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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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诚王-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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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山,这片景致给我的感觉。
  我也是第一次上这“七霞殿”,抱着紧急的情报而来,冲进殿内,霎时就迷离了眼。各色撞击就像撞出了一片花火般的灿烂夺目。果然他是个喜欢鲜艳之色的人。
  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丘奇,呼了几声也没人应答。
  ‘他到底干什么去了呢?到底又在哪里呢?’
  “什么事?”正想着,忽听到一句话,我忙转头去看,却怎么也没见着个人。
  于是又呼了一声“君仙?”,带着一种疑问的口吻说着,而眼睛却环顾着四周,不知接下来声音会从哪出来。
  “说吧”声音从地面传来,诡异的很。
  ‘结结实实的地面难道还隔绝着另一个空间’。
  “我们的机会来了,虎修灵君仙白焰正派狼修灵君仙修凯来向我们了解情况。大战将要开启,来了个身先士卒的马前炮”我高兴的说着。
  不知几时他已站在我身后,搭着我肩的说道:“你倒说说怎么个制胜之法?”
  “触角令,棱梭如今都在我们手上,何不送他一份大礼?”我饶有意味的笑着。
  “怎么个送法?”
  “修凯虽是奉白焰之命来了解情况,而‘狼修灵’几乎全军覆没。他不可能相信这个事实,定会以为是场阴谋,所以他的到来。必会重新将这件事来个翻样。身怀仇恨的人,我们是很难让他停下来的,刺激他的唯一办法:就是给他以为的事实,让他胜利”。
  “你是说,让我们不做伪饰的间接承认这是场阴谋?”他不敢相信的说着。
  “对,就是如此,才能让他清醒的头脑陷入迷局。在他的头脑中,我们是这起事件的策划者,而且做的滴水不漏,自是在他眼里我们精明的很,他必是抱了一颗很大的决心,势要探破真相的心情而来。到时发现这么容易就被他抓到了辫角。我们用事实来撞破他的理性认知,我想他不迷糊才怪呢?”
  我不喜欢做“猫捉老鼠”的游戏,不光我不喜欢做老鼠,也不喜欢被一步步逼近然后被捉的感觉。
  我一直都想做猫,喜欢那种主动的感觉,即便被动时,我也会想法子让自己变得主动。也只有主动时才有得“玩”的机会,和“戏弄”别人的可能。
  我也如很多人一般不相信明了,更加不相信有着大阵仗但一下子就出来的明了。它是清水里一眼见得到的鱼,但真去捉时才赫然发现总捉不住会有的视觉错差。
  如今我逆视而上,反其道而行之,一下子就像颠倒乾坤版的翻了个样。
  以明探虚,将实实在在的真相摆在他面前,就顺势再引他进入那走偏的岔路。
  这实际上说不上什么智取密谋,只是简单地换位思考,再进而的逆向思维。顺逆,再经过逆顺的这么一推导,实已是两个样了。
  修凯是一个中年人。朴素,一点都看不出精明的样子,但沉稳厚重却是从他身上能一眼见明的品质。
  他笑眯眯的走进“大明殿”,不像我们预想中的是来探查的样子,走过我身边,还摸了摸我的头,俨然一副慈爱的长者风范。
  说到底,他的地位与丘奇的地位其实是不相伯仲的,但还是侧俯了下身子的说道:“丘奇老弟,取得如此大的成功,真是又为君仙平添了不少烦恼啊!”
  他说话很雄浑,毫无怯场的样子。声音饱满豪迈连一丝多余的其他情感都听不出。说话不偏不倚,听来也丝毫不让人有觉得厌烦和不中听的感觉。
  他是个擅长于说好听话的人。只简短几面,一语就已在我心中明白了过来。
  他像一个与我截然不同的存在,衍生了我在权力争夺面前丰富的面孔。
  原来千百种模样都能达到掩饰的目的。不光只有冷漠。
  只不过我还没学会而已。
  “君仙对这件事大为重视,还重重的褒奖了丘奇老弟你,但唯一遗憾长挂嘴边的是:这次的行动损失的有点多,细细思来,大有不值的意味”。
  他从反面入手,没真正言明自己的意思,但却已是那么回事了。
  怎么会不值,对于“虎修灵”而言。
  他这是巧借白焰之口来析自己想知之因,更何况像丘奇与我在他看来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会做这么不值的事?只有有意的才会造成这么“不值”的事吧!

  第二十六章 自取灭亡(2)

  他轻轻巧巧,支言片语,没来问究却已是开门见山,大有严办的架势。
  “修羽,说的是,是我们思虑不周,让那‘蛇修灵’钻了空子”。
  说来“蛇修灵”也只是个外因,到底这次的损失更大程度来自于内因。把责任往外推的这么一句话,实像顺水的舟,一推出去,就已不受我们的控制了。
  “‘蛇修灵’是怎么参与进来的?而且时机掐得这么准”修凯说道。
  实际上,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不让人有得一番臆测都难,可也只能用于问询,做不得肯定。
  商量是再好不过用察探时的语气。它不针对,没有对象,像浅浅的月影浮动在心,生了暗,照不得明。它有着意味的口气,更有着模糊的样貌。
  这是互相探知时双方都喜欢的感觉,欲透未透的朦胧更是增添了这种有得较量的一番乐趣。
  我们有意向他怯底,因而面对这个问题时不免着了点慌,变得有了一丝不淡定。
  丘奇毕竟老练些,即便是表演也带着种深沉的样子。脸色依旧未变,却敛了几个心虚的眼神。
  同地而处的我,为了将这种反差弄的更大,嘴角也不禁扭曲了几个微小的表情。见露的多了,后又顺势将脸颊也向上扬的浅笑了起来的说道:“这‘蛇修灵’自从被‘忌天鉴’倒灌出灵气而出开始,就已经分散四方了,有些消息漏了风声也不一定”。
  我不肯定也不否定地说着,好像有它的道理所在,实却有大大的漏洞,这个计划是这么机密的行动,所知者甚少,那更别说被“蛇修灵”的人得知了,漏不出去的风却偏生在这个时候漏了风。不是出了内鬼是什么?
  一句句充满漏洞的话,像是破网而出的鱼,终要得到自由,开释真相。
  即便修凯不去细想,也估摸得出是哪几个了。知道的本就不多,图剩下我与丘奇俩个,浮一个心思都能想明了。
  可我与丘奇相比在他眼中,是实力相差如此巨大的存在。理应更多怀疑丘奇才对的,而他却将目光移向了我。
  毕竟还是我更好对付,于修凯而言。
  我是低于他不止一级的存在,更是可以随意被他能实力碾压的存在。
  他没必要这么快的就去试丘奇,我是一块再好不过的试验田,既能试我,又能试丘奇,一举两得。
  说到底,就凭我单单一个人的力量怎么可能搅得动这场混局。
  “搅动”从来就不只是个力气活。除了智谋外,还得有权势的支撑才行。它是娇贵的丫头,没有五大三粗的身板,细胳膊细腿的,有的一番力量也只是些花拳绣腿。
  修凯向我走了过来,笑容大喇喇的,大脸盆子都因为他的大而有了种灼人的感觉。他自带热量,并时时能向四周传输。如果不知道他的图谋,估计第一次见着他的人都得被他的善意模样所欺骗。
  我后退了几步,像不敢面对他的心虚了起来,眼神还不时瞥向了丘奇,似要向他求助。我如万花筒般张扬着自己的脸色,但事无巨细的却一一入了他的目。
  他轻轻地来,像是一阵微风般的沁人心脾。
  原来,我不用在他面前假意伪装。和他相比,我就已是露了大底。他用他微风般的和煦包裹着我,让我的拘谨无所遁形。
  “玄忌羽当真是丘老弟的好助手啊?”他轻缓着说。
  是肯定句的疑问句,像是在他心中生起疑问的肯定了下来。
  没错,我就是丘奇的好助手,不用疑问的好助手。他的话语中带着种欣赏的语气,像是羡慕一般的,合该有了丝嫉妒。但于暗处又带了种诘问的态势,似迫近而来的想要问个明白的离人。
  是否真有这么回事?
  不善是他的初衷。不留,誓也要成为他的目的。
  此刻,我只能如那待宰的羔羊般煎熬着,一步步走入他那迫人气势的火焰中。
  紧急跳动,“扑扑扑”的跃动着能听到的心脏声,后面无路可退,而前方却越来越热,走了一小段,已是热汗直流,红烫着的脸像刚生了一场大烧的没了个停息,病情愈演愈烈才是我不得不面对的状况。
  窜动着的火舌子,一伸一卷,并不温柔的烧了我衣服的出现了一个个洞,黑黑的,焦缩焦缩着,有如一个个暗疮生在了我身上。难看得很。
  不长的路有了很难走的感觉,而转弯又不知会出现什么。
  我忙侧了下头,朝丘奇说道:“君仙仁厚待人,做下属的当忠诚以待”。
  我向丘奇宣誓着我的忠心,却无由的向修凯扇了个大嘴巴子。
  “狼修灵”不忠君仙为上,自取覆灭就只能是咎由自取。
  似暗语的明话一瞬间如突降甘霖的将那场大火,那股声势压了下来。
  他暗浅了一个冷嘴,依然笑道:“丘老弟能得你这么个忠诚下属,当是他的幸事”一时还抚掌了起来,像真是那么回事似的。
  没有证据给他的暗地里承认,我想他不用查都记挂上了吧!
  我们并没想给他证据,让他能到白焰面前能告我们一状。我们只想和他较量,让他用疑惑与恨意来自取灭亡。
  这是我们惯常用的招数。如今我们依然如此而为,但由于我背后有丘奇的存在,依然压了修凯一头的让他不敢明里真的有所作为。
  这不是疯子理智的地方,却也是我们这些主动者能真正得以大胜的地方。
  聪明人不像疯子,有那么强的行动力。他们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欢钻空子,玩吊诡的游戏。他们不敢明来,只会暗做,总以为躲于暗处更有好下手的机会,却不知对于有心人及设防者而言,早就已是“请君入瓮”了。
  我们以自己为最大赌注,将自个作为诱饵抛锚而出,顿顿的,心虚的“掩耳盗铃”着,做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做蠢着请你入坑。就算被识破,我们仍有得一番聪明的离去。
  聪明本身是一个陷阱,更是聪明人并掌握主动权刻意制造的陷阱。
  正如谎言般的会漏洞百出,依然会吸引聪明人上前一试,即便后退,我们也可来个袭击。
  “修羽,何不再住几天,再多查查”我转过身,向他建议着。
  我正襟着,真的很诚恳的向他建议着,没有装傻的成分,连之前的稍许为难都似有了种“过往云烟”的感觉。
  这是瞬间的转换态度,“真诚”更是为其披了一层伪善的华服。耀着眼,恍了心。
  不是还不够明白的‘再住几天’,是‘再多查查’的迷乱心思。
  “惑”需要更多的事情及更多的时间去酝酿。它不是煮酒到时会生发出馨香,它是屎尿盆子,糜烂得很,会生恶臭,不忍细闻。
  我“趋利避害”的一步步向他前进,也“架重就轻”的推着他往前着。为他着想及轻缓的力量都不自禁的让他舒缓了不少的浅笑而言:“这‘孔雀山’几时能真的飞出‘凤凰’,我倒还真想看看”。
  玩笑话背后总带有他冰冷的本质。
  离间式的话语一时让我战栗了起来。这“风丘灵国”如今就只剩下我这只“孔雀”了,真要飞出“凤凰”,不得射“虎”才成。
  我没自信与丘奇的关系会好到,即便别人的离间,挑明真相,他也不动一个心思。
  我暗敛着神,抬头向上望去。他平静如水,无波无痕,倒让我害怕了起来。
  只因我自己也是如此。当身怀巨大心思时才会这么了无心思。
  显然,他正处在我那以前的心思中沉思着,像一季水蛇而过的猛咬了我一口的暗咬住了下齿,手也紧了起来。
  ‘我终得独自为战’。
  这是不言而喻的。
  说来也怪,自从在“大明殿”见过修凯一次后,也就真的没有再见过他了。
  他被安排在“凤止息殿”。虽是偏殿,却富丽得很,与“秋阁殿”隔得远。这无形之中解释了我没再看到他的原因,而与“七霞殿”隔得近,却又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又是个什么情况了。
  明月湖荡漾着波光,一尾水鱼跳了出来,“噗通”一声又落了回去。
  原来,里面还暗浮的生长着物种。一时脑际也浮过一个念头‘凤吾该不会就这么吞噬于天地之中了吧!’
  真是一个奇妙的转换。恶人原来也可以滋补万物,也算是他的一件功劳了。
  越来越感觉到自己的形势险峻,像做梦般的有时一个转身都能感觉到有一个冷眼在盯着自己似的,藏于暗处,见不着,又似无处不在。
  见不着他是谁,唯独只有眼神生亮得很,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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