘启越愿意带我去算是给足了面子,但他话说得依旧好听:“我对生意这块懂得不是很多,以前全靠我表嫂,现在要仰仗你了。真不是好意思,休息时间还要让你陪我走一遭。”
我笑着回应道:“潘总需要懂什么生意?逮着女老板就上,瞧瞧这色相。”
潘启越闻言便来挠我的痒。
除了我,他还让我带上了一个秘书,我便选了曹莺洁以前的助理葛卉琦。小姑娘长得漂亮嘴也甜,就是心眼重,这种人在生意场上容易得意也容易失意。
我为了这次的聚会做足了功课,潘启越提出几家有合作意向,并且也会在那天出现的公司,为此我连着加班了好几天,才制定了完整的方案和可行的合作企划。不仅是我,一整个部门都忙前忙后折腾着。潘启越是个好老板,一边玩笑意味地说我太小题大做,为了个区区俱乐部辛勤这么久,一边每天来销售部送吃送喝。
销售部的另一位领导,原来的总监付传志则一口咬准是我新官上任三把火,只是碍于我到底是曹莺洁推上来的人,除了说话带刺,倒是没有什么具体的反对。
说实话这正是我来适家家居前最害怕的事情,我没有在这种中等规模公司工作过,处理同事关系完全不是我这“孤胆英雄”所擅长。
付传志只是首当其冲的一位,只怕后面的困难越来越多。
周末匆匆而至,俱乐部定在海南岛的一个高端私人会所。我在周五晚上尚未舒缓过来的疲累中降落在这个地方,先是在飞机上长眠不醒,又在机场到会所的车中沉沉睡去。
等到了会所办手续,我昏昏欲睡时还听见潘启越和葛卉琦说:“真厉害,睡这么多。小葛你一会上楼时要份扑克,小心你朦姐晚上睡不着,咱能陪她找点事做。”
事实上他完全多虑了,我接下来一觉睡到天亮,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叫醒的服务员将房门敲得震耳欲聋,我才迷迷糊糊地反应过来,自己人现在已经在海南岛了。
葛卉琦八点多的时候喊我下楼去参加会议。我刚刚梳洗完毕,因为还要整理文件,便让她先去等我。等距离会议开始只有十分钟时,我站在电梯里再次确认文件没有出错,才有些埋怨自己太没有时间观念,弄得这么赶。
这头我还埋首数着合同份数没有出错,电梯门开,走进来西装革履的三四人。
他们一说话,我的思绪登时乱了。
第一句不知是谁说的,问道:“一会开会的演讲稿,小沈总觉得还有要改的么?”
第二句我立刻就听出来了。
是,这座城市就那么大,有钱人就那么多。我们的生活这么乱,麻烦这么络绎不绝,总是每一件每一遭都能往那么一个人身上扯。
我又遇见他。


 025 独剩难堪

其实来之前我就知道,我可能,并且万分可能会遇见沈曜灵。地产界企业家,怎么能没有他。只是真的当人出现在我眼前,我还是有些懵。
好在他背对着低头的我,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不用。”沈曜灵接话道,“我昨天交代的事情办好了吧,今天把剩下的三千股也全部给卖了,然后这个皮包公司立刻撤,钱一脱出来就往老爷子那个项目里面扔。”
“全扔?”
他毫不犹豫:“全扔。”沈曜灵认真的时候很帅,他是有成功人士的要素的,果决和能力。更厉害的是,他还会嬉皮笑脸。他不需要严肃来堆砌威严,他哪怕打架闹事,开玩笑说情话,都可以轻易树立起威严。
如果最早不是金钱交易拉扯住我俩,而是单纯地和这个人相处,也许我会更早爱上他也说不定。女人天生喜爱崇拜,可惜我们之前的相处方式却是互相贬低,互相挤兑,我依赖他,却始终不崇拜他。
到达一楼的时候,我还在想心思,沈曜灵一行人走出去后才反应过来该离开电梯。大氅的电梯门在我路过时夹了一下,我听见沈曜灵正回过身对同行的人说:“刚刚里面好像还有位小姐,你帮她按一下门。”
随即他转过身,我抬起头。
电梯门撞到我又弹开,我的目光撞到他的目光却黏在了一起。
他舌尖勾了下上唇,对身边人缓缓道:“没事了,走吧,不要耽误了时间。”
沈曜灵没和我说话,除了那目光的接壤。随后这两道目光在我眼前你侬我侬,我闭上眼或睁开眼,都看得见他。等到会议进行到致辞的那一段,沈曜灵走上前方讲台,我真的一睁眼就会看见他,闭上眼也尽是他的嗓。
葛卉琦挨着我,小声道:“那小沈总真帅。”
潘启越在这时添油加醋道:“嗯,还有钱。多金帅气,一表人才,这样高富帅上哪找。我说你们二位大龄女青年,瞄准了就往上扑啊。”
“我宁肯往你身上扑。”我没好气。
谁料潘启越立刻敞开双臂:“欢迎扑。”
葛卉琦却没再说话。
散了场,我收拾一下会议报告,全是废话,没几句有用的。我不禁私心里抱怨着还是以前单干好,哪用整这么多形式主义的玩意儿。潘启越轻易看出我的不爽,国外开明教育让他丝毫不在意肢体接触,他勾住我的肩,凑着我道:“开累了?中午你老板我请客,带你俩去吃海鲜?”
“不吃,胃不好。”我揉揉上腹部,“年纪大了,吃不了这些刺激的。”
我俩正说着,葛卉琦突然发了声:“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没弄脏您衣服吧。”
循声望去,她在捡散了一地的文件,面前站着岿然不动的沈曜灵。
“我没事。”沈曜灵轻轻拍了拍衣角,然后弯下身子帮她捡起来文件,“你呢?”
葛卉琦莞尔一笑,斜侧着一张瓜子脸,微微向上翻的大眼球呲溜溜地传着情。潘启越也嗤笑一声,小声道:“这扑得还真快。”
我不知道葛卉琦是不小心,还是故意往上撞,我刻意弱化和沈曜灵相关的事情。
潘启越拍拍我的肩,示意我在这等着,他上前,名片递过去:“适家家居潘启越,久仰小沈总大名。这是我秘书小葛,冲撞您了。”
“幸会。”沈曜灵接过名片,视线却越过潘启越停在我身上。
我不自在地看着窗外的风景,仿佛这三个人都和我毫无瓜葛。
回到房间,我立刻将空调温度调到最低,然后从冰箱里掏出冷藏后的可乐,一饮而尽。饱满的气从我喉头翻涌而上,接踵而至的三两个冷嗝,滚动着一阵恶心。
为了避免相见,除了必要的会议之外,我一律不肯参加。就连晚上的舞会,也就是这次俱乐部最重要的一次交际活动,我都把躲了开,以整理文件为名躺尸在床。
到了九点多,我有些无聊,站在阳台上吹了会海风,门铃响起来。
悉心打扮后的潘启越站在门外,条纹的粉色领带格外活跃,他捧着一把贝壳,还拧着一袋食物。
“刚结束,想着你还没吃饭呢。”
我迎他入内,潘启越如数家珍般把带来的晚饭一样样摊在桌子上,什么养胃的牛肉老姜羹,养胃的清蒸胖头鱼,养胃的黄芪炒猪肚,养胃的菌菇鸡汤,没有一样比海鲜清淡。
我叹了口气:“谢谢啊。”
“客气客气,谁叫你是我销售经理呢。”潘启越不请自坐,“你要是垮了,我指望谁……”
“指望付传志啊。”我不客气地接下他的话,“东西就不吃了,你过来,我给你看下理出来的会议记录,有几个咱们之前定好的方案可能要改一下。”
潘启越跟着我走到电脑前,可能是有些燥热,他用手扇着,一边道:“你这间屋子是不是空调坏了?这么热?”
“热么?没有吧,你要是觉得热就把空调扇叶打下来,对着吹会。不过小心,别感冒啊。”
这头我话音未落,门又响了起来。
我闻声去开门,潘启越则无视来人,道:“朦姐我脱件衬衫,你没意见哈。”
随后的一幕就极其尴尬了。
我打开门,微醺的沈曜灵站在门口,见着人后一把捏住我的下巴,不由分说地按墙上,与白天演讲时的温润如玉不同,他狂野而霸道地在我耳边质问:“为什么装不认识我?嗯?你在躲我?”
“没有。”我刻意放低声音,想推他却推不动。
沈曜灵一张俊逸的散发着荷尔蒙的面庞直直逼近,他的下巴湿漉漉,似是沾着醉了他的酒。“许朦,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他偏执地追问,“为什么那天,宁可陪人酒,也不接我电话?你明明知道,你那点破事我随便一句话就能搞定。你为什么……”
这边的动静很快吸引了潘启越,我偏过头去看他,沈曜灵发现了我的异常,便顺着我的目光去看他。此时潘启越的衬衫脱了一半,正随意地挂在身上,露出一双健美的肩臂,身体的线条则由一件白色背心勾勒出来。
所以,当下的情况是,沈曜灵看着我房间里有一个正在脱衣服的男人,潘启越则看着我被一个喝多了的人按在墙上身贴着身。
我来不及思考,用力一把推开了沈曜灵,他分着神,猝不及防踉跄两步,撞到过道的另一堵墙上。
沈曜灵看了我一眼,抹了把脸,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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