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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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诚王-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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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他们被遣出“大明殿”,我于丘奇的私下相处,再从我迁到这本是“玄忌羽”居住的“秋阁殿”就已经开始并慢慢发酵了。
  时间来不得长,但也不能短,须得一两天。这把“猜忌”的火焰才能烧到旺。
  这是从一开始就势必会处在他们暗中打探下的结果,但也正因为暗探所以才有了模糊,而我们打的正是它的主意。我们要以这把“有名之火”来烧他们那把“无名之火”,还打算把他们烧个精光。
  我们平静着,像那保持优雅的天鹅般的在水底下使劲划拉着,唯恐不能把这池水搅的更浑,以好让我们更能浑水摸鱼。
  水太清了,容易印出自己的摸样,也太容易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水一混,不光模糊了他们的视线,也模糊了他们视线范围内同伴的身影,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有机可趁,一一铲除,而依然能够不动声色。
  “猜忌”终究不是“明证”,上不得台面,但却会产生怒火。
  这是即便不用“明证”也能感受到的,而且“猜忌”是接二连三的,不是一个方块,而是圆球,滚起来方便得很,一溜烟就不见了影。
  同时,“怒火”是双向的,它终得先烧着自己才能烧着别人。
  对待这种“猜忌”与“怒火”,我们唯一可做,也应该做的就是:镇定。
  显然,凤吾就比我深谙此道。他为我疗完伤之后,并没立即离开,反而坐在了桌子边,端起一杯茶静品了起来。躺在床上的我,一时好奇问道:“还不走?”。
  “太早了”,手扇了扇那袅袅茶香后又瞟了我一眼,见我还在困惑才又说道:“还没到密谋完的时间”。
  他大有深意地说着,一时也让我茅塞顿开。原来这也是个局!
  明为我来疗伤,但暗中窥觊的人又哪会这么去想呢?我此刻就像个焦点般,周围有了无数双眼睛盯着我,以我为轴,只要与我有点私下空间的人都会被当做我的同伙。
  他也没有心去撇清,估计从他踏入这“秋阁殿”时已是想得很清楚了。
  我毕竟势单力薄,他们虽有了“猜忌”之心,却也没把我当太大一回事。此时凤吾的加入,将自己置身于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不免就得多打量,认证开始谋划了。
  它代表了我不只是一个人在作战,我背后有个团队,是有一个有能力与他们匹敌的团队在支持着我,不免就得忌惮这股势力了。更何况此刻我们还将丘奇拉入了我们的阵营。
  时间一秒秒的在流走。我见无趣,心想‘既然大家想的都是我们在密谋,那何不说点什么呢?’。
  于是侧转过身,头偏向他这一边的说道:“我心里一直存着个疑,不知能不能从你这里得到答案?”。
  “还有什么不明的地方吗?”他反问了一句。
  我知他指的是什么,但我存心问的是另一件事,才又说道:“那‘映春楼’的第四层里究竟有什么秘密?我很想知道”。
  我一直对这好奇着,说完还不免撑起了身子,靠着床打算倾心听他一道。
  当初的不得而上,如今的与他沆瀣一气,有些事开不得口,言不得明。此刻也似有了理由一探究竟。
  当然说与不说都有他的立场和打算。这依然不能改变我与他的关系,我也更不会因此而与他心生隔阂。
  正如我藏有秘密不愿让他知道一样,他也可以向我有所保留,只不过那个秘密许多人心里有数,我也只不过就此一问而已。
  他沉了口气,就着一口茶咽了一口,才说道:“一个让人声色犬马的地方罢了”。他说得很轻松,似完全信任我般的说了出来,但也因为这才让我心生了疑惑。我不回话着,也当听了,似相信着。但他是何其敏感的人,一有异样就让他感觉了出来的说道:“你不信?”。
  我隔着纱看着他,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没有,只是我突然也对那个声色犬马的地方感了兴趣,几时要不也带我去一趟吧!”说着说着,突然也激动起来了。
  我毕竟是个年轻小伙子就得在他面前表现出对女色的稍许兴奋才对,太过冷静未免让他查出异样。
  他显然没打算告诉我那个秘密。哪怕再迟钝的人也应该明白“秘密”与“青楼”该是多有冲突才对。
  “青楼”是有颜色的,肉色是它的主色调,同时它是有声音的,烦杂是它的主音调,甜言蜜语是它的辅助音,甚至不用闻,脂粉气都能香飘几里。就算是隐蔽,终是公开的。绝不可能会与“秘密”挂钩。
  可我是个识趣的人,问不出答案,自然没了必要再去问询。但面皮还是得生色,像“青楼”一样不时还得有几分颜色,几许声音,几丝气味来掩饰这个“秘密”。
  “你真的和你爹很不一样”我没有看他,而他却突然这么说了起来:“在我印象中,你爹一直都是嚣张跋扈的。不懂得迁就,也不懂的谅解。但我得承认他确实天资聪颖,让我也望尘莫及。即便不将他当做对手,也会形成这种局势。而你太敏感了,这点和你爹很不像”。
  “或许吧”。
  可谁又与谁会是一样的呢?我不仅没遗传来父亲的天赋,也没学到他的不可一世,但无情的宿命却还是将我与他拉到了一起,变得战战兢兢。
  回顾过往,也于一句“不一样”中赫然发现,不知不觉中与父亲走上了一条轨迹相似的道路。
  我没有他的开端,我是原本与他分叉相走的,却最终殊途同归了。
  这是凤吾在此之后,不了解的父亲,也似乎成了不愿道说的我。只因有太多相似之处,有些道说突然之间也像成了禁忌般不愿诉说。我没法将他当自己人,也在于有些伤只适合自己去舔就好。
  “殊途同归”真是一个奇妙的词,参杂了不少奇妙的缘分。
  我与父亲同出一室,性格大相径庭。但命运多舛,却终不免走上一样的道路。
  如果说有高兴的成分在的话,多少会心酸,只因这条路是这么的迫不得已,也是让父亲与我们越拉越远,甚至最后也逃不过命运的碾压。
  我真的会没有害怕吗?可害怕又能怎么样。
  它是一种生命的奇妙。踏着时也似乎尘封着历史的记忆,而记忆对我又是全新的。
  既想走入这片历史,沉沦。在此能感受到父亲的感觉,又想走出这片历史,有点自己的人生新历史。
  尽管我此刻在前行着,却不免带着一丝逃避的心情。它时弱时强,飘忽不定,也随人物,事件有增有减。
  “你似乎不信任我”他无缘由但也有缘由的说道。
  怀疑是双面的,他亮了牌,不免我也该亮牌才对:“谈不上,只不过我们总得多思量几分,有什么明言就现在说吧!”我静候着。
  其实我早该猜到他另有目的才对,他不会这么好心让我忆起过往,也没那个闲心来讲我的父亲。
  “我记得你父亲手中有个‘触角令’”,他停了,没再继续下去,但意思却很明确了。说完,还放下茶杯走了过来。
  一阵危险的气味一下子就扑面而来,但我仍面不改色地说道:“我没听过”。
  父亲并没告诉我这“触角令”在这一方世界还有什么用,在没摸到它的要害之前,显然我没那么幼稚到问一句就得老实的回答。
  “你未免回答的太快了,我还没说要不要呢?”他冷言冷语着,似一把烧的安静的火,但徐徐清风还是将那丝燃意烧到了我面前。
  我心内不禁一凛,还是说道:“你也未免想得太多,我回答得快以为我在心虚,回答的慢以为我在思量‘怎么小心应付你’,那可得你教我,何谓才是时候?”。
  我有心打他的脸却还是不免有点正经的应答着。从一开始我就明白他不是个善茬,也最忌与他拐弯抹角。可单刀直入,又最终谋他不过,反刺了我。
  所以到头来还就只能与他拐弯抹角了。像我总有漏洞被他抓住,那何不顺着这个漏洞反行逆失。或许才是对付他的办法。
  我一直都在摸索。只因他太过强大,而我还在他的有心指点下,跳不出他的五指山。
  有时这种感觉浮上心头,真的很可怕。
  我终不可与他明来。尽管会与他有针锋,但还是得玩笑。“玩笑”不单纯,它虽跳动着些许戏谑的成分,但不免带有几丝冷意在里面。这也是值得玩味的地方。
  虽大体与他亲厚,却不免总想跳出这种亲厚给他浇一盆冷水。而且“玩笑”还得视语气而定。说得好了,讨喜,说的重了,不免自讨没趣。
  显然,我是说的好的。我语气高昂着,连看向他脸上都不禁浮上了笑容。
  这似乎是这么没有来由,但又恰到好处。对付他的冷言冷语,还有什么比开心的玩笑更能缓解危机的呢?
  “看来你果然不知道”嘴虽是这么说,但眼睛却依然盯着我,并没像他说的那样相信着我。
  我依旧如故,假意的说道:“你跟我说说,或许我几时见过”,可一说完才似后悔的又说道:“还是不说的好,反正不得法,徒上了心”。
  烦恼,谁会喜欢呢?没谁会喜欢,就连他这样的人,我估计也不会喜欢吧!我自作主张的替他想着。
  “时候不早了,那我就先走了”。
  他没表明态度,只简单候了这么一句,却给我留下了不少遐想的空间。
  不知他信又或是不信着?但我想,像他这种老狐狸。估计是不信的,至少也得再等段时间。
  我和他都不是那么会轻易相信人的人。对于有些事情,总得有个怀疑并确认的过程。
  这是不再单纯一味相信的人趟过黑暗后的结果,也是执着于相信太想相信的人的不敢相信。
  说到底,谁不想有个真的能相信的人,只不过是不想被欺骗而已!
  欺骗是那么让人受苦,是那么让一颗美好的心沉沦。是一滴滴滚烫的油滴在心上不仅伤心而且会留疤。
  它是那么丑陋,丑陋到真心想去问候下别人,真心的想微笑一下,轻轻地招一回手都能浮上一句“算了,何必”。
  转身依旧还能让自己沉浸在一片自我保护的氛围中。相安无事的自己走着,也默默的鼓励着让自己强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真的强大到有勇气重新拥抱这一切。
  即便是欺骗亦或是伤害。似乎最终也只有强大才能让人相信人。
  无疑,我如他般也一直沉沦在这样的怪圈中坚硬着自己,也强大着自己。
  不惜一切在挥别着此刻生命中的种种,只为能更向前一步,能爬的更高,能让自己在返头时能拥抱此前自己想要的一切。
  但返头时能看到什么?什么又在等着自己?不得而知。
  可我此刻又真的要停滞在这儿吗?显然我又不想,我不想半途而废,我也不确信前方真就那么悲观。或许会艳阳灿烂,又或许我压根就是个只管前进,只为野心,不顾一切的人!
  生平我第一次矛盾了。它是来的这么毫无来由,但又有着征兆。
  只因凤吾裹挟一份不信任而来,我也以一份不信任的相信着。在努力展现信任的暗涌下不信任很自然的蓬勃发展了。
  迎来送往,送往迎来,几个来回就已成了定局。

  第二十三章 剑指“狐修灵”(1)

  “君仙,这万万不可”思忌羽章建立即反驳说道。
  我的正式受封被提上了日程,“鉴史羽”刚刚宣读完示令,就陆陆续续有“狼修灵”的人出来阻拦。
  丘奇眼见局势难平,但又不得大怒的说道:“欧阳靖,那你倒说说”。
  这是我第一次见着欧阳靖,“风丘灵国”的羽上,也是24年前逼得我父亲不得不使用“棱梭”窜逃到“齐国”的欧阳靖。
  他形象很高大,浑身散发着一股剽悍的味道。一看就知道是个很不好惹的人。
  只见他依旧坐于宝座上没起身,只稍稍偏了个头的对丘奇说道:“我不敢有异,但只怕他难服众”。
  他说的巧妙,既不费吹灰,也不用拨四两,就达到了他的目的。
  他硬是没接那个话茬,却驾轻就熟的将难题扔给了我的能否胜任,及丘奇任用的是否合理上了。
  也于这一句的话锋突现中。我也突然明白,在权力争夺中从来就不容许傻子和天真地存在。即便是各种类型不样的人,也得归于一条小心斟酌的路上去。
  它让人来不得大意,也来不得粗犷,它不可能真的让人展翅于广袤草原上驰骋。它是悬崖边的铁索道时刻充满着惊险。
  “不敢”不代表没有异议,只是迫于压力。倒好似他突然到了被动的地位,让我们有了舆论的压力。
  他是个老手,他懂得怎么转危为安,怎么化被动为主动。
  他更是一个死手,于一言“怕难服众”中,将我的问题一尽挑明,还让众人能站在信服的角度。
  他的语言带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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