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年女孩vs第一金主 作者:慕容月月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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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年女孩vs第一金主 作者:慕容月月鸟-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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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谈时峻来的时候,我简直像盘丝洞的蜘蛛精看见了唐僧一样兴奋。为什么会用这个比喻应该很容易理解。所有的母亲都会觉得自己的孩子太瘦,有一千种方法让他吃东西。就算是二百公斤的超级胖胖也不例外,何况谈时峻穿上衣服看起来瘦骨嶙峋的,不过没有包括他脱了衣服。总之,谈时峻看见我们吃东西,他就过来了,还没吃午饭的他很自然而然的就过来蹭饭。
  谈老夫人拦住他正往碗里捅的筷子:“别吃。”
  谈时峻看着他妈妈说:“我还没吃饭。”
  我也很吃惊,以上说明是绝没有错的。
  谈老夫人突然变得有些结巴的说“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这些是给江小姐吃的,你要吃自己吃你自己的。”
  当然我是个大方的人,我打着饱咯说:“没事儿没事儿,一起吃。”
  谈时峻看了我一眼,以我们的默契来看,这一眼确实是感激的一眼。
  谈老夫人脸色很复杂,似乎是欲言又止,举了举手,又无力的放下那种。
  这几天小腹涨涨的疼痛越来越清晰,有时候明明睡的特别沉,可是一疼起来却会被疼醒。小时候不注意,落下痛经的毛病真的很痛苦。而且很奇怪的是,我好像永远都在睡不醒的阶段,早上八点起床,我的状态就和平时五点钟起床的状态一样,哈欠连天的。
  今天又是八点起床,以和火星赛跑的速度刷牙洗脸,随便上了点儿防晒霜,各种噼里啪啦一顿鼓捣,十分钟后我坐进了车里。
  小锦是在片场等我,前面的司机是总监在公司派给我的,幸好他毫无怨言,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看见我油门一加,我觉得自己又闭了一次眼睛,就到白色的公路上了,这个公路和一条龙是差不多的。
  这个司机秉承了兰花总监的优良传统,上班迟到就得罚钱,当然他不敢,所以他又内伤,喇叭按的缅甸都听得到,我正在昏昏欲睡,被他的喇叭声吵醒,掩嘴眯眼看了眼外面,一个脸部线条优美的男子靠在方向盘上,也正在打哈欠,并且被前面的车堵的很有打瞌睡的势头。
  我的瞌睡一下就醒了,谈时峻也刚好看向我,四目交接,周围的背景是喇叭声吵杂声不断,前面的长龙缓慢蠕动,他的眼睛还是那么漂亮,和黑夜里一样,只可惜,我终究只是他的仇人,我不能爱他。再然后,我的车就撞到他的车了。
  谈时峻看了我一眼,这一眼不是他平时冷漠的那个眼神,以至于我完全不能理解这个意思。几秒钟后,我直起身体拍着前面司机的背,吩咐说:“快,你过去处理一下。”
  我们的车身是擦边,交通上来说,还不能确定是谁的责任,但是我是他的仇人,他或许恨不得离我远远的。
  司机头转向我,没说话。我秒懂。
  从包里掏出一张空白的支票,签上三个大字‘江佳悦’。
  司机开门走了。
  司机和谈时峻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谈时峻支票递过去,指了指我,示意我给他的空头支票随他填。
  谈时峻的两片薄唇从头到尾没有动一下,听懂意思后眉毛皱的可以夹死一只蚊子的看着我。
  我心里一咯噔,我应该自己亲自过去的,会不会得罪总裁大人了。而且也显的我们很生疏。不过我们就是很生疏啊……
  还在胡思乱想,谈时峻的车窗升了上去,眼神又成了平日的静默。
  冷冷的模样,又是这个模样,他永远也不可能对我像一个正常人。明明心里明白不可能却总是隐隐期待,就想在在片场的时候,明明不能,却总在找机会看他一眼,有时候他是在低头看纸质文件,有时候平视看电脑里的文件,不过大部分时候是在扭着头看向我一个方向,只能看到一个后脑勺。俊美的轮廓,修长的手指,至从上班见了他一次,工作的时候他的样子就像风一样一直盘旋在眼前 ,挥之不去。
  晚上实在受不了了,这个感觉让我的心堵堵的,于是拿了钥匙,自己开车,路过酒吧街,听见里面的音乐声,索性就叫门童去停车,走了进去。
  一进去,里面的气氛就火辣四射,一个个披头美女穿着清凉的恨不得不穿的美女在群魔乱舞,我看着她们看起来像是神经病一样疯狂的舞姿,也有些跃跃欲试,刚拖了外套准备进舞池摇头扭腰,眼角不小心瞥见对面的一个喝的懒醉却还是难掩一身的气质优雅的男子,瞬间像是被点了穴道,下意识的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
  谈时峻是发生什么事儿了么?从我认识他开始,无论多么疲惫,但从来都没看到他这样喝酒喝的略显狼狈的样子,一身手工制西装,工整的领带,永远的边度完整。
  从上次坐他的车来看,他似乎是和他妻子发生了什么事儿。是和他妻子吵架了所以心情不好的么?没想到林爱在他的心里这么重要。
  我知道自己应该马上出去,但是很鬼使神差,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站在了谈时峻的面前。
  谈时峻的酒一杯了又一杯的灌,因为猛烈,弯着腰咳嗽起来,看见地上的阴影抬起眼皮,看见我,没有丝毫的吃惊,只是扯动唇角笑了起来,说:“是你,我又看见你了,来来,坐我身边来吧 。”
  我被他拉到他身边坐下。
  谈时峻像一个温柔的男朋友一样摸了摸我的头,手里还把玩儿了一撮头发,轻柔的不像话,说:“每天都看见你,只有今天最乖,没有立刻消失,这个确实是真的,没有骗人。”
  天地良心,我从来没有这样。
  他苦笑了一声继续说:“你在路上看见我居然当作陌生人的不认识我,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还要中间人来和我说话,你这么讨厌我了,用你的话说就是,你耍什么大牌。我问你,你很讨厌我?”
  我脱口而出:“我没有。”说完才意识到他不过是酒后乱的胡说八道,说的并不是我,而是他脑子里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
  大部分时候看到的都是他冷漠的样子,喝醉酒的他脱去了这样一层外壳,整个人多一层清俊典雅,而他和我相距一个韭菜叶的距离时又有一层青春的朝气,就像在高中时代里遇到的坏坏的帅小子,我的心砰砰直跳,我们的距离虽然有更近的时候,但从来没有过这种场合。明明还没喝酒,他身上的酒气就让我想要醉,让我莫名其妙的心悸,脸热的情不自禁低下头。
  而这个动作实在是太不安全了,就因为低垂了眼皮,所以没有及时看到及时跳走,他一阵呕吐,把我的衣服弄的比他自己的还脏。
  我无力望了回天,这运气也是没谁了。谈时峻这个狡猾的王八蛋,我只能叫了服务员过来帮他结账,又脱掉他被自己弄脏了的外套,扶着他到沙发上躺好,又到服务员那里借了一瓶香水简单得喷了喷,他可是有一丁点儿味道儿也受不了的人。
  我在沙发前气喘吁吁,刚把他搬上去摆整齐。
  谈时峻躺在沙发上,面容姣好而平静,高挺的鼻梁,凉薄的嘴唇,长长的睫毛,就算是宿醉丝毫没有留下什么痕迹,给件长外套就可以直接上台走秀了。
  我很满意,然后走到旁边一个大柱子后面坐下。
  大约半个小时后,谈时峻才醒。他眼神有些迷蒙的打量了一眼环境,反应过来后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眼睛,然后手停住,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然后眼神移到旁边脏了的外套,慢吞吞的向服务员招了招手,慢吞吞的说:“刚才有人来过?”
  服务员回了好多,我觉得以谈时峻的性格一定会觉得太过啰嗦,出乎意料的谈时峻没有,全程不仅耐心的听完,还皱着眉头深思,然后猛的站起身,像是找什么人跑了出去。
  几分钟后,谈时峻颓废而归,似乎是没有找到想找的人。他是在找我么?应该不是,服务员不知道我的名字,问也问不出什么,如果真的知道是我,他也不会为我露出这么慌张的表情吧。
  我扯着嘴角苦涩的笑了笑,灌了一杯酒,对面沙发上,谈时峻在低头编辑短信,酒精的作用,他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过了大约五分钟,阿凯和老陈过来,在他的面前分别叫了一声:“谈先生。”
  谈时峻淡淡的点了点头,站起身走了,阿凯和司机陈叔跟在后面。我在柱子后面微微探出头,我的心情很奇怪,不敢出去,可是更不想让他走。突然,他的脚步毫无征兆的顿了下来,仿佛有感应般,他的头对着我转了过来。他是看到我了么,他是真的看到我了。
  我的心情澎湃了起来,矛盾的心情在这一刻终于要得到了释放,我他离他远远的,不过是他先看到我的,然后我们才在酒吧偶遇……
  我的脑海里勾勒出我们‘偶遇’的蓝图,不过这个活生活色的蓝图看起来很大,但其实只有几秒钟的时间,谈时峻眨了两下眼睛就走了,而我根本就吓的把探出头的躲回了柱子后,如果他想要看到我,那么除非他有透视眼。
  看着他们黑色的轿车消失在夜色中,我才打车离开。
  回到家 ,我到冰箱拿了瓶牛奶,吸了一口就没胃口的放下了。我觉得不仅没有胃口还浑身乏力,天气并不会很冷,可是从落地窗里贴进来的轻轻的风却像刺骨的寒风一样让人感觉天寒地冻,我想,我真是应该起来把窗户关住。
  很久以后,窗帘还在轻轻的飘扬,我知道我要关窗,可是身体却起不来,小腹的疼痛已经不是之前断断续续的疼,这种痛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体内流走。眼睛突然就流了出来,而原因不是源于小腹的痛楚,而是心里,在哀泣身体流逝的那一部分。
  冷汗濡湿了我额前的头发,我想我是不是发烧了,而且比上次还严重。上次被林远发现发烧的那次,我知道自己发烧可是并不想去医院,只想躺在沙发上睡觉,那是我自己的选择。这次却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有个强烈的愿望要去上医院,让医生给我看病,让他救救在体内正在远离的东西。
  我努力起身,但就像一个小孩儿试图搬动一个巨石一样,用了最大的力气,却动不了分毫。我就是在这样的挣扎中睡过去的。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谈时峻对我前所未有的温和,我感觉很开心,可是同时也很害怕。任何事情的结果都有他自己的原因的,为什么他要突然对我温柔的笑,一定是我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了。而我太怕失去了,从小到大,我几乎都是在失去,失去父母失去养父失去季宇,失去所有爱我的人我爱的人,我渴望爱,可是越渴望却越会失去。我多么希望有一个人可以不包含任何杂质的爱我,我也可以纯粹的爱他。我们是相联的整体,永远不用担心有仇恨和背叛。
  梦境里谈时峻及尽温柔的抚摸我的眉,我的眼睛,我的鼻子,还很珍爱的抱着我。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要不是有了上次的事儿,我简直要以为这是真的。
  醒来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谈时峻趴在床沿边,头发看起来有些凌乱,我还在吃惊中,突然发现他的眼眶通红,而这种程度的红不像是熬夜或许别的原因,更像是哭过。
  感受到被子的动静,谈时峻立刻起身塞了一个枕头在身后,说:“醒了 。”声音像是磨着沙子一样沙哑,失去了平日日的叱诧风云,像是很难过。
  我迷蒙了一双眼睛不明所以,感觉身体有些异样,仔细一辨认这个异样,原来是来大姨妈了。我已经差不多两三个月都没姨妈了,在睡梦中冷不丁来了亲戚,不禁让我全身酸软得爬都爬不起来,脸色苍白的像是一张白纸,像是刚做完一个大手术手术或许大病了一场的病人。从此我知道了,姨妈这东西虽然麻烦而讨厌,但真的许久不造访会有更严重的身理反应,所以遵从事物发展,一月一次才是真理。
  谈时峻就呆在我的家里,而且是不动声色,晚上我挣扎着起来到客厅倒水的时候,看见墙上的电视是开着的,一个人影很认真的在看电视。我记得谈时峻出房间的时候,帮把我掖了掖被角说:“好好休息。”我点了点头后,他轻轻的退出,轻轻的关门。难道是他忘记把我的大门落锁,进贼了?
  心里这样胡思乱想着,前面的人影盯着墙上的电视看的认真而又专注,就差把眼睛一起挂到墙上了。屏幕上发出的光影交错在漆黑的房间,就像演唱会时用来呼叫的荧光棒,不同的是没有呼叫只有四周漆黑的安静,和电视里孩子的笑声。
  不知道是什么电视节目,反正全部都是很可爱的孩子,小男孩儿小女孩儿大男孩儿大女孩儿,每个孩子都有水晶玛瑙一样的眼睛和牛奶一样的皮肤,确实是很可爱,我也不由的往前移动脚步坐下一起观看。房子进了我家的梗早就被我丢到瓜爪国了,幸好这个贼是谈时峻,否则以我的三秒记忆程度,房子都可能被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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