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是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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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是故人-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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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够了吗?”看着季峰仍是满脸的不屑,他是根本就不觉得昨晚所做有什么欠缺的。
  “你以为就你是受害者?你还可以堂而皇之的做出一副受害者的表情,而她呢,她却不可以,她也是受害者。”李尚俞陈述自己的观念,毕竟季峰的执念太深,他早就将一切的错端驶向季暖了。季峰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李尚俞要替季暖说好话,就算她也是受害者,可是她也是凶手啊,如果不是她,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不会发生的。他的父母是绝不会在那天登上去法国的飞机的。
  “但她也是凶手。”
  李尚俞见他还是冥顽不灵,着实是不能坚持同季暖的约定了。
  “季峰,你够了。你明明知道这不能全怪罪于她。”这到底是意外。而季峰却是不这样想着,将一切的错都怪于季暖似乎只有这样他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季峰挣脱他的束缚,不以为然道,
  “那又怎样!”
  李尚俞沉默有了一刻,缓了缓气,才说道,
  “季峰,这些年不只你不好受,她也是不好过的。她内心里的伤不比你少,她受的痛不比你少。”李尚俞没了方才的锐气,反而是一脸的平静,语气也是十分的平缓,让季峰一时的没能接受。只是疑惑的看着李尚俞。
  “她…可能无法成为一个母亲,你要知道一个女人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那是怎样的痛。”季峰震惊着盯着李尚俞,这件事他确实是不清楚的,但他又是了解李尚俞的,他是不会信口开河了。
  “什么意思?”
  “她有不孕症,这些年也是努力了不少,但都没能有小孩。”季峰没想到季暖会承受这些伤痛,一个女人却是无法生育这得承受怎样的折磨。
  “所以那混蛋才跟她离婚?!”季暖竟是活的这么的窝囊,他季家人何时这么的看人脸色了。季峰是不会放过那个男人的,欺负季家人就要付的起代价。
  “不清楚,是季暖要离婚的。”
  “……”
  “听说那男人又结婚了。”季峰是万万没想到那人竟是这么快就又结婚了,难保不会是早在外头有人。
  “他们离婚才多久,那男人…”
  “那女人怀孕了。”李尚俞当即就解开了谜团,果真季峰是猜的没差,那男人早已和别的女人珠胎暗结了,季暖这个傻子却是被蒙在鼓里,这就是你当初奋不顾身的男人,现如今让你满目疮痍的人不也是那个曾熟稔的陌路人。季暖想必是受尽了委屈的,那女人怀孕不是就狠狠的给了她一耳光吗。
  季峰开始渐渐的反思自己的行为,他虽然知道这不能全怪季暖,但他着实无法原谅季暖当时义无反顾的跟别的男人走。这些年他的怨气始终是难消的,现在听到季暖这些年如此的不好过,不只无法生育,还被小三插足,这让季峰有再深的怨气又往何处去发。
  “怀孕?怀孕了不起!”见季峰愤怒的反驳着,李尚俞不再多说,从季峰言谈里他可以知道想必季峰是放下了的,毕竟他本身就是忘不了季暖的,只是这些年积了不少怨气。李尚俞也是不明白为何自己这么擅长做和事佬了,可是在这些事当中他始终是一个旁观者,但当他成为故事的主角时或许他也是并非能想的够清楚,往往不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么。
  当季暖从医院里拿药出来,阳光耀眼的让人睁不开眼。
  红日确实当空照,斜影那是孤寂好,看了看自己身边的行人都是结伴同行,自己却只剩孤零零的。心里难免微有些落寞,就算不孕已是事实,但只要有机会,她都是愿意去试。
  让季暖始料未及的是不远处竟是一脸淡然的季峰,季暖看到季峰当下却是有些后怕了,正当她不知如何躲闪时,季峰却是渐渐向她靠近,季暖对于季峰那天的行为还是有些恐惧的,毕竟季峰可从来没这么对过她。季峰步步逼近,却是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叹了口气,便拿过她护在胸前的包朝车里走去。
  季峰也是知道季暖看到自己为何会这么的害怕,想必她是吓坏了。季暖还是浑然不知的伫立着,不知季峰这是何意。季峰自她回国后可从没有给过她好脸色看的,今天前来却是没有冷言冷语相待,反而是一脸的无奈。难道是季峰有意和解?想到这季暖也是高兴极了,毕竟这是自己想了许久的事了。季峰进了车子里却是久久的不见季暖跟来,只得降下车窗,询问道,
  “不上来吗?”语气极尽的温和,不似那是的尖酸刻薄,季暖下意识的就被着久违的温和给搞得不知所措的,立马的就奔向季峰的座驾。看来果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季氏姐弟是和解有望了。这怎能不让跨江越海而来的季暖十分的雀跃呢,现在不只是找到亲生父母,多了个妹妹、弟弟,现在和季峰关系也趋于缓和这怎能不是一件让人舒心的事。
  一路上季峰都没有说什么,季峰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氛围放起了歌,
  “You  know  we  all  love  to  just  plain ; but  maybe  we  should  try to  rearrange 。 There’s  always someone ; who’s  got  it  worse  than you……”刚好广播里播放着这首歌,这首歌对于季暖来说是很熟悉的,在大学里她便很喜欢这首曲子,这是来自糖果盒子的《life is so cool》。
  极其的表达了对生活的热情,这在此时被意外播放,好似在告诉着他们些什么,虽然二人都没有说什么,但是,却是心里极为的清楚明白。这难道是冥冥中有注定?季峰也不再纠结该如何道歉,或许这首歌就是二人新生活的开始吧。
  ?

☆、悲情的诗

?  夜幕降了下来,张棠来到约定的场所,却是久久的不见季峰,这是少有的事,因为季峰的活动圈子基本是酒吧范围内的,就拿她和他这些天的相处,她是知道大概的,但是今日却是在酒吧里没有见到他的身影。正当张棠迷惑之际,几个打扮妖娆的女子举着酒杯向她走来。张棠瞬感不妙,等的人没来却是等来了找茬的人了。刚想抽身却是被人堵住了出路,那群人翘着二郎腿端坐在那里,丝毫不理会张棠的心情。
  “听说你是季大少爷的新欢。”有一个似大姐大的头目明显很是嫉恨的说道,
  张棠哑口无言,这话说的未免是有些过了,自己和季峰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这样的诬蔑她势必是有必要解释一下的。正当她欲开口,却是被另一人打断了,
  “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张棠是有自知之明的,但是被别人这样说难免是有些委屈的,但是嘴毕竟是长在别人身上的,她是做不了主的。况且她们人多势众,自己孤身一人让她们闭嘴怕是不可能的,她也是索性当她是空气,得罪不起还不能自我放逐么,她就不跟她们计较。那些人见张棠不回话,只是沉默以对,反而是更加的嚣张了。
  “我说你也长得不怎样,到底是怎么让一个不近女色的人甘愿为你破戒,你倒是要教教我们。”
  “该不会是在什么地方有过人之处。”
  “难道是床上功夫很了不得。”说完这话那些人便是开始哈哈大笑起来,张棠涨红了脸,对这样的公然挑衅,恶语伤人的行为她必须要做出反击,不然那些人只会是愈发的嚣张跋扈,有时候,无休止的退让只会换得旁人的得寸进尺而并非是息事宁人。
  “你们这样的尖嘴薄舌,我可真不知该如何接话,要是你们真的这么想学,首先要学的应该是闭嘴吧。”
  “你……”那头目却是对张棠的反驳很是恼怒,刚准备甩她一巴掌,却是被姗姗来迟的人给半道截了去。
  “这里这么热闹?”季峰好生有闲情的问道,
  那群人见季峰来了,瞬时愣在那里,很是慌乱的样子。张棠见到季峰来了也是松了口气,如果果真是打起来,她怕是双拳难敌四手。季峰的柔声细语却是并没有让那群人有所放松,毕竟季少的脾性,她们也是知道的。暴风雨前的宁静不是更加胆战心惊么,她们都是不说话,只是几姐妹都看着那头目,一时的手足无措,怕是在想逃窜的方法了吧。那人果真的没让她们失望,
  “季少,我们只是跟她聊聊天。”
  “聊聊天?我怎么觉着你们好像是要动手了。”季峰甩掉她的手,语气十分的不悦。难道她们当他季峰是瞎子不成,他可还没有这么好糊弄。
  “没。。没,怎么会呢。”张棠看着那些人个个的点头称是,只得在心里暗自苦闷,她们方才的嚣张与跋扈已然是不见了的,现在的委曲求全、唯唯诺诺,却是让张棠一恍惚间仿佛是置身于两个不同的世界一般。为何这些人变脸技术达到了如此浑然天成的地步,就算是满嘴胡说竟是可以张嘴就来。
  看来,这个世纪不只人才重要,技术也是很必要的,甭管你掌握的哪门子技术,有技术那就是好的。再者,张棠就是不明白了,同样是身为女人,却是不为同一立场的同性着想着,却是想着法子去讨好男人。女人何苦去为难女人呢,难道女人就必须是去依附于男人不成,这样的相处模式下,有几个男人能珍惜于你。
  张棠决定不再同她们一番计较,各自有各自的价值观,她也是没资格去评判什么的。她向还准备对她们发难的季峰使了个眼色,并不打算追究到底。季峰意会,便也让她们走了,既然当事人都不在意,他这个局外人貌似就没有什么继续下去的必要,话说他还没真正的发起攻击呢。张棠见季峰疑虑的神情,长叹一声,便回道,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季峰被张棠这幅感慨万千的状态给逗乐了,取笑着说:“可她们未必这么想。”
  “别人的事不归我管。”
  季峰又是被张棠搞得哑口无言,他实在是不明白张棠心里为什么总是会有些莫名的情绪,或许说是有些多愁善感,但想起萧柏,也是明了的,想必是失恋作祟吧,每一个失恋的人也许都可以拾掇起一首悲情的诗。不管心绪凝重,不论痛苦蔓延,她迷惘而又清醒着书写着一行行。季峰算是从痛苦的深渊里爬了出来,但看着身旁的人,他也是期望着她能早日不再沉沦苦海。
  季峰的迟到让张棠很是不解,于是问道,
  “去哪了?”
  季峰想起他硬拽着季暖回到季宅的事嘴角也是溢出了笑意,张棠瞧见平时冷冰冰的人竟是换了画面也是略微感到了些什么,女人的直觉有时的确是准的吓死人。但不得不说这铁树果真还会开了花,这算是季峰第一次如此的窃笑了。
  “什么事这么高兴?”
  季峰意识到自己的反常,立刻就收住笑,非常的迅速。可是张棠却是依旧的看了个满怀,季峰也不是藏着掖着的人,既然张棠有心,那他也可以回答一下的。
  “她,回来了。”张棠虽是第六感早有预报,但当真的听到季峰如此说,还是真心的替他高兴的。终于还是有人是可以幸福的,张棠不是自私自利的人,自个虽不幸但也是不能让旁人的不好过。张棠忽然想起,季峰有次还开玩笑说,“要不我们俩就这样将就得了。”张棠还满口笑着应允,如此再想起却是又添了一笔伤心,到底是她跑的太慢,还是幸福走的太快了,为何她就是迟迟的追不上幸福。
  “那要恭喜你了,终于脱离苦海。”
  看着张棠的强颜欢笑,季峰也是并不好过。
  “张棠,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季峰安慰道,
  看着平时孤傲冷寒的季峰来安慰自己,张棠却是不敢接受的,怎么会有种凉飕飕的感觉。张棠只得点头回应,确实让季峰说出安慰人的话,这实属难得了,张棠也是万万不敢反驳,她还不忘挤出了一丝的笑意,以证明自己的信心。
  对了!季峰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或许他……
  “我有个表弟在意大利。”张棠不明所以的看着季峰说出这话,心里疑惑着,貌似跟她没什么关系吧。她静等下文,季峰却是别有用心的看着她,搞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张棠自是略略察觉到此人的弦外之音,也不得不被季峰这幅姿态给逗乐了,这季大少爷什么时候对做红娘感兴趣了。
  “嗯?”
  “季大少爷,您整日事务繁多还是不要替小女子这等俗事操心了。”张棠可是没曾想过要去相亲的,也是对季峰这样的好心不敢接受。季峰见张棠不在意,也是继续坚持道,
  “他人真心不错,你要不见一见?”张棠满头黑线,这季峰还真是不打算到此为止了,不得不再次拒绝。
  “不劳费您操心了,这事还是我自个看着办。”
  “你自己怎么个法,我看你就准备钻牛角尖,萧柏和你根本不适合。”
  这已经不是季峰第一次说她和萧柏不合适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季峰可以如此的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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