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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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新娘-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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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吴金奴,不经意观察官家神情,微微一笑,转向岳鹏举:“岳将军少年英雄,花小姐才貌双全,你姐弟二人,真是古今罕有。”
  “谢娘娘。”
  皇帝也笑起来:“鹏举,你此次又立大功,却未得封赏,心里可曾悔恨?”
  岳鹏举放下酒杯:“回禀皇上,臣自知有罪,怎敢悔恨?还多谢皇上恕臣悔婚之过。”
  “如今,金兀术这恶贼,逼迫不休,率军正在向应天集结,鹏举,宗将军保举你,所以朕命你在他帐下听命。后日你又得启程,随他率兵应战,唉,朕如今将希望都寄托在宗将军身上了,你切莫辜负宗将军和朕的厚爱。”
  “谢皇上厚爱,臣一定竭尽全力。”
  吴金奴微笑着接过话头:“岳将军为官家效忠,无暇顾忌家室,你姐姐也无人照顾。本宫思来想去,想出一个替你照顾姐姐的好办法。”
  花溶情知不妙,呵呵一笑:“娘娘费心了,花溶会照顾好自己的。”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女子,终生归宿总得有个依托。如今,官家登基,你长期追随,功劳不小,不如……”
  花溶不容她把那句自己最担心的话说出来,适时打断了她的话:“娘娘有所不知,花溶早已许配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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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鸿门宴(4)
皇帝不悦道:“溶儿,朕认识你多年,从未听过你有什么婚配,为何百般推脱?”
  “这……”这时忽然想起秦大王的那番告诫,只模模糊糊意识到,自己一说出岳鹏举,只怕真会为他惹来杀身之祸。
  她还在犹豫,却听得岳鹏举朗声道:“回皇上,小将岳鹏举已和花溶结为夫妇,只因战乱繁忙,未及禀报陛下,请陛下恕罪!”
  花溶待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心里跳得咚咚咚的,就连许才之也大惊失色,只见岳鹏举看着皇帝,面无惧色,声音十分平静。他早知皇帝的心思,这一开口,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一点也没有给自己留下余地。
  岳鹏举明确说的是“已经结为夫妇”!
  吴金奴为讨官家欢心,本来是费尽心机安排这场盛宴,为的就是要替官家达成一桩“心愿”,当着岳鹏举,要宣召他“姐姐”进宫,没料到事情会这样,脸色急得煞白。
  皇帝“霍”地站起身:“岳鹏举,你好大胆!”
  岳鹏举依旧十分镇定,他是外臣,并不如花溶一般称“官家”而是叫“皇上”。
  “此事皆因臣没来得及禀奏,与花溶无关,但请皇上降罪。”
  “好你个岳鹏举!原来悔婚郡主,真是这个原因!可是,你知不知道,花溶是你姐姐?欺君罔上,原是死罪,*亲者,更是罪加一等。”
  “皇上恕罪,臣和花溶相逢相知多年,只是姐弟相称,却并非亲姐弟,皇上也是知情的。”
  “岳鹏举,你既称已经成亲,好,朕问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哪里?”
  “乱世纷纭,罪臣就没顾及那么多繁文缛节,只和花溶从简成亲。”
  花溶见岳鹏举大声辩解,毫无惧色,又偷眼看皇帝,但见他怒容满面,只模糊意识到:如今,真是大祸临头了。
  皇帝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岳鹏举,朕赐婚时明明问过你,你答不曾成亲,如今,却出尔反尔,辱没郡主,欺瞒君上。这短短时间,又无任何媒妁,你二人怎能成亲?说,你为什么要撒谎?”
  许才之立刻跪下:“岳鹏举,你可要想清楚。欺君可是砍头的大罪,你若撒谎,既害了自己,也连累你姐姐……”
  许才之的意思是要他赶快改口,或者不再坚持,才能保得一条性命。岳鹏举知他意思,却昂然道:“罪臣不敢撒谎!罪臣爱慕花溶,早已立誓生死相随,白首不负,任天打雷劈也不敢改变初衷!所以,不得不悔婚郡主。臣不敢再辩解什么,只在此立誓,誓杀金贼,保家卫国,纵血染沙场,也绝不敢眉头稍皱,更不求任何封赏。求皇上成全!”
  众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皇帝闭上眼睛,长叹一声,忽摇摇头:“也罢,你们暂且退下。”
  “谢皇上大恩。”
  两人如获大赦般退下,刚到门口,皇帝忽然道:“溶儿,你且留下。”
  岳鹏举回头:“皇上,此事皆因罪臣而起,与花溶无关!”
  皇帝冷冷道:“退下!”
  花溶向他使了个眼色,岳鹏举犹豫一下,才退下去。
  连一众侍卫都已退下,偌大的殿堂,只剩下二人。
  皇帝慢慢从龙椅上走下来,一直走到她身边,凝视着她,“溶儿,我们认识多久了?*年了吧?”
  花溶默默点点头。
  “我救你于海盗手里,从不曾嫌弃于你。我从未如此喜欢一个女子。甚至你不愿意也从不强迫你,只想,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嫁给我……”
  “对不起!花溶有负官家厚爱。”
  “溶儿,你告诉我,你根本没有嫁给岳鹏举!这不是真的!”
  花溶坚决地点点头:“花溶罪该万死!已与鹏举结为夫妇,却忘了禀报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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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鸿门宴(5)
“不!你骗我!你们姐弟去年才重逢,相聚时间无多,你一直在我身边,若是嫁给了岳鹏举,我怎会不知道?况且,赐婚岳鹏举时,他明明说了不曾成亲——那个时候,你们都尚为成亲!这以后,何来机会?溶儿,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不敢欺瞒官家。”
  “好,那你说,你们是几时成的亲?”
  花溶情急之下,只好道:“就是上次我从金营逃回来后,辞别官家去找鹏举,在那里找到他……乱世飘零,朝不保夕,花溶区区女子,实在无法保全,所以……”
  他勃然大怒:“岳鹏举这无耻小人,是不是趁机在军营威逼于你?”
  “绝不是!他是回来辞婚郡主后,我们才真正在一起的。”
  皇帝怔怔地看着她,那一次,她逃回来,却遇上自己纳吴金奴为妃。
  “溶儿,你可是因此而责怪我?我早说了,那是因为政治需要……”
  “不!花溶从未责怪官家,一直都是感激官家的。只是,花溶飘零时,得鹏举救助,重逢后,这几年不知不觉欢喜他……唉,实在是情难自禁,是花溶心甘情愿嫁给他的!”
  皇帝听得她的语气和岳鹏举一般无二,又惊又怒:“朕于你也有救命大恩,你怎么不思嫁给朕,以身相许?”
  “官家威严,花溶残败之躯自知不配……”
  “不是不配,而是不愿。早在相州时候,朕就让许才之提亲,你也百般推脱。”
  “花溶只喜欢鹏举,所以,不敢再许他人。”
  皇帝听她语气越是坚决,一腔怒火再也忍不住了:“奔者为妾,你和岳鹏举无媒无证,私自媾和,怎能算得夫妻?溶儿,你也知书识礼,为何连大节礼仪都忘记了?”
  “花溶心意已决,纵是肝脑涂地,不敢相负。花溶也不敢求官家宽恕,纵是责罚,也无怨无悔!”
  皇帝说不出话来,许久才喘息一下:“你出去!”
  花溶见他面色煞白,胸口起伏,行了一礼,有些担心:“官家,您的身子?”
  “出去!”
  “是,花溶告退。”
  花溶刚走到门口,只听得后面哗啦一声,悄然回头,只见新帝将身边案几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地下。她不敢细看,匆忙就走。
  走过转角,见岳鹏举等在那里。一见她,惊喜地迎上来。花溶微微点点头,二人一前一后,疾步走了出去。
  快到花溶住的房间,她停下脚步,有些迟疑:“鹏举,你不用送我了。”
  岳鹏举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是担心自己如此更触怒皇帝,微笑着摇摇头,既已如此,又怕他作甚?
  他一伸手,拉了花溶就走。
  花溶本是担心他的安危,见他全然无畏,心里也不知是悲是喜,立刻反手握住他的手,既然他不怕,自己又何必害怕?纵是以身赴死,又有何惧?
  两人回到屋里关上门,花溶呆坐在椅子上,终究还是不安:“鹏举,我们今后该怎么办呢?”
  “姐姐,别怕。这次出征,我就带你走。”
  “可是,官家,他会放我们走么?”
  “会的!”
  “为什么?”
  “因为他刚刚登基,根基不稳。为笼络人心,绝不会在这个时候为难我们。”
  他的声音淡淡的,花溶忽然想起秦大王的那番评论,鹏举此刻和秦大王的语调何其相似。又想起他竟然立黄潜善这种谄媚之臣为丞相,心里暗暗忧惧,莫非,今日的皇上,真的绝非昔日的九王爷了?
  她长叹一声:“时间不早了,鹏举,你去休息吧。”
  “不!”他语气十分坚决,“现在既然已经禀明了皇上,我们躲避也无意义。何况,秦大王也在暗处虎视眈眈,谁知道他又会做出什么事来呢?事到如今,我退让也不是办法,况且出征在即,就整日陪着你,决不能再出什么意外。”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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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鸿门宴(6)
她不无担忧:“鹏举,会有什么意外呢?”
  “作战之道,在于知己知彼,更在于有备无患,稍微疏忽,就可能导致全盘皆输。我因为预料不到究竟会如何,所以更不能疏忽大意。”
  她嫣然一笑:“鹏举,这不是战争呀。”
  “这比战争更可怕。姐姐,真的在战场上面对敌人,刀剑无眼还好说,可人心是最复杂的一种东西,比刀剑更加厉害。”
  她想,九王爷,不,现在是官家,他的心思就很复杂,自己根本料不到他究竟想做什么。是大度放过自己二人,还是处处为难?
  岳鹏举见她花容失色,柔声道:“别怕,有我呢。”
  花溶见他如此坚定,稍稍心安,微笑道:“鹏举,我就听你的。”
  岳鹏举紧紧拉住她的手:“既然我们已经当众宣称结为了夫妇,如此,共处一室,也实不逾矩。为安全计,在出征前,我都陪着你。”
  她羞红了脸,低低“嗯”一声。
  这并不是二人第一次整夜相处,早在花溶去军营找他时,就让他陪过自己一夜。可是,这一夜的感觉,却和那一次完全不同——这是第一次以“夫妇”的名义相处。
  花溶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该干什么,连平素的洗漱都忘记了。
  岳鹏举见她红着脸,也不说话,他心里也很紧张,却微笑着安慰她:“姐姐,先洗脸好不好?”
  “嗯。”
  他知道她的习惯,每晚上都要洗漱才会去休息。即便在军营里,稍有条件也会如此。他喜欢她身上干净的味道,仿佛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是整洁而清新的。
  岳鹏举打了水,二人一起简单洗漱。
  他在门外倒水,这方关着的小院里,月光洒了一地,静静的,将四周高大的树木斑驳在青石板的路上,层层叠叠,仿佛要映出许多的影子。
  他回身:“姐姐,你看今晚月色多好啊。”
  花溶出来,轻轻握着他的手,两人站在门口,看月亮一点一点在头顶高大的树梢末端移动。
  月亮高挂在天空,这四周围着的小小院落,就更显得如一方不可预知的桎梏。岳鹏举常年在外,花溶自海上逃亡回来后,前些年一直在种家庄过着相对简单的生活,如今出来,才发现,世界上,原来那么多复杂的人和复杂的事情。
  忽然很想离开,急于离开,哪怕是再过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普通生活。
  可是鹏举呢?鹏举熟读兵书,用兵如神,运筹帷幄,他喜欢过什么样的日子呢?他会甘于那种平淡么?好男儿志在四方,谁甘愿老死乡间,庸庸碌碌?
  “鹏举……”
  “嗯。”
  岳鹏举见她好一会儿不说话,转眼看她,见她的脸在月光下,飘忽着,眼睛那么明亮,仿佛有一簇小小的火光,却又犹豫着,不知该说什么。
  “姐姐,你想说什么?”
  她的声音如在耳语:“鹏举,若是官家威逼,你不得不离开战场,你会甘愿么?”
  岳鹏举没有说话,放开她的手。
  手里一空,心里也一空,花溶看他转身就走。
  这一刻,心里那么紧张。
  眼眶一涩,眼泪几乎要掉下来。
  她见他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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