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妃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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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妃不爱-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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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短短的一个时辰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诗君雁在剧痛和麻痒中昏迷,然后又在另一波剧痛和麻痒中清醒,即便那疼痛早已麻痹,却依旧钻心钻肺的疼,疼的揪着她的心,扯着她的肺腑,让她无所遁形。越是疼痛,神智越是清醒,清醒的眼睁睁的任由那疼痛和麻痒在周身经脉周身血肉中蔓延滋长,戳着毒,染着利器。
  香儿在一旁看得有些心疼,连心藤蔓虽然可以生肌止血,可是主子手中的灵丹妙药比连心藤蔓好的绝对不止这一种,他为何偏要选择最疼的一种,所谓连心便是你指那疼痛和麻痒也是连着心脉,让人生不能死。她从未见人能够忍受住这种疼痛,大多数人都是受不了疼痛和麻痒选择咬舌自尽,可是这个女子却忍受了下来,非但忍受了下来,还没有表现出任何求死之心,哪怕疼的神智昏迷依旧咬牙忍着,许是诗君雁的决然让她心中一软才会说出后面近乎是安慰性的话语。香儿不知道自己那话语是否触怒了主子,主子的决意她从来不敢质疑,目光微微斜过,果然主子依旧从容优雅的坐在那里喝茶,神情淡然,目光清澈,好似诗君雁的痛苦和挣扎与他没有半分干系。主子的心是冷的,没有人能够靠近,能够暖热,不凡优秀美貌的女子如同飞蛾扑火一般义无反顾的靠近,最后却没有一个能够站在主子的身边,那些女子最后哪个不是受不了主子的冷然和无情离去。可是也不凡她这样的女子,即便知晓此生此世都不可能靠近,依旧无怨无悔,只求此生相伴,只愿此生能见。
  诗君雁是被桑落抱出来的,白皙无暇的少女躯体毫无掩饰的绽放在桑落的眸中,若非那狰狞的伤口,这具身子美得没有一丝瑕疵,诗君雁此刻软弱的好似一只初生的小兽颤抖的躺平在桑落的手心里。漂亮的眼睛水色汪汪,不染一丝尘世的埃,那样无心的撞入桑落无波无澜的眼眸里,此刻诗君雁是柔弱的,好似没有一丝防备的初生婴儿,带着几丝好奇,几丝天真的望着眼前的桑落,那是属于孩子的阳光,干净温和纯粹。桑落有些措手不及,几乎是下个瞬间偏开眸子,却不知晓那阳光早已暖入心扉,只不过阳光过于细小,细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诗君雁颤抖的伸出没有受伤的手如同抓着最后一片浮萍一样缓慢小心的抓着桑落一根手指,先是试探性的慢慢的抓住,然后在没有受到阻止时缓缓收紧手心,紧扣五指。
  桑落没有阻止,只是静静的看着。
  一旁的拿着伤药的香儿则是一脸的诧异,主子竟然允许别人抓着他的手,而且亲自抱着一个女人。
  “疼……”细若蚊蚋的嗓音低低的响起,女子独有的沙哑调儿,分外的涩耳动人心弦。那如同受伤的小兽寻求庇佑的模样让桑落十年如一日不曾软过的心有那么一瞬间的轻颤,原本欲图将怀中女子扔给香儿的动作硬生生的僵硬在原地。
  诗君雁此刻是被那一**的疼痛和麻痒折腾的有些失了心神,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做了什么,就觉得桑落的手很温暖,和三姐一样,小时候三姐便最疼她,只有在三姐面前她才可以如同普通人家的小孩一样,尽情的撒娇,任性,那时候她才觉得她也是个孩子。
  自小当做男孩教养,当做诗家顶梁柱教养的诗君雁只怕此生除了在她三姐诗君雅面前露出过软弱如同孩子一般的心性,其他人根本没有见过,而这一次桑落算是无意得之,一个无心之举,一个手足无措。
  诗君雁先桑落一步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错认了什么顿时懊恼的不行,和桑落求软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小手缓缓松开,等到见到自己浑身光着也没有表现出女子该有的羞涩和拘谨,她自小便是男子,女子该有的心性她没有。而且桑落的眸子太过于平静,完全找不到一丝的**,仿佛不穿衣服的她在他眼中也是与石像无异。翼先起备。
  诗君雁正欲开口打破这诡异的平静,桑落已然先她一步开口,“香儿……”
  香儿立马迎了上来从桑落手中接过诗君雁,桑落也未说话,甚至连多看一眼诗君雁都没有,单手负在身后,缓步步出了茅屋。
  桑落一离开,那莫大的压迫气息淡去,诗君雁顿时觉得疲惫不行,先前抵抗毒发已然让她难以忍受,而后忍受泡澡带来疼痛和麻痒完全耗尽了她的体力,心神一松顿时迷迷糊糊的陷入了沉睡,连香儿替她处理伤口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偶尔在疼的厉害的时候微微动一下身子。w6if。
  她实在太需要休息来保存体力,桑落这个男人太危险,跟着他日日都得提心吊胆,她必须养好伤,才能另谋他计。



☆、第六章 卿是佳人(6)

  斜倚窗外雪,笑看富贵花……
  冬寒料峭,飞雪连绵,素净的白渲染的冬日的绿意分外的苍白,常青树隐藏在积雪之下,似不堪负重,树干倾斜,偶尔被风扬起,积雪散落,打在地面上溅起银白色的细花。舒骺豞匫
  诗君雁一袭青色长袍,同色的发带将一头青丝高高挽起,略显单薄的身躯静静的凝望在窗前,眸光清澈,唇角微扬,若有似无的浅笑透着几丝慵懒,几丝邪气,面色稍显苍白,透着几丝羸弱的病态,却偏偏那份若隐若现的孤傲与不羁让那份羸弱的病态透着一股极致的魅惑之态,可男可女,既有男子的洒脱不羁,又隐含着几丝女子的娇俏柔软。
  凝立在破毛房屋门口的香儿微微一愣,看得有些失神,似乎有些忘了诗君雁到底是男子还是女子,若为男子,那模样当真极为俊俏风度翩翩,即便身处最落魄不堪之地,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逼人的贵气和风华绝代。即便是看惯了主子遗世独立的出尘模样,香儿依旧为那份不羁的桀骜姿态迷了眼。
  “四少,到泡澡的时辰了。”冷风灌入,让香儿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意识也陡然清醒了过来。13851353
  只见诗君雁眉目微微蹙起,眼底快速闪过一丝淡淡的厌恶,却只是瞬间便见她微微侧过眉目,勾唇,弯眸,露出一抹灿烂的浅笑,那笑意不算是极美,至少比起主子身边的美人那笑意实在不够勾人魂魄,可是香儿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那便是满天的阳光在她身后升起,即便是满目的苍白和飞雪舞也遮掩不住,刺目的让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天凉了,香儿姐姐可不能因为照料我而生病。”诗君雁缓步走至香儿的身边,褪下身上的外袍圈在香儿的肩膀上,诗君雁个子在女子中算是极为高挑,比香儿几乎要高上一个头颅,加之她一身不羁散漫的笑,倒似风流倜傥的贵公子。
  香儿一怔,等到回过神来诗君雁已经步出了茅草屋,小手死死拽着诗君雁替她绑好的衣襟,风衣上似乎还残留着那女子略显冰冷的浅香,真是枉费她自小学习媚术,反倒被一个同为女子的丫头给魅惑了。w7mv。
  诗君雁似乎已经轻门熟路,只是她没有料到今日桑落竟然会在,她已经有好几日不曾见过桑落,再见似乎还是昨日的事情,至少桑落依旧是桑落,没有任何的变化,常年一袭素色衣袍,几乎及地的发丝永远安顺的散在身后,男子眉目温软,笑容淡然,静静的坐在藤椅之上,煮茶喝茶,姿态从容优雅,举止随和淡定,怎么看都是一幅清秀隽永的水墨山水画,何况桑落拥有世界上最干净醇和的气息,若不是骨子里透着极致的危险,那样的男子必定不食人间烟火。
  诗君雁的进来好似对桑落没有任何的影响,茶水已经沸腾,袅袅热气模糊了桑落惊为天人的容颜,只见桑落不慌不忙的执起那紫砂茶壶,径直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茶很香,香中又似透着几分苦涩,苦涩味儿虽然很淡,因为是弥漫在香气里显得分外的缠绵让人难以忘记,诗君雁看着香儿早已备好的热水,唇角的笑意似不羁了几分,她自是不认为桑落会懂得避让,同样高傲的她自然也不觉得她有避让桑落的必要,反正都已经看光了,何必在假装矜持扭捏,而且是在一个根本无情无欲之人的眼中。
  诗君雁缓缓褪下身上的衣袍,光洁娇嫩的肌肤上那当初狰狞的伤口已经结疤,再不见往昔的触目惊心,诗君雁闭着眸子浸泡入水中,感觉那钻心入肺的疼痛和麻痒侵袭而来,即便日日泡着,这样刺骨的疼痛和麻痒依旧让她难以承受,香儿不止一次说要点住她的穴道,这种行为在第二日便被她拒绝,她实在太需要一种极致的感觉来压制内心蠢蠢欲动的仇恨,从泡过那一次药澡之后她便发觉胸中空空如也,内力尽失,她不知道桑落对她做了什么,以她现在的身体和武功她除了等待什么也不能做,浑身是伤,内力尽失,诗家如今的情况她也一无所知,如今的她除了等,除了忍什么都做不了,她憎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却又必须鲜血淋漓的面对自己的无能,诗君雁眉目紧闭了几丝,水中的小手紧握成拳,疼,痒,有什么比得上她此刻心中的懊悔和疼,枉她妄自菲薄,枉她自认为诗家一直在她的控制之内,背叛的却是她最亲密的人,她曾经以为这个世界最温软体贴的男子,还有她的三姐,那是她的三姐啊,自小将她当成心肝宝贝一样宠着的女子,那个她用心用肺想要守护永远的女子,可是那杯毒药是三姐亲自替她斟酌,若不是她的三姐,她岂会将自己逼入末路,岂会落到今日这般地步,这里面一定有原因,她的三姐,世界上最好最温软的女子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怎么会将诗家推入地狱,她必须回去,她要回去问问三姐,她要回去弄清楚原因,诗家的人还在等着她,若是晚了的话,诗君雁双目血红,银牙几乎咬碎,她什么也做不了,爹爹,枉费你一番心血将诗家交付于我,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这条命都在苟延残喘。殷离,你负我诗家,我定要啃你骨血,让你生不如死。
  “你在做什么?”略显冰冷的男声低低的响起。
  沉浸在仇恨里的诗君雁几乎是下一个瞬间回过神来,方才意识到她此刻浸泡的热水竟然开始翻滚,可是她却不觉得烫,甚至连那股疼痛和麻痒也感觉不到,水中倒映出她此刻的样貌,双目血红,显然是被仇恨扭曲的有些可怖的面容,她向来息怒不露于形,怎么会失控到如此地步,诗君雁,你便如此无用,你十几年学到的便是这些么。心中几乎蚀骨蚀心的恨意一点点被压制了去,慢慢归于平静,慌乱愤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会弄巧成拙,缓缓闭上眼睛,等到再次睁开时,已然归于宁静。“桑长老,我们谈个交易如何?”
  色富染银。桑落淡淡晒了一眼诗君雁,一贯的旁若无人与清冷,“你不配……”声音不大,甚至让人听不出讽刺的口气,可是从桑落嘴中说出便是那般理所当然。
  诗君雁不怒反笑,是不配,现在的她连最基本的冷静和从容都做不到,心急能做什么,恨又怎么样,除了将自己陷入更加不堪的境地她什么也做不了,“总有一日我会配的。”诗君雁冷了嗓音,目光静静对上桑落干净的眼眸。
  “四少最好认清楚你现在的身份,我是你的主子,除非你死或是我死,否则这一生你都休想逃离我的身边。”桑落一手将诗君雁拎了出来,扔在一旁的软椅之上,大手搭上诗君雁的脉搏,似意料之中,又似意料之外,片刻之后方才缓缓收回手,拿起一旁的衣袍丢在诗君雁的身上。“你所要想的便是如此伺候好我,这样你才能活得久一点。”
  诗君雁将衣物搁置在一旁也没有要穿上的意思,缓缓站直了身躯,灵蛇般的藕臂勾上桑落的脖颈,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慵懒浅笑,桑落极高,诗君雁要踮起脚尖方才能够与桑落平视,蜻蜓点水一般的吻落在桑落平静无波的眼眸上,转而一路而下,温软而又轻柔的落在桑落的嘴角,诗君雁许是这个世界上最不懂的勾人的女子,那模样极尽慵懒邪气,完全是往日里在花楼里偶尔看到的一些小伎俩,女子的温软她自然也不明白,便是一股随性,随意,不算是风情万种,只能说是慵懒迷人。
  桑落许是这个世界上最不懂的怜香惜玉的男人,面对诗君雁十足挑逗的摩挲也是一脸的平静,任由那女子在自己身上肆虐,好似那贴着她的光洁身躯并非来自鲜活的女子,眸光冷淡静然,不见丝毫波澜。好似一潭死水,波澜不惊。
  诗君雁的吻或许根本不能算是吻,啃着桑落的唇瓣,小小的牙齿细细的摩挲着,见桑落依旧紧抿着唇瓣似乎有些不快,牙齿上的力道加重了几丝,丝丝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诗君雁见状笑眯了眼睛,弯弯的眸间有水光荡漾,异样迷人,那股慵懒随意像是蛊惑人上瘾的毒药,透着酒的香,茶的浓,花的媚,分明只是无心之举,又或许说最没有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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