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是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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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是故人-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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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她已经告诉你了,你还来这里发什么酒疯!”
  李尚俞并没有否认,这看来就是事实了。刘昊文也是没想到,李尚俞会为了她而做出这样的事。他以为解决刘致浩身边的女人,她就可以趁势而入吗?他或许是太不了解她了,她早就有无数次的机会,当她还是没有做这种事,她渴望她的爱情是纯粹的,而不是这样让你去安排的。李尚俞,你这样做并不好。刘致浩被李尚俞一个用力就摔在地上了。
  等了好一会,刘致浩才抬头说:“你就这么恨我?”
  恨?!李尚俞皱着眉头不知道他究竟是在说什么,不解的看着他。
  “致浩,别再说了,我送你回去吧。”说着就准备扶起地上的人。不料被他掀掉伸过来的手。
  “难道不是吗?你们都是那么想的!巴不得当时的那个人是我!”刘致浩拉住刘致浩的衣领,痛苦的质问着,“是不是,你们都巴不得当时的人是我!是不是?”刘昊文和李尚俞都愣住了,刘昊文看了看李尚俞一眼,李尚俞的脸色已是有些苍白,可想而知,二人都知道所说的是何事。
  “可是我能怎么做?…我当时也只有八岁……”刘致浩继续说着,放开了他的手只是陷入深深的自责中。那也不是他想的啊,为什么他要去承受这份罪。
  刘昊文看到李尚俞的表情已紧绷着了,“他喝醉了,我先送他回去了。”说着就扶起地上的人。临走时,瞄了眼李尚俞,这才无奈的离开了。
  等人离开后,李尚俞再也假装不了了,全身无力的就瘫坐到椅子上,拿了桌上的东西就扔了出去。往事不可提,往事不要再提,可是,你以为你忘记了,其实她一直都存在着。李尚俞没料到刘致浩会在醉酒后说出这件事。多少年过去了,看来大家都还没忘。
  刘昊文送刘致浩回去时,郁可儿就在他楼下。郁可儿这几天一直给他打电话,但他一直没有接,这才找来了。
  “他喝醉了。”不等郁可儿问他刘昊文就回答了。两人把刘致浩送回了家。刘昊文看着郁可儿小心的帮着他盖被子,感觉自己此时是多余的。
  “你就帮忙照顾他一下吧,我先走了。”
  “好,没问题。”郁可儿打湿毛巾替他擦着脸颊。刘致浩就连睡觉都不老实,仿佛是梦到什么不好的事止不住的呢喃着。
  郁可儿看着这样的刘致浩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心疼,也有些生某人的气。就在那待了一些时候,就在以为他已熟睡的时候,刘致浩抓住了欲离开的郁可儿的手。不放她离开,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郁可儿才会找到自己的定位。
  她只得打消离开的念头再次坐了下来。梦中的人这才安逸的沉睡过去。郁可儿看着熟睡着的人,忽然就莫名的想起了以前。她和他认识是有多久了,她好像都不清楚了。当时…他…还活着吧。
  六年前,他还在纽约上学,郁霖他还是一个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男孩子。
  他独自一人来到纽约上学,他说对她说他想自己出去转转,郁可儿只得批准了。当时的她还在英国读法律,她以为适时让他出去见见世面了。当他高兴的对她说他有喜欢的人时,她看到他的笑脸久久的没有散去。她以为这是一段美好的姻缘,但她没想到的是这却是不幸的开始。
  当她刚毕业时就传来了他的噩耗,她来到医院就看到了受伤的他。他的头、手腕上都是伤。她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这还是当初那个笑容灿烂的男孩吗?他的眼神有些空洞,当看到来人时,一把就死死的揪住了她,他开始瑟瑟的发抖,不知是为何,那一刻她很害怕,她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
  “Miss  Do you know him”她止住留下的泪水,转过身看到了穿着白大褂的男子。
  哽咽道,“Yes。He is my brother。”这人就是刘致浩,他刚工作不久,看着东方人的脸孔,刘致浩问道,“Are you Chinese?”
  “Yes。”
  刘致浩伸手打招呼说:“刘致浩。”
  “郁可儿。”
  “哦,是你?是我给你打的电话。”
  “哦。”郁可儿这才知道打电话给她的是他,怪不得觉得声音有些熟。
  “我是他主治医生。他身体多处受到伤害,不过你别担心没有生命危险。”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郁可儿有些急躁的问,对于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她觉得并不真实,虽是他有一个多月没跟她联系了,但…怎么也不至于会变成这副模样。
  “额,您不知道吗?”
  “不知道…什么?”
  “这并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他这样。”郁可儿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摇着头不解的问,
  “什么?”不是第一次,这…到底是怎样的状况她竟是一点都不知。
  “他吸毒已有半年之久了,你都不知道吗?”吸毒?!这怎么可能。
  “不不…我想你一定弄错了。”郁可儿绝不会相信郁霖会做这种蠢事!
  “他有几次吸毒后产生幻觉与人发生纠葛,有几次都是我替他看的……”
  “这……”
  “而且我曾到过戒毒所去看过他,他最近才出来。我没想到……”看着已面如死灰的郁可儿,刘致浩不得不停止。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郁可儿忍住眼泪有些责问的说道,虽知道他并没什么错,但她此时无法去理性的思考。
  “我…最近才拿到你的联系方式,而且…他从没告诉过我他有一个姐姐。”
  “他没告诉你你不会去自己查吗!”郁可儿暴躁的吼道,她不知道,她竟然不知道!刘致浩完全理解她此时的心情只是抱歉的说:“我很抱歉,是我的失职。”
  “姐?”郁霖不确信的无力的说,
  郁可儿转而看向床上躺着的人,小心的呵护道,
  “小霖,是我。你怎样,还疼吗?”
  “姐,真的是你,你怎么会来?我…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说着就放开了某人的手,转过头不再看她。郁可儿见郁霖不再看向自己,有些难过,泪水就不听话的流了下来,她真的努力了,但眼泪还是控制不住。
  听到旁人的小声抽噎声,尽管是故意压制住了,但郁霖还是听到了,刘致浩则轻轻地递给郁可儿手巾。
  “姐,你哭了?”郁霖这才肯看她,“你一定觉得我很没用是不是?”郁可儿强迫自己止住眼泪,才说:“没有,我没有这么觉得。不要乱想了。”她安抚着郁霖,直到郁霖睡着了她才敢小憩一会。
  刘致浩下班后看到了依旧守候的郁可儿,便试探道,“郁小姐,不去吃饭吗?”
  “额…这个…”她看着郁霖说道,不知他醒来没看到她会是怎样。好不容易才把他哄睡着的。
  “不用担心,他不会这么快醒来的。”郁可儿也是知道方才不应该对刘致浩那样吼叫的,毕竟是他一直在照顾着他。况且自己也还有些事需要了解,也是不得不去同某人聊聊的。
  “那好吧。”两人来到离医院不远的餐厅里就餐。这家中式料理不错,你可以尝尝。郁可儿随意的点了餐,她不知如何开口,直到饭后,她才说:“上午的事,真是对不住了。我太……”
  “没关系,我能理解。”刘致浩对上午的事本就没放在心上,况且这事放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都是可以原谅的。
  “谢谢…我能问下他……”郁可儿难以启齿,自己弟弟的事却要一个陌生人告知,这足矣说明她这个姐姐是如何的不称职,这让她不知怎么开口。
  “他吸毒的事?”
  郁可儿点了点头,表示正是此事。“其实我也不太了解,好像听他说是喝醉酒被人骗着吸上的。”
  “他…”
  “他尝试过戒毒,我还帮过他。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会去复吸。”
  “复吸?你的意思是他又开始吸毒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又要去碰那东西!郁霖,你为什么要这么的作践自己。
  “对,过不了过久他就会送去戒毒所里…而且他还有一项伤人控诉。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伤人?这…不可能。他…”她突然就停住了,她在脑海里回想着过往,过去她记忆中郁霖的样子,她突然就发现这一切好像很模糊了,她甚至是不敢斩钉截铁的坚持说他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她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是更让她瞠目结舌的。
  “被害人已经向法院提出申请了。我希望你能做好准备。”
  准备?做好打官司的准备,她没想到她毕业的第一个案子竟是替她那善良的弟弟打伤人官司。
  “谢谢。我知道了。”接下来的几天,郁霖话都不多,有时会直直的看着窗外,有时又会目不转睛的看着门的方向,郁可儿问他是不是在等人,他都说没有。但郁可儿自觉他是在撒谎的。她也向刘致浩求证过,但刘致浩也是说没有看到他和谁走的近些,很少有人来看过他。
  这就让郁可儿不明白了,他曾告诉过她他喜欢上了一个人的,那人为何是毫不见踪影?直到郁霖伤好的差不多了,他要被送去戒毒,郁霖才递给她一张纸条,“姐,去找她,说我想见她,我必须要见她,我要向她道歉。”
  郁霖就被活生生的带走了。这期间刘致浩都一直在她身旁,她突然就感到来自这陌生人的强有力的温度,在这个冷漠的城市里竟显得这么的暖和、温柔。直到她想走了,刘致浩才送她离开。
  ?

☆、欲进李氏

?  她来到纸条上所写的地址,看到了他想见的人。有一个男子送她到楼下后就离开了,那人她到后来才知道是李尚俞。她叫住她,
  “等等。”李珊娇转身看向陌生的女子,疑惑的看着她。
  “你好,我叫郁可儿。”郁可儿?
  “我想你认错人了,我不…郁可儿?…你和郁霖…”
  “他是我弟弟。”
  “哦…对不起,我想我们没什么要说的,我是不会撤诉的。”
  撤诉?郁霖伤害的是她。她这才知道郁霖说是向她道歉是为何了,原来要告他的是她。
  “额…我知道他的行为的确是让人很难原谅,但…请问你有时间去…见见他吗?他想见见你。”
  “见我?我想这就不需要了。你有什么要说的可以去跟我的律师说。”说完就转身准备离开,郁可儿追了上去,拉住她,恳求道,
  “他只是想要见见你,就这么简单而已。”为什么她都不能接受。
  “这么简单?他差点杀了我,你说就这么简单?”李珊娇的态度十分的强硬,对于再次见郁霖她还没做好准备,她还未能从上次的情绪中走出来。
  “我明白他对你造成的伤害很大,我向你保证他绝不会再次伤到你。他想跟你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这件事我不想再谈,有什么事你就去跟我律师谈吧。”她还是无动于衷,看着李珊娇离开,郁可儿只得长叹了一声,看来这件事并不是很容易啊。她确实是不明白为何郁霖会去伤害这名女子。这一切她都是毫无头绪,这让她有点气恼自己,为何当初要答应他独自来到纽约,如果当时她的态度能够坚持些,会不会这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当她慢悠悠的走到酒店时,刘致浩已等在大厅里。
  “你…”
  “我想你需要找个人谈谈。”郁可儿无奈的笑了笑。或许是的吧,她不知道此时还能跟谁去谈论这件事,刘致浩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他们来到一家日本酒馆里。
  “这家不错。”郁可儿来到这家别致的小酒馆里,觉得里面的装饰让人有些的舒服。
  “你常来?”
  “对,是我朋友开的。这里的装饰我也有帮忙。”刘致浩小声的凑到郁可儿耳边说道,仿佛很是骄傲。
  “这里的确不错。”当真的坐下来时,二人又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二人都顾着喝酒,没有说话。刘致浩也是边喝边看着身旁的人。终于在一饮而尽后郁可儿才说:“我…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以前我…我敢都不敢想。”
  “这事不管发生在谁身上都不会好受的。”
  “可是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偏偏就发生在我身上了!你知道吗?他以前真的很听话。他还这么年轻,他的这一生就这么给毁了。”
  “你也说了他还年轻,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还需要你陪着他,你一定不能放弃!”
  “我不知道,我不确定…不知道我能不能坚持到最后。我怕我一个人做不到。”
  “别怕,你还有我。他是我的第一个病人,我有有义务对他负责。我会陪着你的。”郁可儿醉眼朦胧的看着这男子,他对她承诺会陪着她,没有半点的开玩笑,这一刻,郁可儿有中想哭的冲动,但还是抑制住了。
  无意识的倒在了某人身上,她不知道为何会如此的相信他,他们认识的并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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