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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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之旅-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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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到大将府的时候,桑海·莽与丘陵、丘峰、菏泽正在二进的前厅边聊天打屁边等我们归来。厅中落地大暖炉上还烤着香喷喷的土豆红薯,我进来后没抵抗住那“致命”的诱惑,抓起个地瓜就想扒皮啃咬,却被烫的“啊”的一声把地瓜扔到了地上。

吓得丘陵、菏泽都跳起跑过来,丘陵象个小老头似的絮叨道:“就是嘴急,要吃说一声就是,我给你扒皮晾凉后再吃多好。”

菏泽容长白净的脸涨得通红,慌里慌张的拉住我的手一叠声喊道:“怎么样,烫到那里了,烫伤了没有?”倒把随后进来的桑海·狼嚷得愣住,银瞳若有所思的望着我们。

我手心烫红了一大片,疼得我眼泪直在眼圈里晃。我是那种生死关头间咬牙硬撑,天下太平时偷懒享乐的标准两面派。不用我呈英雌的时候,我从来都是娇娇女,我原本就灼痛的手被菏泽胡乱摇晃得更加痛入心肺。

我气得大叫,一脚踢向菏泽的膝盖,喊道:“啊······好痛呀,臭菏泽你赶快给我放手!”

菏泽被我魔音传耳,一惊之下不觉松手,再加上我大力一踹,生生被踢出去好几步才踉跄站好。我大眼泪危险的在大眼睛中晃来晃去,控诉着地瓜和菏泽的“天大”罪行。

桑海·狼快步走过来,轻轻握住我的手尖,银瞳一扫道:“没什么,有些红敷上些烫伤药很快就会好的。”

我委屈的嘟嘴,气他的不在意,瞪他道:“不是你烫到,当然没什么了。”

他银瞳隐着千般心痛万般怜惜的横我,冷道:“谁让你毛毛躁躁的总是闯在前头?”说着叫人给我拿药,又俯身轻吹我红红的掌心。

我被他那一眼看得心中发软,抿唇任他给我吹风上药,眼光无意间扫到目瞪口呆瞪着我们的桑海·莽和一脸仲愣痛楚的菏泽。我心中忽的一动,想起明丽说不知为什么菏泽就是不肯接受她的心意,难道这菏泽竟是对我起了什么心思?

我惊愣抬头,正触到桑海·狼明了的银瞳,我们目光交汇他向我微微点头。我明白他是在肯定我的猜测,我的嘴不可抑制的张成o形。他银瞳倏的一寒淡淡摇头,我才如被冷水浇头清醒过来,但余震还在,一个桑海·狼已是让我左右为难进退维谷了,这菏泽我是绝对不可能喜欢更不会与他有什么发展的,若为了我而耽误了他与明丽的大好姻缘真是太不值得太匪夷所思了。

我求助的望向桑海·狼,他一愣倏的唇角上挑,银瞳中泛起好笑之极的神色。我恍然明白,感情上的事问他无异于问路于盲,我若EQ为零那他大概就是负数。到今为止他大概一次恋爱也没谈过,那里能帮得到我?

我垮下小脸,叹气瞪他,他唇角越挑越高,坚毅的唇线形成个柔和优雅漂亮之极的弧线。我花痴般的看着那优美弧形,心不受控制的快速跳起来。

他了然的淡笑,知道我这表情纯属花痴大发天性使然,无关深情爱恋对方是谁。

我被他笑得恼羞成怒,皱鼻呲牙,他银瞳微寒乍暖无奈的摇头。

我看着他俊朗坚毅的五官森寒闪亮的银瞳,愣愣的想,这几分钟里我俩虽未说一句话,但在眉目眼神间把彼此的心意看个通透清楚,我们两竟可以眉目传情心意想通了吗??



第一零八节统筹



银·丹顿元年10月87日(七色630年10月87日)深夜。

银边城桑海大将府二进前厅,被我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唬的双目放光毫无睡意的桑海·狼、桑海·莽、菏泽、丘陵、丘峰,坚决的归拢到琥珀这面共产主义+资本主义的旗帜下。

我们连夜分工:

桑海·狼负责边防安全和利用狼窝消息网向外散播消息,银边在给房子分土地,只要你会种地那就敞开大门欢迎你。

桑海·莽负责把已经废弃的三年前重建银边城时修建的砖窑重新开窑造砖,再从军中抽调10万人在草原建设村庄。

我与丘陵丘峰负责在银边城开设酒寮茶馆歌舞坊赌场温泉山庄,吸引国内外行商。

菏泽被我扔给桑海·狼,明着是让他跟着桑海·狼学习调兵布阵将来好建功立业做个如桑海·狼般的盖世名将,实际是怎么回事只有我和桑海·狼知道了。

30天后。

读者们现在是不是想听到我说一切都如想象般顺利?可是我非常抱歉的很负责任的告诉大家一切都不顺利,而且是非常不顺利。

首先,砖窑出状况,一窑一窑的出废砖,酥而易碎根本就不可能用来盖房。

其次,倒是有被迫得走投无路的农民举家迁来,可是都说这草原种蔬菜瓜果还可以但绝对种不出庄稼来,因为这时空的主食莄米穗米都是喜旱不喜湿,这草原上却到处都是小湖水洼,抓起把草都能带出几滴水来,如何能够种活极是耐旱的莄米穗米?

再次,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少,开歌舞坊没有漂亮的歌舞伎,开酒楼没有手艺好的厨师,开茶馆没有会煮茶的茶艺师,开赌坊没有会赌技的庄家。

银·丹顿1年1月17日(七色631年1月17日)夜。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桑海大将府,精神却是病态的亢奋。今天我又在闻风迁徙而来的大批农民间奔波访问了一天,终问出了一点眉目,有个银紫混血的老农民说紫国水乡倒是有一种种在水洼里的庄稼叫做水米。听说米粒洁白香软,极是好吃,不过听说很不好伺弄产量极少,就是在紫国也是贡米,只有皇上贵族能吃到,普通老百姓见也见不到的。

我觉得这水米十有八九就是地球上的水稻,若能弄来这水稻种子在银边大面积播种,不但银边军民得救,我这吃不贯莄米的地球人也获得新生了!

我进了大将府后直奔桑海·狼的书房,见里面漆黑一片便转身奔向他的卧室。我心中着急,一寸时间一寸金啊,现在更是时间宝贵,眼看再过30天左右就应该播种了,这还连能种什么庄稼都不确定哪。

我现在后悔啊,后悔前生怎么就没去修门植物科学、农学什么的会种地的学科。干嘛只知道赚钱,钱又不能当米饭吃,我悔呀······

我敲门,里面没声也没光,这死狼跑那去了?我心烦意乱,不觉飞起一脚踹向房门,没觉得怎么用力那房门居然应脚而开。我奇怪的向里面看,却对上双寒星般的银瞳,桑海·狼一袭黑色长袍站在黑漆漆的房间里,一手拉着房门正在看我,黑暗中只那双银瞳森寒冷透烁烁发光。

我冷不防的真被吓了一大跳,脱口轻呼道:“啊”反应过来后不由着恼,“桑海·狼你想吓死我呀,闷不吭声的就把门打开了,怎不先招呼一声?”

桑海·狼一愣,低低的道:“习惯了。”

我看到他银瞳中飞速闪过的痛楚自卑,口气不由软了下来,他的隐暗过去将会是他一生的梦魇。若想摆脱只有靠他自己除净心魔想通想透,忘记过去忘记仇恨否则外人是无能为力的。

我说道:“你出来······”缩了缩脖子看看还是很冷的天气,撞开他挡着门的身子走进他的卧室里,“还是我进来吧,外面好冷。”

我嚷道:“烛台哪,怎不点灯呀,乌漆摸黑的干什么?”

桑海·狼低沉慵懒的声音道:“我在睡觉啊,大小姐!不乌漆摸黑的难道还要灯火通明?”

我理所当然的道:“睡觉也要留盏夜灯啊,黑漆漆的那么可怕怎睡得着?”

桑海·狼点亮蜡烛,室中泛起昏黄柔和的烛光。

我瞄瞄他穿的整整齐齐的黑色夜行衣黑色长袍,奇怪问道:“要出去吗?”

他摇头道:“习惯了,自小就穿这个睡觉。”

我想起他那狠心的爸爸,脱口道:“你父亲让的吗?”

他一愣,摇头道:“是狼窝的教习,成为好杀手的重要条件之一就是时刻保持警醒,睡觉的时候也要保持三分清醒随时准备进攻或撤退。”

我翻白眼道:“那样活着岂不是很累?”

他苦笑道:“总比糊里糊涂的就死了好些吧。”

我挑眉道:“咦,你也怕死吗?你不是一向打起架来不要命吗?”

他微愣道:“打架时不怕死,若无必要当然还是活着好啊,你不问我还真没有想过这问题。”

我得意道:“好好想吧,小伙!千古艰难唯一死,好死不如赖活着,从今以后好好珍惜生命吧!别动不动就拼命了。”左右撒摸想找个舒适的地坐下,歇一歇。可他这间卧室也比我那“闺房”好不到那去,除了床就一张方桌两把木椅,只是没毛刺罢了,坐多一会一样硌屁股。

我不管合不合理法,坐到他那张铺着被褥的大床上,就这还软和点。我放心大胆的隆高他的枕头,软软的靠在上面,他不同于水越·流银是个不懂儿女乐事的木纳君子,不会欺暗室。

他果然不知所措的站在地上,看着我毫不客气的窝到他的床上。

我好笑的看着他呆呆的样子,既无银狼的森冷敏锐也无桑海·狼的威风霸气,倒像个无辜的小男孩。我不禁逗他道:“不用怕,我不会强迫你的······哈······”自己忍不住笑出来。

他无奈的叹气摇头,烛光映得银瞳出奇的柔和温暖,带着盈盈笑意的看着我。

我浑身酸软乏力的挨着床枕,舒服的长长叹了口气,眼睛轻眯真想就这样睡过去再不醒来。

桑海·狼轻声道:“琥珀,若事真不可为,那就算了别难为自己。我们已尽人事,剩下的就听天命吧。”

我霍地睁大双眸,眸中是不屈的战火,我冷笑道:“我命由我不由天!只要我还有口气在我就绝不放弃。”

我指指木椅道:“你坐下来,我有事要与你商量。”

他银瞳灼亮盛满欣赏赞叹眷恋喜欢,默默的坐到椅上,目注于我。

我自顾自的把今天听说来的紫国水米的事说了一遍,然后直直看进他的眼中道:“狼,我想到了能解决现在这些状况的唯一方法,但要你帮我!”

他点头道:“你想我怎么做?你说吧。”

我慢慢道:“我要做绑匪······”



第一零九节规划



长夜寂寥,夜深人却不静。

我心潮澎湃热血沸腾,双眸烁烁生辉,疲倦之极的身体上只剩眼睛嘴巴在表达我绝不妥协的意念,别处零件是动也难动一下。

我目注桑海·狼咬唇不语,思量怎样说,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我大概了解他的品性。虽心狠手辣但却正直端方,虽森寒强横却善良厚道,不知他能否同意我这种小人坏人的做法。

他看出我的犹豫,奇怪道:“什么事让你难以出口?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定答应你就是。”

我叹气道:“若非实在没有办法了,我也不会出此下下策,若有任何不好后果都算我的,与你无关。”

他更加诧异道:“什么事这么严重?”

我清清喉咙道:“我想请你动用狼窝势力,强行绑架来50名左右紫国会种水米的农户,人和水米种子一起运来越快越好。”

我不敢看他面色,下狠心接着道:“我还想要20名会烧砖的窑工、20名木匠、20名瓦匠、20名厨师、20名歌舞伎、10名善赌技的庄家,最好找那种没有家小亲人的,尽量避免让人家妻离子散骨肉分离。”

他银瞳森寒无情无绪,我看不出什么。

我见他半晌无语,不仅有些心虚的垂头道:“我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百十人的牺牲若可换来银边40万人的幸福,我情愿死后下地狱。”

桑海·狼静静的道:“你死后不会下地狱,因为我会替你去,你做这些都是为了谁我知道。我现在就去发信鹰,很快就会把人送过来,你放心吧。”

我心中酸胀,叫住已走至门前的桑海·狼,轻声道:“狼,对不起,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个身份,我却还要你利用它办事······”

桑海·狼侧首道:“我现在反而庆幸自己有那个身份了,否则我如何能遇见你?”话落,拉开门走进暗夜里。

我缩成一团,身心俱疲。没想到前生一向是绑匪眼中肥肉的胡泊大小姐,今生会成为绑匪,而且还是一次要绑架100多人的特大绑匪。我的心分成两片,一片在唾骂我丧心病狂,一片在支持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我原想等桑海·狼回来再商量些事,但实在是太累太乏,不觉昏昏睡去。

再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阳光从窗中撒入,照在坐在椅中的桑海·狼的脸上。他正睁着银瞳看着我,我还在初醒的迷蒙状态,突然撞上他清醒森寒的银瞳不觉一呆。我抬起手努力的揉揉自己的眼睛,想起来自己竟然霸占桑海·狼的床睡了一夜,这傻子不会就那样坐了一夜吧?

我晃晃头,还有点初醒的呆愣,傻傻的望向桑海·狼道:“你不会真在这坐了一夜吧?”

他点头。

我呆道:“你怎么不叫醒我?”

他凝视我默然不语,银瞳中泛起淡淡温柔。

我被那眸光吸引,愣愣的与他对视,心中茫然隐痛······

“大将,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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