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许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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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许来生-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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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许来生》愫影
文案
他,乃后汉王朝太子;
她,契丹吐谷浑王的义女,
幼年时她取下耳坠赠予他,承训哥哥,五年,我等你。
十年后她挥剑刺向他,他却笑了,原来你还活着。
命运兜兜转转,她终于即将成为他的太子妃,
他也紧攥住她的手,尤裳,今世来生,你都是我一人的!
她抬起一双沉甸甸的黑眼睛,莫许我飘渺的来生,我只要今世。
可她未曾料到,今世竟如此短……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青梅竹马
搜索关键字:主角:刘承训,印尤裳 ┃ 配角:刘承佑,苏谨戎,景默,耶律嫒含,白夜,耶律乌金 ┃ 其它:虐文


文章类型:原创…言情…古色古香…爱情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中学时代作品
文章进度:已完成
文章字数:271318字
第1章 还君明珠双泪垂
公元931年,自唐灭亡后,天下动荡不安战火纷飞,五代十国正式登上历史的舞台,此时后梁政权已坍塌,晋王李存勖在魏州称帝,改国号为唐,史称后唐,却仍是兵荒马乱民不聊生,吴越、闽、楚、南汉、契丹等不少割据政权都在枕戈待旦,战火一触即发!

随着一声清脆的“驾!”,鞭子狠狠抽打在马背上,马上的女人夹紧马肚不断加快速度,缰绳勒得她的掌心通红,她却紧咬着双唇丝毫不敢懈怠。

夜色弥漫的小道上尘土飞扬,厚重的乌云层层叠叠地遮挡住最后的月光,闷潮的天气里透着黏人的压抑。

“回王爷,人已朝北逃去!”士兵汇报的声音浑厚有力。

骏马上的王爷刘知远衣锦华贵,映着士兵手中灯笼微黄的弱光,他伸出一只粗粝的手,缓缓接过士兵递来的牛角弓,紧绷的鹿筋弦顷刻被他拉开。

刘知远的视线在摇曳的光中逐渐瞄准前方,马背上女人的身影瘦弱而娇小,却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鞭子扬起落下间在风中呼啸有声。

女人望着前方的拐弯处满是按耐不住的激动,她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试图逃窜出猎人的围捕,只要再有几余步,只要几余步她就可以带着孩子逃离他的掌控!

哪怕是死,她也绝不归来!

可就在这瞬,天际猛然轰隆一声巨响,竟是一道闪电劈裂苍穹,刹那间照得四周亮如白昼,刘知远悠然地松开手,旋转的利箭带着尖锐的银矢扎向马腿,他知道她永远都在劫难逃!

女人身下的马匹发出痛苦的嘶吼声,前蹄刚抬起居然“砰”的砸在了泥泞的小路上,整个人猝不及防地翻滚着跌下马去。

影影绰绰的乌云里似乎藏了张鬼魅的面具,无底洞的深青色天空犹如一块黑幕布,刘知远的面容在黑夜里显得更加阴郁。

 “他是谁?”刘知远俯下身一把掐住她细长的脖颈,女人抬起如清泉般的明眸,忍住身体的伤痛一字字念出:“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

“那男人到底是谁?”刘知远发狂的用力卡着她的脖子,仿佛只要稍一用劲她就会断气。

她靠在他的肩处贴近他的耳畔,两片红唇呼出微热的气息,皓齿却狠狠咬出个个冰冷的音节:“最后,你还是输了!”

她忽然拔出他腰间的匕首猛然刺进自己的胸膛。

 “舜华!”刘知远颤抖着松开手指,温热的血顺着她的身体流入土壤中,名叫舜华的女人顷刻倒入他的怀中,如同淌血的花朵凋零在他的胸前。

她睁大的双眸仍死死地盯着道路的尽头,好像还在期待最后一刹的光芒。

在那一道微弱的光芒间,她隐约瞥见最后一幕:

多年前,舜华捡起掉落在水边的竹篙。

“小生姓苏名逢吉。”他翩然如玉,温文尔雅地作揖。

舜华半颔首掩嘴嬉笑道:“苏逢吉?你这般书生不想也会起如此俗气的名字。”

苏逢吉风度孑然地踏上她的船,“逢凶化吉何来俗气之说?”

**

天空中又一道闪电劈来,明亮的光线照出刘知远寒若冰霜的神色,他望着倒地的舜华狠狠攥紧双拳,“你以为死了我就会放过你?我告诉你,我要找到那个男人,将他千刀万剐!还有你的女儿!我既然得不到你,我就要她作我一世的禁脔!”

不远的另一条岔路上士兵拦下辆牛车,苏逢吉翻身下马掀开轿帘,轿内竟蜷缩着一个熟睡的幼童,苏逢吉的身体微微一震将灯笼递回给士兵,“不是我们要找的人,走!”

他的话尚未落地,身后却是刘知远慑人的声音,“苏判官!”

刘知远带着身后成群的士兵而来,苏逢吉望着马上的女尸呼吸不由一窒,却即刻恢复常态,“回北平王,舜华之女想必已逃往别处,应即刻缉拿,斩草除根!” 

刘知远瞥了眼停在路边的牛车,扬鞭策马往回走,就在这时苍穹恰好滚过一声巨雷,犹如鬼斧震于天际,瞬间将路边的大树劈成两半,微火顺着苍树星星点点地燃了起来,轰隆之声吓得马匹也险些惊慌失措。

“娘!”牛车内随之传来一声清脆的哭喊声。

刘知远急转马头直奔向破旧不堪的牛车,雨水顿时从乌云中挤出,哗啦啦地砸在泥土上,刘知远伸手一把拽出牛车内的女童,回头意味深长地看着苏逢吉,“苏判官,是检查的不仔细还是眼花了?”

苏逢吉咬牙立于雨中,刘知远拎起身躯小巧的女童,显然她是被方才的雷声所吓醒,雨水不住顺着她的额前流下,闪动的双眸如一对金翅的蝶子,恐惧地打量着刘知远和苏逢吉。

“怎么没半点相似?”刘知远瞪着女童,一遍遍试图从她的身上找出舜华的痕迹。

“舜华那般狡猾,定非她之女。”苏逢吉匆匆上前解释道。

小女孩的指甲狠狠掐在自己的掌心上,手掌被掐得通红,指甲依旧挣得雪白,她不能开口辩驳,她记得决不能提娘的名字,不能同外人说家中一切。

酣风吹动饱满的雨点,啪哒啪哒的几乎要打灭成排的羊皮灯笼,刘知远紧盯着她耳垂上一对小巧灵动的碧玉坠,唇畔不觉拂过一丝笑意,“就是她!”刘知远说着伸手将她带上马,女童不住向苏逢吉投去哀求的眼神,但苏逢吉却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雨水顺着他的青丝从上浇到下。

**

两天后的北平王府。

“少爷,挥剑得用巧劲,需有四两拨千斤之效。”安城一招一式地指点着刘承训。

十岁的刘承训聪慧机敏,紧握的剑在空中划出耀目的弧度,安城满意地点了点头。

可蓦地远处亮光一闪,恰好照进他的瞳仁里,技巧尚不娴熟的刘承训手一滑,剑险些飞了出去。

“少爷,您没事吧?”安城慌跑到刘承训的身边。

刘承训未回答,只是伸手揉了揉被光晃了下的眼睛。

不远的细密绿叶间隐约瞧见一个小女孩半颔首,颤颤巍巍地跟在丫鬟身后,瘦小的个子沿着曲径缓缓迈步,光线顺着绿叶恰好洒落在她的耳垂上,如同素月分辉,明河共影,勾勒出淡雅的神采。

刘承训持剑跑过去,她的裙摆已消失在鹅卵石小路的拐角处,地上却平躺着一枚碧玉坠,恰巧是方才反光时照到他眼睛的耳坠。

刘承训饶有兴致地捡起这只耳坠细细打量起来,偌大的王府仅他一子,他只见过诸位夫人硕大华美的流苏坠,如今初见这样一只晶莹剔透的小玩意,他倒忽然想起一句诗: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他的年龄还读不出诗中的含义,只是觉得这小珠子的耳坠倒甚是有趣。

“咦,我的耳坠呢?”幼小的女童急匆匆地跑了回来,蹙起双眉焦急地瞧着路面。

刘承训迅速旋身爬上树枝,稳稳地坐在上面瞧着她。

女童围着树下来回转悠,双手急促地揉搓着衣袖,“掉到哪里了?”

“喂!”

女童听到声音茫然瞥向四周。

“上面!”

她抬头望去,斑驳的树影间隐约可见一双鹿皮靴,紫金的绫里长袍垂至靴边。

他晃着腿坐在树梢上,秋初的阳光,薄得像一层纱,虚虚地笼在他的身上,他的脸一半在明媚的阳光里,另一半藏于阴影中,轮廓模糊得令人瞧不清。

“你是谁?”刘承训轻易从树杈上跳了下来,几片叶子也随之滑落在他的肩上。

她瞧见是比自己大不出几岁的男孩子,只是勉强抿了下嘴却不回答,转而继续寻找遗失的耳坠。

“我问你是谁?”刘承训重又说了一遍。

她方回头正视他,小女孩梳着低低的发髻,月牙式的前刘海连到两边的水鬓,眸如点漆,朱颜清素,算不上漂亮的女孩子,甚至有些消瘦,可她一双沉甸甸的黑眼睛,仿佛里面碾碎了耀目的阳光,黑中透着璀璨的金。

“你要跑到哪里去?王爷要见你,快走!”丫鬟折回来匆匆冲刘承训行了礼,便用力拽过小女孩。

她一言不发的任由丫鬟拖走,眼珠里却像裹了泪。

“少爷!”安城阻拦住欲追上前的刘承训。

刘承训乌黑的眸子里泛出点点光泽,“她是谁?”

安城一怔,“回少爷,她是王爷带回来的,属下也不知其身份,大约日后是要留府做丫鬟的。”

“丫鬟?”刘承训细细品味着这两个字,他打开手心,掌上正躺着那枚雕琢精美的碧玉耳坠。



作者有话要说:
中学时代的作品,或许幼稚,只是放上来留作纪念,敬请见谅!


  



第2章 还君明珠双泪垂
“这几日你暂住于此,若是乱跑哭闹,惹了哪位夫人,到时小命不保,可莫怪我没提醒你!”年长的侍女吓唬着将她丢进屋内。

她却不惊不惧,独自一人抱肩坐于地上。

昏暗的烛光里,她仰头望去只见屋子的珍珠门帘一动,进来的是位艳光惊人的女子,女子发髻上横绾了支披霞莲蓬簪,耳垂坠着两颗映红的宝石,镂空衬白挖云金缎裙熠熠生辉,却都不及她的姿色妖媚,“早闻舜华绝色无匹,不想她女儿倒如此一般!”云夫人扳过她的脸左右打量,许久方才挤出一句:“勉强算是个美人。”

女童缩在角落里闷不作声,四周的一切都太过陌生,没有娘在身边,她只是惶恐地睁大眼睛,任由旁人如何问话都绝不答复。

“你叫什么名字?”云夫人见她不吭声又问了句,“夫人问你话呢?快说!”丫鬟上前拎起她,伸手竟使劲挥了一巴掌,鲜红的掌印瞬间盈满她苍白的脸颊,犹如未熟透的牛肉一般。

小女孩不仅不哭,反而发声于皓齿一句句唱了起来,她的歌声如同山涧泉水淙淙作响,逐渐明亮轻盈,犹如窗前明月熠熠生辉,“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

她只记得母亲生前总唱这首曲子,唱到最后时,母亲便会长叹了口气,凄凉地说:“人人都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却不知下一句就是: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母亲说完这一句,不由掩面低声啜泣。

 “倒还唱起来了!给我打,使劲打,打到她没力气唱为止!”小女孩的声音和舜华如出一辙,珠圆玉润绕梁久不散,相似的声音似乎勾起云夫人对舜华无尽的痛恨。云夫人瞧着丫鬟左右挥起巴掌扇在她脸上,小女孩羸弱的身躯仿佛薄纸般不堪一击,云夫人却仰天冷笑道:“舜华,你死了可真可惜,瞧瞧你女儿的下场!”

小女孩依旧继续不停地唱着,一个个字越发清晰起来,稚嫩的声音也渐入人心底,唱得凄凉萧然,仿佛残月下以泪洗面的女子,令人不由生怜。

刘承训刚学箭归来经过院前时却停住了脚步,歌声从不远的小屋内传来,童声低低幽幽的,咬字有些含糊,颤抖的喉咙里断断续续唱着忧伤的曲子。

“少爷,那屋子老爷不准旁人去!”安城慌拉住刘承训。

刘承训这次未理会安城的劝告,他紧握牛角弓的掌心渗出层层汗水,女童清美的歌声如谜一样,令他中邪似的好奇,步子也越发靠近简陋漆黑的屋子。

门缝间他隐约瞧见她垂泪啜泣的双眸,落下的泪滴模糊而明亮,如同破碎的星子,丫鬟肆无忌惮发狠地挥手掴在她的脸上。

“少爷,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安城低声念出口。

刘承训随手从安城怀中的箭壶里拈了枝白翎箭,他将弓开满,如同往日安城教他练习一般,电光火石间,利箭疾势如风,“嗖”一声,只听丫鬟猛然尖叫着瞬间倒在了地上,鲜血顷刻顺着丫鬟的后背涌出,女童的曲子也戛然而止,云夫人一愣,盯着穿透丫鬟身躯的利箭,回头只瞧见门廊前举弓的刘承训。

刘承训逆着光线踏进屋内,轮廓也逐渐清晰可见,他稚嫩的脸庞上透出不合年龄的阴冷,一对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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