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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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之旅-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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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见过大嫂。”我急忙屈膝施礼,虽然灵魂年龄我比她大但身体年龄我比她小十多岁哪,自然是我先见礼。

“扑哧”大嫂笑了出来,道:“听见你这声大嫂,就算我没白跑这一趟。”

我面上哗的烧了起来,心中唾弃自己,这是怎么了,叫什么大嫂应该叫桑海夫人啊。白白被人笑话了去,又羞又恼之下不由瞪向桑海·狼,都怪他误导我。见他亦微微笑着看向我,心中不禁更恼嘟嘟嘴努力的瞪了他一眼。真是“误会啊”,在地球朋友间的嫂子都叫嫂子呀,那有管哥们的大嫂叫谋谋夫人的?真是迂腐的旧社会。

桑海·狼为我解围道:“大嫂怎会来银都,特意来看我吗?”

大嫂摇头道:“我随师傅去白国神雪峰聆听雪之伤大神官讲经,路过银都在此休息一夜,明日清晨启程。知道你在银都,我便同师傅告假回家来看看你。”

桑海·狼点头道:“原来如此,正好我有些东西想交给大嫂保管,是桑海祖上传下来的东西,侄儿长大后再转交给他。”

大嫂皱眉道:“二弟,你再听一次大嫂的话好吗?”

桑海·狼银瞳露出坚毅目光,缓缓摇头道:“大嫂你同我来吧,我把东西给你。琥珀你先回去休息吧,走的事明天再说。”

我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但听字面意思应该是桑海·狼决定去做什么事但他大嫂不同意。

我点头道:“好,我先回去了。”与大嫂行礼告别,一头雾水的往回走。

身后传来他大嫂的声音:“你干嘛急忙把她打发走,是不想让她知道吗?我还想与她说说话哪,啊······你拉我做什么······”

午夜,我搂着水越·轻漾睡得正香时被低低的敲门声惊醒。

我心生警惕,低声问道:“谁?”

“姑娘是我,南妈。”门外传来老管家南伯妻子的声音。

我奇怪的下床开门,道:“南妈,桑海大将找我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南妈摇头道:“没有,是大夫人让我背着二少爷来找您的,她让我问问您今晚能不能与您睡,她有许多话想同您说,是关于二少爷的。”

我急忙点头道:“当然可以,大夫人人哪?”

南妈回身招手,就见桑海·狼的大嫂从暗影中走出来。

我把大夫人让进屋中,看了看睡床不由尴尬的拢拢头发,水越轻漾与球球横躺在床中间,我都是挨边睡的,那里还有别人睡的地方。

大夫人善解人意的笑道:“你不用为难,我不是来睡觉的,我是有重要的话要同你说。你给我倒杯水,我坐桌边就好了。”

我忙从地炉上渥着的水壶中倒出两杯热水,在她的对面端端正正的做好。

大夫人看着我,张开口要说话却噎住,眼睛忽的红了起来,哽咽道:“琥珀,你要救救二弟,现在只有你还有可能劝住他,他长大了不肯再听我的话了。”

我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知道事情严重,力持镇定的道:“大夫人,你慢慢说是怎么一回事。若琥珀力所能及没有不肯做的。”

大夫人喝了口水,稍微平静一些,开口道:“二弟要去破尖山庄,挑战无尖·暗夜。你知道破尖山庄是什么地方吧,七国武学的发源地,武者心中的圣土。那个无尖·暗夜继承破尖庄主六年以来战无不胜无坚不摧,是公认的天下第一高手武学奇才。二弟这一去怕连一分生回的机会都没有,琥珀你一定要阻止他。”

我心一沉,问道:“那个无尖·暗夜真有那么厉害吗?凭狼的武功都一点胜算也没有吗,我从来没见他输过的。”

大夫人叹道:“此事说来话长,你知道二弟就是狼窝银狼对吗?”

我点头

大夫人道:“那你知道狼窝的狼王与金狼就是我的公爹与夫君吗?”

我虽早隐隐的有些感觉,但却不能确定,听大夫人说明还是小吃了一惊。

大夫人继续道:“狼窝狼王与第七国一杀手金狼有多厉害,你就是没见过但总听说过吧。可你知道我他们都是怎么死的吗?”

我心思电转,挑眉道:“难道都死在无尖·暗夜手上?”

大夫人点头道:“不中亦不远矣,公爹是去破尖山庄暗杀无尖·暗夜的爹爹,当时的无尖老庄主,进去了就没再出来,对外说是失踪其实大概是死在破尖山庄里了。我夫君3年前夜探破尖山庄,想打听公爹的消息,结果连对手的面貌都没看清就被重伤,拼命逃出,终是伤重不治,撑着回到银都见了二弟最后一面就吐血而亡。”

我不由心寒,照这样看,桑海·狼与那无尖·暗夜明显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对手,再强的狼也打不过巨龙呀。

我的火腾的就上来了,恼道:“明知是去送死,为什么还要去?”

大夫人目注我道:“因为他爱上了你,你打乱了他的生活他的计划。自我夫君死后二弟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去破尖山庄报仇,他从不近女色不谈儿女私情,所有的时间精力都用来带兵打仗或行刺暗杀,借以提高武功修为。他打起仗来不死不休,很快就代替他大哥金狼成为七国最可怕的杀手,本来他打算用十年来潜心修炼武技然后再去挑战破尖山庄。可他忽然发现他的心越来越软,再不能象以前那样视人命如草莽,即不忍心杀人也害怕自己死亡,因为他心中又有了活下去的渴望。所以他打算把计划提前,因为他怕再不去就再没勇气去了。”

大夫人银眸迷蒙起来,“琥珀,你不要看二弟表面上高大威武威风八面的,可他实际上是个很可怜的人。二弟三岁时婆婆就过世了,我们都以为是病死的,可事实是发现了公爹是狼窝狼王的秘密被公爹杀了灭口的。五岁就被公爹送到狼窝杀手基地受训,十五岁就被派出去杀人,十六岁公爹失踪,二十岁唯一的亲人他最敬爱的大哥暴毙。那夜二弟几乎发狂,咆哮着要去破尖山庄报仇,是在门外偷听的我拼命拦下了他。我骗他让他学好武功再去报仇,否则只是白白送死,才暂时打消了他上破尖山庄的念头,但复仇从此成了他活着的唯一目的。”

我听得心是“瓦凉瓦凉的”······



第九十三节嫉恨



大夫人流下泪来道:“是我不好,本来夫君临死前叮嘱二弟放下仇恨,解散狼窝做个平凡普通的人,不要给他与公爹报仇。是我说他学好武功再去报仇的,可当时我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拦住状若疯狂的他,只好用仇恨打消他拼命的念头。琥珀,现在我再拦不住他了,他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莽撞单纯的孩子,他意志坚强无法动摇,现在就看你能不能劝住他。他这次是铁了心要去了,三天前派人给我送去封信把后事都交代好了,大意是把你们安顿好就出发······”

我听得心惊胆寒,为桑海·狼伤心难过,才23岁的桑海·狼几乎经历了别人几世的磨难悲伤。我觉得奇怪的地方都霍然开朗,为什么他那么干脆的答应我们走,为什么他说从未打算过娶妻生子,为什么他那么讨厌自己银狼的身份,为什么他打仗不怕死。因为他本就没打算要长命百岁,他活着就是为了那生死一搏!

我咬牙,道:“大夫人,您放心我一定设法拦住他。”声音转小,喃喃道:“不管用什么方法!”

大夫人点头道:“那二弟就拜托你了,明晨我就要随师傅去白国神雪山,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希望你能消除二弟心中的仇恨,让他真正幸福快乐起来。”

我听了这话不由苦笑,若没有水越·流银我也许真的会爱上桑海·狼,可命运安排我先遇到水越·流银,现在水越·流银就是真死了,也不过20来天,他的音容笑貌还充斥于我的心中脑中。现在的我那有真心真情再给桑海·狼啊,只有用虚情假意阴谋诡计算计他了·····

自那夜后,我就用冷脸对待桑海·狼,因为我很气他要瞒着我去拼命。不过桑海·狼显然对我的冷脸不感冒,这几天他对我更加客气疏离,总是淡淡的远远的。若不是要与我商量准备离开的事宜,大概连人影都欠奉。我知道他是有意想与我拉开距离,我也不在意,我现在忙着打包没空理他,打算等安全上路后再慢慢算计折磨他。哼,既然惹了我胡泊大小姐那有这么容易撇清关系轻松脱身的!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不知道什么叫地球女强人!

银·丹顿元年10月63日(七色630年10月63日)晚,小雪。

我们今晚启程离开银都,桑海·狼从狼窝调来了五辆顶棚带暗格的马车,我与水越·轻漾、太妃都躲进暗格中,另外两辆的暗格中被我塞满金币。这时候那里还能死要面子活受罪,当然是能拿多少拿多少了,反正桑海·狼也不介意我把他的金币搬空。

媚姬、明丽、淇淇、蕴兰、蔓丝一人乘一辆,充当被桑海·狼带回边疆的歌舞伎。这时空允许常驻边疆的军营中私立歌舞坊,因为驻边军不同于野战军急行军打完就回家,他们要常年累月的驻守边疆,现在边疆平静无仗可打常驻军的生活太过烦闷乏味,所以驻边大将私带歌舞伎也没人追究。

桑海·狼因为要送我们到成州,所以没带任何随从,只是要菏泽、丘陵、丘峰充当侍卫小厮。

我们装点整齐,趁夜色出发。刚出府门就听见一男子的声音,说有封信要亲手交给桑海·狼大将。

“琥珀,是卓娅的信,约你今夜午时到水越王府见她。”桑海·狼压得低低的声音在车外响起。

我躺在暗格中,想了想轻声道:“可车都出府了,再退回去太不吉利。要不你们先走,我留下来见卓娅,也许她需要帮助。”

桑海·狼沉默半晌道:“我先把她们送出城,让菏泽护着她们先走,然后我再回来接你。”

我道:“不用了吧,你我都不在太危险了······”

桑海·狼不容质疑的口气道:“我让灰毛他们暗中保护车队,我回来接你。”

我贯看眉眼,这语气入耳便知道再说无益,便道:“好了,听你的就是。”

桑海·狼在午夜前如约折返回来,与我一同赶去水越王府见卓娅。

水越王府中仍是一派凄凉景色,微雪若泪点点滴滴,轻风如叹凄凄切切。

我漫步其中,相思如潮水般涌来,刻骨锥心触目所及都似是水越·流银的音容笑貌嗔怒啖怪。我心中绞痛若裂,不觉眼前一黑,身体摇摇欲坠。

桑海·狼急伸手扶住我,我头昏目眩四肢酸软,只好靠在他肩上喘息。

“琥珀,枉我对你夜夜想日日念,你死了男人后不来找我反而这么快就又搭上了别人。”这个声音我入耳即知,永世不忘,是德鲁也·獾的声音。

我猛抬头,见德鲁也·獾从树木暗影中狞笑着走出,身边跟着穿白狐裘的卓娅。

我惊道:“你抓住了卓娅,你逼卓娅约我出来······”

德鲁也·獾得意笑道:“我是抓到她,可那是很早之前的事了。约你可不是我的主意,是卓娅小宝贝见我对你相思入骨,可怜我一片痴心才替我约你来见面的。”

我望向卓娅,心中隐隐明白了什么可又不敢细想。

卓娅毫不示弱的迎视我的目光,银眸中是赤裸裸的厌恶憎恨。

卓娅扬头道:“我不是说遇到了收留我照顾我的人吗,那就是德鲁也世子。从华泽王府逃出的那夜,你把我吊在那雪洞中差一点冻死,是德鲁也世子发现了我救出了我。”

她向德鲁也·獾嫣然一笑,妩媚动人眼波流转,娇声道:“他对我很好,让我懂得了被男人宠爱的滋味,我自然要报答他呀。他既然那么喜欢你,我就把你送给他好了,反正你也离不开男人。”

我心中恼怒又难过,卓娅定是被德鲁也·獾这禽兽强暴了,才导致性情大变的。我怎也要想个法子把她救出来,可那夜遇见时卓娅为什么不同我说实话不同我一起走哪?

我是标准的没事偷懒有事精神的人,心思电转间纤腰用力前挺,离开桑海·狼的肩臂站直身体,吸气微笑道:“卓娅你过来,我有话与你说。”

卓娅娇笑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好了,我与世子间没有秘密,就象你与桑海大将间一样。”

我恼道:“卓娅你误会了,我与桑海大将只是朋友,我们是清白的清白的。”一急之下连鹿鼎记的台词都溜出来了。

德鲁也·獾淫笑插话道:“那更好,桑海大将边疆告急等你回去领兵退敌哪,今天我就当没见过你与朝廷钦犯琥珀在一起,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桑海·狼冷然道:“要我离开可以,但琥珀得与我一同走。”

德鲁也·獾狞笑道:“你这是要包庇朝廷钦犯吗?你可知这是削官去爵的大罪。”

桑海·狼冷笑道:“不用拿王法压我,我是什么样的人世子也清楚明白,做不做官我无所谓。”

德鲁也·獾恼道:“不是说你们之间没什么吗?没什么肯这样为她出头?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桑海·狼冷然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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