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长风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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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长风沙-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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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搞得头晕,他生日大家都得跟他喝两杯又送礼物的,我跟在旁边还得陪着喝酒,段乘风到好,偏要带着我又知道我酒量不行,次次都要帮我喝,害得我都怕他聚会没散他自己就喝多了。
  成雨橙小公主也来了,看见我就叫姐姐,我奇怪地问她怎么不叫白姐姐了?她眨巴着大眼睛无辜地说:“我跟着盛小辞叫的。”
  正式环节开始的时候我想偷偷去一边,段乘风还不让,切蛋糕喷香槟都要我陪着,我正尴尬段乘风忽然在台上面对我单膝跪地,拿出一个精致礼盒。
  我吓得愣住了。
  下面开始起哄,段乘风伸出手稳住现场,然后打开礼盒,一枚钻戒:“舒旖旎,这枚戒指是我亲自设计的,碎钻是风,水滴是你,我想要一生守护你,宠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没想到他会在今天一天给我两个这么大的惊喜,我已经无法思考了,愣在原地没了反应。直到下面喊着:“嫁给他”“舒旖旎,嫁给他!”“答应他呀!”
  我才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的目光已经模糊了,发不出声只能点点头,伸出手,他缓缓将订婚戒指戴在我中指上,尺寸刚刚好。
  段乘风握着我的手,起身,下面都哄笑着让“亲一个”,我不好意思地低着头,他轻轻在我脸颊亲了一下。
  今天一整天我都在恍惚中度过,太突然了,可是我知道,不管再怎么突然,只要段乘风求婚,我就会答应,无论何时何地。
  段家当晚就来到我家,靳伯母直接给了一张无限黑卡作红包,好像完全忘记了两年前他们来谈论段乘风与舒绾晴订婚的场景,也不知道段乘风顶了多大的压力才能到我身边。
  折腾了半天送走了段家我才到了自己房间躺在床上休息了很久,看着我手上那枚戒指,还是有些恍惚,但异常的幸福。这时我手机响了,我找了半天才在床上找到手机,看到段乘风刚刚发的短信:“旖旎,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答应我的求婚了,你是我的人了,躲不掉的,安心睡一觉吧。晚安,宝贝儿。”
  我回了“我一直是,晚安。”
  回完短信才看见我的手机从早上到晚上就一直被盛辞打着电话发着短信问我在哪,单是他的未接就有□□十个。我吓了一跳,才想起他好像说让我十六号去他家,结果今天刚撞上段乘风生日我就给忘了。
  我赶紧打过去,盛辞接到我电话竟然发了火,我记忆中他好像第一次对我发火:“姐!我们不是说好了今天来我家吗!我一直打你电话打你电话,东西做了一桌我都不让大家吃一直等你一直等你,就因为你答应过我!说你会来!你不来了你说一声啊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回短信?你为什么!”
  我只好一遍遍说:“对不起对不起,下次……”
  “别下次了!你直接说不重要就好!刘维维他们都过来了,我们都在等你!结果你呢,你在哪?我本来晚上八点要回去赶通告,就是因为等你,把那些都推掉了,结果你呢!”
  “小辞,你听我……”
  我话没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我再打过去就关机了,打盛该电话又没人接。我思前想后觉得是自己错了,穿上衣服出门开着车赶到他之前说的地址。
  一栋高级公寓,楼下要刷卡或者输密码才能进,幸好他给我留了他家那层的密码,我输进去电梯就送到了他家门口。我走过去敲了半天的门也没人应,我无聊地试了试他家门的密码,正试着门忽然开了,盛辞醉醺醺地眯着眼看着我,看了一会儿以后就啪地关了门。我再敲又没人应了。
  过一了会儿门又开了,这次是盛该,他看了我一眼退了一步让我进去。
  盛辞坐在沙发上看着我:“你干嘛要来!你别来啊!你不是不来吗!”
  我走过去看着他因为酒精微微发红的脸,伸手摸了摸好烫,说:“比我走的时候更不乖了,喝这么多酒!”
  他忽然抓住我摸他的手,拿到眼前紧紧盯着我手上的戒指。然后拿给我看:“姐,你订婚啦?”
  我“嗯”了一声想收回手被他抓着,还不忘举起来给一旁靠窗站着抽烟的盛该看:“哥!姐订婚了!”
  盛该没理他也没说话。
  我收回手:“发什么酒疯?”
  盛辞还是不死心,指着我的手:“哥,你看见没啊?”
  盛该还是不理他,盛辞就伸手扶着额头:“姐,你快走吧,我看见你就头疼。”
  “你不是想看我吗,我来了你又赶我走。”
  盛辞把手臂放在眼睛上搭着:“我求你了,你赶紧走吧,我睡不好明天还要工作。”
  我叹口气,这孩子我不来又死活闹着让我来,我来了又闹着要我走。我转身朝盛该走两步,说:“那我走了啊?”
  他“嗯”了声。盛辞忽然起身醉醺醺往楼上走,我看着他虽然脚步不稳但还是能走得动,摇摇晃晃自己上了楼。
  我再转头对盛该说:“你看好他啊,喝了这么多。”
  他依然还是只“嗯”了一声。
  我朝门口示意了一下:“那我真走了?”
  盛该真是和以前一样,三句话就对我不耐烦,沉着声问了一句:“要送?”
  我默默叹口气:“不要不要,我开车来的,那走了啊,下次再来看你们。”
  自从段乘风当众求婚之后,我俩结婚的事就被舒段两家直接提上了日程,反正不问我们的意见大人们已经开始算八字合宜嫁娶的黄道吉日了。
  只是我母亲单独问了我,是不是真的爱着段乘风想嫁段乘风,我想都没想就给了肯定答案。她最后还是温柔地点点头,摸了摸我的头发,说了句:“长大了。”我扑进她怀里,觉得好幸福。
  因为他求婚的事太高调了,所以外界基本都知道了,靳伯母的慈善会上就有好几次被问到这件事,她都微笑着给了肯定的答案。有一家媒体还问到了曾经为人津津乐道的关于“璀璨华服”的传言,靳伯母竟然点点头回复说:“既然一语成谶,两个孩子这么有缘分,这个合作也不是不可能。”
  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和段伯父以及父亲母亲商量过这件事,但她说了以后时尚圈对这件事投以了巨大的关注。珠宝与服装的结合加上这个二十四年的约定为背景的金童玉女的爱情,赚足了大家的眼球。
  不过我就当不知道,完全不理会这件事。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天气里,我和段乘风被家里逼着在算出的这天黄道吉日里去领了结婚证。
  走出民政局我还是有些恍惚,昨日还是少女今天就成少妇了。唉,一切都尘埃落定,我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家里很快就定下了举行结婚的日子,选了好多地点我都不愿意去,因为我非常非常喜欢段乘风送我的水晶城堡,所以我决定婚礼在那里举行。
  今后我老了,坐在这个院子里,还能想起我们在这里发誓一生一世的模样。
  婚礼的婚纱和西服都是我家DILER的结婚款,我自己的设计,段乘风也加了些意见,这个关我自己把着,无比的放心。虽然婚礼是西式的,但我还是准备了中式礼服,在五千曾做的高级定制。别的礼服还准备了四套,两套DILER的设计,还有两套是N&M的设计,不过段乘风不愿意穿N&M的设计,他只知道N&M是盛该的,也不知道有一半是他媳妇儿的,还闹小情绪。不过他的订了ITS成家的设计,ITS就是稳重的男装出道打天下的,这个我倒是觉得和我老公很配。
  婚礼香我都认真挑选好了,不带一点侵略感的甜软白花,只带有纯粹的幸福感。至于鲜花就只能临时空运,以双色白玫瑰为主,我还是喜欢白色呀,请来全球顶尖的艺术总监我还是很放心的。至于所有的首饰肯定就是SI□□N包了呀,毕竟是嫁给了珠宝世家嘛。
  伴娘我一定要简濒、曾璐和江微阑一起送我出嫁,但是曾璐因为她已经当了两次伴娘了说是再当一次就嫁不出去了,她才失恋呢,所以也就算了,不过她说她会到现场看着我幸福的。所以我选的伴娘就两个。
  段乘风那边竟然选了成雨豪当伴郎,理由是成雨豪是他回国后最好的兄弟,但他为了不让江微阑尴尬,就把和江微阑相对的伴郎人选给了我挑。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盛该好,一来江微阑对他也喜欢,二来我也确实想要他陪伴我结婚。当然我也想过盛辞,但我还是有些害怕盛辞一激动喝多了给我搅乱了收不住,他是个太不稳定的因素了。还有就是他现在也不大不小算个明星了,我又在家里办婚礼,还是想低调点别一不小心上了头条。
  家里开始忙里忙外地准备,我要求下达以后除了监工一下婚纱西服就不管了,自己也乐得轻松。段氏集团放了段乘风的假,都是他飞来飞去忙里忙外一手张罗的。我呢就负责选定和保养,什么都不用管。这让江微阑都骂我段乘风真是把我宠上天了。
  不过伴郎我去找了好几次盛该也没找见人,给他发消息没回打电话不接的事太正常了,好不容易找到回家一趟的盛辞,我拿着婚礼请柬去他家找他。盛辞刚洗了澡,搭着浴巾就来开门。酒醒了不赶我走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生我气,对我到理不理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把婚礼请柬递给他他也不接,我只好给他放桌上,然后问他:“你哥呢?”
  他拿起请柬看了一眼,说:“这天我没空。我哥国外出差了,估计也没空。”
  我不相信:“提前了六个月请你们,你们还没空?”
  盛辞没好气地说:“我是艺人!我未来六年都卖出去了六个月算什么?”
  “我不管,”我看无可奈何只好不讲理,“你哥哥一回来你就把话给我带到,我要请你哥哥当我伴郎,让他看到了就来找我好吗?”
  盛辞看了我一眼,撇着嘴。
  我提高音量:“知道了吗?”
  盛辞拖着声音答了句:“知道了——”
  我看他一眼准备走了,他忽然上前抱着我脸习惯性埋在我肩头蹭蹭:“姐姐,姐姐,你不要嫁人好不好,我不想你嫁人好不好?”
  他刚洗完澡身上还有水头发也没吹,我推他又推不动,只好说:“你别闹了我不嫁人跟你过啊?”
  他把我抱更紧了:“那姐姐就跟我过呗好不好?我最喜欢姐姐了,姐姐永远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我推着他脑袋:“不好,快放开我!我嫁人又不是见不到了,你干嘛啊?一米八的大男人了你别再小孩子脾气了好吗?”
  盛辞依然不依不饶不放手,死缠烂打还带哭腔:“姐姐我不想你嫁人,你跟我们住吧,求你了,你别嫁人了……”
  这时门口想起了输密码的声音,然后开门声一响我心就踏实了:“快起来别闹了,你哥回来了!”
  他依旧不动,蹭着我:“姐姐,姐姐……”
  

  ☆、沉默表白

  人进门边换鞋边看了我们一眼:“干什么呢?这谁啊,小崽子胆子大了啊,你哥一出差竟然把妹子给带家里来了?”
  不是盛该,倒是天台姑娘来了,盛辞放开我,看了一眼她:“你给我带臭豆腐了吗?”
  天台姑娘指着他:“你丫的给老娘把衣服穿上!吃吃吃想吃自己怎么不买?”
  盛辞极不满地扬着声:“我能随便出门儿吗?我跟我姐姐好好的你来做什么,我哥又不在!”盛辞一边喊着还是一边乖乖进房间穿衣服。
  我站在那很尴尬,想了想说:“我下次再来吧,走了。”天台姑娘看着我忽然“噢”一声好像想起了我,我笑了笑,做了个再见的手势,就离开了。
  直到婚礼倒数三个月都没有盛该的消息,据说还在国外出差很忙。我打电话他基本上不接,接电话就只会“嗯”,然后就是“在忙”“挂了”,对我的婚事完全不上心。但是因为伴郎伴娘的礼服都要提前定制,盛该对能不能回来也没有个准信,我最后还是决定换人。
  乘风说他以前在美国的时候有个很好的兄弟,如果我不介意就让他过来,本来伴郎就该他选,我完全没有意见。
  不过越到结婚的日子我心里就越忐忑,江微阑笑我得了婚前焦虑症,还说没事儿没事儿,别怕别怕,一回生二回熟。我赶紧让她摸木头,可不能有二回了好吗。江微阑就温柔地笑着:“是啊小乖,既然你都决定了这辈子只他不嫁,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等到婚前一个月的时候简濒和江微阑已经直接住进了我家,整天为我做护肤塑形体,我虽然被折腾得够呛,但她俩相处渐渐自然起来,我就发现现在结婚真是对的,两姑娘也不敢闹起来冲了我的喜,三观莫名地一致。连段乘风想要见我都很难,两女人霸着我,还说结婚以后才算他的,现在还是她俩的。最多就同意我去找曾璐,因为曾璐店小自己也不能走,我又很想她,想她店里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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