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出如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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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出如船-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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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尹把剑更逼近了一分,我觉得脖子似乎已经破了皮,传来一丝痛感。她继续说道,“公主说得如此淡定,难道是自信自己的武艺么?”
  哎呦我这暴脾气,谁不知道我二公主就是武艺平平,不过我确实该加强锻炼了,以后可不能再当那案板上的猪头。我想起了体育老师石恭石教授,哎,不听恭石言,吃亏在眼前啊。
  “梅阁主,其实你身边一直有人守护着你,你又何必弃如敝履,视而不见呢?”
  穆尹的眼神有了松动,但转瞬就平静无澜了,“休要多言,你到底答不答应?”
  现在得把她的剑先移开才行,我看到墙上也挂着一柄剑,应该是宇文胥的收藏,于是对她说,“你这样未免也太不光明,不如我们来比剑,如你赢了,我便答应你,如何?”(女主:后妈作者,为什么要我比贱,心好累啊,可还是要保持微笑(^o^)
  “好”穆尹没有考虑就答应了。
  我取下剑,还没两招就觉得撑不住了,却满,你站在外面就是为了看好戏的?今天发生这么多事,心里大起大落,本就觉得很累,此时比武,脚步虚浮,必输无疑。
  见我走神,穆尹一柄长剑直向我心口袭来,忽然一声轻响,直指我心口的剑猛地失去准头。地上一颗小石滚了滚,悄然停下。
  一招失手,穆尹反手正欲再刺,一个影子飘至我身前挡住,是却满。两剑相遇,传来清脆的声响。
  穆尹连退两步,美目闪过一丝惊诧。“却满,为何拦我,连你也向着她?” 
  却满没有说话,却乘穆尹的空档点了她的穴位,转身对我跪下,“公主,请饶过梅阁主这一回,属下以性命担保,不会再有下次。”
  穆尹是宇文胥的得力助手,我本身也无意要怎么样,挥挥手,“你带她下去休息吧。”
  穆尹惊怒,“却满,你拦了我却替我求情,我不需要这样的虚情假意。”
  却满摇摇头,“穆尹,别再任性了,你这样让公子知道了只会让他恨你。”
  却满任凭穆尹指责自己,却还在为穆尹着想。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要想回头,谈何容易呢。
  这时门口响起了两声轻叩,随之传来宇文胥温凉的嗓音,“阿船,你可在里面?”
  我示意却满解开穆尹的穴道,手往脖子上一摸,居然还在丝丝地渗着血,只好自己把衣领将衣领先提高些再说。
  我回答他,“进来吧。”
  顷刻间,我已经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里,宇文胥的手臂占有似的紧紧环住我,“才一会儿,你就跑了?”
  然而,微薄的血腥味并没能瞒过宇文胥清明的五官。他转过我的身子,脖子上鲜红的血迹立刻就映入眼帘。他清冷的眸子扫向穆尹和却满两人,穆尹顿时花容失色,身子一软,跪倒在地上,喃喃道,“公子息怒,我,属下……”
  宇文胥手一抬,挥向穆尹,却满迅速跃至穆尹面前,险险挡住一掌,踉跄地后退一步。嘴角有一丝血迹缓缓流出,穆尹一脸震惊,宇文胥这一掌用上了内力,竟是毫不留情。
  却满生生受了一掌,赶忙跪下请罪,“公子,只是误会,穆尹跟着公子多年,眼下找不到更好的人选来接管梅阁了,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宇文胥无动于衷,看向有些发抖的穆尹,冰冷的语气里含着怒气,“你竟敢伤她?”
  穆尹眼里闪过痛楚,“公子,穆尹知错了,请公子责罚。”
  却满抬头望着我,眼里充满了恳求,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穆尹错也只错在将心遗落在眼前这个清冷的男子身上罢了。
  我伸出手拉了拉宇文胥的衣袖,“阿胥。”
  宇文胥没有看跪在地上的穆尹,冷冷地说道,“明日去账房取你这些年该得的,走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定国府。”
  穆尹的肩膀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美目里泪水就要决堤而出,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但宇文胥却拉了我的手径直走了出去,没有半秒停留。
  他拉着我回房间,路上一路无话,到了房间一边吩咐侍女马上去请御医来,一边掀开我的衣领,看到伤口的血已经不再往外冒了才开了口,“完颜月出,你怎么老让我担惊受怕,要不是却满在,伤口在脖子上,我不敢往下想。”
  我笑了,忽然觉得生气的宇文胥居然有些可爱。
  我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他的俊脸,指着他的肩膀,“这句话应该我说吧,彼此彼此。”
  他拉我坐在他腿上,指腹轻柔地摩挲着我的脖子,“还疼吗?”
  “很痒。”我老实答道。想起他受伤的真正缘由,我心疼不已,问道,“对了,你觉得好些了吗,可有解毒?”
  “中信子的药怎么会解不了毒呢,放心吧。”
  听他说了这话,再看他的脸色,应该是好多了。刚才的宇文胥,还真是有些胆寒,不过,这对穆尹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我依偎着他,直到御医来替我拿了药,侍女替我包扎了伤口。木木隔了好一会儿才回来,我还未出阁,在定国府过夜终归不好,看见木木回来,我决定启程回宫,答应宇文胥明日再来看他。
  回宫路上,木木看见我的伤口不禁自责起来,“公主,我就知道那穆尹不是个好东西,竟敢对公主包藏祸心,我看大公子对她的惩罚还是太轻了。”
  我望着喋喋不休的木木,不禁感叹,女人还真是可怕的生物,对讨厌的人毫不嘴软。我对她说,“这对她来说已经是最重的惩罚了”。
  她能为宇文胥以下犯上,做到如此地步,如今连宇文胥一面都见不上,这比身体受伤更受折磨。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坚持每天帅出天际!!

☆、隆恩

  第三十七章隆恩
  第二天一大早,我在院子里踱步,思索着该如何向父皇说明去定国府的事儿,昨天傍晚去定国府待到晚上才回来,父皇定是知道的。我虽有令牌,但也不能太放肆不是?今天不去还好,要是再去难免会有些不好意思,该找个什么理由呢?
  天灵灵,地灵灵,窝瓜大神大神快显灵!
  对面树上一只乌鸦呱呱地飞过,看来没用。待我再次施法,我在旁边草丛里捡了根枯树枝,然后闭着眼睛大吼一声,巴拉拉能量!
  我觉得树枝戳到了一个人,一睁眼,启公公笑得花枝乱颤,“哎呀,二公主,您哪真是咱家这辈子见过的最讨喜的人儿了。”
  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拍了拍启公公的肩膀,“启公公,大清早的,迷路了?”他不在流光殿服侍父皇,到舜华殿来干什么?难道真有巴拉拉小魔仙?!
  “二公主,奴才来找您有正经事儿,圣上知道您昨晚上去定国府探望左相,想召您前去聊聊。”启公公全程保持嘴角上扬。
  我心里一紧,就知道瞒不过父皇,何况我走得那么光明正大的。此刻启公公的笑容下应当是一副严肃脸,潜台词是,“公主殿下,请你跟我走一趟,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一想到这儿,我的小心脏就扑通扑通的,问道,“现在就走吗,父皇今日不上朝吗?”
  “是啊,公主现在就和老奴一道去流光殿吧。”启公公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跟在他身后,决定暗自将说辞想好,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刚起床我的大脑都是一片空白的,见招拆招吧。
  到了流光殿,我狗腿地进去,父皇正在批阅奏折,见我进来,父皇放下手里的折子,让我坐下。我偷瞄父皇的脸色,还挺好,那我就放心了。
  “月儿啊,我昨日收到消息,说左相受了伤,我昨日政务繁忙,便派了御医去,没想到月儿替我去了一趟,月儿最近越发懂事了,到底是及笄了。”父皇乐呵地说道。
  我原本准备的一场撒娇加上软磨硬泡根本用不着,啥情况?这是表扬我来着?
  父皇将桌子上的点心推到我面前,“来,月儿,多吃点,左相的伤势如何了?听说是月儿的解药给解了毒?”
  今天的父皇太不正常了,但又说不上来,我回答说,“毒已经解了,现在只需安心疗养伤口就行。”
  “那就好,那就好,月儿与左相也算是一块儿长大的,觉得左相如何?”父皇继续循循善诱中。
  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我主要是不知道他这么问的目的,我含糊地傻笑道,“很好,很好~”
  “哦,今日父皇都很忙,抽不开身,左相是国之栋梁,月儿可否替我走一趟定国府,在那儿住上三五日也行。”
  我差点儿咬到舌头,虽说君心难测,不过就算从字面意思来看,怎么觉着一股卖女儿的意思?(ˇˇ) 
  我吞下口里的点心,“父皇,此话当真?”
  “当然是真的了,不过,如果月儿不愿意也可以不去。”父皇低头喝着茶。
  我正愁找不到借口呢,于是满口先答应下来再说了,“去!”
  “那就好,回宫收拾收拾吧,回来后父皇有赏。”父皇也是全程保持嘴角上扬,但我闻到了“老狐狸”的味道。
  回去后告诉木木这个消息她高兴得不得了,麻溜的收拾了东西跟着我上了马车。我决定不再去想父皇这个决定后的深意,掀开车帘,外面一片阳光灿烂。
  到了定国府,御医已经确认过了,宇文胥的毒已经解了,定国府里本来就不缺珍稀的药材,再加上宫里送来的药材,要痊愈那点儿剑伤自然不在话上下。
  宇文胥此时斜靠在榻上,蓝色的衣袍松松地敞开,肤色很健康,长长的黑发顺着肩头垂下。他的嗓音低沉诱惑,“阿船,过来帮我换药。”
  我无奈地笑笑,受伤之后的他像个孩子,据我所知还不到换药的时间吧。
  我走近他坐在床沿,轻轻掀开他的衣服,绷带上还印有刺目的斑斑血迹,顿时一阵心疼。我小心翼翼地替他拆开绷带,生怕弄疼了他,他却未发一言,我不由问道,“很疼吗?”
  他没说话,我又嘀咕道,“难道不疼?”
  宇文胥低低的笑声传来,“难道你疼?”
  我抬头看着他,这简直是十足的调笑,大哥,为什么你在泡妞这方面也这么天赋异禀?( ⊙ o ⊙ )
  我不管他,仔细地给他清理伤口,敷上新药,再绑绷带的时候就熟练得多了,等绑好绷带,我利落地给他打了个蝴蝶结。我一抬头,却对上宇文胥静静凝视我的双眸。
  我一愣,他就将我揽进了他温暖的怀里。霎时,他身上惯带的淡淡暗香迎面扑来,我的脸紧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他的气息在我耳边润湿吐纳而过,留下一阵一阵的暖意。
  “阿船……”他低低唤我。
  “嗯~”
  “阿船……”他又唤我。
  “嗯~”我懒懒地回答他,一边玩起他胸前散落的墨发。
  如此这般下去,不知过了多少遍,忽然变得寂静下来,我好奇抬头去看他,不料他的双唇竟一下子贴了上来。
  我面上“腾”地窜起一股热辣便要退开,却被他的手指抬住了下巴后退不得。他的唇间沙哑地溢出一声“阿船”,我微微启口本能地应他,未料一张口便被他的舌尖窜了进来,一时之间加深了这个吻。
  我觉得就要喘不过气来,他放开我,用手抚摸着我脖子上的伤口。现在外面晴空万里,我却觉得他的声音如暗夜的妖精诱惑着我,“阿船,嫁给我。”
  就在这个时候
  门外想起了敲门声,“公子,玉堂署秦大人求见,说有事相商。”
  我一看,宇文胥墨色的眸子里涌动着恼怒,不管是谁,这个什么玉堂署秦大人现在是撞在枪口上了,估计得变成烤红薯秦大人。
  不过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挺耳熟的。宇文胥的声音冷得吓人,“不见。”
  我一听顿时有一种女色祸国的赶脚,于是扯了扯他的衣袖,“还是见见吧,万一有啥急事呢?”
  我帮宇文胥整理好衣裳,在外人面前这般性感可不好,然后退到屏风下面。隐约看到一个影子走了进来,行礼道,“玉堂署秦宝贝见过左相大人。”
  我憋笑憋得很辛苦,又是一位父母太会取名字的(^o^)/,不过我好像想起这位秦大人是谁了,在送走百吉公主那天走在我前面的两个好基友中的一个。
  “所为何事?”宇文胥不悦。
  “左相大人,您的伤好些了吗?”
  “很好,谢秦大人关心。”我觉得这位秦宝贝大人再不说正事儿就要被宇文胥的眼刀子给扎死了。
  “左相大人,下官本不该打扰大人休息,只是马上就是科举考试的最终环节了,但有一人的情况下官实在是拿捏不准。”秦大人这战战兢兢地说。
  “哦?我竟不知现在科举考试的安排需要想我请教了?”宇文胥语气淡然,却正是他不爽的表现,吓得咱秦宝贝大人一身冷汗。
  “此人名为晏返,他进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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