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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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之旅-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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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口狠狠咬住他捂着我嘴唇的手掌,他惊痛之下闷哼出声。我得意的望向他的眼睛,如墨暗夜中他的银瞳寒胜雪亮赛星,森冷中一抹无奈的柔情那么赤裸裸的闪现。

“别出声。有群人来府中夜探,看身手可能是七色银机处的密探,我已吩咐下去不许拦截。”他放开我低声道,耳朵象真正的狗狼般忽的一竖,道:“他们过来了。”

他左手揽住我的纤腰,右手突伸,手臂上暗藏的狼爪“夺”的射出,抓挂在一颗粗大的银梅树上。狼爪与手臂之间连着根极细的精银丝,他顿脚弓腰手上借力,烟花炮竹般的带着我窜到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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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节暗搜



桑海·狼带着我窜上最粗的一条树干,他顺势腰身一折便稳稳的坐在了树丫上,手上轻轻一带,我不由自主的随着他坐了下来。可屁股才挨着树干我就“鲤鱼打挺”,那树干上全是冰雪,我又只穿着薄薄的底裤睡裙,没有思想准备的情况下换谁谁也坐不住呀!

若不是桑海·狼眼疾手快的抓住我,我这“鲤鱼”就直接跃下树去了。

我呲牙咧嘴的缩紧身子,双手抓紧他的手臂侧着屁股坐了下来,尽量减少屁股与树干的亲密接触,可还是冰得我全身七万八千个毛细孔一起收缩。

我颤抖着抬头瞪他,这死狼自从那日我口不择言的骂他之后,就没给过我好脸色。除非必要绝对不与我说话,迎面碰到避无可避就把我当空气,直接走过去。

他不是公报私仇特意把我挟持到树上,想冻死我吧。

桑海·狼对视上我的双眸,冰石般冷凝的银瞳忽的一融,叹息一声把我抱过来放到他的腿上。

我坐在他厚暖修长双腿上,实在兴不起搧他个耳光后大叫“你这个臭流氓”的念头。而是很没骨气羞耻心的抱住他健硕的腰身,全身缩进他温暖宽厚的怀抱。

我偎在他怀里,看电影一样的看着五六个黑衣人从墙上翻进来,先把一只长长的铜管从窗缝中塞进去伸嘴猛吹,然后打开楼阁的窗子跃进楼中。这银梅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前后两栋三层小楼,后边一溜耳房。若挨屋搜,没个二三十分钟怕搜不完。

我伸长了脖子努力的瞅了半天,自然看不到那些黑衣人在楼中的动静。我无聊的缩回桑海·狼的怀中,他异常修长雄伟的身体象个舒适的老板椅,我可以整个身体都缩进去。他为防止我滑下去用左手臂松松的横揽在我的腰上,我等得实在无聊不由打起他手臂的主意,我对他那多功能狼爪极是感兴趣,很想看看是怎样装在他手臂上的。

我偷偷的抓住他的衣袖,才要掀起他宽大的袖袍,就被他回手抓个正着。我心虚的回头,正迎上他洞察的银瞳,我撇嘴嘟囔道:“不给看拉到,很稀罕吗?”

他凝视着我,冰石般的银瞳慢慢泛起点点暖意,抓着我手腕的手也轻轻松开。

我心中大喜,挑起他的袖角歪头看他。他不理我银瞳看向远方,我知他默许,忙掀起他的袍袖。只见他那银色狼爪五指合拢的平挂在他小臂上的精银护臂上,狼爪尾端连着一条精银丝,丝线后端缩在护腕中,那护臂狼爪打造得极为精巧逼真,暗夜中闪着森森寒光。

我看见那精银丝不由想起那张精银缠丝弓,脱口轻呼道:“白国七窍玲珑阁打造的?”

桑海·狼在我头上轻“哦”一声道:“眼力不错呀。”

我轻轻叹气,想起水越·流银的种种好处不由黯然神伤。这家伙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死了也就罢了,若活着定是跟德妃在一起哪。我心中又痛又酸,自己暗暗好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种假想中的醋也吃!

桑海·狼在我耳边低声道:“是你把机关关上的?”

我点头,心虚的道:“我若没关,他们就进不了银梅阁是不?”

桑海·狼低声道:“我来就是想把机关关上,让他们进来随便搜。反正他们也发现不了暗室,让他们看清楚府中没有你们,德鲁也那群人也就踏实了。否则三天两头的明察暗访都快烦死我了。”

我恍然道:“原来你是想来个一劳永逸啊,怪不得善心大发只看不动爪哪。”

他横在我纤腰上的手臂突的一紧,冷声道:“别又来了。”

我一愣,想通他是气我又暗示他是嗜杀的杀手,可我这次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我心下警惕,这“狼”如真狼般敏感多疑,以后要小心说话了。我们现在全靠他罩着过活,得罪“大老板”可是职场大忌,我这种明白人可不能做糊涂事。

我语气一正,诚恳的道:“银狼,我从来没觉得你是个坏人恶人,也不觉杀手有什么不好。在我的家乡有很多关于杀手的美丽传说,说他们重情仗义,是盗亦有盗的豪者侠士。我听馔玉·貔貅说过你们狼窝七戒,我们都觉得有这样七戒的组织就是再坏也坏不到那去。若你真的不喜欢杀手身份,那今天就是我最后一次叫你银狼当你是银狼,从今以后我只叫你桑海大将当你是桑海大将。你的杀手身份将在我脑海中永久抹掉熨平,从此我根本就不知道不记得这世上有个名字叫银狼。”

我转过头,直视他的银瞳清晰的道:“但你知道要我完全忘记那个风雪中浑身是血仍傲然挺立的银狼;那个我筋疲力尽时握住我的箭说“一切有我”的银狼;那个在我哭泣时任我依靠的银狼;那个从未做过饭却给我煮粥的银狼有多么可惜吗?”

他银瞳中溢出夺目光华,手臂用力紧紧把我贴在他的怀中,在我耳边痛苦的道:“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从今以后你喜欢说什么就说什么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我偎在他怀里,心中没有一点男女私情,而是充满朋友之间的感动。这个天下第一杀手的身上不知有什么样不能触及的秘密令他这样排斥自己的另一个身份,我很想帮他从自己的心魔中走出来。他才23岁,这么年轻鲜活果敢勇毅的生命不应该背负那么沉重的包袱继续他漫长的人生路。我要尽我的全力帮助他。

我心中打定主意,便抬头笑道:“那从今以后我就叫你狼好不好?即是叫威严的桑海大将也是叫神气的银狼,好吗好吗?好吧好吧!”我想让他潜移默化中接受自己的另一重身份。

他银瞳闪现无奈笑意,点头道:“随便你吧,流银也只叫我桑海的,自从大哥死后就再没人叫我狼了。”

我欣喜笑道:“真的吗,那么对你来说我岂不是独一无二的了······”忽觉不对,这话太过暧昧,不由尴尬住嘴。

好在这时那些搜查银梅阁的黑衣人纷纷跃出,明显一无所获。

目送他们翻墙而出,桑海·狼才带着我跃下树来。

桑海·狼道:“你回去睡觉吧,他们不会再来银梅阁了。但记得进去后把机关打开,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不在外面把守,你们还是小心些好。”

我点头答应,忽想起来自己出来的目的,危险过后不由又尿急起来。

他奇怪的看着我变色的脸,问道:“倒忘了问你,你怎大半夜的一个人出来了,还穿成这样不怕冻着吗?”说着解下外袍给我披上。

我见他袍内是一套黑色软甲,不由奇怪道:“你才奇怪,大半夜的穿软甲做什么?难道还要去打仗?”

他银瞳一寒,杀机毕现道:“我虽让他们随便搜查,但可不能让他们全身而退。否则朗休还以为我大将府是什么人都可以来闲逛的地方哪。”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但看到他那森寒杀气不由劝道:“别杀人好不好,都是受命行事,家中也许还有妻子儿女在等着他们平安归来哪。狼,得放手时且放手,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桑海·狼一愣,忽的唇角微挑,露出我喜欢的那种柔和笑容。

他目注我点首微笑道:“知道了,我只给他们点教训就是。你快去·······”他银瞳倏的一闪,笑容扩大声音却变小,低声道:“你该不会是出来上茅房吧?”

我面上不由发烧,嗔道:“要你管?还不去办正经事。”

他轻笑出声,手臂突伸。“夺”的一声狼爪飞抓在墙头上,他腰身灵活之极的一弓一挺,就象烟花炮竹般的窜了出去。足尖在墙头一顿一点,身体倏的没入围墙之后·····



第八十二节买卖



自从那夜之后,朗休不再紧盯桑海府了,我和桑海狼恶劣的关系也明显转好。

他下朝后都会来银梅阁看我们,同我们一起吃晚饭,教水越轻漾武技兵法,给我们讲银都形势变化,很有点慈父家长的味道。

我从小就是个好学生,喜欢象海绵吸水一样把知识都吸收到自己的肚子里,所以我就跟在水越轻漾的屁股后面,同他一起学习桑海狼教给他的一切兵书战策武技箭术。

桑海狼看到我求知若渴的大眼睛,都会更卖力更详尽的讲解。嘻我的目的达到了

我为了实现自己“解救”银狼的计划,变着法向服侍我们的老管家夫妇打听桑海狼的事。知道了他幼年丧母,十六岁时父亲老桑海大将离奇失踪,从此与大他三岁的哥哥相依为命。可三年前他哥哥不知为何满身是血的夜半归来,同桑海狼关门聊了半夜,第二日清晨就亡故了,他哥哥年轻的妻子和时年五岁的儿子都没见到他哥哥的最后一面。银王可怜桑海家世代忠良却连遭横祸,便封桑海狼个七级武职(只王侯爵位可以世袭,大公大将得凭科考军功获得),没想到桑海狼战无不胜,三年间就凭着赫赫战功连升七级,成为银国最年轻善战的银色大将。

我听得目瞪口呆,又是个有故事血泪的人

银丹顿元年10月53日(银革律12年10月53日或七色630年10月53日)黄昏。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今天是新银王银丹顿的登基大典,桑海狼凌晨就出门上朝了,他昨晚告诉过我今天会晚些回来,因为今晚银宫要大摆宴席君臣同庆,所有的朝臣都要出席,他推脱不了。

我翻看着他给我拿来的那堆小山般的兵书战策,这些书上都有桑海狼的批注见解,很有独到之处。几日相处下来我发现桑海狼不仅会武还能文,他精通兵书战策历史,能从古七色帝国的第一部兵书第一场战役开始讲起,讲起来那真叫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可他严重“偏科”,对现下流行的诗词歌赋曲都一窍不通,还振振有词的说男子汉大丈夫学那靡靡之音做什么。我翻白眼称他是莽夫,他冰石般亮透的银瞳瞪呀瞪的也不生气,我发现他的自卑敏感多疑综合症明显被我的刺激疗法治好了很多。

我正在拍案赞叹桑海狼对兵法战术的见解独到精辟之时,丘陵从地道中爬了出来。

丘陵一脸的焦灼,对我急声道:“姑娘我们在城东的第三号官奴寮找到淇淇、蕴兰了,现在正在拍卖哪。”

我腾的站了起来道:“那你怎么不把她们买下来。”

丘陵急道:“我也想啊,可她俩的价钱由20金币一直被叫道200金币,我走时还在继续上升,我那有那么多钱呀。只好让小峰盯着,我回来找你想办法。”

我道:“别急,我有钱,等我拿来我们去买回她们。”

其实不是我有钱是桑海狼有钱,我们匆忙间逃命,基本上都是净身出户,那来钱财?是来桑海府后,桑海狼怕他不在时我们出状况需要钱。便把我带到一间暗室门前,给了我一把奇形怪状的钥匙,说:“里面有钱,要用自己来拿。”我见他一脸的苦大仇深,便好奇的当场打开了门,我的gad呀,一屋子黄澄澄的金币。我眼睛呈结舌道:“这个随便拿吗?”他冷冷的道:“只要你够气力可以统统搬走。”我崇拜的看着他,真是大款呀,有钱人我见多了,但这么大方的还真是头一个。可他银瞳中那深深的厌恶是怎么一回事?是厌恶我见钱眼开吗?我努力分辨发现那厌恶的光不是因为我而放的,而是因为那堆金币。我明白过来,这些钱大概是他做杀手所得,他那么厌恶杀手身份当然不待见杀人挣来的钱,可他不喜欢杀人得来的钱为什么还要当杀手哪?我对他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我也顾不得点数目,抓了个皮囊满满的装了一下子。匆匆套了件男士棉袍戴上青巾小帽,便同丘陵爬进地道。

今天德鲁也那群人都到银宫大庆去了,基本上没什么遇见熟人的可能。丘陵说今天街上也是万民同庆,到处都是人热闹得很,官都不见影兵也就自己找地偷着喝酒去了,根本就没人巡逻。

我便放心大胆的带着丘陵直奔城东去了,果然一路上官兵没见着醉鬼倒是没少碰到。我们进了官奴寮就傻眼了,竞卖的奴隶中那还有淇淇蕴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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