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与色共欲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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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与色共欲满尘-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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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了尘子心中荡起了不明的情愫,随即又消散无几。

☆、祸起萧墙惊魂夜

  一连几日,了尘子都不曾见过玉娘,并非他有意避而不见,而是玉娘这几日都未曾露面。思忖着:伤筋动骨一百天,莫不是脚疼得愈发厉害了?
  晚间,用饭时。了尘子见着了无晴,便问:“施主,请问玉施主的脚伤可痊愈了?”
  都道食不言,寝不语,这眼下,了尘子也是无奈为之。见伯祯几人都看向他,了尘子也微微有些不自然。
  “无晴姑娘,玉娘脚受伤了?”李冶庭问。
  无晴道:“有此事?我竟不晓得。这几日都是无雨姐姐在身边伺候着,行事如常,也不曾有见主子请大夫来问诊,想必也无大碍罢。”
  李冶庭道:“这脚伤可大可小,落下病根了可就不好。待会唤个大夫好生瞧瞧罢,叫人心安。”
  “哎,晓得。”
  了尘子听了去,竟然有些恼这玉娘任意妄为,不把身体当正事。
  饭毕,各自回房。
  了尘子推窗看月,见着那不远处的榕树下有一对峙男女。非礼勿视,本想着关窗,那背影却有几分像玉娘的身姿,也就不免多看了几眼。
  也不知二人争执些什么,惹得男子负气而走。玉娘也随之离开。
  远远见其背影,步伐稳健,想必也是好了的罢。
  关窗回身,却被身后的小和尚给吓了去。“师弟,何故不声不响的站在为兄身后?”
  了非子道:“哼。我这不是怕扰了你的痴梦!我就不懂,这天下之大,为何师兄非得围着那妖女转悠。你可要当心被迷了去。”
  “她罪孽深重,我既然与之相见,开化一番也算是功德一桩。若她转了性去,这天地间便少了许多冤魂。”
  了尘子是知晓玉娘身份的,可这了非子不知。道:“这天下之人何其多,为何师兄就只想渡她呢?”
  “佛渡有缘人。我与她想必也是缘分使然罢。”
  “莫不是孽缘就好。师父说,这次下山历练,你若是佛心依旧,那便是圆满了。”
  “就寝罢。”
  这日后之事,谁拿捏得准?
  也不知是有甚急事,连着两天,行程吃紧,风餐露宿,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原来是伯祯收到方尚书书信,说是朝中贤王兴风作浪,活动频频。以免夜长梦多,望他早日归朝,共商对策。
  他出身在外,随行护卫并不多。若是贤王在此途中欲取他性命,抑或是生擒他行那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也并非难事。思及此,他也知此番洛城行也是有些鲁莽了,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此行也并非一无所获徒手而归。有了白宫鼎力相助,无疑是如虎添翼,但也有一点让他心有不安,那便是:白宫之人亦正亦邪,行事全凭兴致所为,与其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且时至今日,这白宫之主不曾露面,这让习惯了知己知彼,掌控大局的伯祯有些不爽快。
  恰逢子时,车厢内的玉娘、伯祯等人正昏昏欲睡。
  正奔走的马儿忽然一阵阵嘶吼,车夫们也是声声惨叫,马车轰然倒地,马车内的人一阵天旋地转,磕碰疼痛间已是睡意全无。
  可不就是人仰马翻,好不狼狈。
  众人皆是爬出车厢,只见被一大群手持火把身骑马,腰配大刀脚蹬靴,背负弓箭头蒙面的匪人给围死。
  李冶庭问:“不知阁下何人?”
  一人道:“老子是你爷爷。尔等小儿们中可有那昏君?”
  这帮人马来势汹汹,且目中无人,竟称皇帝为昏君,言语中的满是狂妄不敬,显而易见是朝伯祯而来。
  众人闻言惊慌失色,伯祯的随行护卫也朝伯祯聚拢,护其周全。
  实力悬殊,两方火拼,胜算不大,于是伯祯道:“众位侠士怕是认错人了,我等只不过是洛城富商,正巧内子想见京都风光,这才路经此地。”
  “哼。宁错杀一千,也不放走一人。兄弟们,上!”
  李冶庭纵使是心惊肉跳,也强作镇定,喊道:“恳请众位侠士高抬贵手,饶我等性命,金银财宝自当任众位挑选。”
  “老子可是为了钱财坏了江湖规矩的人,拿人钱财□□,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兄弟们,杀!杀完了老子请你们去喝花酒,玩弄最风。骚的娘们。”
  伯祯闻言不由得胆战心惊冷汗连连,遇着这些个扞格不通的亡命之徒,可不是怕鬼有鬼!此时只恨没有武技傍身。
  李冶庭也知一番厮杀是在所难免的,他不过是是个公子哥儿,哪会什么拳脚功夫,但还是手忙脚乱的护在伯祯跟前,今日即便是命丧于此也在所不惜。
  几番下来,身边的护卫们已是血迹斑斑,被那火箭伤身的皆是在地上翻滚,痛苦□□着。
  见此,李冶庭看玉娘那边并不如这边伤亡惨重,毅然对伯祯道:“祯哥儿,我掩护你,你趁机跑到玉娘那边去,她是白宫之人,定是会功夫的。”
  伯祯是个审时度势之人,婆婆妈妈拖泥带水不是他的作风,于是道:“你是朕臣子,亦是朕的左右臂膀。朕不想为断臂残疾之人。”
  那些子土匪可不会任着这二人互诉衷肠,上演明君贤臣之间的情深义重的把戏。一把大刀朝他们直挥而来,有那么一瞬二人皆是被吓得呆若木鸡,千钧一发之际回神,猛然退步倒地这才躲过一劫,险些成为刀下亡魂。
  许是见他们被逃过了,让那人恼羞成怒,翻身下马,带着怒气接二连三的将刀朝他们砍去。
  李冶庭见状,以赤手空拳相搏,毫无章法可言,只是一味的躲避来人的大刀,大声喊道:“玉娘!玉娘!保护伯祯!”
  玉娘在伯祯、李冶庭二人与那匪人说话时,她便朝了尘子身边走去了。谁叫这和尚惹她喜欢呢?还没弄上手,自是舍不得他就此一命呜呼了去的,热乎乎的肉。体摸着才趁手,舒服。
  了尘子哪见过这仗势,可不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刚想劝说伤人性命损德积怨,众位放下屠刀便可立地成佛。一支带着火苗的箭羽就自他耳边擦过,让他不由得全身僵硬,目瞪口呆。
  玉娘见了尘子这般模样,一阵哂笑。
  那匪人以为是嘲笑他箭术不精,连发几箭,伤了了尘子的手臂,可把玉娘惹恼了。这细皮嫩肉的她都还没享用呢!留下疤了怎生是好?
  把黄泉放在地上,那猴儿一溜烟的跑开去了,麻利的爬上树。
  玉娘也就毫无顾忌的大开杀戒。飞溅的血花喷洒在身边的了尘子身上,了尘子顾不上什么仁义慈悲,一股脑的晕了过去。
  玉娘道:“小和尚,好好保护你师兄。”
  “我晓得,不劳你挂心。”了非子虽未喊她妖女,但因本对玉娘不喜,自是语气不佳。我的师兄我自会妥当照顾,可用不着你一外人咸吃萝卜淡操心。
  在玉娘眼中他也就是半大的孩子,不屑与之计较。此时,与无雨、无晴专心应敌,出手皆是快、狠、准。
  那些个匪人见近了玉娘身的莫不是全都见阎王了去,也都有些俱意,不敢上前,只是一味的射箭远攻。
  天黑月沉的,射箭就像耍杂戏般的凑个热闹。
  可不叫人生笑。
  这时,李冶庭呼救,玉娘也不见得慌忙,神态自若的说:“伯祯,一万两黄金换你周全,这买卖成不成?”
  趁火打劫许是这般模样了罢。性命与金钱孰重?答案不言而喻。伯祯史无前例的狼狈,唯恐玉娘听不见,扯着嗓子道:“成交,成交!”
  玉娘拍手叫好,道:“就喜欢与爽快的人打交道。”
  一万两黄金?祖宗十代八代都用不完啊!果真是富商,就不知这随行中有多少金银珠宝呢!这些匪人也闻财起意了,拼杀间更是卯足了劲头,刀刀致人命。
  玉娘喊道:“咳!众位英雄好汉们!一万两黄金咱们四六分,免得两败俱伤,可好?”
  那匪人头子听了一愣神,喊道:“老子说了老子不是见钱眼开的人,你再污辱老子,老子宰了你这不长眼的臭娘们!”
  玉娘闻言也不怒,嘴角扬笑,眼露凶光,总有那些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嫌命长的哟!
  所谓擒贼先擒王,借着那些匪人手中火把散发的光芒,玉娘这就盯准了那匪人头子。她不擅长远攻,但是近身搏斗的个中好手,身姿利落潇洒的躲避迎面而来的箭雨,一个滚地翻至匪首的马下,在马蹄高抬欲踏向她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将手中藏好的银针刺入马腹,引得马儿吃痛,嘶吼不断,随之马步也乱无章法,不受人控制。
  在那匪首弃马翻身落地时,玉娘身形如鬼魅般的自他身边擦肩而过,只见匪首大刀哐当落地,瞋目裂眦,侧目看向玉娘,目光随之而下,见其手中匕首泛着幽幽冷光,刀刃上还残留着血迹。此时方觉痛意,然颈间的血如泉涌,霎时间,人高马大的匪首就直挺挺的向后倒去,伴随着啪的一声,尘土飞扬。
  目睹经过的伯祯正惊骇于玉娘的狠绝之时,一个不察,后背已是挨上一刀,那瞬,他好似瞧见了玉娘意味不明的笑。
  那贼匪再欲行刺伯祯时,无雨已侧身与其周旋。伯祯知玉娘身手不凡,便强忍痛意,踱步其旁。
  玉娘不加理会,只是浴血奋战。这时,玉娘一个闪身退至伯祯后方,明晃晃的大刀朝他直呼而来,吓得个不知所措时,玉娘一个旋身,将他甩至一旁,趁势将匕首刺入那匪人的腰身。
  伯祯痛得龇牙咧嘴,冷汗连连,对这玉娘恼恨不已。那厢被无晴护着的李冶庭见状,暗自着急。
  无晴道:“李公子且放宽心,主子说能护伯公子周全定能说到做到。”
  李冶庭心中暗骂一通,毕竟有求于人,不可太盛气凌人。
  匪人人多势众,玉娘这边的弱势也就显现出来了,如此两方相持,必是讨不了好果子吃。于是,将伯祯甩上马,自己翻身而上,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黄泉那猴儿就麻利的在树枝上蹿上蹿下,跟着玉娘溜之大吉。

☆、谑浪笑敖多情妇

  无雨等人见玉娘远去,也不恋战,几番厮打下,各自奔走了。
  了非子本就腿脚功夫灵活,最是拿手那逃之夭夭的活儿,故了尘子、了非子他二人性命自是不消担忧。
  这些个匪徒们也是伤的伤,亡的亡,领头的也见阎王了,好处没捞到半分,也就无半分心力再去乘胜追击了,自是各自家去。
  玉娘这厢随着马儿也不知行至何处,黑灯瞎火的伸手不见五指,只好吁马叫停,自给翻身下马,将马牵了栓至树边。
  玉娘那是一身轻便,可苦了这养尊处优的伯祯,本就有伤在身,又是一阵颠簸,可不是半条命散了去,浑身瘫软,苦不堪言。这会儿见玉娘停马休憩,想必已是化险为夷,不免道:“劳烦玉娘扶朕下马。”
  玉娘这会儿正用着夜明珠检查黄泉身上可有伤无,对伯祯自是懒洋洋的,不甚在意。“我可只应了护你周全,眼下性命无虞,恕不在考虑范围之内。若你有不便,花他个百千两纹银谴我搀扶,那也使得。”
  伯祯闻言,既恼她的贪得无厌,又恨她的狂妄不羁让自己白遭这桩罪,咬牙切齿的道:“朕为一国之君!出口之言皆为圣旨,莫不是你敢抗旨不遵?”
  玉娘可是个软硬不吃,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岂是怕你威胁恐吓的?嗤笑道:“嚯!都打起官腔来了。”
  伯祯怒自心起,但也知不是逞强好胜的时刻,也就牙关一咬,强忍痛意自给儿下马,一个脚软竟不慎倒地,压着了伤处,可不疼得龇牙咧嘴的浑身抖。
  玉娘听着声响,火上浇油道:“哎哟!若是知晓你是这般刚硬性儿,我也就不拿你玩笑了。可是疼得紧?”
  那语气里不加掩饰的欢乐可不是幸灾乐祸的味儿,伯祯渐知,这女人不是个循规蹈矩按常理出牌的主儿,你这厢怒火中烧,那可是正中下怀,叫她心花怒放。伯祯这些年忍气吞声惯了,自是知晓小不忍则乱大谋的理儿,便按下心中怒火,道:“此番去京之路怕是不太顺畅,还恐玉娘多担待一二,抵京之时,朕必会论功行赏。”
  既有论功行赏,也就有依过施罚咯?谁知我这般行事是功是过?于是道:“都道是伴君如伴虎,圣上的金口玉言,我却是不敢深信的。”
  伯祯一口怒气上下难咽,道:“君子一言且驷马难追,朕为一国之君难不成还出尔反尔不成?”
  “原谅我寒腹短识,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伯祯想反唇相讥,但实在是精力不济,疼痛不已,道:“劳烦玉娘去寻个大夫可好?”
  玉娘拿着夜明珠在伯祯跟前晃了一晃,只见尘满面,汗如雨,心底不由得一乐,收回手。郑重其事的道:“并非我不出手相帮,只是这荒郊野岭的,我上哪儿去寻个大夫?恕我无能为力。”
  伯祯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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